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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還是人?」
這句話令鄭飛不由好笑,他心中委實納悶得緊,擦的,自己長得這麼帥,就是武功和異能高明了點,怎麼可能是鬼?
他畢竟是少年,心中充滿好奇心,此刻甩手就抓住光人泰脊背衣服,手掌用力,便將光人泰輪得直接在地面打起了圈子。
他輪轉的手勢實在太快,旁觀者都看得眼花繚亂,隨著光人泰的身子搖頭晃腦,唾沫星子亂濺在空……
倏然,他隨手將光人泰放在地面,隨即就撤身後退,一眨眼就又坐在了神劍座椅上面。翹起二郎腿,了呵呵的當起了觀眾。
但見光人泰的身軀在原地不停的打轉,滴溜溜的運動如同大風車般。
郭雄和薛小紅當下就笑了起來,其他敵對的四位元老級高層頭也不敢抬,剛才和光人頭一起發言的元老高層腿部正在嘩啦啦的打著哆嗦,緊張到了極點……
其他支持血鷹會的六名元老級高層心中也格為興奮,然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轉了約莫五六十圈,啪啦的一聲,光人泰的身子就重重的跌落在地,適才的轉圈將他轉得眼花繚亂,現在眼前直冒金星……
「光人泰,現在可服?嗯,你可以思考三分鐘,事情過後,可不要說我血鷹以『大』欺小,以強欺弱。」鄭飛含笑說道。
這下其他人嘩啦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按照光人泰的輩分和年齡,乃在鄭飛之上,鄭飛現在將『大』和『強』讀音甚重,此乃明顯的諷刺侮辱光人泰……
光人泰嘴中吐出白沫,有氣無力的道:「服了。血鷹龍頭,以後我光人泰唯你是從。」鄭飛淡淡的笑道:「嗯,這才聽話。」
聽話兩字本來是對於小孩子說的,此刻鄭飛對光人泰說出,其他人又嘩然而笑……
待大堂平靜下來,鄭飛就讓郭雄選出十多名幫中高手,上任影劍宗的高層領袖,以後影劍宗開會議事這十多名高層也就參與其中,等郭雄安排完畢,鄭飛就簡單的和諸位高層交代了幾句之後,就散了會……
諸位高層散會之後,鄭飛就將郭雄和薛小紅留了下來,研討佈局對付薛尚影的方法,郭雄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道:「據說,薛尚影此人精通武技、異能、暗殺手段,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名氣,而現在我們又認識了他另一方面——陰險。
對付如此陰險的人,就要用同樣陰險的方法,若論光明正大的對鬥,薛尚影未必是鷹哥的對手。但薛尚影此人如此陰險,咱們不易和他光明正大決鬥。等會我安排幫中兄弟,讓他們隱藏在暗中,盡量不要在明處出現。同樣,薛姑娘也吩咐下去,讓影劍宗其他部屬依然如同往日一樣,各做各事。
薛尚影老賊一旦進入幫中,肯定就會詢問鷹哥的事情,薛姑娘便出面應答,告知鷹哥被捕,不過這要辛苦一下鷹哥。鷹哥可以在影劍宗大牢等候薛尚影,虛戴手銬和腳鐐,然後咱們在鷹哥所在的牢房中佈置羅網,只等他進入牢房,便會被羅網制住,咱們不用動一兵一卒就可將其擒住……」
鄭飛笑道:「咱們血鷹會向來和敵人爭鬥不失光明,然薛尚影老賊陰險狠辣,是世間極具可惡的敗類,俗話說:以其人之策還治其人之身。咱們就採取薛尚影的方法對付他。」
