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玉堂點點頭:
「我先從後門進去了,你趕緊讓許大夫來。」
「好的。」許仙大喜:「你先進去,我馬上去喊爹爹。」
趁著沒人注意,張玉堂閃身入了後門,輕車熟路,倒也方便。
片刻,許大夫、許嬌容、許仙、李勇、阿寶幾人一起走了進來,臉上都帶著狂喜:
「找到五百年以上的仙參了?」
許大夫有些顫抖的看著張玉堂,若是真的找到了仙參,就能夠續命,活著真好。
「找到了。」
張玉堂從懷裡掏出二根參須:
「許叔叔,這是從紫韻龍參身體上取來的參須,這兩根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有幾根。」
「夠夠夠!紫韻龍參是人參之王,就算是一根參須就夠了。」
許大夫看著張玉堂手裡的紫韻龍參須,激動的有些哽咽:
「賢侄,這東西太過珍貴了,我要是收下了,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當初你救了我一命,如今又來救我,我何德何能,能夠受到你這般幫助。」
「許叔叔,你太客氣了,再好的東西都是用來救人,有什麼東西能夠比人命還重要嗎?」
張玉堂說道:
「再說醫館仁心,也不知道救過多少人,能幫助你這樣的好人,我打心裡願意,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家了,這幾天不回家,父母應該擔心死了。」
「那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張員外、張夫人來了這裡不知道多少回。」許大夫有些歉意:「為了我的事情,讓你們費心了,這紫韻龍參須是人參之王,我留下一根就足夠了,剩下的你全部拿回去,以備不時之需。」
「也好,那我就告辭了。」張玉堂含笑接過遞過來的一根紫韻龍參須,對著李勇、阿寶道:「咱們走吧。」
「是,公子。」兩人應道。
又一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許嬌容,笑問:「嬌容姑娘,你是跟我回去,還是在這裡照料。」
「跟公子去吧。」見許嬌容有些猶疑,許大夫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為人處世,要以誠信立根,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為了為父的事情,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許嬌容道:「公子待我極好,老爺、老夫人也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吃的好、住的好,就像有錢人家的小姐一樣,還能夠陪公子讀書習字。」
看著此時神采奕奕的許大夫,許嬌容依依不捨:「爹爹,我去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記得趕緊熬製出來八寶珍珠湯,公子的道符神水只能堅持三天時間。」
「去吧。」許大夫寬慰著:「為父的身體,為父自己清楚。」
「走!」
張玉堂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沿著來時路,快步走了過去。
今日的錢塘之夜,注定難眠,歡樂的海洋波濤洶湧,充滿了每一個地方。
「是公子回來了!」
張府門前翹首期盼的奴僕、婢女,看到了路上的張玉堂一行人,滿臉驚喜,大聲喊起來:
「老爺、夫人,是公子回來了。」
「公子回來了!」
「公子回來了!」
「公子回來了!」
一路跑,一路喊,許多人聽到聲音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的,一起望向了門外那個丰神如玉的少年。
這個時候,張玉堂已經看到了,張府的匾額已經去掉,換上的是一塊聖師世家的牌匾,聖師世家四個大字,散放著凡人看不到的光芒,光芒通天徹地,如一掛星河倒垂人間。
「有這樣的光芒籠蓋,只要皇朝不倒,就有氣運加身,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輕易來家裡作怪。
「我還原本打算佈置一座萬符歸元大陣,這下子倒是不用了,有這四字鎮宅,能夠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聖師!」
來到這裡的學子,望向張玉堂的目光中都是虔誠。
這是所有讀書人心目中的聖者,文道之師,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道。
狂熱的學子們,依然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都微微躬身,向著舉步而來的張玉堂行禮。
這一刻,榮耀加身,猶如太陽一般光芒萬丈。
「大家能夠來我家裡做客,我非常高興。」張玉堂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大家儘管隨意,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像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不用拘束。」
「是!」
學子們雖然狂熱,卻都節制著,並沒有邁步上前與張玉堂親近。
「玉兒,你回來了。」
這一會兒功夫,張員外、張夫人已經收到了消息,快步來的門口,注視著張玉堂看了好一會兒,張夫人才笑著:「回來了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娘親,讓你擔心了。」
張玉堂輕快的走到張夫人身前:「下一次孩兒再有事外出,一定先告訴娘親,讓娘親定奪以後再去做。」
「就你會說話。」張夫人眼中含笑,眉飛色舞:「趕緊進來招呼著,這些都是來自錢塘四面八方的讀書人,聞風而來,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一點都不爽氣,娘親不喜歡,還是你來招呼吧。」
「一切有我。」張玉堂給張夫人一個自信的燦爛笑容,就聽得張員外在一旁低聲道:「許大夫的事情辦妥了吧,那人可是一個好人,做了不知道多少善事,可不能就這麼去了。」
「放心吧。」張玉堂也是低聲道:「你兒子辦事,你還不放心,無論什麼事,到了你兒子的手裡,還不是手到擒來,辦的妥妥當當,安安穩穩。」
「辦好了,我就放心了。」張員外邊走邊與附近的學子打著招呼,一路含笑,張玉堂跟在旁邊,風度翩翩,信步閒庭,如行雲流水。
「聖師,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能不能當場給我們作一首詞,來表達下此時的心情。」旁邊的學子看著走過的張玉堂,輕輕站了起來,目光火熱的看著張玉堂:「聖師的文章,一字千金,在下真心希望聖師能夠做上一首。」
「來一首!」
學子們被這句話點燃了激情,看著立在哪裡的張玉堂,高聲喊了起來:
「來一首!」
「好!」張玉堂微笑著:「嬌容、阿寶,筆墨伺候。」
紅袖添香,更顯才子風流。
只是---
「聖師,宣紙我已經準備好了。」這人見張玉堂答應,刷的從一旁的僕役手裡拿過一張寬大的宣紙,扯住一端,另一端吩咐僕役扯住。
「請聖師動筆。」
張玉堂站在宣紙前,凝神靜思,張府裡一時間,所有的學子都屏住了呼吸,落針可聞;就這樣過了一會,張玉堂手中的筆緩緩帶動,萬眾矚目:
「看著今天的盛宴,我忽然想起還沒有大考的時候,那時我和朋友踏青的場景,往事歷歷,仿若就在眼前,時光流轉,不覺已是此去經年。」
感慨一下,潑墨揮毫: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一首玉樓春,一氣呵成,張玉堂寫畢,讓許嬌容執筆,看了一遍,笑道:「人生總是遺憾苦惱多歡樂少,在這歌宴酒席之上,應舉杯歡飲,一擲千金,博席間一笑,不要辜負了此等良辰美景,佳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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