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禍的莉莉,一直呆頭呆腦的縮坐在床盡頭,腦中一直亂蓬蓬的。莉莉一會兒恨自自己的的木訥,一會兒又滿懷希望的默默祈禱著因她而起的這事兒,早點結束。
她想:自己真是個惹禍包呀,也真倒霉呀。跟著麗兒去試鏡,不但被可惡的莫莉**失去了女孩兒最寶貴的,還被迫成為了莫莉的「賣煙人」。
本想幫幫麗兒,不防又忙上添亂,鬧出了這麼一場大風波。
心緒亂紛處,又聽到和看到了伯母如何軟心細語充滿母愛地哄勸著麗兒。再想起自己淒迷的身世和那一出生就從未見過面的爹媽,禁不住悲從心起,忍耐不住就哭了起來。
越來越傷心,端的個梨花帶雨,傷心處淚成碧潭,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在老媽軟聲細語的勸慰下,本已漸趨小聲的麗兒,見莉莉為了自己竟然哭成淚人兒一般,感動之下,挨耳光的委屈又湧上心頭,又禁不住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二女孩兒越靠越近,緊緊摟成了一團……
當晚,趁老爸將老媽拉到書齋勸慰時,麗兒和莉莉匆忙出了家門,自此,一去不回達二天之久。這在乖乖女家中,可是驚天動地的超級大事。
於是,先還嘴硬其實已打熬不住的老爸,暗暗唆使老媽按偷抄得的麗兒手機號碼,到處問尋。看不見的電波在空中飛翔,問來查去。
這不,第十七的個問尋電話,就打到朵兒的手機上來啦。
朵兒聽了大吃一驚:我這邊的事情還沒告訴呢,她那邊倒先不見了人?是不是麗兒已經知道了這事,承受不起這意外打擊出了事?是不是已經跳了河上了吊吃了耗子藥什麼的?
想著想著,朵兒額上滲出了汗珠,竟失聲叫道:「哎呀,麗兒真不見啦,伯母,一定是出事了,報警,快報警呀。」
阿洪和阿惠嚇了一大跳,阿惠惶惑的問:「怎麼辦喲?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還是將就你手中的手機,馬上撥打110,報警吧。」
阿洪卻盯妹妹一眼,冷笑一聲:「皇帝不急太監急,窮忙!」,一仰頭,重新躺下。
三人的話,都清晰地傳進了那邊老耳朵。老媽腦中嗡的一下,緊握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哭叫起來:「麗兒他爸,人家王燕說麗兒真不見啦,出事啦,讓咱們快報警呀。」
「那就報呀,光哭幹什麼?真是娘兒們!平時鬼念鬼念的,這會兒呆了啊?」
接到報警,警察迅速趕到;開玩笑,時逢盛世之秋,光天化日之下,二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居然無聲無息的就不見了?這還了得?