若是平常,鄭飛肯定會採取單打獨鬥的方法擒拿薛尚影,但一個月前,血鷹會捕捉孤鷹雙煞,結果計劃失敗,從中,鄭飛吸取了經驗,對付陰險冷酷的敵人就要採取同樣陰險狠辣的手段,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薛小紅也道:「郭大哥此計委實高明,我薛小紅是極力贊同,不過,薛尚影殺我父母,此仇我非親報不可。」
當下,鄭飛、郭雄、薛小紅就將計策商量妥當,便去安排了,血鷹會眾因能夠捕捉薛尚影而感到興奮,當即就在牢房中很認真的佈局天羅地網……
等佈局完畢之後,影劍宗就有恢復了平靜,當監獄中天羅地網搞定之後,鄭飛就出了影劍宗,為血鷹宅宅主逍遙掌孤獨虹撥了一通電話。
逍遙掌孤獨虹接到鷹哥的電話端的是十分興奮,樂呵呵的道:「鷹哥,向來可好哇?據說鷹哥這一個月在古林學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山歸來哇?上次鷹哥讓我安排一位輔助韓國堂主的人員,我已經安排妥當,據說這一個月中,t帝國的堂口也已經成功建立……」
孤獨虹的這一個消息,鄭飛從徐志文口中聞聽過,此刻聽到孤獨虹說起,還是感到無比興奮。道:「嗯,這是個好消息,等有機會了,咱們都去t帝國目睹一下這個分堂的風範,嗯,據說這個分堂名字為『飛鷹堂』,名字也很不錯。」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鄭飛就言歸正傳,將影劍宗一事說給了孤獨翔,最後道:「孤獨大哥,血鷹宅可還有合適人選?若有孤獨兄認可之士,可將他身赴南山,擔任影劍宗掌門之任……」
孤獨虹略微沉吟,道:「血鷹宅中目前所在的九十多人都是昔日江湖中極具聲名的高手,合適的人選是有的。不過,我終日和這些傢伙聚集在一起,實在是煩悶得緊,如果鷹哥願意,就由我擔任影劍宗掌門職位,至於血鷹宅宅主,我另選出一名宅中頗有權望的人,讓他統治整個血鷹宅。」
鄭飛一想也是,孤獨虹昔日威震黑白道,威名顯赫,自然有爭霸江湖的野心,若是將其終日放在血鷹宅,便是鷹無壯志而孤寂。然如果讓此人擔任影劍宗職位,影劍宗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當即,他表示同意道:「好,明日下午我就在影劍宗恭候孤獨兄大駕。」
孤獨翔聽到鄭飛認可,心中十分高興,爽朗的道:「好。鷹哥,明日午時見。」又隨即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電話之後,鄭飛就展開腳步,迅捷如飛的向影劍宗步去,進入影劍宗,但見影劍宗屬下如同往日的做著功課,暗自點了點頭,就便向大堂走去。
剛回到大堂,突然天際就亮起一朵嬌艷的煙花,璀璨輝煌,他心中登時一動,暗道:「莫非是薛尚影老賊來了?」原來這道嬌艷煙花乃是影劍宗內部弟子的暗號,是經過鄭飛的安排才所執行,代表『目標』出現。
而今天的首號目標乃是影劍宗的前屆掌門薛尚影。
念頭轉動,鄭飛就展開腳步出了大堂,腳尖輕點地面,碩長的身形就疼口遊走而去,如同一抹光影,似同神龍閃現,逕直奔去了監獄。來到監房,自己就將手銬腳鐐帶上,不過卻沒有鎖住,只要輕輕抖動,就可以將腳鐐和手銬掙脫,他閉目養氣,似乎是入睡。
不言鄭飛自己暗中有所準備,卻言薛尚影同兩位衣著豪華的劍派掌門進入影劍宗,金甲和銀甲恭敬的給他們讓路。
