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十多個大妖,此時雖然看到了五彩雞妖鎩羽而歸,仍是信心飽滿,躍躍欲試,畢竟每一個度過雷劫的大妖,都是歷經無數風雨才走到這一步的,讓他們知難而退,簡直是不可能的,他們都是目標一旦確定下來,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一群人。
而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取得一張千載難逢的仙籍,仙籍在手,就能夠ziyou自在的行走在仙界大地上。
「我們都不會放棄的。」
這十多個大妖相視一笑,彼此之間,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那是不可能的,把你的陣法開啟吧,我們都要試上一試!」
張玉堂忽然間能夠明白了這些大妖為何能夠在群妖中脫穎而出,渡過雷劫,或許他們憑借的就是這一份不服輸的念頭吧。
「請!」
因為他們有了這股精神、這個念頭,張玉堂對他們不由得蕭然起敬,把萬符歸元陣的威力徹底放開,一道道神符光芒璀璨,猶如天上的星辰在閃耀發光,條條寶輝如雨水一樣垂落下來,連成一片,幻麗如夢。
「我先來!」
一尊千足蜈蚣jing踏步而出,千足蜈蚣jing的人形是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堅毅之色,腳步一踏,巨力湧出,落地的地方,旋即破開一道深深的裂縫。
「我已經度過六次雷劫,元神幾乎就是純陽元神,只差最後三次天魔真雷劫就能夠羽化飛昇。我相信自己定能夠戰勝心中的恐懼,破掉所謂的天敵。」
千足蜈蚣精明白,萬符歸元陣中有著神奇的力量,能夠幻化出來世間萬物的天敵,萬物相生相剋,彼此牽制,維持天道平衡。
而萬符歸元陣的創造者,顯然也早已參透其中的道理,這才創造出來萬符歸元陣,一陣破萬法。
青年一踏入萬符歸元陣。萬符歸元陣中立即幻化出來一隻五彩天雞。天雞長鳴,彩翅展開,邁著矯健的步子,凶狠的向著青年人啄來。
五彩天雞邁步之間。通體中有五彩仙光綻放。每一根羽毛都晶瑩透。仿若透明的五彩水晶一般,閃閃發亮。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我一身蜈蚣本體不過是個臭皮囊而已,如今我得道成仙,脫去皮囊,依然是逍遙自在的仙人,何懼你一隻五彩天雞。」
千足蜈蚣jing機緣巧合之下,獲得是一門佛門傳承,參悟虛空涅槃之道,超脫皮相,看破虛妄,對於五彩天雞的到來,心靈之中,沒有絲毫的恐懼,修長的手指展開,五道佛光猶如利箭一樣,飛射出來。
佛光飛出,迎風漲大,猶如五道佛光神岳落在五彩天雞的身體上面鎮壓下來,轟然把五彩天雞重新壓為一團元氣消散在萬符歸元陣中。
「我心中沒有恐懼,也沒有什麼天敵能夠克制,想要勝我,拿出你的道,你的法力,你的神通來吧。」
青年嘴角中含著一股笑,笑的驕傲,站在萬符歸元陣中,小心而警惕的看著四方,而帶著強烈自信的話,已然傳到陣外張玉堂耳朵裡面。
「白姑娘,這位道友只有打破陣法,就能夠破陣而出了,我現在的法力不足,根本不能把大陣發揮出來多少威力。」
張玉堂看著旁邊的白素貞說著:「牽纏住法海,你覺得需要多少大妖,要知道兵在jing而不在多,並且我想留下一些仙籍給家人備用,不可能全部散發出去。」
聽了張玉堂的話,幾個還沒有進陣的大妖,神色一變,略微有些緊張,千載難逢的獲得仙籍的機會就在眼前,但是卻有可能隨時都會失去。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張玉堂獲得仙籍,把仙籍留給自己的親人,這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得什麼。
張玉堂撐住場面以後,白素貞一直沒有說話,半瞇著眼睛,站在一旁,一身仙氣繚繞,通體放光,此時見張玉堂問話,便開口說道:「玉堂,牽纏住法海,只需要三五個大妖就行了,只是你剛才已經許下,只要他們能夠闖過萬符歸元陣,你就同意賜下仙籍,人無信不立,至於你要怎樣做,全憑你的心。」
張玉堂點了點頭,收回落在白素貞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笑道:「也罷,千足蜈蚣jing你叫什麼名字,我賜予你仙籍一道,還望你能夠為天師府保駕護航。」
千足蜈蚣jing已經踏出萬符歸元陣,望著飛來的仙籍,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任由仙籍入體,立時之間,感應到一股股仙氣從仙籍上散發出來,衝擊、洗刷著自己的肉身,使自己地肉身更容易吸收仙界的元氣。
過了一會兒,青年的身體上一陣青光一閃而逝,睜開了眼,看著張玉堂,說著:「我以千為姓,名千足行!」
「千足行,你先站在一旁。」
張玉堂把眼睛看向剩餘的大妖:「你們一起進入萬符歸元陣吧,我時間緊迫,要提早進入金山寺,免得青兒受到法海的迫害。」
金山寺中,法海在張玉堂、張恆、林球球、白素貞走後,沉著臉、托著大羅紫金缽向著雷峰塔走去。
到了雷峰塔中,拿出自己破損的天龍袈裟、九錫禪杖,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蕩漾。
「張玉堂不過是錢塘一戶商賈子弟,偶的仙緣踏入仙道而已,他怎麼能夠傷害到我的寶貝,要知道我的寶貝都是佛門的師傅傳給我的,難道說張玉堂手裡的那把劍已經超越了仙家之寶?」
「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我聽佛門道友說過,那張玉堂不過是天上的一介撿香童子臨凡,只是為何憑著我的道行,居然推演不出來張玉堂的前世今生,難道是說,張玉堂是一位仙界大佬佈置在人間的棋子?」
諸般念頭在法海的心頭起伏,讓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與不與張玉堂繼續做對。
「張玉堂的來歷撲朔迷離,而且他又高中狀元,手握大權,我現在因為梁太師的事情,已經與他交惡,就算是我低眉折腰,他也不見得能夠放過我,倒不如一鼓作氣勢如虎斬了他,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