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此處的幫派龍頭、黑道教父,警方人士,國際名人,他們心中的想法都不同,因為他們此來目的本就不同。
有的為慶賀而來,有的懷恨前來……
「慢,我認為血鷹會沒有資格成立,因為,一個光明正大的幫派不可能有極大的殺孽,而你血鷹,卻是罪大惡極的殺孽之魔。你如何帶領血鷹會?若血鷹會成立,我赤壁國民豈不遭殃?」
驀地,舉著茶杯的武宮道人寧虛冷然的道,然後就將茶杯狠狠的擲在地面,立即的碎裂,而他也不起身,神色傲然。
如此一來,血鷹會的慶賀喜宴就難以繼續。寧虛的這個行為完全激怒了血鷹會成員,他們都將殺人的目光狠狠的投向這個年輕狂傲的小道人……
「寧虛道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緩緩站起身,精芒畢露的目光望向寧虛道人,鄭飛盡量克制自己的語氣,平淡的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你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貧道且問你,我師叔古霄、寶龍是誰殺的?我再來問你,古林高僧九戒大師是誰害死的?還有,古安局、形象宗的王鴻龍王督察是誰殺害的?」寧虛道人倏然站起身,神色俱歷的喝問。
一股殺氣縱橫客廳之中,犀利無比,殺氣之中隱隱帶著一股無形的劍氣。寧虛道人在喝話的剎那,他面前劍匣中的冥王劍突然劇烈的抖動,劍雖然未出鞘,但強烈的劍氣已經滾滾席捲。劍氣和殺氣的融合,立即的震撼群雄。
當寧虛道人說到王鴻龍時,易容為鬼母的火辣少女全身突然一陣抖動,抓著紅漆拐棍的手顫動不已,嘴唇間發出輕微的嘶嘶聲響。
「古霄、寶龍非我所殺,我血鷹無需承認。至於九戒僧人,那是我和古林寺的事情,不用你來質問。其實,我血鷹會已經在江湖中立萬,你若反對也已經沒有多大作用。」面對寧虛道人的質問,鄭飛沒有失去昔日的鎮定,只是平靜的實打實。
「你,你殺了人還不承認,有沒有王法?」寧虛被對方一頓爭辯,無地自容,勃然大怒的喝道,道袍無風自動,殺氣瀰漫客廳……
「王法?少在這裡給我講王法,告訴你,實力就是王法。莫說我沒有殺害寶龍古霄,就是我殺了他們,你又能拿我如何?你找到證據沒有?就算講王法,也應該鐵證如山,你小小道人空口無憑,怎能將我定罪?怎麼,不服?不服沒用,我說你兩句還生氣,這樣還怎樣在江湖混?何談報仇?」鄭飛聳肩,聲音愈加的冷、逐漸的僵硬。
嘩嘩。第一次出山的寧虛道人氣的身子簌簌抖動,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只是伸指狠狠的指著前者……
「怎麼?不服?單挑?呃,抑或群毆?可惜,單挑你根本不是我的動手,就算群毆你也是一個人。所以,我勸你,乖乖的喝酒,免得等下出門之後才忘記小兄弟留在本幫。」鄭飛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語出驚人。
「你,血鷹,你這是在威脅貧道麼?」寧虛怒氣衝霄,暴怒喝道,俊朗的面孔頃刻顯得猙獰無比……「錯,這不是威脅,而是忠告,你若還如此胡鬧,就別怪我狠辣。反正你武宮山的人都認為是我殺了古霄、寶龍,我不妨再多殺個你寧虛……」鄭飛朗朗然道,聲音已經變得凌厲……
「好,血鷹,我倒要看一下你究竟有何狗屁本領?拔出你的武器,放馬過來。」寧虛如發瘋般的怒狗般咆哮,驟然的就去掀裝著冥王劍的匣子。
「拔我的武器?笑話,寧虛,對付你,值得我用武器麼?」看到對方發怒至極,自心底好笑,他以極為不屑的口吻道。除過第一次闖黑鷹會,自己何時用過武器了?