威嚴威武的警車,停在校內的教師宿舍樓下;閃閃發光的警燈,照亮一向平靜莊重的夜空。警察在麗兒家進進出出,又是拍攝又是訊問,再加上麗兒媽忽高忽低傷心的哭泣,樓上樓下都哄動了。
教師家也和現在所有搬進高樓大廈的住戶一樣,也都是進門關門,出門關門,雞犬之聲相聞,老死極少往來。
現在,難得大家都打開了房門,相互間尋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議論紛紛。
一番安慰,調查和取證後,警察與鄰里都走了,屋裡才沉寂下來。今晚上的補課是不行的了,老爸抽空給曹操去了電話告之。
然後,老爸回首眺望著狼藉的屋裡,搖頭歎息:「孽子,真是孽子啊,我一生的清白全被這孽子給毀了。」
話音剛落,老媽一頭撞了過來:「你個死老頭子,都是你給逼的。你不動手,就沒得這事。麗兒都二十歲了,是大姑娘了,你居然還動手打她。你,你,我和你拚啦。」
老爸沒提防,被撞了個狗啃地,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
叮咚,有人敲門。老媽瘋狂地撲過去,拉開了房門。門口站著曹操和趙靜,還有那補課的小侄女。
原來,曹操接了恩師的電話,聽說麗兒不見了,知道老倆口必吵架爭嘴,擔心之餘,便趕了過來。
(未完待續)二十二、滿尺鋒利;二、
當下,曹操勸著恩師:「老師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不相信麗兒和莉莉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別急,我這就打聽打聽。」
說畢,曹操手機在手,像指揮著千軍萬馬,氣宇軒昂:「狗腿子,給我打聽打聽,有二個女孩兒在不在你的地盤上?」
「蘭哥呀,我是曹操,麻煩你打聽打聽,有二個女孩兒在你地盤上玩兒不?」
「蔣妹兒,是我呀,我是曹操呀,你那兒有沒有二個女孩兒,玩了二天還捨不得不下網的?」……
趙靜則陪著師母嘮嘮叨叨的收拾著房內,邊柔聲細語安慰;那小侄女呢,像平時補課那樣乖乖的坐著,忽閃忽閃著兩只可愛的大眼睛。
她看著平時威嚴有加的王老師,突然就來一句:張「張老師別傷心,別著急,麗兒姐姐會回來的。」
語音端正,稚氣逗人,童言可貴,讓老師一下握住她的小手:「真乖,謝謝!」
再說這邊,報警後,雲彩和朵兒相對無言,束手無策的枯坐了一下午。暮靄降臨後,忙著晚上的演出,二女孩兒就匆忙走了,只留下阿洪一人在自己的小屋,蒙頭大睡。
因為朱師傅臨時有急事,雲彩下了凌晨二點的夜場後,便直接了出租車兜轉找板板錢。一夜無話,待她第二天下午交班後歸來,阿洪早走了。一張白紙和一迭錢壓在破桌子上。
紙上寫著阿洪龍飛鳳舞的大字:阿惠,我可能晚點回來,別為我擔心。你是我的好妹妹,沒辦法,作為哥哥,我沒能給你別的,而是盡添麻煩,真對不起!願我們來世再做兄妹,感謝你!這是四千塊錢,你拿著用吧,我再也用不著了。哥哥阿洪即日!
謝惠緊盯著白紙和錢,一陣恐怖突然襲上心頭,大喊一聲:「阿洪,你怎麼啦?哥哥,你在哪裡?」
一縷陽光滲進窗欞,那多年未修整油漆的窗條,露著詭譎的反光;四壁迴盪著自己的喊聲:「阿洪,你怎麼啦?哥哥,你在哪裡?」
此時,阿洪躺在血泊之中,生命正離他一點點遠去;在他腳下,爽快與拍攝師同樣躺在血泊裡,一個沒了呼吸,一個奄奄一息……
清晨,阿洪起了床,迭好了被子,自己煮了一大碗麵條吃了,拎起油瓶子倒出幾滴色拉油,坐在廚房裡慢騰騰的磨著滿尺。
以前,他就聽老爸說過,清水不如油,蘸著幾滴油磨刀,那刀會被磨得鋒利無比。
滿尺本已鋒利,經他慢騰騰磨來,越發雪亮,刃口青薄,發出森冷的寒光。頭腦一片寧靜的阿洪,先用手指小心的試試,感覺可以了,咧嘴一笑,便收起了滿尺。
然後他找了張白紙匆忙寫下幾句,從兜裡掏出剩下的四千現金壓在紙下,便出了門。
阿洪慢吞吞走著,寒意泌來,他不由得緊緊身上的衣服。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差,根本不相信醫生說得「養一養,調理調理就能恢復。」的醫囑。
記不清是從何日起,他就開始咳嗽,並且是陰咳,不大不小,就是不斷地咳,咳,咳;長期低熱、慢性腹瀉、體重下降、盜汗;而且是身上任何地方一碰,就烏腫,久久不散……
為了讓妹妹不擔心,他從未說過也從未上過醫院。記憶中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很好,可也不很差。22個春夏秋冬,唯有讀小學三年級時重感冒一次。
那次的重感冒多好呵,還在工廠當工段長的勞模父親請了假,親自和母親一道送自己進了醫院輸液。父親坐在輸液床邊,握著自己的小手眼睛紅紅的。
一直因為老爸嚴厲而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阿洪,望著這白色的環境,暖融融的病房和守候在床邊的父母,百感交集。
這印象太深了,原來,平時不苟言笑的父親也那麼慈愛可親。他甚至感謝這場重感冒,讓他幼小的心靈第一次感受到了嚴父的溫馨和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哦,我的父親母親!
