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吧!
讓熱血沸騰!
張玉堂、許仙相視一眼,謹慎的看著對方。
兩個人這是平生第一次交手!
也許算不上是第一次交手。
曾經在張玉堂追殺錢塘諸神的時候,許仙曾經蒙面救下錢塘神靈,兩人交過一次手,當時是一沾即走,根本看不出深淺。
「許仙,動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當我為你施展了神通,開啟前世宿慧以後,你還是你嗎?」
許仙一愣,看著非常認真的張玉堂,點了點頭:「我自然還是我,我也是許仙,只是當我有了龐大的力量,就不會再滿足於眼前,何況,我已經我明悟了我的過去,要逆天而行,自然不會甘心平凡。」
一句話,就讓張玉堂明白了許多,擁有了力量的許仙,衍生出來無數的野望,再也不是以前哪一個淳淳君子、敢於平凡的許仙了。
「戰吧,讓我看你有多少力量!」
張玉堂宛如一頭人形蠻獸,大踏步上前,渾身閃耀出來黑白色的光華,浮現在身後,黑白相連在一起,形如太極,緩緩轉動,一股深奧的玄妙從太極圖中散發出來。
古往今來,佛門修舍利,道家結金丹,只有讀書人才修太極,讀書人認為天下之道,應該萬世太平,想要萬世太平,就不能有極端的力量出現,每一股力量,都要有對應的力量進行克制,進行平衡。
平衡之道就是太極之道,就是讀書人的道。
「你領悟了讀書人的道理!」
許仙也是驚才絕艷之輩,看著張玉堂背負太極,傲視蒼穹的神態,眼中流出一絲絲的欣賞:「現在的讀書人,一心為官,能夠領悟讀書中太極之道的人已經很少了,你很不錯。」
一片紫氣從許仙背後湧了出來,瀰漫開來,宛如紫色的汪洋大海,洶湧澎湃,大浪滔天,許仙沐浴在自己大海中,全身肌膚光芒閃耀,仿若紫金鑄造而成。
砰!
張玉堂一拳打了過來,毫無花巧,一拳勢大力沉,巨力滔滔,強悍的力量直yu撐破蒼穹,打爆虛空。
最快的速度,就需要最短的路線,張玉堂這一拳,就是直直打去,直接打在了許仙的胸口,一拳把許仙擊飛,落在十米開外。
噗通!
許仙落在演武場的大理石上面,強悍的力量直接把大理石壓的四分五裂,一片片塵土從碎裂的大理石之間迸濺出來。
「不錯,你好樣的。」
許仙用手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全身沒有一點傷痛。
「你這一拳的力量非常大,打痛了我,好久沒有覺得痛了,為了感謝你,我會用最大的力量去打敗你。」
許仙步子一錯,迅猛如蒙牛,如巨象,如獅子老虎一樣,聲音昂揚,氣勢猛烈,週身氣流滾滾,帶著一股燃燒空氣的味道,瞬息之間,趕到張玉堂的面前。
右手高高揚起,握成拳頭,一抹紫金色的光華在拳頭上面閃爍,仿若雷電橫空,光耀人間。
紫金手!
張玉堂臉上一片沉重,伸出右臂格擋,一手如刀,狠狠的打在張玉堂的手臂上,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疼從手臂上傳了過來。
整條手臂幾乎都廢了!
麻木的沒有一點感覺。
退!
張玉堂念頭一閃,身子如利箭一般,抽身後退,卸去手臂上傳來的力量,退到數十米外,才站定身子,眼中神光熠熠,看著遠處未動的許仙,越發謹慎起來。
「想不到許仙進步這麼快!」
大無形破滅劍氣運作,其中蘊含的一道法門不斷的凝練,這道法門是無形劍氣中修行身體的法門,原本有了天地霸氣決,張玉堂是不打算再修行其他的鍛體法門的。
只是天地霸氣決太過霸道,一出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根本柔順不起來,對付許仙,張玉堂絕不會打算動用這門法門,一旦許仙受到了什麼傷害,實在是不好向自己的妻子交代。
而現在臨時起意修行的法門喚作不滅劍體。
隨著大無形破滅劍氣的運作,黑色的嬰兒在丹田中睜開了眼睛,森寒的劍芒透體而出,每一道劍芒都宛如絕世利劍一樣,光華燦燦,寒氣逼人。
整個人都從身體內部透出劍氣來,一步挪動,就像一個劍人在挪動,每一步,都有劍氣迸濺,把周邊的大理石,切割出來一道道溝壑。
「劍氣縱橫,這簡直就是刺蝟啊,這怎麼打,簡直就是不戰而勝啊。」
演武場外所有的武者看著渾身冒著劍氣的張玉堂,一陣無語,這根本無法近身,一近身,就會遭到劍氣的攻擊。
看這劍氣切割大理石的鋒銳勁,估計一旦近身,被劍氣切割成個八大塊,應該是沒有什麼懸念的說。
許仙站在遠處,也是十分慎重的看著全身劍氣縱橫的張玉堂,眉頭大皺,現在的張玉堂簡直就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口。
「看拳!」
站在遠處的許仙,終於想到了辦法,蹲下馬步,對著張玉堂,一拳遞出,一道紫金色的拳勁透體而出。
百步神拳!
