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電梯來到第十六層，相比較於其他樓層，這裡果然顯得沒什麼生氣。
「小姐請問，你們的美國佬老闆在哪？」李小痞色厲內荏的問。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活人，李小痞心情不錯，演技也癢了。色厲內荏純粹是他配合現在服裝打扮的表演，跟他對美麗小姐的感觀沒有一毛錢關係。
不明所以的類似秘書裝扮的中國少婦摸樣女人，打量了片刻李小痞，然後馬上賠笑道：「這位先生，請問有預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這邊坐一會兒，我幫你通報一聲。」
秘書的回答天衣無縫，很符合流程。
李小痞依舊不依不饒，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我要警告你，耽誤了我和你們老闆之間的合作，你就準備捲鋪蓋走人吧！」
秘書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卻也沒有被盛氣凌人的李小痞給嚇唬到方寸大亂。秘書堅持自己的處理方法，不準備做出退讓。
李小痞無奈，在見到美國佬之前，不適宜將簡單地事情鬧複雜，於是只好裝腔作勢，氣憤非常的去會客廳方向。
屁股還沒沾到沙發的邊，李小痞就悄悄溜了出來。尾隨一個沒有戒心的少婦，被發現的概率等於零。
「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找啊。」李小痞望著少婦秘書渾圓的臀部，惡狠狠道。
只是李小痞哪裡是自己找，分明就是讓少婦秘書「帶路」，說到底還是有點忘恩負義的味道。
看著少婦秘書走進了一間門牌上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間，李小痞快步走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呢，就聽見裡面傳出來一陣緊接著一陣的喘息聲。音質微微有些熟悉，應該就是剛才那個風騷小少婦的哀怨無疑。
「靠，這外國貨就是tm快。」李小痞咒罵一聲，踹門而進。
正纏綿的兩人嚇了一跳。
不過小美國佬要比少婦秘書鎮定很多。他用生硬的中國話，指著李小痞厲聲喝道：「混蛋，八嘎，你地大大地不禮貌。」
李小痞撲哧就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美國佬是不是最近看了什麼抗日片子還是怎麼的，倒是學會了小日本的那一套用詞。
「不禮貌咋了，你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做如此下作之事呢。」李小痞大大咧咧來到衣衫不整的兩人面前坐下，信口鄒道。談不上用詞多麼精闢，忽悠忽悠外國佬，綽綽有餘。
美國佬那小半調子都不算的漢語水平，自然是不明白李小痞說的什麼東西，但是也大致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面紅耳赤的少婦秘書，趕緊扯著蕾絲站到一邊去，慌慌張張卻沒忘了自己的職責，匯報道：「boss，就是這位先生要找您談合作。」
「我不認識你，給我出去。」boss發火了，對著李小痞怒吼。
李小痞耳膜有些疼痛，小美國佬果然有些道行。揉了揉耳膜，李小痞聳聳肩，根本沒打算挪窩。
美國佬一聲怒吼沒起到作用，藍汪汪的眼球終於開始聚焦。
他剛才故意用了幾分氣勁加在聲音裡，平常人是受不了這一招的。可憐的少婦秘書，雖然離他們距離稍遠了些，而且又是在與聲音主體傳播方向相反的位置，卻依舊沒能好過，捂著耳朵蹲到了地上，足以說明問題。
然而，李小痞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很享受的沒事人一樣。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美國佬立馬轉變了態度，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助手兼情婦角色的秘書出去。
李小痞嘿嘿一笑，開門見山道：「我來送你們這些五顏六色的手套回法國，你說好不好？」
美國佬沒有了好臉色，手悄悄伸向了面前的抽屜。他的動作不大，但是要逃過李小痞的眼睛，卻也沒那麼簡單。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要不然你會發現，中國的情報部門馬上就會注意上你們。」李小痞翹著二郎腿，那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根本不用裝，純天然的。
這一招果然好使，美國佬的動作停了下來，陷入了艱難的思考階段。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還有一位搭檔吧，怎麼，不叫他一起過來喝一杯咖啡麼？」李小痞做了個喝咖啡的動作。
美國佬總算聰明了一回，笑笑道：「先生說的是，我的失誤。」
他馬上打開自己的電話機，吩咐外面的助理倒來兩倍咖啡。但是卻沒有談到自己的什麼搭檔。
李小痞想了想，算了，跟一個美國佬或者兩個美國佬說話，都是那麼回事。只要有咖啡喝，其他都無所謂了。
「請問先生，你是高級商業間諜？」美國佬笑瞇瞇問。
李小痞閉口不言，時不時眼光投向門口方向。起初美國佬不明所以，後來才參悟出來，原來這位先生是在等咖啡。
風趣的中國人，美國佬這樣定義。
「嗯，不錯。」李小痞裝模作樣的品著，其實他真喝不慣這玩意兒，只是成功人士好像都喜歡喝咖啡，沒辦法，只能麻煩自己的味覺受罪一番了。
「我不是商業的。」李小痞沒來由冒出一句。
美國佬「啊？」了半天，最後回想起自己問的一句話。哦，風趣先生是要告訴自己他不是商業的……間諜，可是，卻也沒有說他不是間諜。
「你，你是國家特工？」美國佬顯然有點坐不住了，手又伸向了抽屜，那裡面有他的定心丸。
「別緊張，特工又不殺人。」李小痞慢悠悠道。
美國佬連連點頭，手卻沒有要縮回去的意思。他自己來中國做什麼的，他自己清楚，招惹上中國特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特工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不記得我有向理事館尋求過這方面的保護。」美國佬強子鎮定的道，說話越來越不流利了。
李小痞神色一凶，火辣辣的眼光逼視著美國佬。
「別裝了，霍華德先生。如果我沒猜錯，你會點中國功夫吧，不至於臨陣這麼緊張才對。何必示弱呢？我又不會上當。」李小痞鄙夷之色很是濃烈，像個高高在上的貴族教訓奴隸。
至於霍華德這個名字，他自然是從手套黨的叛徒干青青那裡得知的。
boss霍華德終於也不拐彎抹角了，看來中國特工已經掌握了自己足夠多的資料，只是他們為什麼只派了一個人過來。
難道下面還有其他的人？
霍華德下意識的往窗戶那個方向去看，只是這裡是十六樓，能看到什麼才出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