這一切,都成為了永遠的記憶。
(未完待續)二十二、滿尺鋒利;三、
當下,曹操勸著恩師:「老師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不相信麗兒和莉莉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別急,我這就打聽打聽。」
說畢,曹操手機在手,像指揮著千軍萬馬,氣宇軒昂:「狗腿子,給我打聽打聽,有二個女孩兒在不在你的地盤上?」
「蘭哥呀,我是曹操,麻煩你打聽打聽,有二個女孩兒在你地盤上玩兒不?」
「蔣妹兒,是我呀,我是曹操呀,你那兒有沒有二個女孩兒,玩了二天還捨不得不下網的?」……
趙靜則陪著師母嘮嘮叨叨的收拾著房內,邊柔聲細語安慰;那小侄女呢,像平時補課那樣乖乖的坐著,忽閃忽閃著兩只可愛的大眼睛。
她看著平時威嚴有加的王老師,突然就來一句:張「張老師別傷心,別著急,麗兒姐姐會回來的。」
語音端正,稚氣逗人,童言可貴,讓老師一下握住她的小手:「真乖,謝謝!」
再說這邊,報警後,雲彩和朵兒相對無言,束手無策的枯坐了一下午。暮靄降臨後,忙著晚上的演出,二女孩兒就匆忙走了,只留下阿洪一人在自己的小屋,蒙頭大睡。
因為朱師傅臨時有急事,雲彩下了凌晨二點的夜場後,便直接了出租車兜轉找板板錢。一夜無話,待她第二天下午交班後歸來,阿洪早走了。一張白紙和一迭錢壓在破桌子上。
紙上寫著阿洪龍飛鳳舞的大字:阿惠,我可能晚點回來,別為我擔心。你是我的好妹妹,沒辦法,作為哥哥,我沒能給你別的,而是盡添麻煩,真對不起!願我們來世再做兄妹,感謝你!這是四千塊錢,你拿著用吧,我再也用不著了。哥哥阿洪即日!
謝惠緊盯著白紙和錢,一陣恐怖突然襲上心頭,大喊一聲:「阿洪,你怎麼啦?哥哥,你在哪裡?」
一縷陽光滲進窗欞,那多年未修整油漆的窗條,露著詭譎的反光;四壁迴盪著自己的喊聲:「阿洪,你怎麼啦?哥哥,你在哪裡?」
此時,阿洪躺在血泊之中,生命正離他一點點遠去;在他腳下,爽快與拍攝師同樣躺在血泊裡,一個沒了呼吸,一個奄奄一息……
清晨,阿洪起了床,迭好了被子,自己煮了一大碗麵條吃了,拎起油瓶子倒出幾滴色拉油,坐在廚房裡慢騰騰的磨著滿尺。
以前,他就聽老爸說過,清水不如油,蘸著幾滴油磨刀,那刀會被磨得鋒利無比。
滿尺本已鋒利,經他慢騰騰磨來,越發雪亮,刃口青薄,發出森冷的寒光。頭腦一片寧靜的阿洪,先用手指小心的試試,感覺可以了,咧嘴一笑,便收起了滿尺。
然後他找了張白紙匆忙寫下幾句,從兜裡掏出剩下的四千現金壓在紙下,便出了門。
阿洪慢吞吞走著,寒意泌來,他不由得緊緊身上的衣服。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差,根本不相信醫生說得「養一養,調理調理就能恢復。」的醫囑。
記不清是從何日起,他就開始咳嗽,並且是陰咳,不大不小,就是不斷地咳,咳,咳;長期低熱、慢性腹瀉、體重下降、盜汗;而且是身上任何地方一碰,就烏腫,久久不散……
為了讓妹妹不擔心,他從未說過也從未上過醫院。記憶中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很好,可也不很差。22個春夏秋冬,唯有讀小學三年級時重感冒一次。
(未完待續)二十二、滿尺鋒利;四、
那次的重感冒多好呵,還在工廠當工段長的勞模父親請了假,親自和母親一道送自己進了醫院輸液。父親坐在輸液床邊,握著自己的小手眼睛紅紅的。
一直因為老爸嚴厲而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阿洪,望著這白色的環境,暖融融的病房和守候在床邊的父母,百感交集。
這印象太深了,原來,平時不苟言笑的父親也那麼慈愛可親。他甚至感謝這場重感冒,讓他幼小的心靈第一次感受到了嚴父的溫馨和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哦,我的父親母親!