路途中,薛尚影詢問金甲:「金甲,血鷹那廝現今是否已經被關押?」金甲和銀甲是怕死之人,早就接到安排,如果他們二人出賣了血鷹會,那麼都就要死。他二人也是衡量過的,影劍宗的力量不及血鷹會,只要殺了薛尚影,影劍宗真正成為血鷹會分支,然他們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金甲和銀甲的武功在整個影劍宗只在薛尚影和燕子青之下,是薛尚影刻意安排的殺手鑭,防止為敵入侵的兩名劍術,但這二人也素來有野心,不甘心當一輩子看門狗,是以早就有出賣薛尚影之心,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此刻,聽到薛尚影問起,金甲和銀甲就根據薛小紅交代回答:「是的,血鷹那廝早已經被押入大牢,不過燕副幫主同三位長老都被那廝所殺。」
聽到燕子青和三位長老都被殺,薛尚影立即渾身殺機沸騰,怒聲:「好個血鷹賊子,今日我若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他渾身的殺氣就令兩位同等劍派掌門一震。這兩位劍派掌門都是在武林劍派中既有名氣的,其中一位號稱追風劍,名為過天洞,一手追風劍招招刺穴,端的狠辣了得。其中一位號稱『魔手』,名為洞華興,精通異能和暗殺手段,其威名也是威震四海,都是一朵花組織分支劍派中的高明人物。
此刻,過天洞道:「血鷹這廝硬是了得,他被下了**藥,竟然還可以連斬貴幫四名高手,簡直比殺魔還要狂。」
薛尚影點頭道:「這廝自然狂得很,據龍脈所言,咱們組織總部的鎮幫雙尊都被這廝殺了,若不是用計對付這廝,影劍宗上下可難以抓獲這廝,說不定還會被其滅了滿門。」
洞華興道:「據說血鷹這廝精通異能,但不知他異能到了幾階?我倒很有興趣見識一番。」這句話令薛尚影突然一動,詢問金甲:「金甲,血鷹那廝精通異能,精通異能者,可以開鎖破手銬。可否有人將他穴道封閉?」
金甲一怔,暗道:「這事血鷹和薛姑娘都沒有安排,卻不知該如何解答?」不由一愣,所幸銀甲反應快捷,道:「是我和金甲點的穴道,我二人的點穴手法乃是獨門點穴,可以封閉二十四小時,除過我二人,無人能解。」
聽到這話,薛尚影便欣慰至極,他見識過金甲和銀甲點穴手法,知道這二人的點穴手法別說是其他人,就是自己也不能解治,當即點頭,道:「你二人幹得很不錯,等處理完血鷹事件之後,我就升你二人為左右副幫主。」一面帶著兩名掌門同金甲和銀甲往牢獄的方向走去。
薛尚影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說了最後一句話登時就令金甲和銀甲心中一動:「卡,偶滴個天王老子,世間竟然有這等好事?靠,這事大是划算。」這兩個傢伙心中便有出賣鄭飛和血鷹會之心,但隨即想道:「呃,剛才已經騙薛尚影是自己二人點穴制的鄭飛,若現在又將實情相告,薛尚影老賊一怒之下豈不是將自己二人給卡嚓了?」
這樣想了一下,金甲和銀甲登時就嚇得魂不附體,全身冒了冷汗,低著頭答了聲:「是。」不敢多說話。他二人可知道掌門性格,深知掌門最厭惡背叛他的屬下,背叛者難道一死……
當即,薛尚影一眾無人,一路無話,就向監牢走去,一路遇到幫中弟子,都點頭恭敬的叫聲:「掌門。」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進入監牢,登時陰氣沉沉,過天洞、洞興化、金甲、銀甲都全身滴溜溜的打了個哆嗦,薛尚影則殺氣沸騰,鬍鬚挺翹老高。守衛牢獄的影劍宗屬下都低著頭,恭敬的叫道:「掌門。」守衛牢獄的五十多名影劍宗屬下都是薛小紅刻意安排,是忠心薛小紅的一批精銳高手。
薛尚影對監牢首領道:「老范,帶我們去關押血鷹的牢房。」老范點了點頭,乾脆利索的從褲兜摸出鑰匙,就屁顛屁顛的向『囚禁』鄭飛的牢房走去。
