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燕含情的望著鄭飛,良久道:「鷹弟,謝謝你。是你讓我活了下來,是你讓我走上了重生的道路。咱們現在分別,並不代表以後會永遠離別。從今之後胡飛燕之名只活在你的心扉,永久的消失在世人心中,伴隨而起的將是紅玫瑰之名,未來的日子中,我會成為音樂世界的一部分。」
鄭飛柔和的撫摸著胡飛燕的手掌,道:「飛燕,我支持你。成功就在眼前,勝利由自己掌握,等你出醫院之後,我就給你購買一家音樂舞廳,讓你掌管這家舞廳,然後自己從中磨練自己的音樂天賦。」
胡飛燕搖頭道:「我給你添的麻煩已夠多,我不能要血鷹會的財產,我要自己拚搏。等我出院之後,咱們一起去找家正統的音樂廳,屆時我為鷹弟表演我的舞蹈。」
鄭飛認真而柔情的道:「我知道,你的舞蹈必定很優美,很艷麗。就是蝴蝶翩然飛,蜜蜂花中舞,也不如你的舞蹈美。」
胡飛燕笑了,瓜子臉上面閃爍著兩顆亮晶晶的水花,她柔聲道:「鷹弟。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很愉快,很輕鬆。你看我現在都能動了,也精神得多了。」說著雙手扶著木床,就要起來,但是小腹的疼痛,抽動得她發出『啊』的一聲,然後就又躺了下去。
鄭飛柔聲道:「飛燕。不要亂動,好好修養幾天,等修養好了,咱們就找家歌舞廳,讓你這隻小燕子在音樂天地中縱飛……」
胡飛燕臉上流露甜甜的笑,就如未談婚嫁的小女孩,柔情流露,柔聲道:「鷹弟。我給你唱個小曲給你聽,好不?這是我家鄉的小曲,小時候媽媽叫我的,好久沒有唱了,何況,也無人真心聽我唱歌,閒鶴還有其他一些劍派掌門,他們聽我唱歌都——心不在焉,只有你願意真心的聽我歌唱。」
她本來要說『不懷好意』,但隨即就將這個用詞改了。
「飛燕。你盡情的唱吧,我會認真的傾聽。我說過,我這一生都願意做你忠心的歌迷。」鄭飛柔聲道,手掌撫摸著前者的小腦袋。
胡飛燕點了點頭,就低聲開唱了,由於她力氣不繼,是以是吟歌。只聽她唱道:「我是天上那只可愛的小燕兒,我的夢想在天邊、我的情郎在心扉。天上白雲飄,水中魚兒游,我就是那只可愛的小燕子,我的自由我掌控……」
歌聲優美,仿若天籟之音,她唱得入神,慢慢閉上了眼睛,她的歌聲在房中迴盪。聲音雖然低,但外面的醫生、薛小紅、某些轉悠的近距離病人都聽見了。他們都被這陣歌聲所吸引,聚攏在五零一號病房門前,雙手拍著節奏,甩動著腦袋,無論會不會唱,口中和鼻子中都『哼,哼』的吟著。
「我就是那只俏皮的小燕子,我的夢想我追求,那美麗的草原是我的家鄉……,我就是那只漂亮的小燕子,蜜蜂王子為我所吸引,蝴蝶公主伴隨我……,我就是那只可愛的小燕子,我願意躺在媽媽的懷抱,聆聽媽媽的歌聲……」
唱著唱著,兩滴清淚就自眼眶流下……
「她又再想她的媽媽呢。這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唉,有首歌唱得好哇『有媽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鄭飛的心中思緒沸騰,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慈祥的媽媽……
「這女孩若是走上音樂舞台。肯定會成為一個很火的明星。她不但人美,歌聲更美,她的音樂天賦就如一根美妙的琴弦,可以歌奏時間最動聽的音樂……」
「她的歌如詩如畫,猶如天堂,卻又似在眷戀人間,天堂人間兼帶,這是種境界,是種能夠讓歌曲入神的境界!」
「她的歌美得令人陶醉,美得令人著迷。似乎是在訴說一件時間最美好的事情,似乎是在描述一副天堂般的山水畫。」
「就是詩人在此,也難以詩贊其歌聲之美……」
門外懂音樂的、不懂音樂的,都很行家的評論胡飛燕優美的歌聲,讚歎上天造人之絕妙。被擠在人群中的薛小紅眼眶流出兩行淚珠,這些人中,只有她明白胡飛燕為何能夠唱出如此現實、如此怨意中又帶著無限嚮往美好的歌曲……
她知道這並不單純是天賦造就的美好,更是飛燕姐姐生活經歷的痛苦和無奈造就。她的歌曲、她音樂已經和她的生活融合……
「鷹弟。我給你再唱一首我們故鄉的童謠歌,我想媽媽了,只有在歌聲中,我才會隱約的感覺到我的父母就在我身旁,他們圍著我,他們在聽我的歌聲,他們在對我笑。」胡飛燕閉著雙眸,幽幽的道。
