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燕用讚賞的眼神望了一眼鄭飛,道:「血鷹就是血鷹,梟雄便是梟雄,你說得沒錯,昔日的閒鶴山莊就是一座獨家的秘密恐怖組織,他們的宗旨是破壞世界的安寧和平,然國家力量始終強大,他們的計劃一次又一次落敗,不過目的地國家卻沒有查到。至於閒鶴,由於一些恐怖組織的掩護,是以他在黑白兩道及國家沒有什麼名氣,但很多恐怖分子卻都知道他的名號,他手下除過閒鶴山莊,還統領著幾號恐怖組織,這幾號組織建造在何處,就是一朵花老掌門梅虹清都不清楚。」
恐怖分子對國家有很大的威脅,目前崛起的付印組織隱隱有恐怖分子的風範,殘殺掌管國家安全、經濟的高層人物,令國家高層腦袋很大,就是連軍統局的首領龍靖江都驚動。
先前乃是猜測,而現在已經得到證明,莫名的,鄭飛頭皮感到一陣發麻,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閒鶴山莊沒有名氣,原來竟然是最具威脅國家的恐怖組織,呃,但不知這幾日貴莊主去了何處?」
胡飛燕嘻嘻一笑,嬌滴滴的道:「他的行蹤向來不會對我說,我也不過問,是以我可是一丁點都清楚,不過我觀你聞聽『恐怖組織』這個名字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你的膽量和魄力委實令我欣賞。」
鄭飛笑道:「有句話是怎樣說的?呃,是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來了,就沒有什麼害怕,哪怕是入狼穴、進虎門。」
其實,聽到恐怖分子這個名字,他全身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如同常人聽到鬼神一樣,因為恐怖組織在江湖中是人人忌諱的組織,就是黑道之士看到恐怖組織,也會臉色巨變而狂閃,不過他神情間卻看不到有何變化。
他此刻將目光投向客廳正前方,便看到『古董廳』三個大字,心中暗道:「閒鶴這老傢伙倒是文化得緊,從他房間的佈局和設置來看,是一點也看不出他身份的。」
胡飛燕此刻聽到鄭飛言語間隱隱示意著什麼,臉上的笑容一暗,隨即就更濃,更迷人,道:「瞧您說的,這裡就算是狼穴、虎門,還有小女子我罩著,誰也不敢拿你怎樣。」
鄭飛哈哈一笑,道:「如果這裡是虎門,那你就是母虎,其實狼還不是很害怕,最可怕的要數母老虎也。」最後如同老夫子般的加了一個『也』字,順便將腦袋搖擺了兩下。
胡飛燕祥怒道:「擦,你這是指桑罵槐,刻意說我吧?嘻嘻,你既然說我是母老虎,母老虎可是會吃人的,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我就不理你了。」說著扭著屁股上了樓。
胡飛燕這一轉身,鄭飛才發現胡飛燕外國式的裙子屁股後面竟然有一條拉鏈,而現在這條拉鏈竟然沒有拉住,是以隨著她屁股扭動、雙腿的提動,兩團白皙的屁股登時暴露出來,所幸她裡面穿著紅色的蕾絲內褲,否則就連屁股縫都暴露出來。
她的屁股很豐滿、圓潤,白皙如玉。看到這兩團白皙之物,鄭飛只覺心跳加速,嗓子乾澀,有種意欲進行禽獸行動的衝動。
他猛然抬起頭,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道:「慢著。」胡飛燕一怔,還以為對方在樓房中發現了什麼隱秘,當即轉身,膩聲道:「血鷹龍頭,怎麼了?剛才小女子是和你說著玩的,血鷹龍頭莫非生氣了?」
鄭飛不懷好意的一笑,突然快步上前,就走到樓梯上面,然後如抄小雞般將胡飛燕的身子抄起,大踏步向二樓臥室走去,口中十分流氓的道:「偶滴乖乖,我血鷹是什麼人?是那種小心眼的男子麼?嘿嘿,我現在實在等不及了,想要盡快的和你配合玩那一通『男女肌膚大戰』遊戲。」口中說話,快步向上走。
