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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章 六、不翼而飛 文 / 星月天下

    胡琴一肚子的鬱悶。

    雖說早明白自已不過是打工,是靠私企老闆的臉色吃飯掙工資,可幼苗教師的高尚和自豪,卻讓胡琴培養起了像做這行業固有的滿足感和榮耀感。

    師,傳道解惑也!不恥下問,誨人不倦,多麼美好偉大的事業啊。面對著那麼些天真無暇明亮的眼睛,胡琴每天都感到一種驕傲,一種寧靜和一種光榮。

    然而,然而。

    然而這該死的主辦會計卻清楚的提醒了她:自已不過是一個打工崽,就像書上所描寫的那些哭笑人生的所有打工崽一樣,不好好幹,隨時可能被老闆解雇或目炒魷魚……

    雖然主辦會計並沒有說什麼,還也許是出於好心,可胡琴就像被誰猛推一掌,醒了。「好好幹,有我們的,也就有你的。」她重複著主辦會計的話,一種悲涼突然襲上心來。

    「這不是胡老師嗎?」胡琴抬起頭,老園長和幾個拎公文包幹部模樣的的,正站在面前。

    「剛去了來?」老園長含笑問,「嗯!」胡琴點點頭,旁邊的人不明就裡的微笑著站著,胡琴發現,其中一個戴白邊眼鏡的中年人就望著自已笑,便悄悄把臉兒一扭。

    「哦,來來來,給你介紹介紹。」老園長拉住胡琴,指著他們道:「這是本區參觀的領導同志,這位,」她指指中年人:「就是我們的父母官,周書記周大人。」,「看園長說些啥喲?什麼大人大人的,公僕,人民公僕。」周書記笑道:「為人民服務的,胡琴老師,你好呵。」

    胡琴如夢初醒,哦,小周雨的書記爸爸嘛。她笑了:「小周雨挺聰明能幹的,就是有點占強和控制欲。」

    「是的是的,這孩子就是這點不好,還煩胡老師多管教,非嚴厲管教不可。」周書記搔搔自已頭髮,皺眉說:「這確是個問題,是個事兒呵,他媽媽忙,我也忙。」

    「這周書記就不用擔心啦,交給了『春光』,你就忙自已的工作去吧。」

    老園長大包大攪的:「當然,還望周書記百忙之中,莫要忘記了扶持關照我們喲。」,「你們看你們看,薑還是老的辣吧?」周書記哈哈大笑,對部下們說:「老園長說的話,是對我們工作的鞭策呵,我們一齊努力吧。」

    他轉身對胡琴說:「胡老師,讓你費心了,以後感謝,拜託拜託,謝謝你啦。」胡琴紅著臉,吶吶而言:「周書記話重了,盡職盡責是我們的本職,你們忙,我回班。」,一干人揚揚手,送胡琴而去。

    回到班上,剛好上課鈴拉響。

    孩子們蹦跳著像小鹿一般回到自已位子,可笑那小周雨居然又乖巧的自已站到牆壁旁,還像模像樣的呶起小嘴,垂下小手。胡琴心一顫,多純真多可愛的孩子呵!童心潔白,教啥學啥。

    她抱住小周雨:「真乖,給老師說,我以後不再欺侮同學了。」

    「我以後不再欺侮同學了!」,「我不再要不屬於自已的東西了。」,「我不再要不屬於自已的東西了」,「真乖,回自已座位上去吧,認真聽講。」

    小周雨就前腳搭後腳,一摔一摔地跑回了自已的位子。

    最後一節課完後,響起了晚餐的鐘聲。各教室的小朋友們在各自老師帶領下,排隊走向食堂。

    遠遠的不繡鋼柵欄外,早擠滿了家長,一個個笑瞇瞇地充滿渴望的在小隊伍中,尋找著自已的寶貝。

    小寶貝們吃完飯,就一個個地被自已的家長領走。

    成老師領來一個小保姆:「胡老師,這是小周雨家中的保姆,以後她天天來接孩子;這是小周雨的新老師,胡老師。」,「胡老師好!」清脆響亮的聲音,胡老師瞅瞅這個自已都還是孩子的小保姆,笑了:「多大啦?」

