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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劍氣沖星斗,文光射日虹 第四十八章 :代天宣威 文 / 碧海藍天是我老婆

    無數的鞋在天上飛,如墨雲一般,洶湧而來。

    鞋子與襪子齊飛,氣象萬千!

    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千年難得一見。

    看著漫天飛舞的鞋子,吳仁雄的笑容凝固了,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不是已經被我的文采所震驚、所折服了嗎?你們為什麼還這樣對我,這樣子,讓我很受傷,真的很受傷。」

    辟里啪啦!

    一隻隻臭鞋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我不服!」

    鞋堆裡,吳仁雄艱難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把頭上的一隻靴子用力拽了下來,狠狠的扔向遠方:

    「我寫的明明比他們多,他們誰有我得多?我才是第一!」

    「荒唐!」

    陳倫看著無知的吳仁雄,一口鮮血差點從五臟裡倒湧出來。

    此時的陳倫真的後悔了,萬分的後悔。

    早知道吳仁雄是這樣的一個極品,不要說三千兩白銀,就算是給座金山銀山,也不能讓他上榜。

    讓這樣的人上榜,這是對自己智商的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我真是瞎了眼睛,怎會取你這樣的人上榜。」

    陳倫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剛才錢百順的話,還能夠把自己撇乾淨的話。

    這吳仁雄卻徹底的把自己拉下了水。

    這樣的極品人才,若是沒有什麼齷齪,誰會相信,他能夠衝上前七,榜上有名。

    「難道我做的不夠好?」

    吳仁雄無辜的看著陳倫,也是滿心的委屈:

    「我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寫得這麼熱血沸騰,也是頭一次一口氣寫下這麼多字,明明比他們寫的都多、都好,你為什麼還這樣說我。」

    「閉嘴!」

    陳倫感覺自己要被這人氣瘋了,天下竟有這般人?

    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呵呵---」

    張玉堂看著慘不忍睹的吳仁雄,輕輕一笑,對著陳倫道:

    「陳大人,事情的黑白曲直,顯然已經真相大白,你打算如何向錢塘無數的學子交代,自己看著辦吧。」

    「而我也以這次的大考為恥,今後再也不踏入這樣的考場半步。」

    一振衣袖,張玉堂轉身而走:

    「李勇、阿寶、嬌容咱們走,離開這開這個骯髒的地方,莫要讓這些考場的烏煙瘴氣平白污了咱們的眼睛。」

    「嚴懲!」

    「嚴懲考場舞弊的人!」

    「考場舞弊,文人蒙羞啊!」

    「這是國之蛀蟲,必須斬首示眾。」

    群情洶湧,無數的考生赤著腳丫子,挽起袖子,向著陳倫逼來。

    「都給我擋住!」

    陳倫看著來勢洶洶的書生們,肝膽俱裂,萬念俱灰。

    「大人,恕手下無能。」

    李公甫把手裡的朴刀光噹一聲仍在地上:

    「屬下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這捕頭之職,只要大人還在位一天,我便一天不幹了。」

    「大人想要攔住這些寒窗苦讀的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扔下朴刀,轉身瀟灑的離去。

    腳步匆匆,看著張玉堂身後的許嬌容,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似曾相識,宛如是前世注定的緣分,這一世,可能夠終成眷屬?

    「難道真有一見鍾情?」

    李公甫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騷動:

    「似乎自從上次看見你,我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了嗎?」

    一旁的許仙,眼看自己的姐姐、張公子等人都一一離開,也是皺著眉頭,看了看被人群淹沒的陳倫,轉身向著許嬌容追去。

    「爹爹,真想不到,陳倫這麼大的膽子,真敢徇私舞弊啊。」

    遠處的少女,看著洶湧的人群,櫻紅的嘴唇微微張起,明亮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他官做得好好的,錦衣玉食,又掌控一方的生殺大權,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中年人歎息一聲,道:

    「人啊,這就是慾壑難填,太過貪婪終將沒有好下場。」

    「阿虎,給八府巡按帶話的人回來了嗎?」

    旁邊有人應道:

    「稟老爺,已經回來了,八府巡按即刻就到。」

    「好,傳朕的旨意,封許家為仁心醫館,封張家為聖師世家,張玉堂為白衣卿相。」

    「是!」

    另有人慌忙記下來,傳遞出去。

    「走吧,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咱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中年人轉身消失在人群裡,唯有少女的眼睛癡癡的望向遠方。

    遠方,張玉堂等人,悠悠而行,瀟灑愜意。

    「公子,咱們幹什麼去?」

    阿寶在一旁問道:

    「陳大人考場舞弊,得判什麼刑啊。」

    張玉堂沉靜的說著:

    「考場舞弊事關重大,最起碼得丟了這一頂烏紗。」

    「他也真是個可憐人啊。」

    許嬌容面帶憐憫之色,嬌美的容顏上浮現出縷縷傷感:

    「剛剛死了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又遭受這樣的打擊,放在誰身上,都承受不住啊。」

    「姐姐!」

    許仙從後面小跑著追了上來:

    「你說這次大考還算數嗎?」

    「誰知道呢,應該不算數了吧。」

    許嬌容捋了捋額前的秀髮,露出嬌美的面容,甜甜一笑,看著眼前有些忐忑的許仙,說著:

    「就算是不算數又能如何,妙筆生花、浩然正氣、文以載道、百聖齊鳴這樣的異象任是誰也不能抹殺的,文豪還是文豪,文聖還是文聖,聖師終究還是聖師啊。」

    目光望向前行的張玉堂,裡面充滿了柔情:

    「這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啊,陽光乾淨,溫文爾雅,又能飛天遁地。」

    「那意思是誰,我這次白考了。」

    許仙有些垂頭喪氣:

    「下一次,我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等到了,也不一定有這次發揮的好。」

    「不要喪氣。」

    許嬌容輕輕拍了拍許仙的肩膀,安慰著:

    「好弟弟,憑你的聰明,無論什麼時候考,你都能夠考上的,快回家去吧,給爹爹說說,爹爹是個通達事理的人,他會理解這一切的。」

    「好。」

    許仙點頭道:

    「姐姐,你保重自己,我回了。」

    「嗯!」

    許嬌容揮揮手:

    「去吧,一路小心。」

    就在這時,錢塘縣城的城門前,旌旗飄揚,官威浩蕩,一排排官兵敲著鑼,打著鼓,徐徐向著城裡走來。

    「八府巡按,代天宣威,閒雜人等,請迴避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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