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張玉堂上的索然寡味,這裡面的許多字,掃上一眼,基本上都全部認識了。
未轉世前,張玉堂喜歡書法,沒少看了古文字帖,別的不說,古漢字倒是認識不少。
更神異的是,轉世以後,或許是一個成人靈魂的緣故,或許是上天對於穿越者的恩賜,張玉堂記憶力非常驚人,可以說是過目不忘,許多東西看上一遍,就能記在心中,宛如烙印一般,清楚明瞭。
「哈欠---」
聽著教書先生一字、一字的講解,張玉堂在課桌上忍不住倦意洶湧,微微打了一個哈欠,心道:
「大好時光可不能夠浪費在這裡,趁這個時間,我把心養靜下來,等心靜以後,我回家擺壇誓神,正式開始學習畫符。」
「凡事勿想,靜止、控制呼吸-----」
張玉堂按照靜心法門,活學活用,開始了靜心大計。
這方法便是,在心中默默的開始數起來綿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羊越來越多,漸漸的心中只有羊,在也裝不得其他東西。
到了心無雜念,唯有一羊的時候,張玉堂感覺有一種奇妙的美感遍佈身心,那是內心真正空靜下來才有的感覺,靜心才能產生智慧。
一個人在最寧靜時刻的思維,必定是他靈魂昇華之後的智慧結晶。
靜下心來,慢慢的感應著諸天神佛,臆想著滿天神佛都圍繞在自己身旁,祥雲滾滾,瑞氣騰騰。
旁邊的許仙忽然覺得有些詫異:
「張玉堂明明在我旁邊,我怎麼覺得他離我好遠、好遠,而且還有些神聖----」
腦海裡一片空白,張玉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禪定的真佛,靜極生慧。
靜靜的時候,時光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下學的時候。
「走,許仙,帶我去你家。」
張玉堂靜靜的坐了一堂課後,全身心輕鬆自然,舒適莫名,胸懷也開闊許多,總覺的整個人變得豁達、從容了些許。
許仙聽了,有些不樂意,卻也沒有想到什麼話來拒絕,嘴中嘀咕著:
「好吧,你跟我來。」
張玉堂渾身的聰明伶俐,自然看出來許仙的不樂意,一路上就撿許仙感興趣的話說。
許仙的父親是開醫藥鋪子的,自然耳熏目染之下,許仙對醫藥興趣濃厚,在張玉堂忽悠之下,投之所好,言語中對醫藥多有推崇。
興致勃勃的聽著張玉堂把一些醫藥典故信手拈來,許仙早把一切拋得九霄雲外,沒用多久功夫,許仙幾乎把張玉堂視作天人,甚至情不自禁的想:
「若真是有個這樣的姐夫,博學多才,溫潤如玉,倒也般配姐姐的天仙美貌。」
保安堂坐落在錢塘的一條相對繁華的大街上,街道寬敞,道路平整,人來人往,商旅如雲,而在大街兩旁茶樓、酒店以及各種鋪子應有盡有,琳琅滿目之下,讓人有應接不暇之勢。
「玉堂,這就是我家的藥鋪保安堂。」
許仙一指,這座保安堂蓋得並不富麗堂皇,約莫兩間左右,佔地有四十方左右,通體是用一種光潔的青石堆砌,一些間隙的地方,用著塗著紅漆的滾木頂住,讓人一眼看去,有些古樸大氣的氣象。
張玉堂聞言,笑道:
「好名字,保安堂,保安堂,保一方平安,許大夫真是仁術仁心。」
許仙眉飛色舞:「以後,我也要像父親一般,開一家保安堂,行善積德,救死扶傷。」
張玉堂拍了拍許仙的肩膀,朗聲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在原本的新白娘子傳奇中,許仙在學醫有成後,的確開了一家保安堂救治世人,甚至在白素貞的幫助下,差一點問鼎三皇祖師會的會首之位。
而今,許仙未來的路將在何方?還能夠娶得白娘子,成為一方名醫嗎?
