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已經讓鄭飛心中充滿戾氣,現在被老道亂嚷一通,怒上加怒,突的轉身,抬動肩頭,一股龐然大力自肩骨湧出,登時就將老道的身子撞得跌翻在地。
老道跌倒在地,道帽跌倒了一旁,連忙抓住戴到頭上,扶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外走了兩步,但隨即站住腳步,他沒有得到銀子,反而被摔了一跤,心端的不甘,望了一眼身穿警服的傅芸,他心中突的又生一計。
突的又屁顛屁顛的轉回來,打量了傅芸三刻,滿臉驚意。傅芸一怔,不明所以,但心中愈加對這老道厭惡。這人肯定是江湖中的超級騙子。
「女施主,你今天帶有凶兆,啊……」老道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芸一腳踢在胯間,登時痛得彎下腰,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去你的,姑奶奶有沒有帶胸/罩,管你鳥事?滾,下次被姑奶奶的看到,打斷你的狗腿子。」傅芸滿臉通紅,怒聲道。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你們給我等著。」老道疼痛之下,驚慌失措的罵道,手指鄭飛和傅芸,語氣糾結。
「若不是念你沒有武功,我早就廢了你,呃,他日還想報仇是吧?嗯,我等著了。」鄭飛語聲陡然犀利,冷冷的對老道喝道。抖手一揚,血鷹令憑空飛出,直接插入老道領口。
這一手已經完全震驚了老道,擦的,原來這年輕人竟然是會武的主哇?一陣哆嗦之後,他就伸出大手從領口取下了血鷹令,把眼一看,不由驚得冒了冷汗,聲音近乎結巴:「血鷹令?你是血鷹?」
「嗯,能認識血鷹令,見識不算淺。滾吧,半個消失內消失在我的地盤,否則今日凌晨八點你就會有血光之災。」鄭飛負手而立,嚇唬道……
「呃,我明白,我明白。剛才貧道冒昧,還望血鷹龍頭原諒則個!」老道驚得魂飛魄散,伸袖揩去臉上的冷汗,連連鞠躬。
道人的模樣滑稽至極,傅芸不由笑出聲。
就在此刻,一輛出租車從公路中呼嘯而來,聲響打破了寧靜的夜空。鄭飛伸手擋車,出租車停了下來。以警告的眼神望了一眼道人,鄭飛就拉著傅芸的手上了車,對司機輕聲道:「去血鷹會。」
「血鷹會?」司機一驚,目望鄭飛,然後小心翼翼的道:「莫非您就是血鷹龍頭?可這價格?」吃他這碗飯、幹這行的,最怕的就是遇到強硬的主子坐『霸王車』,遇到坐『霸王車』的傢伙,那他不但要白忙活,還要倒貼,現在的油錢可是貴得厲害。
「加倍給你。」鄭飛淡淡的道,半瞇眼睛。出租車師傅登時睜大了眼睛,道:「好勒。那我就開車了。」說完就開著駕駛盤,嘟嘟的向血鷹會的方向駛去。走江湖的最重諾言,況且還是一幫龍頭。出租車師傅深知這點,因此高興的開車。
目睹出租車遠去。老道狠狠的將血鷹令撕扯為碎片,惡狠狠的道:「靠,竟然敢威脅我巫山金山老道,哼哼,端的是想下地獄了。等我巫/術大成,要你好受的。哼哼。」
註:在後面血鷹會戰斧頭幫的章節中,金山道人以神仙的名義出現,對抗血鷹會。金山老道哼了幾聲之後,感覺實在沒意思,手捋長鬚,搖搖擺擺的隱入了巷子。
進入血鷹會時,凌晨三點鐘,出租車直接駛向藥堂。在藥堂前面下車,雙倍的負了車錢,打發出租車師傅走了。此刻,手臂裂口處鮮血染紅了包裹的衣角,脊背灼燒處更是火辣的疼痛。輕微的叩門,鄭飛壓低聲音:「張師傅,開門,是我,鷹哥。」
「啊,鷹哥?嗯,我馬上就來。」門內傳出活神仙張寶進帶著驚詫的聲音,三點,公雞還沒鳴叫,鷹哥也起得太早了吧?
門咯吱的一聲開了,探出張寶進滑稽的頭腦,這傢伙一眼就看到鷹哥手臂處纏著一塊布,布面染紅了鮮血,心中不由一緊,問道:「鷹哥,這,是誰傷的?」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因此沒有驚呼出聲。
「張兄,進去說話。」鄭飛打量了一眼張寶進,說道。但見這位活神仙穿著短褲、短衫,只不過短褲套在上身,短衫遮住了男人的醜物。右腳踏著拖鞋,左腳穿著平時穿的皮鞋。怪不得他如此迅捷,原來衣服、鞋子都穿成這般模樣了!!