其實,現在林白就藏在胡飛燕居住的臥室床底下,若是常人藏在臥室,鄭飛自然可以憑感應器官和耳力發覺,但林白同常人不同,他除過雙眸能事物之外,還有兩項同常人不同的技藝,第一他天生精通閉氣之術,就如龜息神功一樣,可以閉住自己的呼吸,且還不用費多大的勁,此刻他就將自己的鼻息緊緊閉合。
第二,他雖然殺人如麻,但身上卻不帶一絲殺氣,準確的說,他身上連一絲氣息都沒有,是以他藏在夢思床下面,就連鄭飛為之瞞過。
聽到前者只是想盡快的佔自己便宜,胡飛燕心中的顧慮雲消霧散,咯咯的笑道:「我的血鷹龍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你盤中鴨子,你有啥好急的?」
鄭飛笑道:「有句話說得妙,英雄不怕沙場殺敵,不怕滴血割肉,唯獨怕美女勾魂。我血鷹不敢自稱是英雄,但在江湖中也是頭等真正的好男子,不過面對你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心中也難以把持。」說話間就來到二樓,樓中不似酒店那般佈局,乃是三室一陽台。
胡飛燕被前者抱在懷中,此刻也心癢難當,忘卻自己的野心,唯獨想要和這個男子好好的**,體會一下自己同『心上人』纏綿的感受,雖然來說,前者不是她的愛人,但莫名的,她對前者有極大的好感,這種感覺昔日未曾擁有。
她是女人,她知道女人心底最需求的是什麼。其實,野心對於女人來說只是發洩的一種心理,霸業對於女人來說同樣是一種發洩的玩具。女人真正所需要的乃是真正疼自己、愛自己的男人,就如她,她需要而渴望的是擁有一份真摯而堅定的愛情。
對於女人而言,沒有金錢並不可怕,但沒有人疼、人愛才最可怕。(當然這裡所指並非大多數女郎,當然從某些角度來說,有些女郎還是喜歡金錢多一點)。
「進中間這個房間,這是我自己的房間,屬於我自己的天地,這裡有的唯獨是純潔,只有在這小小的天地中,我才會知道我的本性也是純真的而善良的。」胡飛燕指了一下樓梯正對面的小房間,言語間突然多了幾分哲理、多了幾分惆悵。
「其實你不必自責,人天生都是善良的,只不過有些人成長的環境不同,因此就將人的性格改變,所以,我認為,你的人其實真的很純潔,只不過是生存在這個環境而已,你若願意,過兩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去另外一個環境。」鄭飛聲音真摯的道,前者的話令自己自骨子裡對飛燕產生了同情。
同時,他的話也是真摯的,只要胡飛燕願意,自己就會帶她離開這裡,帶她去血鷹會,讓胡飛燕這隻小燕子在另外一塊純潔的環境成長,追求屬於自己的夢想和生活。
「你說的是真的麼?」胡飛燕側目望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男子,柔聲的問道,她心中突然一甜,生出一種從來未曾有的幸福感。
「是真的,我堂堂血鷹會龍頭,怎會欺騙一個小小美女?」鄭飛含笑的道,然後就推開房門,進入房間。進入房間之後,他就感到了一陣溫暖而溫馨的感覺。
「你這句話可是已經珍藏在我心,莫要等完事之後你突然不認賬,反正我不是尋常女子,你如果欺騙了我,我就傳揚出去,辱沒了你血鷹的名頭。」胡飛燕伸手摸著鄭飛稜角分明的面孔,柔聲道。現在的她,彷彿不是在一個陌生人懷中,而是在自己的愛人懷中,她撫摸前者的面孔,芳心有種迷醉的感覺。
「嘿嘿,飛燕姑娘,你將我血鷹瞧得實在太——不男人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你出去在江湖中打聽一下,我血鷹的話何曾失信於人?」鄭飛正色道,說到男子漢大丈夫幾個字,他言語就顯得嚴肅了。
胡飛燕笑了,雖然短短的相處,她已經掌握了前者的幾分性格,這傢伙時而搞笑,時而嚴肅,忽冷忽熱,顯然還有點小孩子家家的性格。不過,說來奇怪,自己突然心中非常喜歡前者的這種性格。
氣氛突然有點怪異,兩者都不說話了。鄭飛的目光投在了床鋪前面的鋼琴上面,他心中一動,道:「你喜歡音樂?」
通常喜歡音樂的人都喜歡樂器,據他所知,路雪和李莉都有屬於自己的樂器,路雪和李莉二人都是典型的音樂喜愛者。
