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青白二蛇住下,這段日子以來,許嬌容、張玉堂二人寸步不離,如膠似漆,倒也過得快活。
幾人閒來無事的時候,就談道論文,說天說地,各自都受益匪淺。
錢塘的天氣也一日勝過一日的炎熱,很多地方的地裡,已經開始龜裂。
就算是一些大河裡的水,也日益減少。
普通的百姓也沒有辦法,都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惹來天神震怒,才導致了風不調雨不順,紛紛準備著三牲、香燭,向著就近的龍王廟、雷公、電母廟裡去求雨。
張員外這幾天也有些愁眉不展,張玉堂有些驚訝的問道:
「老頭,我可是打算過幾天,出門逛逛,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天天的沉著個臉,就給死了兒子似得。」
「小丑崽子,你衣食無憂,懂什麼啊。」
張員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張玉堂,說著:
「現在整個錢塘縣城,都是人心惶惶,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下雨,坑裡窪裡的水都被旱的乾乾淨淨,有些地裡都龜裂了,在這樣下去,沒有雨水的話,今年的莊稼就算是白忙活了,很多人明年非去要飯不可。」
「更令人氣憤的是,有一些不法商販,趁機大量囤積糧食,高價出售,到時候,窮人吃不上飯,賣兒賣女,遠走他鄉,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真是罪孽啊、罪孽,我們錢唐人一直本本分分。好好讀書、明理,也不乏積善行德的好人,怎麼會得罪天神,招來這樣的禍害。」
張玉堂道:
「天神禍害這是很正常的,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神是什麼,不過是具有**力的鬼或者精怪而已。」
「而人鬼相遇,主要是看勢,如果鬼知道你害怕。當然會作弄你了,但如果你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那麼你的勢就比鬼大了,這樣,鬼也會怕你」
「我在一本書上,就看到過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行走在河邊,途中遇到一間廟,廟雖小但裝飾的很莊嚴。廟前有一條小水溝,有一人行走到水邊。無法趟過水去,回到廟裡。然後拿了鬼王的塑像放在水溝上,踩著他過去了。」
「後來有一人來到了這裡,看到了這情景,意在歎息著說,竟然有如此褻瀆輕慢神靈雕像的行為,於是將雕像扶起,用自己的衣服擦拭雕像,捧著他放到神座上,再三拜祭才離去。」
「一會兒。有人聽到廟裡有聲音說,大王在這裡是神仙,應當享受鄉民的祭祀,卻反而被愚昧無知的人給侮辱了,為什麼不施加災禍給他來譴責他呢。」
「鬼王說,若果要施加災禍的話應該施加給後面的人,小鬼又說。前面的人用腳踩大王,再也沒有比這更厲害的侮辱了,卻不把災禍施加給他;後面的人對大王是很恭敬有禮的,反而施加災禍給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鬼王說道,前面的那個人已經不信鬼神了,我怎麼施加災禍給他,可見鬼神是害怕惡人的,是害怕不信他的人的。」
「咱們錢塘這麼多年來,文風日盛,讀書人越來越多,讀書人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以聰明正直為神,自然不在信仰天地鬼神。」
「這些天地鬼神對讀書人無可奈何,就施加災禍給普通的貧民,讓他們無力讀書,事理不明,才能夠更好的信仰他們。」
張員外聽了,扭頭四顧,低聲道:
「這樣的話,你千萬不要到外面說,要是讓現在求雨的百姓聽到,給你治一個不敬神靈的罪孽,就算你是聖師也吃罪不起,到時候,千民所指,你就危險了」
張玉堂笑道:
「放心吧,老頭,我知道輕重的,不會出去亂說,再說,現在我也不敢斷言是神靈故意加禍於民,我去找高人看看。」
轉身離去,來到院子裡,看到青白二蛇正在玩耍,張玉堂笑著走了過去,拱手道:
「白姑娘好,怎麼沒有去仁心堂,青兒姑娘好。」
白素貞再張玉堂的支持下,在聖師府附近,又重新開了一家仁心堂,濟世活人,完成自己的心願。
而張玉堂與青蛇隨著相處,也彼此更加熟悉,尤其是青蛇有事沒事的,就喜歡給張玉堂鬆一下筋骨,隨著兩人動手的次數越來越多,青蛇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在不斷的強大,或許用不了太久的時間,神魂就能夠強大到開闢紫府的地步。
張玉堂也在交手中,肉殼日益強大,全身上下骨骼如銅鐵一樣,堅不可摧,一條條大筋如龍蛇隱伏,氣場強大。
若是能夠在進一步,天地霸氣訣就能夠進入下一個境界、先天肉身境界。
