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伙子似乎言語較少,領著雨澤便直接向天王殿走去。一路上,雨澤也沒有發現任何侍衛,好像這座巨大的建築,只有問天笑一人居住,只是現在還沒有見到他,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在等自己。
「難道你就沒什麼問題嗎?」見雨澤也沉默不語,一直跟著自己往裡走,小伙子忍不住問道。「聽說你是一個很會說的人,怎麼在我面前卻不說話?」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想說話,萬一我不小心打擾了你,豈不是犯了大錯?」雨澤微微一笑,說道。「而且我看這天王殿中,無形中有一股神聖氣息在飄動,讓整座大殿都沉浸在人心之上,再加上這些柱子上雕刻的龍鳳圖案也栩栩如生,用心觀察倒也不失一件美事。」
「這麼說,你是覺得寧願看這些死物,也不想與我說話咯?」小伙子冷哼一聲,沉聲問道。
「沒有,如果在你不說話的前提下,看它們的確也是一種享受。如今你似乎也想說話,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問題比較多,所以如果你不怕我煩的話,請事先做好準備。」雨澤的嘴似乎永遠都那麼犀利,依舊微笑地說道。
「從進入天王殿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準備,只是沒想到你除了會說,還能沉得住氣。」小伙子想了想,又停住腳步,然後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雨澤,說道。「叫我凌軒就行了,有什麼問題,可得抓緊了。」
「凌軒……好名字,我想知道,聖靈堂內堂中的八大建築,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這天王殿應該是內堂以及聖靈堂的最核心地帶,為什麼會一個人都沒有?難道堂主喜歡孤單嗎?」雨澤先是誇讚一下,緊接著,便道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聖靈堂這個神秘的勢力,如今有機會親密接觸,自然要好好認識一翻。
「內堂的八大建築,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是等級與實力的劃分而已,你想太多了。至於這裡為什麼沒有人出現,因為你實力太弱,根本看不到他們而已。更何況,我們堂主實力非凡,已經屬於天嘯大陸的頂級存在,一般的守衛,有與沒有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凌軒細心地解釋著,看樣子倒也不是個冷漠的人。「至於堂主喜不喜歡孤單,那就只有讓他親自來告訴你了。」
這裡還隱藏著連自己都發現不了的人物嗎?雨澤微微一驚,可是在與小金確認之後,並未發現周圍有藏著什麼人。「好吧,我會問他的。那麼看你的實力似乎也不過八級,為什麼可以連邋遢長老都可以不屑一顧?你是什麼身份?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事先弄清楚,免得後面不小心得罪了你。」
「許多時候,你看到的,並不代表事實就是如此,堂主的年齡不就如此嗎?」凌軒會心一笑,應道。「至於我為什麼可以連長老都不屑一顧,那是因為……因為……」凌軒將嘴緩緩凌向了雨澤,一股淡淡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香而不膩,淡而不清。就在雨澤有些享受般地閉上眼時,卻突然一顫,這香味中居然帶著與問天笑同樣的靈魂攻擊。見雨澤瞬間睜開雙眼,凌軒卻並不意外,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為我是未來的堂主,哈哈……」
這笑聲怎麼有些像女人的聲音,雖然凌軒特意掩飾,但是雨澤卻清晰的捕捉到一絲女子般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雨澤淡然一笑,說道。「我看你不僅是未來的堂主,還是與堂主有著捉摸不透的關係吧?雖然你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不過我相信你的年齡,就連邋遢長老,也遠遠不及,是麼?」
「果然有意思,看來還真如堂主所說,你的確是在勇敢之中,充滿了細膩。」凌軒笑道。「不過看你還是處子之身,難道就沒有人向你表白過?」
「這個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們都走過了二十道大門了,天王殿中一共有多少道大門,這些大門是不是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大陣?」雨澤趕緊轉移話題,如此他猜得沒錯,眼前這個看似年輕小伙子的凌軒,就是一個類似於天山童老的存在,而且比天山童老還有妖的人,女人。
雨澤的話,讓凌軒暗自一驚,雨澤就好像是個多功能的人一般,不僅可以從容與自己對話,還能記住經過的一切。尤其是特殊的大陣,讓凌軒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卻從來沒這般覺得,可是經過雨澤這麼一說,再加上天王殿中的氣息,讓她瞬間感覺到自己有種受了騙的感覺。「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天王殿中,一共有三十六道這樣的大門,堂主就在第三十六道大門之內。」