薛尚影眼力極佳,他看出今天的老范不同往日,舉止言談與往日都似乎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他也無法說清……
跟隨老范,來到二樓五牢房前,薛尚影和兩位掌門及金甲銀甲放眼望去,登時就看到頭髮混亂、一身囚服的鄭飛。但見這廝眼睛緊閉,盤膝而坐,手足軟弱的垂在手臂兩側,標準的被點穴症狀。
確認目標被制,薛尚影和其他兩位掌門便莫名興奮。擦的,血鷹能夠死在自己手中,那自己今後在江湖中就可以橫著走……
薛尚影老臉露出狡詐的笑容,對著『老范』道:「將牢門打開,我要同這位威震天下的血鷹先生好好『聊聊』。」
老范點頭:「道,是掌門。」然後就伸出鑰匙開了鎖。
薛尚影同兩位掌門道:「二位掌門,咱們同這位血鷹先生好好交流一下,至於如何處置血鷹,就依二位掌門行事,不過總壇老掌門要的是活口,可不能整治死就是。」
過天洞為人最是狠辣,很喜歡折磨人,尤其是折磨名人,當即道:「血鷹現在是我們手中的俘虜,以我看,咱們想怎樣整治他就怎樣整治。呃,他不是還有個綽號,叫做什麼『整盅專家』麼?咱們大可效仿一下他的整人手段,割其鼻子,然後從地上捉一隻蟲子,將蟲子放到斷鼻上面,讓讓嘗一下蟲子叮咬的滋味,哈哈。」
說完放聲得意的就是一陣大笑!
「靠。你娘的,好狠的手段,你要讓我生不如死,等下我就讓你嘗一下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過天洞的一句話差點就讓鄭飛氣爆了肺,心底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整盅手段,將前者整治得生不如死。
洞興華樂呵呵的點頭讚道:「老過這個點子委實絕,咱們奪了血鷹會之後,整盅專家這個名號就非老過莫屬。」
過天洞樂呵呵的道:「據說血鷹會有什麼娛樂五堂,是什麼整盅堂、拳堂、棋堂……,棋堂這個位置就由洞掌門來坐,以洞掌門的棋技,大可殺絕天下,稱霸棋道江湖。」
薛尚影笑道:「二位掌門好雅興,這話若被這位血鷹龍頭聽到保證氣得七竅流血,魂魄不保。嘿嘿,據說血鷹擊敗孤鷹雙煞,還奪了雙煞的孤鷹血獄。江湖盛傳這傢伙是多麼了不起,如何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依我看,這傢伙始終還是嫩了點……」
一句話逗得兩位掌門當即就哈哈的笑了起來,但他們不知自己已經距離閻羅殿不遠,可說一隻腳已經踏進閻羅殿。
過天洞和洞興華兩人已經進入牢房,薛尚影一隻腳也已經踏入,就在這刻金甲突然喝道:「小心,有詐。」原來金甲一路上思索如何出賣鄭飛,此刻看到掌門即將進入牢房,自己計策還沒有想出來,是以驚慌之下就喝了出來。
情況突然發生轉折,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說時遲,那是快,盤膝而坐的鄭飛突然手撐地,腳尖點在前面雜草掩蓋之處,只聽嘩啦的一聲,自他們頭頂罩落一大團鐵絲網。過天洞來不及拔劍,就被這團鐵絲網裹了個正著,他立即驚呼掙扎,孰料他越掙扎,鐵絲網就越勒得越緊,脖頸手背都見血跡,嘶聲狂叫。
洞興華精通異能,當即念動異能中的退身訣,就閃開了這團鐵絲網,不過他依然沒有逃出牢房,只是閃身到了鄭飛左旁,只聽『嘩啦』的一聲鐵夾閉合聲響,他的雙腳就被一隻巨大的『老鼠夾』夾了個正著,雙腳、腿骨登時血濺皮開,痛得只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