「唱吧,盡情的唱吧,你的歌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你的音樂有許多人欣賞而讚美。飛燕,其實你就是上天特意安排在人間的音樂公主,你的歌將被天使帶往天堂,在天堂之上,伯父伯母也會被你的歌曲感染,也會為你驕傲。」鄭飛將前者嬌柔而無力的嬌軀抱在懷中,柔聲細語的道。
「鷹弟。你說,我父母在天堂真的可以聽到我的音樂嗎?他們是真的在天上看著我麼?」胡飛燕溫柔的道,目光水波粼粼。
「是的。天堂之上,伯父伯母都在望著你。他們都希望你快點康復,他們還要聽你快樂的歌聲,聽你優美的琴聲。他們還要看你絕世風采的舞蹈,只要你盡快好起來,天堂的伯父伯母也會開心。」
「鷹弟,我信你話。我要將動聽的歌曲之聲送入天堂,讓爸爸媽媽都能聽到。」胡飛燕復又閉上了眼睛,柔聲道。然後她又歌唱:「媽媽背我上學校,上完學校玩雪人……,爸爸抱我入學堂,入完學堂吃粽子……」
動聽的歌曲,美妙的音樂感染了病房外面的所有人,讚歎之聲入耳不絕……
慢慢的,她累了。閉上了眼睛。她的歌聲才停止,病房外面的聽眾才有所醒悟,才有所反應。鄭飛為她蓋上了被子,親吻了一遍她嬌柔的面孔。
望著胡飛燕,他就想起了同樣臥病在床的古魂師父。當即他就給藥堂的張寶進撥打了電話。藥堂的張寶進聽到鷹哥的聲音,差一點可就樂瘋了。當即樂呵呵的道:「鷹哥。近來可好,妞可泡得多?」他用的是鄭飛昔日問他的口吻。
「近來很好,妞當然泡得很多。但不知張師父可好?幫中兄弟可好。」無論何時,鄭飛的聲音都很開朗,無論面臨多大危險和災難,他都能給他人造就一種輕鬆的感覺……
「哈哈,只要鷹哥好,張某就好。幫中兄弟也都好得緊,不過大夥兒都思念鷹哥,整日都口中念念不忘,但不知鷹哥什麼時候就回來?」張寶進打著哈哈,幽默的道。
「南山這邊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去躺京都,大約有半個月左右,鷹哥我就會風采依然、英俊瀟灑、相貌堂堂的出現在血鷹會。」鄭飛樂呵呵的道。
自從混蕩江湖,闖血鷹會之後,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無論面臨任何壓力,任何挫折,都要用快樂的心情去對待,這樣才能將面臨的壓力處理,才能將發雜的事務解決……
就像今日,如果自己憂愁,那胡飛燕也就會更憂愁,怎能夠這樣安穩的進入夢想?而現在,她臉上還浮現著淡淡的笑……
「呵呵。鷹哥還是同往日一樣,風趣幽默得緊。據說鷹哥在古林學了一身古林絕技,歸來之後可要表演一下,讓兄弟們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大武學幫派絕技的風範。」
「那是自然的。屆時咱血鷹會舉行一個群雄大會,讓各路豪傑都見識一下鷹哥我的風采,尤其是見識一下我神龍般的古林武功。嗯,張師父,我師尊現在病情如何了?病毒沒有延伸吧?」鄭飛本來說得還眉開眼笑,說到後面兩句神色就沉重了起來。
張寶進的聲音也變得沉重,「近段日子中。中央警局的江局請了京都第一神醫來血鷹會診斷古老師病情,他開了很多藥,說能增長古老師父的生命。要讓古老師父痊癒他也沒有一點辦法,他還說,古老師父毒入五臟,千萬不能做手術工作,這樣不但救不了古老師父,還會讓古老師傅更快的……進入天堂。近來狼哥、蠍子哥等相互用內力穩住古老師傅毒氣漫延,古老師父已能夠直起身,可以坐輪椅去外面曬太陽。不過據那位京都神醫說,古老師父痊癒的機會很少,估計後半生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提到一代武學前輩古魂古老被病魔折磨,終生只能靠著輪椅在外面曬太陽、看看日出,張寶進這代江湖神醫言語間就如石頭般沉重……
「張師父,別灰心,咱們大家共同努力,一定會使師尊能夠健康的傲立天地之間。這段日子中,有勞張師父同他老人家多說說話,解解悶。人只要開心起來,無論多大的病都可以抵抗。」
「嗯!古老師父的性格同鷹哥一樣,肚量寬闊,他雖然臥病在床,白天靠著輪椅才能在血鷹會總壇的範圍轉悠一下,就如被困在牢籠中的虎中之王般。但他老人家卻並不為此而感到氣餒,整天依然嘻嘻哈哈的,仿若世間沒有令他不開心的事一樣,狼哥、蠍子哥他們有時間就陪他老人家聊天。
路老和路姑娘也經常來陪他,高震、高旭也是幾乎隔一天就來看他老人家一次。至於,雷虎那廝,幾乎是每時每刻都陪在古師父身旁,貌似這傢伙從古老師父那裡學到的東西不少哩。」徐志文聽到鷹哥講解,登時就將心中的煩惱拋之腦後,朗朗的說道。