「阿彌陀佛,寧虛道侄且請老衲一句,寶龍上人和古霄真人之死尚無確切證據,當時也無人看到是血鷹殺的人,待我等找出鐵證之後,再向血鷹討還公道。」
慈善道人知道若是寧虛和鄭飛動手,結果必當悲哀。若古霄、寶龍真是血鷹所殺,寧虛又豈是對手?而若古霄寶龍之死真有其他緣由,又豈不是誤會了血鷹?向來江湖中有古林武宮為一家之說,慈善大師身為古林前輩,不願讓武宮和古林落個不問青紅皂白就生事的名頭,因此出言勸解。
他此來下山就是奉掌門之命,前來查清這些血案。至今,尚且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可就算如此,他也不願冤枉鄭飛……
「呃,聽到大師的話沒?道長,你終究年紀太小,不知江湖行情,還是回你武宮山多加磨練,再出山。」鄭飛緊跟慈善大師之後,如老師教訓學生般的說道……
他,竟然以這樣的口氣,這樣的神氣對我?士可殺,不可辱,叔可忍嬸不可忍,氣煞貧道也……寧虛道人氣得差點一口氣憋了過去,臉色極端的難看,直接一掌砸碎了裝冥王劍的匣子,就聽一聲劍吟,冥王劍呼嘯出匣,劍芒四洩……
寒氣驚人,無形劍芒如九天匹練、驚鴻,靠近冥王劍的幾名大漢一縷頭髮段落在肩……
古魂陡然雙眸精芒射,讚道:「端的好劍。冥王劍果然為天下第一奪魂劍,能夠擁有此劍的確能夠有狂的資本……」
嘶。諸人狂猛的抽冷氣,人寒,但劍更寒。傳說寶龍道人的冥王劍有靈性,實屬兵器中第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諸人驚歎、狂讚的面色、眼神,寧虛自心底發出一聲聲的狂笑……冥王劍,這把上古傳下的寶劍,在整個武宮,只有寶龍師叔和自己一人能夠掌控,與此劍對抗者,下場很悲慘,血濺三尺、體分離。否則,此劍也就不會被稱為冥王劍……
驟然的抓住劍柄,寧虛怒視鄭飛,近乎咆哮:「來吧。血鷹小兒,看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劍鋒利?」
「呃,悲劇,寧虛,你說你羞不羞?靠一把神兵魔劍,就想贏我,你這是在做春秋大夢吧?呃,你這把劍看起來黑黝黝的,它又有什麼了不起?它能有這個厲害?」鄭飛有點無語的、以極為不屑的口氣道,說話間,他就自懷中掏出一把看似明亮的手槍……
「靠,冥王劍雖然厲害,但的確不是手槍的對手,它雖然算是上古流傳下的神兵,但畢竟屬冷兵器,它怎麼可能是熱兵器槍的對手?」群雄心底嘀咕。
「你,你,你。」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寧虛語氣糾結的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由於極度的尷尬,額頭直冒冷汗。現在手中雖然持有被譽為第一神兵的冥王劍,可他已經沒有了適才的氣焰……
火辣少女手腕放在懷前,欲動,卻被慈善僧人按住肩頭,向她示意的搖了搖頭。然後他站起身,合十道:「血鷹施主、寧虛道侄,以老納看,你二人看在老衲面上,就化干戈為玉帛,大家痛飲一杯言和。以前的恩怨在今日都拋在九霄,二位且看如何?」
鄭飛望了一眼寧虛,道:「我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看這位道人肯定有問題,呃,道人,你說呢?你剛才不是很囂張麼?現在怎麼如同打愣的雞般?」
這傢伙現在一個勁的諷刺打擊人家……
本來意欲借慈善僧人的台階下,可是隨即的聽到前者的話,寧虛差點就氣炸了肚子,眸中意欲噴出血腥火芒,如猛獸咆哮的狂叫:「靠,血鷹,我要殺了你,你給我去死。」猛不丁舉劍就狂刺過來,氣勢端的狂猛驚人。
悲劇了。這傢伙竟然不顧人家的手槍,人家現在輕輕的扣動手槍,你丫的小命就沒有了……在坐的群雄心中齊的嘀咕。
「該殺的人必殺,不該殺的人不殺。」猛不丁的,一個蒼老的聲音飄渺般的瀰漫客廳,聲音來自何處無跡可尋。
諸人震驚,驚慌的目光四射,可就是找不到人……
唯獨血鷹會眾和路老知道說話者乃是古魂,在這座客廳中,能夠飄渺傳聲的唯獨只有這位神龍的三弟子了。這種修為,目前鄭飛也沒有達到……
其實,鄭飛的確沒有殺寧虛之心,但是想廢掉其一條胳膊,但此刻聞聽師尊所言,心中一動:若是廢掉此道胳膊,古霄寶龍一案就將更加的難以說清了,也罷,我只給他一點教訓就是……
猝然將手槍往腰間一別,鄭飛斜刺裡讓開寧虛刺到的一劍,身形立即的遊走,貓標龍騰虎躍,直接的在寧虛身周亂晃,寧虛雖然能夠聽到衣袂之聲,可就是看不到人影……震驚和驚慌在持續,冥王劍舞出一團團的疾風,身形猛若獅虎,疾如長虹,標、騰,招連環,步走虛空。將本門所修武學招法使得淋漓盡致。
見識了鄭飛這鬼神莫測身法的群雄,大部分開始膽怯,手心捏了把汗,他們現在根本看都看不清人家的身影……
慈善道人雙手合十,緊緊的盯著那團影子,只要鄭飛出手擊殺寧虛,他就出手救人,現在他雖然能夠將寧虛救出前者魔影似的包裹,可他認為寧虛道人脾氣太倔,應當受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