蕭佩喜如死狗一般被拖上了官船,蘇鳳梧則是備受捕頭們的冷落,倒是在官船上的那八名青衣家丁與虎娘還有豹娘,見了蘇鳳梧還活著,頗為親切。
虎娘尤為關心蘇鳳梧,笨拙的擔心道:「姑爺,您沒事吧。」
站在甲板上的蘇鳳梧詫異的看了虎娘一眼,看到豹娘也在旁邊關心的望著自己,心中頓時頗顯感觸,媽的,人長的醜點沒關係,心地善良就好啊,下次她們再管自己要春(防和諧)藥的時候,自己肯定多給,時下,蘇鳳梧感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李玄玉見到此狀,頗為詫異,這廝倒與沈家的下人頗為合得來,在李玄玉眼中,蘇鳳梧定是一個自持身份,平時和下人連一句好話都不會說的那種賴皮公子爺。
李玄玉倒是沒多想,只是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虎娘與豹娘還有那八名沈家家丁都說自己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樓船上了,而且之前在其他船客的嘴裡也問不出些什麼,一個個都唯恐不及的躲避此事。
對於蘇鳳梧,蕭燕巧也是打心眼裡好奇,本想與他說句話,奈何自己還脫不開身。
蕭佩喜被拖上官船之後,他一下倒在蕭燕巧的肩膀上,眼含熱淚,不忘掐著蘭花指的沙啞道:「巧兒,快叫爹看看,爹真的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呀……」
蕭燕巧是個感性之人,見到蕭佩喜如此,定然知道他受了極大的委屈,頓時開解道:「沒,沒…,事,巧…,兒,巧兒……在,在這兒…,爹…,爹…,到底,到底…,發……」
蕭佩喜累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渾身跟散了架一樣,歎道:「巧兒,爹聽你說話委實費勁些,你就別先問爹發生何事了,快,快給爹做些飯菜,爹都一天一夜沒進食了。」
「……」
「……」
「……」
看著這對極品父女,船板上的眾人一陣無語,尤其是蘇鳳梧,他無語的同時,也正在疑惑,蕭佩喜的女兒長的倒是不錯,怎麼結巴的這麼厲害呢。
李玄玉眼見蕭佩喜累成這幅德行,想來在他嘴裡也斷然問不出什麼,沉吟片刻後,對蘇鳳梧問道:「你是何人!」
蘇鳳梧聞言一愣,不曾想南陵也有跟蘇鳳歌一個級別的美女,立刻上前一步把李玄玉的玉手搶過來握住,有些涼,親熱道:「可算見到親人了,要不怎麼說到哪兒都得與人民的公僕親近些呢。」
「呃……」
船板上的人傻了眼,李捕頭的玉手就這麼簡單的被蘇鳳梧這廝摸了一把。
李玄玉沒聽懂蘇鳳梧在說什麼,臉色立刻變冷,掙開蘇鳳梧的雙手,作勢要拔出佩刀,嬌怒道:「本官問你是何人!」
蘇鳳梧無辜的看著李玄玉,這娘們好凶哦。不過還是心忖:皮膚真好。
沈家家丁沈長福頗為佩服蘇鳳梧,姑爺牛逼,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把冰美人李玄玉的玉手給摸了,時下上前一步,恭敬道:「李姑娘,這是我家姑爺,姓蘇,名鳳梧。」
李玄玉瞪了一眼沈長福,不悅道:「本官沒問你。」
心裡卻道:哼,鳳凰翱翔於九天之上,唯梧不棲,這般好的名字如何會賜予此等下作之人,這登徒子竟對本姑娘如此無禮!
李玄玉沒給沈長福好臉色,沈長福頓時識時務的縮脖兒退下,李玄玉再次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喬婉兒的細眉微微蹙起,這女人怎生這般凶巴巴的。
被蘇鳳梧摸慣小手的喬婉兒自然不覺的蘇鳳梧握下別人的手是一種沒禮貌的行為。
蘇鳳梧心中忖道,媽的,是不是不管哪個時代,公務員都這麼死心眼,難道長福說的不夠清楚嗎。雖然蘇鳳梧心中不悅,卻沒表露出任何臉色,一本正經回答道:「男人。」
「呃……」
不知不覺,蘇鳳梧再一次被那八名家丁給崇拜了。
一名男捕頭見狀,拔刀怒道:「大膽,竟敢在李捕頭面前如此放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鳳梧不但不怕,還帶有調戲意味的繼續看著李玄玉,歎道:「一朵嬌滴滴的鮮花,身邊總有一些不知所謂的牛糞自作多情的噁心欣賞鮮花的人。」
李玄玉一怔,冷不丁的被人讚作一朵嬌滴滴的鮮花,她還有些不適應,冷哼道:「蘇鳳梧,你休要再油嘴滑舌,本官且問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蘇鳳梧欲要說話,那名男捕頭反應過來,拔出佩刀怒道:「你罵誰是牛糞!」
蘇鳳梧幽怨的看著李玄玉,歎道:「你看吧,牛糞又在打擾我的思維。」
蘇鳳梧身後的喬婉兒嗔瞪了他一眼,略生醋意的同時,心中又好氣又好笑,莫不是這壞人只要看見美女,心裡便能生出這些奇怪的俏皮話。
男捕頭聞言,徹底大怒:「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你這二流子,我還就不是……」
男捕頭剛想吐髒話,李玄玉冷怒的嬌喝一聲:「夠了!成何體統!」
虎娘與豹娘還有那八名家丁眼見這廝要對姑爺動手,頓時要上前保護,誰知李玄玉一聲嬌喝,男捕頭頓時將拿著佩刀的只手停在了半空,最後心有不甘的將佩刀放回刀鞘中。
說實話,這名男捕頭不僅暗戀李玄玉,而且對沈若筠也是傾心不已,因此,自打看見蘇鳳梧,這名男捕頭就對其產生極為強烈的敵意,加上他那性子有些直,這不就幹下這些別的男捕頭都不敢幹的事了嗎。
人可以二,但是不能明目張膽的二,丟人。
接著,蘇鳳梧也沒在繼續調戲李玄玉,沉默片刻,一副回憶的樣子說道:「我們坐船要去南陵,一夥劫匪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船上,控制了船上所有的船客,他們好像自稱是陳朝黨羽,當時把我嚇得不輕,我直接暈死了過去,醒來時已經被人綁在一處竹林中,說來慚愧,可能是我被驚嚇過度,我漸漸又沒了知覺,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小船上了。」
蘇鳳梧這一番交代可謂是中規中矩,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讓聽到這席話的蕭佩喜不由一怔,頓時詫異於蘇鳳梧的機靈,媽的,這時候又叫咱家叔叔了,應該叫娘舅!
然後,蕭佩喜暗中陷入沉思,似乎正在消化蘇鳳梧所言的這一席話。
李玄玉則是面帶震驚,柳葉眉一蹙,詫道:「陳朝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