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麒麟身體上的光芒一斂,聖賢氣息全消,從半空中降落下來,身體猶如一個小牛犢般大小,抬起頭,看著張玉堂。
「能夠得到jing世鐘的承認,應該是心懷慈悲或者對儒家真意瞭解的透徹吧,否則儒祖是不會承認其他的人的。」
岳麓書院的人聽了大驚失色,若是張玉堂了悟儒祖真意,必然是聖人的隔代嫡傳,那麼作為儒家聖地的岳麓書院算什麼?
再不是正統了嗎,再不是聖地了嗎?
岳麓書院的大儒心中一陣震撼,僅僅因為聖人坐騎的一句話,就有可能顛覆岳麓書院無數年的努力。
「該怎麼辦?」
岳麓書院的大儒們心中千思百轉,望著張玉堂的目光中,眼神閃爍,有著凶光亂冒,又不時把眼睛望向了麒麟,有著異樣的想法在心中沸騰。
「先爭取石麒麟的承認,若是不承認的話,也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了。」
「其一,便是幹掉張玉堂,其二便是幹掉石麒麟!」
為了岳麓書院的榮耀,這些大儒情願做一些什麼事情。
「我只是略知皮毛,聖賢的書博大精深,內容玄奧,我張玉堂才多大的年齡,瞭解的並不清楚。」
張玉堂搖了搖頭,旋即眼神望向了麒麟學社的幾個大儒,心中微微冷笑,在石麒麟說出自己得到儒祖真傳的瞬間,他從這幾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一抹濃濃的殺機一閃而過。
「想要殺我嗎?」
張玉堂不屑的看了這幾個人一眼:「記得毛太祖說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說明秀才們是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就憑你們幾個,想要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真要動手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出手滅了你們,說不準惹我怒了,我會去岳麓書院走上一趟。」
在這幾個人氣息流出的瞬間,張玉堂從這幾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岳浩天一樣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這幾個人的來歷。
「不愧是傳說中的儒家聖地,果然在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存在著岳麓書院的人。」
對於岳麓書院,張玉堂是心存敬畏的,儒家罷黜百家,一道獨尊,其中的底蘊是深不可測的,對於這樣的存在,張玉堂一點兒都不敢掉以輕心。
但是,他並不懼!
「哦,我以後確定跟著你了,我相信jing世鐘的選擇。」
石麒麟站在了張玉堂的身前,囧囧的目光掃向了麒麟學社的人,沒有理睬,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剩餘的幾個石雕。
剩下的石雕中,只有老人、孩子,再也沒有其他,麒麟望向這幾個石雕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
「咱們去哪裡?」
「去哪裡?」
半空中一道白氣沖天,白氣中出現一群人,這些人都是讀書人,長袍大褂,充滿了書卷子氣,每一個都是博學大儒。
這些大儒基本都是鬚髮皆白,面容卻是十分的紅潤,身體卻是十分的硬朗,眸子開闔間,精光閃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在這些人的中間,卻是一位十分年輕的讀書人,丰神玉骨,面目俊朗,渾身上下都透著儒雅的氣息,顯然也是一位修養極深的讀書人。
這個時代,讀書人還是非常多的。
岳浩天!
張玉堂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不錯,他就是岳浩天,大宋皇朝開恩科的時候,文科大考第一名,天下揚名的文狀元。
「張玉堂!」
岳浩天從半空中走了下來,沉穩如水,波瀾不驚,眼睛一掃,把所有的東西都盡收眼底,聲音冷冰冰的:「留下石麒麟、jing世鐘,你可以走了!」
「你說什麼?」
張玉堂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挑剔的看著岳浩天,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臉上卻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口氣非常的客氣:「岳浩天?當今大考的文狀元?哦,的確是一種尊貴的身份,只是剛才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清楚,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遍?」
「文狀元?」
岳浩天不屑的看了眼張玉堂:「我們岳麓書院的文狀元太多了,每一個朝代,只要我們想,就能夠把文狀元囊括在手心裡,你們認為尊貴的東西,對我們岳麓書院而言,不值一提,呵呵,你要是喜歡的話,這文狀元的位子,我大可以送給你。」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把jing世鍾、石麒麟留下來,懂嗎?不要惹我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懂!」
張玉堂仿若真的不能明白一樣:「我學術淺薄,真的是不懂你說的話,這jing世鍾本來就是我的,麒麟也是我發現的,也是我喚醒的,而且它也願意跟著我走,你讓我把他們留下來,憑什麼?再說,你說的岳麓書院是什麼東西,也許很厲害吧,若非是你從岳麓書院出來,這文狀元的位子能由你來做,你又算什麼東西,能夠讀過幾本書?識的幾個字,還不是走的後門嗎,一無是處的廢物,得了這麼一個虛名,倒是想著向我來炫耀,是不是你們岳麓書院的人,都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你是想死嗎!」
岳浩天眼中神光亂動:「你是數千年來,第一個敢這樣對岳麓書院說話的人,好好好,你會為你說的每一個字付出代價的。」
「而且這種代價,你付不起,我會讓你明白,岳麓書院的底蘊,並不是你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能夠抵抗的,不要以為讀了幾本書,明白了一些聖賢道理,就以為天下無敵了。」
「我再說最後一次,留下jing世鍾、石麒麟,我放你走,否則你死!」
對於張玉堂的學問,岳浩天是深深的戒懼,自己受到岳麓書院的大力培養,是這一代成就最高的年輕人,獨領風騷,風華絕代,卻對於張玉堂,自己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文狀元的取得,難免會是因為人皇對岳麓書院的忌憚,而不得不選擇給予的。
當然,這種給予,對於驕傲的岳浩天而言,是不能、也不想承認的。
「讓我留下,那是不可能的,想要獲得,就憑你們的本事來拿。」
張玉堂身子一整,眼神中透滿了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