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盅堂前面庭院,黯然無光,鄭飛和傅芸繞著天井、房屋轉圈,時而傳出嬉笑之聲,好不快樂。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傅芸累得香汗淋漓,嘟著嘴,坐在整盅堂之後假山旁邊,不追了,一邊還孩子般的生氣……
「老婆。累了吧?嘻嘻。」鄭飛如流氓般的猥瑣的一笑,登時頓住腳步,身形轉折,就來到了傅芸身旁,企圖坐在美女警察旁邊。
「別動。一動,我就斃了你。」傅芸突然臉一板,喝道。手中握著一把粉紅色的小手槍,指著鄭飛屁股。「靠,老婆大人,這可行不得,你這樣打下去,屁股開花事小,老公可就泡不了老婆大人了。」鄭飛一怔,連忙將身子挺直,言語兀自不正經
「老不正經。如果我是敵人,一槍就打破你的屁股,讓你再也不能沾花惹草。」傅芸嘻嘻一笑,將手槍憋在腰桿,然後站起身。
「嘿嘿,如果你是我的敵人,早就被我那個了。既然被我那個,你還哪裡有什麼力氣殺我?」鄭飛猥瑣的笑道,滿臉不懷好意。
「哼。又不正經了。不聽你胡扯了,陪我逛夜市去。」傅芸嘴巴挺翹,拉住鄭飛的手掌,十分親熱的道。「好,老婆大人既然要逛夜市,老公就滿足你這個要求,嗯,現在赤壁時間——幾點?」說著話,就掏出手機看表。「靠,都快十二點了。」
「管你十二點,還是十一點,我知道你精神旺盛得很,就是七天不睡覺也沒事,何況,明日的喜慶宴有你警花老婆壓陣,沒人敢惹事。」傅芸將鼓鼓的小胸/脯一挺,打著保票道。
呃,芸,這個小可愛挺聰明的,竟然猜出了自己話中之意。鄭飛心道。當下他『有點』勉為其難的道:「好吧,咱不管他娘的是幾點,咱們去逛夜市。」
「嗯,你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理應受到懲罰,你說,你該罰我什麼?」傅芸突然孩童心一動,眨巴著眼睛,不懷好意的道。
「罰我泡你。」傅芸語畢,鄭飛猥瑣的念頭便在心頭響起,當然他不會真的這麼說。「請問,偉大的老婆,你要罰老公什麼?」他反問,不回答。
「罰你,什麼好呢?」傅芸眨巴著眼睛,做思索狀,突的,她小手一拍,十分欣喜的道:「有了,我罰你——」故意一頓,嬉皮笑臉的望著前者。
看到傅芸不懷好意的面孔,鄭飛心中有點愕然:難道這小妮子真的罰我泡她?不可能吧?這小妮子可精明的緊,罰我自然是要我吃虧,她怎麼會做出讓她吃虧的事?
「背我。來,蹲馬步。」傅芸看到前者不明所以的模樣,有點好笑,便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用意。不過她是警察中的小長官,說話有點命令的味道……
長長出了口氣,鄭飛鬱悶的道:「這——就是罰我的?」靠,背就背,反正你老公有的是氣力,可也不至於這麼高深莫測吧?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件,還有一件,就是——你陪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傅芸挺著小腦袋說道。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和哪個男生在電影院看過電影哩……
「呃,背你,看電影,就這麼簡單?」
「真的,就這麼簡單。我自然不會罰你什麼自殺,廢掉手臂之類的事。」看到『老公』疑惑,傅芸一本正經的道。心中著實歡喜的緊。
「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背你,不過,背到前院(第一院)的時候,你可要下來,否則被幫中弟兄看見,人家難免要笑話於我。」鄭飛先是很果斷,隨即就『小自私』的道。
「那是當然,你的面子事小,我女兒家尊嚴事大。」傅芸拍了一下鄭飛肩膀,表示老公無需害怕,然後仰頭挺胸。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直鉤某人眼球。
「好勒,老婆大人。」
鄭飛裝出一副小老公的樣子,蹲了馬步,肉麻的道。逗得傅芸嘻嘻的直笑,她腳點地,向上一縱,立即就撲在『老公』背上,登時一股溫暖感覺觸上心頭。
年輕少女都思春,這種感覺,這種滋味,只有在夢中才能得到,然夢醒之後才發現這種感覺、滋味只不過南柯一夢。然現在,她的確,很真實的得到了這種感覺。兩條玉臂緊緊的纏住鄭飛的脖子,小腦袋頂住『老公』後腦,幸福極了。
被警花老婆鼓鼓的兩團肉球頂在脊背,鄭飛心底猥瑣的笑了幾下,然後雙手就攔在警花老婆臀//部上面,起步了。心中歌唱:「我的警花老婆,愛上風流哥。哥左手摸你胸,右手摸你臀,再加小兄弟刺你沼澤地。舒服死個你丫。」當然,歌曲是自己編的。
整盅堂佈局血鷹會第十三座院子中。因此這一路之上路過棋堂、酒堂、藥堂。路過茶堂時,徐志文正在鑽研他的功夫茶,他給鄭飛撥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無睡意了,便在茶堂研究功夫茶絕技,磨練其手法。突的,聽到腳步聲,他便將目光投向玻璃,不由將嘴巴張得老大,手中的茶盅直接掉入口腔,差點就從喉嚨中吞入了進去。