隔空打牛!
拳勁呼嘯而來,張玉堂毫不在乎,勇猛前進,一往無前,大踏步接近許仙,只要靠近了許仙,但憑不滅劍體綻放出來的劍光,都足夠讓許仙喝上一壺。
拳勁在離張玉堂數米遠的時候,直接被縱橫的劍氣切割的四分五裂,卸去了勁道,只剩一點拳風落在張玉堂的身體上,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趁著這個機會,張玉堂已經到了許仙的身旁,劍氣嘩嘩嘩的落在許仙的身體上,許仙身上紫氣通天,形成先天真罡,發出滋滋的切割聲音。
就像大劇在切割金屬一樣,聲音分外刺耳。
「你也吃我一拳!」
張玉堂吐氣開聲,一拳橫空,帶著無盡的劍芒,一拳轟擊在許仙的先天罡氣上面,一拳把先天罡氣打出一個拳頭大小洞,劍氣迸射進去,刷刷刷把附近的衣服切成碎片,隨即,落在許仙的胸口。
梆梆梆!
劍氣落在許仙的紫金不滅戰體上面,濺起一片火花,一個個白森森的印子落在上面,比較嚴重的地方,一片血紅,幾乎把不滅戰體切透。
「好兇猛的劍氣!」
許仙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己的不滅戰體,一旦修成,就算是神兵利刃也不能打破,雖說現在只是入門,卻也不是區區幾道劍氣就能夠刺破的。
不過,看這架勢,若是被張玉堂的劍氣連續不斷的來上那麼幾下,刺破自己的不滅戰體,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仙身如游魚在水,靈活迅捷,迅速與張玉堂拉開距離,開始圍著張玉堂遊走起來,時不時的打上一拳。
張玉堂站定不動,神識放出,不斷的躲閃著,然後抽冷子,迅猛跟進,拳打腳踢、劍氣縱橫,就是一陣漫天亂打。
二人都是元氣深hou的人,在這裡又不能運用法寶、神通、法術,絕技,主要是憑著肉身攻擊,二人不相上下。
難以分出勝負。
這一戰,就是二個時辰!
考官看了看不負勝負的二人,手一舉,說著:「好了,比賽時間到,這一戰,二人平分秋色,二人並列第一,你們誰有意見。」
張玉堂看了看許仙,搖了搖頭:「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
許仙明白,單憑肉身,二人是分不出來高下的,到底是誰更厲害些,就要比試神通、法力,許仙相信憑著自己繼承前世的紫氣染長空法門,勝過張玉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考官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許仙、張玉堂,說著:「既然你們有意見,這次武比大考的名次,就已經出來,奉天承運,人皇詔曰,這一次武比到此結束,所有的武者,都可以去參加謀略大考,考試結束以後,以綜合成績取武狀元。」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以後,直接去參加戰策的考試。」
來參加武科大考的武者,對武比這樣的比試,多少還有點信心,而對於戰策的考試,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想要在戰策大考中脫穎而出,實屬不易。
「這一次,張玉堂、許仙的武比成績都是第一,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這一次的武科大考的狀元,要從這二人中出啊。」
「是啊,聽說他們二人都參加了文科大比,一個是榜眼、一個是探花,真是天之驕子,令人羨慕。」
周圍的武者,眼中透著敬畏的目光,看著張玉堂、許仙二人,非常的崇拜。
「下一場,我已經聽說了,可以說是非常簡單,就算是你不識字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用嘴敘說,自然會有人在一旁筆錄。」
「說簡單也非常難,就是要你把自己對戰爭的策略、看法、見識說一遍,要有實用,若是花俏的東西,根本不會去的高分。」
「許仙、張玉堂都沒打過仗、帶過兵,想要寫出實用性的戰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用想了,他們戰策考試,必然是敗得一塌糊塗。」
「是啊,到底誰能取得武狀元還是個未知數。」
並不是所有的人,對張玉堂、許仙分外看好,兩人不過是能打的書生而已,十年寒窗苦讀,能走多少路,能有什麼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