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習習,紫霧盤盤,秋日的陽光並不熾烈,卻無時無刻的都在照耀著煌煌塵世,掃去黑暗,帶來光明。
這段日子以來,學子們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大考,無不兢兢業業,刻苦奮發,教書先生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這次大考,若是明陽學堂能夠出現幾個秀才,就算是做老師的,臉上也會有很多光彩。
秀才更進一步就是舉人、進士,最終踏上仕途,成為國之棟樑之才。
不過,學堂的底蘊,教書先生自己心裡有數,現在明陽學堂中能夠有希望考取秀才也只有三人而已。
張玉堂、蘇定方、許仙。
僅此三人而已!
雖說當初永豐學堂來挑戰明陽學堂,張玉堂現身一力承當,蝶戀花一出,嚇得永豐學堂的第一神童周博文,都沒有敢露面,從而使的明陽學堂的名氣大噪。
而實際上永豐學堂的底蘊更深厚,永豐學堂中除開錢塘神童周博文之外,當初前來挑戰的那五人,都有希望考取秀才。
明陽三人!
永豐六人!
比例差別太大啊。
想要保住明陽學堂錢塘第一學堂的牌子,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獨佔鰲頭。
可是這種情況,太難了。
考場瞬息萬變,不但有平時積累,還要看臨場發揮。
更重要的是,你寫的東西,要正對考官的口味。
要是你寫的東西,考官不喜歡,那麼縱使你寫的是花團錦繡一般的文章,也只能名落孫山。
為了使明陽學堂的學子們,能夠發揮出來最好的狀態,臨近考試的這幾天,教書先生發了話,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不用來學課了。
這日,張玉堂閒來無事,早晨練了一會兒劍,畫了幾張符後,便放下一切,回到房間裡聚精會神的讀起書來。
這時讀書,一則溫習功課,溫故而知新,二則讓人賣了錢塘縣令昔日做過的文章,揣摩錢塘縣令喜歡什麼樣的文章。
這次考秀才的主考官,便是錢塘縣令陳倫。
「公子,今天是錢塘廟會,人山人海,可熱鬧了,聽說還有來自全國各個地方的商賈雲集在一起,買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在一旁伺候筆墨的阿寶,趁著張玉堂放下書,喝茶的功夫,笑著說:
「這樣的廟會,三年一次,聽說這次會一直舉辦到大考過後,熱鬧的很。」
「廟會?」
張玉堂聽了,有些心動,問道:
「什麼廟會,這是幹什麼的?」
阿寶道:「公子有所不知,咱們錢塘江以前每年都有江水逆流而上,淹死過許多人,據說是有水中蛟龍在作怪,不過自從後來建立了水神娘娘廟以後,日夜香火供奉,鎮【壓】邪魔精怪,就再也沒發生過大水逆流的事情。」
「水中蛟龍、錢塘水神?」
聽到這尊神號,張玉堂一愣,在後世的傳說中,有這麼一段記載,當初青蛇水漫金山,就是借來的錢塘大水。
而青蛇之所以能夠借來錢塘大水,是因為青蛇與錢塘水神交好。
「想不到還真有這樣一尊女神,不妨去看看。」
張玉堂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的書:
「走,既然這麼熱鬧,又是三年一次,頗為難得,不如去看看。」
阿寶聽了,歡天喜地:「是,公子,我馬上去準備。」
「有什麼可準備的。」
張玉堂笑道:
「走,喊上李勇,咱們這就去,簡簡單單、瀟瀟灑灑。」
這幾天,張玉堂練成真氣,正在逐一貫通著金縷玉衣,裡面的一些法陣已經激活,法陣激活以後,金縷玉衣通靈如意,就自然而然的穿在了身上。
現在這件金縷玉衣,變化成一件青色的長衫,隨風激盪,而在他的腰間則挎著追星劍,俊目朗眉,灑脫自如。
身後跟著阿寶、李勇二人,出了張府,向著街上走去。
大街上,人山人海,川流熙攘,許多平時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此時也成群結隊,走出閨房,湊成這一片國色天香,千嬌百媚。
李勇仗著身強體壯,在前面分開人群,讓張玉堂從容而過。
路攤上擺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張玉堂走走停停,東張西望,興致盎然,不時地停下來,觀摩著一些小東西。
「走,過去看看,圍了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什麼熱鬧?」
走了一段路,看著前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人,張玉堂頓時興致上來,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人群中圍著七八個人,一個老人,老態龍鍾,拄著一根槐木枴杖,把一個明艷的少女死死的護在身後,嘴中不住的求饒:
「這位少爺,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們吧,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另外一群人,則是四五個豪奴跟在一個少年公子的後面,少年公子錦衣貂裘,面如冠玉,一雙眼睛色瞇瞇的看著老人身後的少女的玲瓏身段,說著:
「老頭,別不識抬舉,你知道公子我是誰嗎,當今錢塘知縣就是我爹,我就是錢塘陳大少,今天我看上了你的孫女,是你孫女幾世修來的福分,你還不願意,可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把我放在眼裡,就是不把我爹放在眼裡,你一介小民,居然不把一方父母官放在眼裡,你好大的膽子。」
「原來是官二代橫行霸道的橋段,太狗血了吧。」
掃了一眼場中的情景,張玉堂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就是官二代仗勢欺人,強搶民女的事情。
「算了,既然遇到了,就幫她一把。」
張玉堂手中一捻,一張『陰魂萬象』符出現在掌心,輕輕一彈,如蛆附骨,貼在了那官二代的後背上,悠然發出一片光華沒入那官二代的腦海裡。
而此時那官二代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讓自己的奴僕拉開老人,正伸出手來,向著少女的下巴摸去。
「乖,讓公子摸一下,瞧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極品蘿莉,我喜歡。」
手伸到半路,卻猛地停了下來,旋即全身一陣哆嗦,雙眼瞪的大大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好似是充滿了無限恐懼。
在官二代的眼中,原本明艷的少女,此時化作了一頭厲鬼,厲鬼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剪刀,頭頂雙角,當中一顆豎眼怒睜,射出一片光華。
厲鬼桀桀一笑,舉起手中的剪刀,向著官二代的襠部遞了過去,鮮紅的舌頭一添,語氣陰森:
「來,來,來,乖乖的張開雙腿,我會很溫柔的,一點都不疼----」
「鬼啊,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太監----!」
官二代大吼一聲,猛的後推,好像犯了神經病一樣,雙腿夾得緊緊的,然後轉身就跑。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正在拉著老人的奴僕,看到自家公子剛要採了這朵鮮花,卻猛然像見了鬼似得,瘋狂逃跑,都害怕公子出了什麼事情,慌忙撒開老人的手,追了上去。
少女原本打算咬舌自盡,一保清白,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眼看惡霸已走,忙過來,扶起自家的爺爺,哭啼著,走出人群,瘦弱的身影在風中搖曳,就像一棵小草,是那麼的纖弱,那麼的令人憐惜。
沒有了熱鬧可看,人群漸漸散了,張玉堂看著遠去的一老一少,暗暗歎息一聲:
「世間自有不平事,我能夠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吧。
一摸腰間的劍,默默說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不曾試,今日把示君,可有不平事?以後但遇路不平,天不看,那就由我來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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