「好艷福,鷹哥好艷福。」徐志文自語了兩聲,聲音模糊不清,這才發現自己口腔中還塞著那只茶盅,連忙吐了出來……
將警花老婆背到前院,鄭飛猛不丁身子向後一倒,就將警花老婆從脊背上面摔了下去,差點將其摔了個狗吃屎。所幸傅芸身法巧妙,一個燕子翻身,絕妙的穩住了身形,隨即怒氣勃發,揮動粉拳,疾揮出去。
鄭飛早就有所準備,斜刺裡一讓,伸出大腳丫子向上一挑,傅芸身子還在急衝,右腳剛觸到對方大腳丫子,立即把不住勢,就向前倒了下去。她被以為自己要被摔個狗吃屎,心中將狼心狗肺的老公罵了個狗吃屎,但隨即的,前面伸出一雙手掌,就將她撫了起來。只聽壞老公笑道:「你我相識在酒店,乃是打鬥相識。我真的很幸運,能夠擁有你這麼個警花老婆。」
本待生氣,卻被前者一句話觸動了心坎,傅芸柔聲道:「其實,真正幸運的是我,能得到你這個神龍般男子的曖昧,是我三生榮幸。真的。」
空氣中瀰漫著幸福的氣息。「嘻嘻。是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本來以為你凶辣得厲害,然萬萬沒有想到你比綿羊還要溫柔。」鄭飛笑嘻嘻的道。
「凶辣是對待敵人的,而溫柔是面對愛人的,因為現在的你,是我唯一、永遠的愛人,所以就只好溫柔了。」傅芸甜甜的道,突的想起,人家罵她『小綿羊』,當即揮動粉拳,砸在前者肩頭。
這對小情人又鬧了一陣,就出了血鷹會。守門的老頭嘴巴張得老大,目睹消失在視線中的鷹哥和美女警察,搖頭自言自語的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要得。鷹哥前幾天還摟著鷹嫂『李莉』到處逛,現在便換了人了。」
他若知道鷹哥今天上午陪著路雪,估計會吃驚得牙齒掉盡,眼球落地!
同樣,同上次和李莉逛街一樣,鄭飛和傅芸手牽手,在夜市中亂逛,吃了些燒烤,然後卿卿我我的到處漫步。鄭飛有意的帶著傅芸上了天橋。除過北城之外,偌大的孤鷹鎮都是血鷹會的天下,天橋自然在血鷹會的控制範圍。註:夜市:紅燈綠光,花花綠綠,是都市男女悠閒浪漫所在,夜市的收入通常非常可觀。
傅芸走過的天橋多如螞蟻,可還從來沒有在任何天橋上面見過如此雜亂的情景。天橋上面綠女藍男混雜不已,到處散發曖昧氣息,這座天橋上面,親吻只能算小兒科。現在都市情侶為了追求刺激,喜歡在最刺眼的地方享受男女情愛。天橋之上,男女狂吻、撫摸,甚至某些女郎自/慰,在這裡亦可大飽眼福。某些女郎光著屁/股,由情郎撫摸。
傅芸的目光觸及到一對情侶身上,差點驚呼出聲,原來那對情郎竟然就在天橋之上做那事情,甚至還傳出劈啪的刺耳聲響。
在傅芸這個貞潔的女警員心中,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屬於文明,是神聖的,因此,這事理應在私人房間做,且講究乾淨。但沒想到,這裡……竟然……
天哪。看來自己的見識還真短淺,在此處竟然還有這種不文雅的事情。傅芸有種要瘋的感覺,她感覺自己有點暈乎,連忙撫住了鄭飛結實的肩頭。
上次鄭飛和李莉來到天橋時,李莉被眼前景象吸引,主動吻了鄭飛,他們還在這裡刺激了一陣,是以鄭飛本以為,傅芸也會如此,然此刻看到傅芸的樣子,知道這小妮子整天呆在警局,對於外界的世界還是不夠瞭解,若再看下去,便要嚇傻了。
當即,他扶著傅芸下了天橋。現在他的目的就是去『悅興超市』前面地界,『悅興超市』前兩天剛開業,其經理、主管都是幫中的親信,最高層負責人便是負責這個地界夜市的王黑子。
鐵嘴王的說書場所就在『悅興超市』對面。走了一陣,傅芸才長長出了口氣,胸口才沒了之前的那般鬱悶,她苦笑道:「飛。你管轄的這個範圍也太混亂了,天橋乃是文明聖潔之地,工作人員站在上面賞月,鬆懈勞累的心情。情侶則說情話,談戀愛。可那座天橋怎麼不像話成了那般模樣?」
鄭飛撫摸著傅芸小腦袋,笑著解釋:「這座天橋名為『曖昧天橋』,提供都市兒女浪漫的所在,工作人員平常不會在天橋上面走動。何況,現在的人追求的就是刺激,在天橋之上公然行夫妻房事,對他們來說是種快樂。」
聽完心上人頗為瞭解的講述,傅芸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上人,祥怒道:「原來你對那座天橋上的情況非常瞭解,你是故意帶我去天橋的。說,你究竟有何居心?」
靠。這小妮子不會想歪了吧?鄭飛心中暗道不妙,連忙解釋道:「芸,你想哪裡去了?你不是都市混雜的女郎,我自然不會在天橋上面,呃,把你那個。我只不過聞聽曖昧天橋男女混亂,因此才帶你來瞧瞧。」
其實,他何嘗聞聽而已?前不久,在天橋之上,和他的李莉還曖昧刺激了一番。
「哼,算你識趣。呃,你說什麼?把我咋了?」傅芸揮動拳頭,凶神惡煞般的道……「嘿嘿,把你變成我真正的女人。」鄭飛丟下這句猥瑣的語言,就跑開了。傅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