這一切,都成為了永遠的記憶。
阿洪慢騰騰的走著,心靜如水,像一個迷路人,找到了前進的方向;更似一位丟失者,看見了自己不慎遺失的寶貴東西,執著地要去將它撿回。
22個年華,沒有過多的留念,唯有那雙眼睛那張笑靨,讓他幸福不已,痛苦不已,啜泣不已。
現在,這雙眼睛被蒙上了塵垢;這張笑靨被劃破了純真。阿洪認為,天真爛漫的麗兒不慎上當,自己有責任替她討回公道,要個說法。
像山野上遍地開放的梨花一般清純的女孩兒啊,不應該過早地被摧殘年輕的自尊與弱嫩的生命……
前面是湧擠的車站,正是早高峰時候,年輕的人群黑壓壓的擠著一輛剛到的公共汽車。一個有著張娃娃臉的小伙子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喊:「小燕子,快拉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那小燕子呢,在人群中費力的蹦跳著,叫著:「我夠不到哇,你再低一點呀。」
一陣酸痛飛快掠過阿洪心坎,自己本應該像他們一樣,讀書,畢業、找工作、跳槽,當個寫字間中的白領。可一步踩錯,步步皆輸,曾經那般美麗的白領夢,化為蝴蝶花凋落了。
同齡人,他們天天為生存奔波;自己也天天為生存掙扎……
這就是活著?這就是生活?
一隻手輕輕碰他一下,阿洪飛快地轉過身,望著身邊那個佯裝無辜等車的老賊,牙齒間蹦出幾個字:「找死?拿出來!」
老賊習慣性地狡賴一笑,一攤雙手:「我沒」,隨即卻被對方眼中可怕的殺氣嚇壞了,一把掏出剛從對方身上扒竊的幾十塊錢還給他,轉身就跑。
阿洪淡淡一笑,也沒撿地上散落一地的錢幣,逕直走去。
終於到了,跨上裝飾得很藝術很誇張的浮梯,裡面就是天馬工作室。
「先生,請問你找誰?」前台小姐笑容可掬的熱情招呼:「我能為你服務嗎?」,阿洪臉紅了,是呀,找誰呢?天馬工作室是一個名稱,總得找一個具體的人才行吧?