胡飛燕點了點頭,道:「其實,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自己的鋼琴,孩童時期,我看到其他人家的女孩都有屬於自己的鋼琴,我就向父母哭著嚷著要鋼琴。可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鋼琴,但父母為了讓我開心,便對我說:燕子,你好好讀書,等你上初中爸媽就給你買鋼琴。因此在上小學期間,我非常認真的學習,其目的很天真,就是為了一架鋼琴,上了初中之後,父母果然沒有失信,為我買了鋼琴,不過買了鋼琴,沒多久父母就出了車禍……」
說著說著,兩道淚水從眼眶順著白皙的瓜子臉流了出來,赫然,鄭飛的話喚起了她隱藏在記憶中的傷心事。
「飛燕,我明白了,原來你自幼就失去了父母,其實,你的遭遇同一個人很相似。你的痛我也懂,從今之後你不會孤單,你會有很多人陪伴。」鄭飛柔聲道,將前者放在床上,伸手摸去美女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他口中所言的『一個人』指的是薛小紅,自己父母雖然雙亡,但父母亡時自己已經成人,具備了生存能力,而且很快的得到了李莉的愛、古魂的關心、雷虎的友誼,現在經歷多了,遇到的人多了,他才發現自己在這個世間上算是幸福的人。
胡飛燕點了點頭,果然就不哭了。嬌滴滴的道:「血鷹先生,在咱們兩個行房事之前,我先為你唱首歌彈奏一曲如何?」
就在此刻,鄭飛才看到鋼琴旁邊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很窄很矮,不過看起來質量很不錯,桌子上面擺著一盞茶盅,自茶盅裡面冒出疼痛熱氣。
房間雖然名義上是莊主夫人的私人臥室,但佈局和擺設極為普通、簡便,一張看似柔軟而舒適的床鋪,一張矮小的桌子、一架鋼琴及紅漆靠背椅,一套電腦用具,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豪華的擺設。
『觸景生情』!
鄭飛知道胡飛燕此刻的心情,對方的心情現在便是『觸景生情』,他點了點頭,溫和的道:「嗯,好。你盡情的彈奏、唱歌,在這期間,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分毫。」
說完這句話,他就覺得自己嘴唇有點幹,有點渴了,武者七天內不吃飯都不礙事,但沒有水體內五臟乾燥,堅持不了七天便會有生命危險。「嗯,先喝口茶,精力一旦充肺,便好辦事。當即他就如同客人一樣主動,從桌子上面舉起茶盅,嗅了一下茶香,讚道:「好茶,好香的茶。」然後打開茶蓋,就準備將茶灌入口腔……
這茶正是林白配置的『**茶』,名義上**,其實人若喝下去,立即就斃命。為殺鄭飛,林白可是不惜手段,胡飛燕讓他配置一種無形、無色、無味的**藥,而他卻配製了幅無色、無味、無形的毒藥,混合於茶水之中。
也不知為什麼,就在前者端起茶盅的瞬間,胡飛燕心中隱隱覺得不安,覺得前者如果將這盅茶喝下去就會沒命似的。她猛然一咬牙,伸出修長手臂,將茶盅一把奪下,笑嘻嘻的道:「這茶可喝不得,喝了之後你就睡著了,怎能夠聽我彈奏鋼琴?」
「賤貨。」這一幕被藏在床底的林瞧在了眼裡,恨得咬牙切齒,心底怒罵。
「呃,為何?」鄭飛一怔,愕然的望著坐在床上的胡飛燕,詫異的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自父母去世之後,我一個人便難以入睡,而且好不容易睡著之後,我就會夢見我父母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還對我說話,每當這時,我就會哭著醒來。以後的日子中,睡眠嚴重不足,我的身體也就逐漸虛弱,而我越來越害怕夢見這些可怖的夢,某日就跑到藥鋪抓了幾顆安眠藥,從那以後,我就再難以離開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