    「十六,不,俺十八啦。」小保姆秀麗的臉上騰起紅云:「俺是河北人,來城市快半年了。」

    成老師也笑了:「查戶口呢?真逗。」,她熟練地從小朋友們中拉過小周雨:「不認識成老師啦?給老師說再見,跟小姐姐回家。」

    「老師再見!」小周雨恭恭敬敬脆生生的對胡琴揮揮手,然後跟著小姐姐走了。成老師瞪起眼睛:「耶,是凶也,才半天就教過來了?胡琴,我真服了你啦。」

    誰也沒想到,每天放學後例行10分鐘的總結小會上,老園長宣佈了一個重要的人事變動。

    因為園內工作需要,原小1—1班主任胡琴老師,調任園長助理,不再擔任班主任,小1—1班由小1——4班主任成老師接任,明天就交接,胡助理換到新辦公室辦公……

    散會後,有人碰了胡琴肩膀一下。

    她扭頭看,竟是上前天因超載被執法隊人車俱扣的小司機。小司機笑嘻嘻的:「胡姐,有道法哩,款沒被罰一文,人車都回來了,今天又升了助理,真正的二老闆喲,以後不要給我小鞋穿。」

    胡琴眨著眼:「你說什麼?誰有道法?」

    「別裝了,老園長都知道啦。」小司機仍然笑逐顏開的:「不是你在交警處說了情,我還不知要被扣多久呢?先走了,兄弟以後請你喝酒,一定賞光喲。」

    又有人拍拍她,是成老師。

    漂亮的成老師撅著嘴唇,幽幽道:「胡琴,真看不出來,有你的,妹兒服了。」,胡琴知是因為調任助理一事,忙解釋到:「成老師,說到哪兒去了?這事我也不知情,也是現在才知道,不信,你問」