三十六道……
雨澤雖然並不能理解,但是卻可以石浦實驗室每一道門與門之間都形成了一個環形。而在這環形中,又流動著詭異的能量。而從凌軒的眼中的詫異可以看出,這樣設計,極有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知道,我這張嘴……呵呵。」
雨澤想要打消凌軒心中的疑問,不過後者卻更加不放心,臉上微笑著,心裡卻充滿了疑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人的思維真有些與眾不同。這座天王殿,我好歹也呆了幾百年了,卻從來都沒想過它可能會是一個大陣。當然,這只是猜想而已,誰知道呢,不過你最好別在他那裡說,不然,他可能會生氣了。」
「不敢不敢,看來在聖靈堂裡,我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自己的嘴。」雨澤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能跟我說說堂主的喜好嗎?」
「怎麼?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凌軒歪著頭望了一眼雨澤,狐疑道。「他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好像唯一能夠讓他上心的,就是大陸中各個所謂的天才。」
「這也是我能來到這裡的原因麼?」雨澤笑道。
「你說呢……」凌軒並沒有承認,但也沒否認,這樣的答案,讓雨澤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如果問天笑當真對大陸中的天才感興趣,那麼或許是天嘯大陸的一塊劫難。
很快,雨澤二人便來到了第三十六道大門的外面。靜靜地站在門外,雨澤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股精純的能量正一圈緊接著一圈地掃過自己的身體。在這裡能量之中,彷彿有著無數雙眼睛,從四面八方觀察著自己。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雨澤發現這些能量居然可以被吸入體內,不過門內便是問天笑的住處,雨澤也只好放棄心中那個瘋狂的想法。與凌軒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踏了進去。
寬闊的大廳,就像一個小廣場一般,空曠得什麼都沒有。四周懷抱的柱子,呈暗金之色,而在暗金中又泛著銀芒。每一根柱子,都像親擎天柱一般,支撐著極有厚重感的屋頂。地面是銀白色,居然是精玉。再仔細一看,發現周圍的柱子上居然都是白金。
太有錢了!這是雨澤的第一感覺,這個天王殿,完全就是用金和玉打亂而成,雖然看上去並不怎麼亮麗,卻處處閃爍著豪華而富貴的氣息。再加上大廳的最裡面,一張巨大的銀白色椅子上,正斜坐著一位帥氣英俊的年輕人。
「見過堂主。」雨澤步伐穩健,與凌軒並肩而行,來到大廳的中央時,才拱手說道。
問天笑卻是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雨澤便感覺到有著一隻無形的手,將自己的手拖起,然後輕輕放下。「別太拘束,放開點。凌軒,你先下去吧……」
凌軒並未回答,僅僅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退去。而在她走出這道門時,嘴角處卻泛起了一絲冷笑,在離開天王殿的過程中,細心地觀察著每一道門。然後才與邋遢老人相視一笑,告別而去。
天王殿裡,問天笑與雨澤打過招呼之後,便安靜得出奇,問天笑不聞不問,雨澤也不說話。二人就這樣平靜地望著對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直堅持著,或者說是僵持著。良久,問天笑換了個姿勢,手臂一揮,兩杯茶便出現在手中,一股股熱氣還從杯中冒出。手指輕輕一動,其中的一杯茶水便直接飛向雨澤,而在飛行的過程中,杯中的水完全沒有驚起任何漣漪。
「喝點茶潤潤嗓子吧,坐吧。」說話間,問天笑也揭開了茶杯,笑道。
直到現在,雨澤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居然多了一把椅子,壓了壓心中的驚訝,然後坐下,喝茶。其自然的程度,絲毫不比問天弱。茶水入口,的確浸人心肺,淡淡的清香之中,泛著一絲甘甜,甜過之後,還有一絲微苦。好茶!
茶水過喉,雨澤也是笑了笑,說道。「堂主叫我來,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喝茶吧?堂主可能早就瞭解過我了,所以有什麼話,也不用拐彎抹角,我會盡力去領會的。」
既然雨澤都開口了,問天笑自然也不會再僵持下去。而且雨澤雨說了會盡力去領會,他自然要開始壓搾後者了。「嗯,你覺得邋遢這個人怎麼樣?」
呃?居然是讓自己評論他人,這個問天笑究竟是什麼意思?「邋遢長老雖然年事略高,不過卻為聖靈堂處心積慮,是難得的忠肝義膽之人。如果堂主再稍加提拔,給他更大的發揮空間,相信有朝一日堂主會為今日的決定而欣慰的。」
雨澤的話,不慍不火,先是指出邋遢老人的年紀稍大,然後又說他還有發展的餘地,雖然並沒有說出在哪方面還有著發展,不過如此說來,也是將這個皮球推回到了問天笑這邊。如果他要讓邋遢老人發展,自然會給邋遢老人更大的權利。至於邋遢老人最終會變成什麼樣,也完全在問天笑的掌握之中,這也算是悄悄的拍了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