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考,時經二個時辰,終於再眾人的關注下,輝煌落幕。
考生們陸續走出考間,有的手舞足蹈,滿懷欣喜,有的愁眉苦臉,一聲歎息。
走到考間外,看著一群考官跪倒在地上,十分虔誠的默默的念誦著什麼。
這些考生都是一臉的茫然,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時候興起的考官跪迎考生的事情?
考試的時候,這些考生們全神貫注,精氣神渾然如一,根本不知道窗外發生過什麼事情。
異象早已散去,天空上只有一**日照耀,天光瀰漫,普照大千。
「是明陽學堂的蘇定方,一代文道大豪!」
「是永豐學堂的周博文,文壇聖人啊。」
「是錢塘神童張玉堂,我們大宋朝的聖人之師啊。」
最後從考場中依次走出來的是蘇定方、周博文、張玉堂,三人衣冠楚楚,玉面風流,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出考間。
蘇定方、周博文已經年方十五,身材挺拔,玉樹臨風,襯著一身的書卷氣息,給人一種溫潤爾雅的出塵超然的感覺。
張玉堂年方八歲,長的也是粉雕玉琢,宛如畫裡走出來的金童一般,張嘴輕笑,明目皓齒。
一走出來,便是萬眾矚目。
他站在那萬人的前方,散發著萬丈榮光,如神一般的少年。
「我現在宣佈大考前三名,頭名張玉堂、第二名周博文、第三名蘇定方。」
陳倫與一眾儒者站起身來,看著面帶笑容的張玉堂,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能力處理張玉堂,只希望張玉堂有寬大的胸懷,能夠饒恕自己的兒子所犯下的錯誤。
「居然是他!」
看著被人群簇擁的張玉堂,陳大少臉色有些扭曲的恐怖,心道:
「你讓我永垂不朽,我就會讓你灰飛煙滅,能寫出一手好文章,就以為多了不起嗎,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要在你最輝煌的時候,讓你黯然謝幕。」
再也不看瀟灑寫意的張玉堂,陳大少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恭喜張學弟。」
「恭喜、恭喜!」
周博文、蘇定方面帶微笑的恭賀張玉堂獨佔鰲頭,然後與張玉堂拉開距離,讓一些狂熱的書生、儒者接近張玉堂。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文壇天下百年,都將是張玉堂獨領風騷了。」
周博文坦然笑著,舉步離去,毫無嫉妒之色,一邊走,一邊唱著:「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一路高歌,一路浩然,大步離去,沒有在留戀半分功名。
張玉堂一驚:「正氣歌,難道他也是穿越而來,應該不是的,他若是穿越而來的話,應該知道我也是穿越者才對-----。」
「或許每一個心懷正義的讀書人,到了最後,都能夠參悟到正氣的歌謠吧,也或許只是一種巧合,不同的世界開出來兩朵相似的花。」
張玉堂也含笑擺脫這些儒者,帶著李勇、阿寶,飛也似的向著家裡跑去:「不就是一首長詞,一篇文章嗎,至於這麼瘋狂嗎?」
「是不是表現的太不低調了,唉,不過總算是光宗耀祖了。」
想著出門的時候,張員外、張夫人對自己的叮囑,張玉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橫行於世,不低調就不低調了,揚眉吐氣、光耀門庭,也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我這都表現的好似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賊似得。」
「是公子回來了!」
張府前人山人海,一片鼎沸,遠遠的看到張公子悠悠而來,一聲大喊,傳遍四周:
「放鞭炮,迎接公子回府了!」
轟隆隆----
聲動天宇,辟里啪啦的鞭炮聲音激盪在天宇中,薄薄的白色煙霧升騰,擴延向四面八方。
張員外、張夫人熱淚盈眶,看著張玉堂,心中激動、興奮、不可自已。
這一刻,是光宗耀祖、是光耀門庭的輝煌一刻。
這一刻,是張員外做夢都不敢想的。
聖人之師,文道聖人之師。
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寫得東西,字字都蘊含大道真理,寫得東西,句句都得到上古聖賢的認可,光芒萬丈,普照萬古青天。
所有的榮耀在這一刻加身。
「小少爺是聖人轉世。」
「是文曲星下凡。」
「以後一定能夠平步青雲,高中狀元。」
「我早就看出來小公子的不凡。」
「一首蝶戀花、一首酒泉子、一首水調歌頭,每一首都是問鼎之作。」
「小少爺的蝶戀花一出,世間再無蝶戀花,水調歌頭一出,中秋之詞盡廢」
大門前,議論紛紛,喧囂不斷。
「爹爹,娘親我回來了。」
看著張員外激動的熱淚盈眶的樣子,張玉堂心中酸酸的,原來自己考一個好的成績,對老人而言是這麼大的慰藉。
他們不曾要求,他們默默支持,他們細心關懷,他們噓寒問暖,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而作為孩子,只需要取得一點成績,就能讓他們樂上半天,甚至是笑口常開。
他們的希望,就是這麼簡單。
天下父母心,都是如此這般,包容、愛護,又為孩子們所驕傲。
看著眼前,金童一般的兒子,張夫人一把抱住張玉堂的頭,有淚花盈眶:
「好孩子,好孩子,那天上的異象,為娘都看到了,文以載道、百聖齊鳴,我聽你爹爹說了,那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聖人之象。」
「娘親!」
感受著張夫人的激動,張玉堂輕輕的依偎在她的身旁,享受著塵世間最深沉的母愛、父愛。
母愛如海,父愛如山,是這滾滾紅塵中,最為偉大的情誼,超越一切的情感。
「好孩子,好孩子。」張員外在一旁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嘴角因為激動而有些哆嗦:「走,回家去,這是好事,應該大肆慶賀,不應該哭。」
「嗯,這樣喜慶的日子,不應該落淚。」
張夫人抹去眼睛的淚痕,抓著張玉堂的手,慢慢的向著院子裡走著,身後無數的人仰首以望,充滿了羨慕、敬仰、祝福。
天下太平,聖人出世以教化天下。
待兩人離去,張員外看著門口的人山人海,興高采烈:「今天我兒子高中大考頭名,我張府願意擺流水席一百桌,以示慶祝,還望各位父老鄉親能夠捧場。」
陳大少回到自己的房間,聽著房外喧囂的讚美聲,只覺的刺耳非常,心跳痙攣,用力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眼睛充血,通紅一片:
「你盡情的放縱吧,過了今晚,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冷笑著,從衣袖了掏出一個木偶,木偶如厲鬼形狀,手裡拿著鋼叉,面目猙獰。
輕輕撫摸著木偶,縷縷黑氣從上面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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