「我能為你服務嗎?」
阿洪終於憋出一句:「找你們總經理!」
可訓練有素的服務小姐,已從他那可怕而平靜的眼中看出了些微的端倪,不動聲色。微微一笑:「真不湊巧,莫總剛出去。要不,你坐坐,喝杯水休息一下,我馬上通知她行嗎?」
邊說邊拎起了直通保安部的電話。
「那,我找你們的拍攝師。」,服務小姐還未答話,匯報完工作從莫莉辦公室出來的爽快正好經過,答:「推薦明星的嗎?找我也行。」
「找你也行?你是」
「我是星探,專門發現新人引薦新人的。」不知死期已到的爽快,居然停下來摟住阿洪肩膀:「跟我來。」
阿洪跟著他來到裡間拍攝室,迎面牆頭上是麗兒的大幅祼照,春情飛揚,纖毫畢露。爽快得意的指指祼照,介紹說:「這就是我才發現的新星,怎麼樣?夠奔放大膽夠倩麗吧?」
再一看,牆角的超大液晶屏幕上,正演釋著麗兒活色生香,搔首弄眉的祼片。「美嗎?這才是藝術啊!你看,多年輕多漂亮多美麗呵!真正的明星!」他得意的瞇著眼,抒著情。
阿洪咬著牙,手指剛摸到兜裡的滿尺,那趕死的拍攝師,通通通地急匆匆的來啦。
(未完待續)二十二、滿尺鋒利;五、
「今天有啥人?有沒有人?準備好沒有?」,一門心思想著串場的拍攝師,一把掀開攝像機上的蓬布,瞪著眼睛調試著機子:「爽主管,人呢?」
「稍為休息一下嘛,忙什麼嘛?」爽快不滿的瞟瞟他:「錢都找得完?你也是,汗水都還沒幹。」
「你懂個屁?我的時間就是金錢!」,大約二人平時有玩笑開,拍攝師並不看他就砸來一句:「你這些小白臉靠嘴巴吃飯,我可是靠真槍實彈。」
「真槍實彈?還不是一樣靠哄騙?」爽快不屑的冷笑笑,還過去一句,突覺得肚子一涼,一樣東西鑽了進去。
他低頭一瞧,啊呀,阿洪的滿尺已盡入自己的肚子。阿洪將滿尺捅進了星探的肚子,還死命的順勢一攪,再***。
刀出肚,星探即倒下,鮮血噴出老高。拍攝師正巧從正在調試的鏡頭中看見了噴迸的血柱,一激靈,抬起了頭。
說時遲那時快,阿洪幾步跳過去,惡狠狠就是一刀。拍攝師慌亂的揮手一攔,鋒利的滿尺刺穿了他的手掌。痛得他大叫起來:「哎喲哇,有刺客,叫保安,快叫保安!」
殺紅了眼的阿洪緊跟著逼上,又是二刀,拍攝師也倒下了。
一旁工作的二個小伙子嚇得扔下東西就跑,邊跑邊喊:「殺人了,殺人啦!」,門簾一掀,得到訊息的保安趕到了。
四五個膀大腰圓的保安雖然圍住了阿洪,然而,誰也不敢上前去奪刀。只見滿屋明亮的燈光下,阿洪拎著沾滿鮮血的滿尺瞪大眼睛,威風凜凜的站著。
莫莉、女秘、副總和保安部長等一干人,也聞訊趕到,見此慘況都驚呆了。
見頭兒們盡到,眾保安抖起神勇,主動開始了出擊。終於,在又刺傷三個保安後,寡不敵眾的阿洪,被偷襲的保安們亂棒擊倒。
一個胖胖的保安還不解氣,也是為了在頭兒們面前表現,一腳踩著已倒地的阿洪頸部,一手掄起沉重的電棒,又狠狠地連砸幾下。
屋子裡傳來人頭顱骨響亮的破裂聲和垂死者絕望的掙扎聲,最後,一切都沉寂下來。
現在,風光一時賺錢一時的天馬工作室,滿屋鮮血橫流,腥味撲鼻,死屍橫存。
呼嘯的警車接踵而止,眾多警察如臨大敵,挨個一字兒排開站崗,沿街拉起了警戒線;四處亂鑽的記者們,也蜂擁而來。
二死二重傷三輕傷,這是本市自上世紀「嚴打」以來,發生的第一樁大案。整個城市都震驚了。看熱鬧的人,絡繹不絕的在街對面擠成了厚厚人牆。
一番習慣性的忙忙碌碌後,莫莉、女秘、副總和保安部長等一干公司高層,被警察帶走協助破案。
接著,市公安局長召集眾幹部員工開緊急會。局長代表市**宣佈:有鑒於天馬工作室發生了特大命案,為早日破案,茲停止公司一切業務工作,全體人員回家靜候處理。
兇手的身份和動機很快查清,從在死者左胸兜裡搜尋到的身份證和存留言來看,死者似有意把自己的身份證準備好了的。