    「問?問誰?」

    成老師冷笑一下:「好哇,才揣了腰包,就變掛?你胡琴是這樣混的?哼!討厭!走著瞧,誰不知道有些人財色被劫,好意思。」,一摔拎包,自顧自的走了。

    旁人聽得雲裡霧裡,唯胡琴明白成老師所指,不由得作賊心虛著不得聲,臉頰頓時通紅。

    對自已被提升為園長助理一事,胡琴事先確實一點不知情,但誰相信呢?須知園長助理,可不是個閒職,除了園長,就是助理說了算數,也就是從此加入了「春光」幼苗園的管理層。

    園裡的年輕老師們,可都是盯到這個職位的,並為它而努力勤奮工作;其中,眾望所歸的,希望最大的,就是小1——4班年輕漂亮聰明能幹的大本兄成老師。

    現在,塵埃落定,不但不是大家心目中的人選,而且竟是誰也沒想到的胡琴。

    胡琴一下發現自己被拋到了犯了眾怒的地步,特別是成老師怒目而去的最後一句話,像悶雷一般砸在了自已頭頂。

    作為一般同事的成老師,怎麼知道那晚小偷摸進屋的事?「財色被劫」?對於女人來說。財被劫不重要,而色被劫,就足以讓當事人無臉見人,活在世上了。

    人言可畏,同是女人,為何這般狠毒?何況我並沒有**呵,胡琴只覺得那阮玲玉在天上幽怨的瞅著自已,一時,不覺難以邁步,氣短胸悶了。

    「胡老師,你怎麼啦?」,是老園長。

    老園長慈祥的看著部下:「高興吧?準備一下,明天交接完,就搬到新辦公室呵。」,胡琴虛弱的靠在卡通大鐵門上,無力地問:「老園長,我不當這個助理行不?我不勝任的。」

    「笑話,你不勝任?可以慢慢來麼?」

    老園長哈哈一笑,望定她:「你不高興?真不高興?」,胡琴無力的搖頭:「沒,我沒不高興,我只是覺得比我有能力的老師多的是,你還是另選人吧。」

    老園長注意的盯住她:「是不是什麼人不高興了?威脅你了?」

    「沒!」,「哼!」

    老園長冷笑笑:「胡老師啊,我這兒可是私人幼苗園,我是唯才是用,關別人什麼事兒?你不必擔心,我完全明白。你先把工作擔起來,協助我管好這一大攤子,其他的事,有我呢。」

    老園長重重地拍拍她的肩膀:「女孩兒啊,年輕著呢,人生的路還那麼長,這怕那怕的,還活不活哪?明天交接!再見!」

    她轉身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對了,謝謝你在交通警那邊做了工作,人車都安全回來了,還沒被處懲一分錢,世道就這樣。哦,做了助理,要注意說話分寸,不該表態的不要輕易表態喲,記住了?再見!」

    胡琴心中咯登一下,又是交通警?

    別說,自已還真沒有這樣的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說的,一定是弄錯了,對,肯定是弄錯了!再聽聽老園長的提醒,一準是那小司機說出自已當時在旁邊湊接的話。

    還姐呀姐的,一出事就馬上當了叛徒,這個小司機哇,

    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小拎包往肩上一摔,忽然覺得輕了許多,一哆嗦,手往包裡摸去,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成老師給的那一萬元沒折封的現金連同牛皮信封,不翼而飛了。

    怔忡間,一輛的士在她面前停下,酒氣熏天的揚剛跳了下來:「嗨,老婆大人,沒想到吧?」

    胡琴怔怔的望著從天而降的老公,下意識的往一邊閃閃:「又在哪兒灌的黃湯?熏死人了。」,「和,和江副科喝的,我們二兄弟,共,共喝了一箱青啤,外加一瓶二鍋頭。」

    這時,只聽得那司機將的士喇叭按得震天響:「兄弟,還沒給錢哩。」,揚剛就衝著老婆大咧咧的一揚頭:「去付了」,胡琴撬撬嘴巴,瞪瞪眼,到底是走到了的士前,掏出錢包:「多少?」,「十七塊八!」

    付了車費,胡琴扭頭就走。

    揚剛就趔趔趄趄的跟在後面:「老婆,別生氣嘛,我本想給,給你一個驚喜的。」,「閉嘴,回家再說。」胡琴回頭推他一下。

    「看你喝成這樣,你揚剛行啊,你成了喝酒專業戶?申請執照沒有?還沒有?我幫你老申請啊,行不行?」

    酒醉心明白的揚剛,聽見老婆開始了嘮叨,立馬清醒許多。

    他覺得自已干銷售是好漢,在酒桌上是英雄,幾乎所向披靡,什麼也不怕,就怕老婆嘮叨。胡琴這一嘮叨哇,就有如滔滔不絕的東流水,不知何時才停下?而自已就開始感到頭疼,心煩意亂了。

    對了,《西遊記》中那個法力無邊的孫潑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父嘮叨話。唐僧這一嘮叨,孫潑猴就頭疼如裂,倒地翻滾。

    揚剛覺得自已就是那孫猴子,胡琴一嘮叨,就怕。「罷罷罷,老婆大人,莫念莫念了!」揚剛搖著頭,老老實實的跟在老婆後面走著,走著。

    說來湊巧,在老闆的親自關注下,「光芒」實業公司的新產品會日期,一改再改,正巧第一天就排到了今天。

    今天是什麼?是週五呀!

    可愛的週五,迷人的週五,對那些相關主管局的公務員們來說,是一個半天工作的神仙日子。

    早上懶洋洋來到辦公室,辦辦急或不急的公事,吹吹牛,聊聊天,接接電話,上上網,打打望,竄竄崗,一上午就過去了。

    吃了中飯,找個可有可無的借口,兄弟姐妹們,開溜!