在先天肉身境界中,天地霸氣訣運轉之下,能夠做到斷臂重生。
換句話說,一旦到了肉身先天境界,只要不被人一刀砍掉頭顱就能不死,砍掉胳膊,還能重新生長出來一條新的胳膊,砍掉大腿,就能夠重新生長出來一條新的大腿。
無限的生機、無限的可能,幾乎就是半個不死之身。
兩人各取所需、配合默契,也算是相得益彰。
看著走過來的張玉堂,青蛇兩眼放光,躍躍欲試:
「大壞蛋,是不是,今天早晨的一頓胖揍,你還嫌不舒服,特意又來找我領揍。」
張玉堂哈哈一笑:
「青姑娘,你現在越來越差了,以前還能夠在瞬間把我擊傷,現在你不動用更強大的法力,對我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對我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找你領揍幹什麼。」
「再說了,現在我的肉身就要進入先天肉身之境,追本還原,在挨打下去,也不能進步了。」
「好啊,你果然是個壞人。」
青蛇不依道:
「這麼長時間來,你拿我來陪你練功,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張玉堂笑瞇瞇的道:
「你人也打了,氣也出了,怎麼還要我給你賠償損失,你給我個賠償你的理由。」
青蛇道:
「沒理由,反正你得賠償,你得陪我好好打幾架再說。」
現在的青蛇神魂日益強大,幾乎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去開闢紫府,若是張玉堂不陪她爭鬥,她就不能受到海上生明月神通的照耀、磨練,就不能踏進紫府。
袖子一捋,露出雪也似的一截柔若無骨的小手臂,白皙粉嫩,拳頭一握,就要動手。
「說不打,就不打,就算是打,我也不使用海上生明月的神通。」
「我打到你用海上生明月的神通,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白素貞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說著:
「青兒,不得無禮,張公子來時匆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鳳眼一挑,看向了張玉堂,一笑如花開:
「公子,有什麼事情,需要素貞幫忙嗎?」
張玉堂道:
「是這樣的,這幾個月來,天氣有些不正常的炎熱,更詭異的是,一直以來,滴雨不下,許多百姓的良田都開始龜裂,甚至,一些莊稼都開始旱死了,我懷疑是不是有那一路毛神作亂,故意來找錢塘的麻煩。」
「我修為淺薄,看不出來真假,還請姑娘施展**力,幫忙推演一下前因後果。」
「好。」
白素貞應了下來,掐動法訣,發動天衍神術,一一推演出來,瞬息,就明白了了緣故說著:
「張公子,事情有些不妙,這是錢塘的一些小神,因為不滿錢塘讀書人太多、文氣太盛,影響了他們的香火,就私自的施展神通,擾亂了雨水。」
「原本哪天那個時辰,下多少雨水都是有定數的,不能違背,但是現在他們鑽了空子,改動了下雨的時辰,卻沒有動雨水的量,他們把數月的雨水集合在一起,會在未來的莫一個時辰,同時下起來,到時候,大雨傾盆,汪洋不見。」
張玉堂變色道:
「這樣子的話,豈不是要麼是大旱、赤地千里,要麼是大澇、千里飄櫓。」
白素貞沉重的點了點頭,歎息道:
「的確是如此,這幫神仙,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張玉堂道:
「神仙的世界了,難道就沒有人管,沒有人約束嗎?」
白素貞搖搖頭:
「神仙自然有天規神律約束,只是這些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做給凡人看個樣子的,只要後台夠硬,犯點小錯誤,也沒有神仙會當回事。」
「再說,神仙長生不老,凡人轉眼百年,神仙就算是做過再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會在凡人的記憶力,隨著時間而淡忘的。」
張玉堂聞言怒道:
「這不是欺人太甚,難道就沒有人類大能出面,爭出一個公平來嗎?」
「當然有。」白素貞道:
「傳說太古年間的紫薇大帝是人類得道成神,成為天庭四大天帝之一,曾經力爭過,想讓人類不信眾神,獨自修行;只是被當時一位強大的天帝給鎮壓,其餘的三位天帝也名聲不顯。」
「天帝?」
張玉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為什麼要鎮壓?」
「若是人人都不信神,神就會跌下神位,這是諸神所不允許的,若是人人都能夠修行,憑著人類的強大能力,修士只會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就只剩下了人皇,不會再有天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