從留言上看,一切皆於生存的煩惱壓力和對社會分配不公的不滿,以及對自己深愛的人被不法奸商引誘上當的憤怒,是促成了兇手行兇的全部動機。
(未完待續)二十二、滿尺鋒利;六、
警方迅速出動,鑒於——婚慶拍攝有限公司的老闆再逃,公司已自行解散;警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撲天馬工作室。
一番搜尋與促膝談心,警方大獲全勝。不但查獲了多部已拍攝成祼片的准色情**集,而且還勸阻了多個不知真情,前來實現明星之夢的少女。
事情現在基本已查清楚:天馬工作室,以「藝術審美,當明星演員。」為誘餌,派出大批專職或兼職人員,美日「星探」,出沒於大街小坊,穿梭在各種場地。
他們一旦發現年輕漂亮的少女,便以上述借口誘惑其拍攝祼照,再秘密製成dvd,以三元至十元一張的不等價格,到處拋售牟利。
當然,天馬工作室也與京城各專業或業餘文化藝術團體有聯繫,並送去了若干名自己選中並培養的女孩兒。
有的還在目前熱播的30集連續電視劇《當我們年輕的時候》中,擔綱b角,成為觀眾喜愛的電視明星。可這也擺脫不了工作室涉黃販黃,進而引起血案的干係。
三個月後,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涉黃販黃」為起訴理由,分別宣判原天馬工作室總經理·法人代表莫莉,女秘、副總經理和保安部長等八人,1——7年的有期徒刑。
經由市局監督變賣的公司財產九百多萬人民幣,依法分別給予無辜死者傷者憮恤,其餘的上繳國庫。
謝洪,現在化作了一小匣骨灰,由謝惠領回,與其已逝的父母一同埋葬在遠郊的無名殯葬場。秋風吹,春雨打,過去的傳說在漫揚的時間中迴盪……
間或,謝惠獨身而來,一番疏落的燭光爆竹之後,三杯水酒一一灑在三個骨灰盒子前,給一抹孤寂留下了淡淡的溫情。
可惜的是,公安部門急於在限期內破案完成任務,抓住現在的線索窮追不捨,很快便做了結案,不慎放過了莫莉這個本市毒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姐大。
當她再次因為其手下「賣煙人」的撿舉揭發並被當場指證被捕,已是半年後的事了。
不管怎樣,麗兒沒有出現,也沒有回家。
無奈之下,老爸找到其妹;小姨又動員了自己所有的社會關係,拉網尋找,依然下落不明。老媽是病了,躺在麗兒的小床上滾來滾去的喊著女兒的名字折騰。
老爸憑窗而立,老淚縱橫,悲從心來。想不到一逞父親之威,卻引起一場禍事。左右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曹操鬼精,不久,因公事和其妻談到公司人事問題,猛然翻到昔日莉莉留下的簡歷。他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再扔給趙靜。
「「麗兒不是和這個醜女很好嗎?真奇怪,一個美女怎麼會和一個醜女是好朋友?不是都說同性相排,異性相吸嗎?她倆倒好,翻了個顛兒。」
「你咋懂?人家是極具個性的80後,是腐女!」趙靜望望丈夫,低下頭繼續看著莉莉的簡歷。曹操莫名其妙的問:「腐女?什麼是腐女?」
「問什麼問?」趙靜忽然有些冒火道:「關你什麼事兒?哦,怎麼不到莉莉的暫住房看看?說不定麗兒就和她在一起哩」
一語提醒夢中人,曹操興奮地一拍桌子,忙忙地撥通了恩師電話。
(未完待續)二十三、風隨雲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