    然而,這個黃金週五有新產品會。沒說的,人家該來的,就忙忙的準備好來了。這不,隔壁芳鄰江山畫那小子,就帶著一個妞兒提前來報到。

    見了面,二人好一陣握手寒暄。

    未了,應邀參加便餐會,就喝成了這個樣子,還被江副科推上了的士,糊里糊塗的就到了幼苗園門口。

    揚剛瞅著老婆在前面裊裊婷婷的身影,不禁又想起那天報案的情景。

    出事第二天清晨,揚剛匆忙趕到了小區物管處,拍桌子跺腳的鬧了好一陣子,直鬧得自已也感到不好意思了,才悻悻地往冰冷的塑膠凳上一坐:「說吧,怎麼辦?」

    呆著臉窩在黑牛皮椅子上的物管曾經理,有氣無力的回答:「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也是受害者喲。」

    「你們受害?」揚剛又嚎啕起來:「那是你們與開發商之間的理亂,關我們什麼事?小偷沒半夜摸進你客廳吧?你那住房沒有一把鑰匙通開三道防盜門吧?還一級物管哩?」

    一直不吭聲站在牆角的保安隊長,忍耐不住辨解道:「揚經理,我們可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你閉嘴!」揚剛大喝一聲:「就知道放馬後炮?小偷摸進小區,摸上七樓時,你們幹什麼去了?敢不敢調出攝像看?」

    隊長不吭聲了,他還真不敢。

    當夜,自已例行公事兒,帶著弟兄們轉了幾轉,就全部躲進了四季如春的監控室,斗地主的斗地主,打麻將的打麻將……

    再說了,小區這麼大,這麼久了,也沒見出過什麼事兒。誰知,那樑上君子就溜了進來。

    「我已給開發商打了電話,防盜門馬上重新換裝。」曾經理搖搖頭,說:「經過我們力爭,開發商同意每戶另加賠償500元現金的精神損失費。

    至於小偷摸進屋子裡,我看就不屬於我們管了,你該上公安局報警。你需要我們物管配合,不管當面的還是書面證明,我們一定支持。還有我們沒想到的,請你一併指出來。我們一定引以為戒,加強安全檢查。」

    物管小趙,就是那位小區業主們稱為「金蓮她妹」的內勤,端來一杯熱騰騰的花茶,遞到揚剛手上,甜滋滋一笑:「揚哥,看在小妹面上,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行吧?」

    美女面前無君子,揚剛瞭她一眼,氣哼哼的咕嘟到:「什麼物管嘛?真是的。」

    「揚哥,你老一生氣,可就砸了我們的飯碗喲,現在找個工作不容易呀。」金蓮她妹撒嬌般推推他:「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揚哥呀,你就饒了我們吧,啊?小妹代表我們曾經理求你啦。」

    曾經理臉上泛起苦笑,深深歎口氣:「唉,揚經理,理解理解吧,真求你了。」

    出了物管,惦念著公司新產品會佈置的揚剛,匆忙趕到了區局二科。那負責接待的小公安大約是報案人太多,有些疲憊不堪似的摔摔手腕,望望報案人再匆匆拿起筆:「年齡藉貫住址性別?」

    揚剛一一道來,還沒說完,小公安就打斷了他的話:「人遭沒有?」,揚剛一楞:「什麼遭沒有?」,「就是被進屋的小偷**沒有?」

    揚剛勃然大怒,站起來:「你說什麼?」

    小公安抬起頭不解的看他一眼,向下捺捺:「站起來幹嘛?坐下坐下,坐下說!」,畢竟是堂堂的公安局,飄揚的國旗和莊嚴的警徽,讓揚剛到底沒敢發火,而是喘一口氣憤憤然坐下,頭一強:「沒有!」……

    此時,揚剛不知想起哪個名人說的:「眼下的物質社會,特別是平民出不得事,出不起事,身為平民百姓,出事後成本太大,其金錢和精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呀!」

    揚剛感概的吊在老婆後面邊想:,「被進屋的小偷**沒有?」,天底下還有這樣問話的?你怕巴不得有人被**吧,想意淫嗎?還公安哩?