看著保安堂,張玉堂神思翻飛,一時有些恍惚,許仙在一旁關心問道:
「玉堂,你怎麼了,怎麼有些神不守舍,莫非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家父給你診治一下?」
「沒事。」
張玉堂淡淡一笑:
「我是看著保安堂中,這麼多的病人,一一被許大夫醫治,忽然間有些感觸,這世上最偉大的事情,或許就是救死扶傷吧。」
「嗯」
許仙點點頭:
「我父親說過,傷害一個人非常容易,困難的是救治一個人。」
活人難,害人易,這已經是佛的境界。
「許仙,你回來了,趕緊過來幫忙?」
許大夫一縷長鬚,披著一件灰色的長袍,看到隨之而來的張玉堂,一愣:
「這是你同窗吧,快讓人裡面喝茶。」
保安堂中,除開許大夫,還有一個明目皓齒的美麗少女,幫著從藥匣子裡取藥,許大夫診治、開方,少女依方抓藥。
少女身穿碧色羅裙,眼睛明亮有神,身材高挑豐滿,走動間,披肩的秀髮舞動,一截雪白修長的粉頸不時的若隱若現。
「好漂亮的小妮子,這難道就是許嬌容,真是人比花嬌,容貌清麗。」
張玉堂對著那少女掃了一眼,對許大夫一禮:
「許大夫,我是張府的張玉堂,與許仙是同窗,這次是奉家父之命,感謝許大夫對家母的救治之恩。」
「救死扶傷本是醫者責任,何須感謝。」
許大夫哈哈一笑:
「你先等一會兒,跟著許仙去裡面玩耍,我先治好這幾人的病症。」
「是。」
張玉堂行禮退下,回頭道:
「李勇、阿寶,把這些東西都搬到裡面去。」
李勇、阿寶躬身道:
「是,公子。」
到了內室,家裡並無僕人,許仙親自煮了一壺茶,端了上來。
張玉堂有些疑惑,問道:
「許仙,怎麼未見令堂?」
許仙神色一暗:
「家母過世的早,只留下我姐姐、父親三人度日。」
「是我唐突了。」
張玉堂看著神色含悲的許仙,道歉道:
「令堂看到你們過得開開心心,就算是再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你不要太過難過。」
「沒事的。」
許仙一端茶杯:
「事情過去很久了,往事不要再提,來,咱們喝茶。」
「好,喝茶。」
張玉堂端起茶杯,虛虛一禮,裝作不經意的問著:
「許仙,保安堂上面抓藥的女孩子,一看就是聰明伶俐,賢惠善良的人,那人是誰?」
許仙臉上一黑,果然來了,一來這裡就問起家姐的事情,顯然是狼子野心。
有些不情願的說著:
「那是家姐,將要許了人家---」
難道是李公樸?
張玉堂想起新白娘子傳奇中,許嬌容嫁給的一個衙門捕頭。
將要,那就還沒有,沒有就好,張玉堂若不經意的問道:
「令姐美麗如仙,也不知誰有福氣能夠娶得這麼善良、聰明的女子。」
許仙臉上有些不高興:
「玉堂,你問這些幹什麼?」
張玉堂尷尬一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免多問了一句。」
許仙自豪的道:
「那是當然,我姐的美貌舉世無雙。」
「許仙,又說什麼呢?」
外面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許大夫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來就來了,還帶著這麼多東西,張員外真是太見外了。」
三人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喝了點茶,張玉堂就起身告辭,許大夫只是留了一點東西,其餘的全部讓張玉堂帶了回去。
在路上,張玉堂尋思著:
「新白娘子傳奇中,許仙父母早亡,這許大夫看起來不帶著夭折之相啊---還有那許嬌容---果然漂亮,做一個童養媳也不錯。」
至於李公樸,這不是還沒結婚嗎?
甚至現在的許嬌容根本就不知道李公樸是何許人也。
再說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靈魂,自己喜歡的,就要放手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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