鄭飛聽到古魂整天無尤無怨,心中便很高興,道:「只要他老人家開心,我就有把握在三五年之內讓他痊癒。張師父,您現在是在藥堂外面還是在藥堂裡面?讓師尊一下電話。」
張寶進道:「我在藥堂外面,現在就進去,稍等一下。」「好。」鄭飛道。通過明銳的耳力,他能夠聽到電話話裡面的走步之聲。
約莫三秒之後,裡面就傳出古魂的聲音:「喂,臭徒弟,你還知道師父我老人家的存在哇?老子還以為你死了不見人了,嘿嘿,將古林智慧老和尚的武功學得咋樣了?」他老人家的脾氣還是很火爆,果然病魔並沒有將他的性格改變。
「哈哈,您老人家說得也太嚴重了。您老住徒弟的,吃徒弟的,這筆賬徒弟可是記的緊緊的。您說我怎能忘記您老人家的存在?」
「靠,原來你小子是為了這事才想起師父我老人家哇?哼,哼,你怕師父吃你的,住你的。我偏要吃你喝你還住你的。誰讓你是我的徒弟?師尊都說要受千萬個徒弟,你不肯,既然如此,你就只能吃虧一點了。」
「哈哈,吃我喝我住我的也就罷了。千萬莫要泡徒弟幫中的美女哇。」鄭飛樂呵呵的道,聲音很輕。他就在胡飛燕對面床鋪上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樣子很是二百五。
「鄭大哥原來天生風趣哇。同他師父打電話也風趣得緊。聽鄭大哥的口氣,血鷹會的成員必定很好相處,我以後可就有好日子過了。」房外的薛小紅聽到鄭飛同古老的談話,心中樂呵呵的想道。
「擦的,小傢伙,你也太不瞭解我老人家了。我老人家嗜酒若狂,愛武如癡,下棋入迷。但除過這三樣東西,可就沒有其他愛好了。何況,為師這種武學宗師,就是將脫光衣服的美女擺在眼前,也只當是浮雲,看都看不到。」電話那面的古魂樂呵呵的道。
「哦,我這下可就放心了。」鄭飛道。他突然沉吟了一下,道:「師父,如果我找一個異能進入低階中階的異能高手,是否可以將您老人家體內的毒氣排除?」
電話那面的古魂道:「不能。漫天紅此毒不同其他毒藥。如果為師中了其他毒,莫說是低階級別中階的高手,就是達到低階初階的異能高手,都可以驅除我體內的毒氣。據我多年經驗判斷,只有一種方法可以驅除我體內劇毒。」
說到古老體內劇毒,鄭飛同古老語氣都變得莊嚴了。
「呃,您老說的是哪一種方法?」聞言之下,鄭飛心中一喜,問道。只要有希望就有機會,他知道師尊老人家見多識廣,他老人家知道的方法或許真的可以驅除其體內毒氣。
「毒氣已入骨髓,就是用其他內功也難以驅除,而其他內功只能配合為師的內功穩住毒氣。但我知道,江湖幫派中有項內功可以洗髓人之骨髓,然後配合低階中級以上的異能,就有可能將毒氣洗髓成水,然後排除體內。」古老道,他果然見多識廣,所知道的常識在他人之上。
「哦?師父,咱們的龍散架功夫也可以洗髓人之渾身經脈,可否用此功配合地階級別異能,然後將毒氣排除。」鄭飛聞言之下,欣喜若狂。
「你祖師爺,也就是我師父神龍所研究的龍散架太過剛猛,神龍丹勁雖然是活物,可以危難救主,且能夠防止毒氣侵入身體。但它負責的範圍只是小周天而已,太過有限,難以將其他部位的毒氣排除出去。
且雙龍難以相逢,外人的神龍丹氣難入為師體內,若是強行將神龍丹氣灌入,兩股神龍氣息就會互相爭鬥,最後失敗的不是兩股神龍氣息,而是師尊我老人家,我會被生生折磨而亡。」
「原來是這樣,所幸你中毒之後,徒兒並未以神龍丹氣相助,否則這會您老人家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等著投胎哩。呃,師父,您所言的洗髓經脈的武功是哪家宗派的?」
「世人皆知,武宮至尊秘籍易經訣,前面部分是內功和洗髓心法的融合,後面部分是異能、內功、氣功的內涵。習此功者,可以百毒不侵,吐氣如劍,拔根頭髮就能殺人,且修煉者可以用此功幫助他人解治體內毒氣。當然,用此功治療外人之毒,也要配合異能,異能境界更要高超,必須在低階中級之上。」古魂道。
一個月前,徐志文就提起了此門武功秘籍,但那時鄭飛以為一顆『重生』神丹就可以將萬事搞定,所以就去了古林。此刻聽到師尊提起易經訣,心中一動,道:「師父,您老人家可知道,武宮山誰人精通這項武功?待徒弟上山抓他下來,然後再找一位地階異能高手,讓他們兩人配合為師父排除體內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