傅芸差點笑出聲……太好笑了,她還沒見過大男子穿成這般模樣的。她現在發現,血鷹會的人一個比一個好笑。淡淡氣氛很嚴肅,所以她就制住笑。
「呃,鷹哥、傅姑娘快進內室。不過內室被子還沒疊,很亂。」張寶進才發現自己擋住門口,便退後一步,笑容滿面的道,其實他也發現自己衣服沒穿好,但是臉上笑容不尷尬,很自然。
聽到活神仙說到房間被子沒疊、很亂時,傅芸美眸就注視著活神仙的面孔,她本以為這位笑容可掬的叔叔臉色會尷尬,但她失望了,人家神色自如得緊,哪裡有尷尬的氣息?
就這份鎮定,傅芸就能斷定,此老不簡單。血鷹會果然臥虎藏龍,這樣的人物竟然只是一個看病的。
進入藥堂外屋,鄭飛並沒有去內室。活神仙也不再相讓,先取下鄭飛手臂上的破布,打量了一眼裂口,然後抬頭說道:「所幸沒有刺到經脈,否則就麻煩了。呃,鷹哥,這究竟是?」眼神間露出疑惑的氣息。
古林、武宮、海外三怪都傷不了的鷹哥,怎麼可能受傷?且是劍傷?
「這要問這位傅警官了,她練劍不成也就罷了,孰料她竟然一劍刺在我肩頭?她這準頭也真夠那個的。唉!」鄭飛望了一眼傅芸,言道,還長歎了口氣,大有『我這一輩子完了』的感慨……
傅芸則睜大了眼睛,簡直有點不小心自己的耳朵,啥?我不好好練劍?還刺你一劍?這從何說起?
哦,原來是這樣。張寶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言道:「原來是鷹哥和傅芸姑娘玩耍鬧的,我說,誰有本事能夠傷了鷹哥?」
說話間,他找到了療傷口的金創藥,就灑在裂開的傷口上面,然後順手扯過藥架上面的白布,直接纏在鄭飛手臂上面,手法端的熟練……
鄭飛只覺胳膊處**辣的燒,知道這是藥性的作用。等張寶進纏好胳膊,他又望了一眼滿臉無辜的傅芸,道:「我說這傅芸姑娘拿劍刺我也就罷了,孰料她槍法也不准,射擊小鳥不成,槍彈竟然摩破了我的脊背肌膚。」
傅芸登時以狠辣的目光望了過來,大有火山爆發的意思。她何時又拿錢射擊你了?可當她看到心上人得意的炸眼睛時,立即明白了,這丫的在故意逗自己玩,當下握緊拳頭,做出狠狠的模樣……
「呃,槍彈這個東西可不是好玩的,玩意射中要害那就玩完了。」張寶進搖頭晃腦的,故意的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順手就撕下纏在鄭飛腰間的衣步,把眼湊在鄭飛脊背傷疤之上,道:「幸好槍彈是搽著肌膚而過,若是直接射入,那鷹哥這輩子可就完了。」
傅芸接口:「我應該將這傢伙乾脆射殺算了,免得嚼舌根子……」做祥怒狀。
張寶進嘿嘿一笑,不再說話,心中卻嘀咕開了:「靠,現在年輕人談戀愛,一旦發火可真了不得,不是動劍就是動槍,簡直搏命嘛!像我老人家談戀愛的時候,我和我那口子恩愛的緊。(省略千字)」
以絕妙的手法處理了鷹哥脊背的傷口,貼身包了白布。張寶進摸了一下山羊鬍須,道:「鷹哥,從明天開始,堅持五天不洗澡,藥力就會令傷口痊癒。還有,就是不能運功過度,否則導致傷口再度崩裂……」
呃,五天不洗澡?這不是要我的命麼?鄭飛心中想道,何況,現在傅芸在身旁,他要整天享受那種**滋味哩。若不洗澡豈不是容易給女性秘密處造成感染?
「走了,再不走我斃了你。」傅芸玉手抓住手槍,瞪了一眼鄭飛,還在祥怒生氣。
張寶進心中一樂,裝作沒有看見。鄭飛臉上一陣尷尬,對活神仙道:「張兄,我受傷的事可不能對下面兄弟說,要絕對保密。」
「鷹哥放心好了,我自然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張寶進點頭道,心中卻突然想起一句話:打是情、罵是愛。嗯,鷹哥和傅姑娘可親密的緊哩……
辭了活神仙,鄭飛閒庭信步般的向自己臥室走去,心中尋思:「一旦炮妞,異能功力就會暫時失去,若要恢復,必須加以勤快修煉,尋常情況下,在四個小時內就能恢復。現在去修煉還來得及。」
傅芸氣呼呼的跟在身後,理都不理一下前者。兩個人就這樣走著,來到了臥室,鄭飛就推門進去,然後非常有紳士風範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警花老婆請裡面坐。」
傅芸本打算不理這個亂嚼舌根的傢伙,但是被鄭飛的這副姿勢逗樂了,嘻嘻一笑,就跟著進入了臥室。心中此刻不由一陣溫暖。自靈魂中,她已經是他的老婆了。她的身體中已經有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