    雙休日的傍晚,初夏夜的暮靄,天空中飄散著縷縷最後的雲霞,奼紫嫣紅,奪目驚艷。到處是人們愜意的身影,一種久違了的感概突襲而來。

    胡琴不由得有些傷感:哦,多麼熟悉的傍晚!多麼誘人的氤嵐!曾記否,五年前,每天下班後匆忙趕到約會地方,就看見身後那個該死的冤家,抱著一束鮮艷奪目的玫瑰花,在焦急地左右張望……

    那時的揚剛,舉手投足,一笑一顰,多麼的英俊瀟灑,多麼的妙趣橫生呵!

    可現在,看看這廝吧,不過區區五年時間,就變成了一個令人討厭的毫無情趣的小老頭和小酒桶。難道真像書上說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胡琴往後斜睨睨,這廝正慢條斯理的吊在自已身後哩。胡琴扭過頭,哼,以為我要像往日那般扶住你?癡心妄想,吊在後面喝西北風吧。

    她知道,別看他喝得滿面通紅的,等不到多久就會嚎啕:「老婆大人,餓死我啦,弄飯來吃喲!」

    不過,我也餓啦。中午只喝了一小碗番茄雞蛋湯,刨了一點米飯。不知怎麼搞的,近來總感到疲乏,吃不下飯……

    是不是懷上了呢?前幾天回娘家,老媽還把咱拉進裡屋細細盤問來。也不可能就懷上了吧?倆口子都沒正式工作,早出晚歸的拚命打工賺錢。

    也別看表面上住著二室一廳的,按揭款每月三千多,像大山一樣壓在頭上,自已也幾個月沒添制新衣服了,還小孩子哩?

    「胡老師好!」

    「小朋友好!」

    「胡琴,下班哪?」

    「嗯,倆口子逛街?顏莉,你好幸福喲!」

    瞧顏莉高興的,哼,討厭!昨天才吵嘴打了架的。成老師為什麼恨我?我又沒招惹她,真是吃飽了撐的。那一萬元現金誰拿了呢?

    一萬元啊,可以付三個月的按揭了啊,誰這麼缺德陰損呀?連人家放進提包裡的錢都要偷?我要報案,報不報案?算了,怎麼報啊?給不給老公講?

    不講?講?講了好還是不講好?

    呼,一輛摩托轟著油門點著剎車隆隆而過,鐵架掛到了正在胡思亂想的胡琴拎包帶上,衝力拉得胡琴低頭一踉蹌點兒跌倒,大聲驚叫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吊在後面的揚剛雄獅般一聲怒吼,衝了上來。

    他一肥揪住了正欲逃跑的車手:「下來,掛著人了,還想跑?」,那車手雙腳熟練地點在地上,一手轟著油門,一手掀掉頭盔,一張粗黑的大臉露了出來:「關你屁事?讓開!」

    「那是我老婆!懂嗎?」揚剛怒吼到:「你給我下來,莫要讓老子動手呵。」

    胡琴摀住了自已嘴巴,她看見那粗線條的車手,分明足足比老公高出一頭……

    「下來呀,裝什麼死狗?」被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們圍住的揚剛,仍然牢牢的揪住車手衣領,繼續怒吼到:「莫要讓老子動手呀,下來!」

    車手輕蔑的瞅瞅他,忽然一指後面:「交警來了。」

    大家便往後面齊齊瞅去,哪有什麼交警影子?車手趁機一轟油門,溜之大吉。

    (未完待續)七、無法安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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