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的變化,讓刀疤等人詫異不止,可是妙靈卻在第一時間內,讓其他人不要打擾到他。而雨澤也是感覺到一股極為細小的木屬性鬥氣,正在經脈中滋生。
雨澤一喜,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機緣之下,與木屬性掛上關係。來不及多想,雨澤心神歸一,完全沉浸在木屬性之中。感受那縷細微的綠色鬥氣,緩慢地順著經脈,游向身體的各處,雨澤居然有種活力無限的感受。
「如果能控制住他們,就好了。」雨澤暗自想道,可是這種想法剛一出現,便完全失去了與木屬性鬥氣的聯繫。猛然睜開雙眼,腦子裡一片混亂,怎麼回事?
「木屬性鬥氣哪是你這樣修煉的。」小金的聲音緩緩響起,似乎還帶著一絲嘲笑。「木屬性全都都需要感悟,只有在感悟之中,不斷的提升,五級之前,都別想控制他們,有的人靈魂力太弱,就算是木屬性到達了七八級,都依然無法控制。你倒好,剛一來就想要控制他們,怎麼可能。」
「可是要怎麼感悟呢?」雨澤無語,沒想到木屬性鬥氣這般麻煩,也難怪天嘯大陸中,擁有木屬性鬥氣的人那麼少。
「就像你剛才進入到大廳的時候,你看到木屬性鬥氣時,體會到了生機,同時也希望翔能夠快些好起來,就感悟到了。」小金解說道。「不過這事急不得,得看緣分。我看你最近涉及的事太多了些,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反正翔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的。」
「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雨澤趕緊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或許沒有吧,不是還有我嘛,嘿嘿……不過不是現在。」似乎是擔心雨澤壓搾自己的勞動力一樣,小金趕緊補充了一句。
小金的話,讓雨澤吃了個定心丸。安排幾句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好好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在大廳中,天靈子與安娜,依舊沒日沒夜的為翔與老湯治療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渡過,白天與黑夜在悄聲無息中交替。當第五個早晨迎來太陽時,天靈子終於不敵自身的傷勢,倒在了翔的身旁。妙靈也在隨後的半個時辰內,臉色蒼白的停止了治療,有氣無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起來。
刀疤等人已經五個日夜沒有合眼了,但是也在第一時間內將天靈子扶到了房間裡,並且讓翔與老湯也分別進入到了他們的房間中,眾人交替著為守候著這些人。奇跡,也因此出現了。
最先醒來的便是翔,或許是因為他年輕氣盛吧。當他醒來時,整個房間裡,就只人刀疤一人在守護著,「師傅……師傅……老湯……大家小心……」翔是被驚醒的,或許就算是在休息,他的心也一直掛念著其他人。
悠悠醒來之後,刀疤也是一臉激動地笑道。「你醒了……樂天……」最後兩個字,刀疤是停頓了近五秒鐘也說出口的。如今翔醒來了,他似乎反而是平靜了許多。「你放心,他們都沒事。」
「樂天?誰是……咳咳……誰是樂天,你怎麼在這裡,老湯他們呢?我師傅有沒有回來,他怎麼樣了?」一連串的話,問得刀疤的心裡有些難受。不過翔著急的模樣,也讓刀疤很難受。
「你就是你師傅救回來的,他現在正在休息,不過也受了一些傷。老湯他們也暫無大礙了,只是你要好好休息……」刀疤微笑著說道,然後端來一杯水,便要餵給翔喝。
翔皺了皺頭,難道是自己受傷太重了,聽到的都是假的?這個刀疤怎麼對自己這麼好,還有什麼樂天,又是誰?為什麼他的目光裡,會有一種令人心痛的情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翔並沒有讓刀疤餵他水喝,而是自己端著輕輕地喝了兩口。而在喝水的過程中,還發現刀疤非常擔心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種愛。
「誰是樂天?」翔遞回水杯,再度問道。直覺告訴他,刀疤肯定有什麼事要說。
「你就是樂天,我……我就是你的……你的父親。」最後幾個字,刀疤的聲音非常小,小到好似只有他可以聽見。
但是翔很專注地望著刀疤,所以後者的聲音是小,但是他依舊聽到了那兩個陌生的字眼——「父親」。晴天霹靂般的聲音響在了翔的靈魂之上,這個人怎麼會是自己的父親。然而,自己從小便跟著師傅天靈子,後都好像也沒說明自己的身世,如今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人,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翔雖然沒有直接問,但是他的目光裡,已經閃爍著期待的神色。他沒有拒絕,沒有反感,也讓刀疤懸起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樂天,你本名應該叫鐘樂天,而我則叫鍾遷。只因……」刀疤將翔失蹤的事情詳細地說了遍。「或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清楚的記得,在你的左肩上,與你母親一樣,都有一個烏色的桃花印記。」
轟……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是真的。可是他肩上的桃花印記卻是與生懼來的,這個他也曾經問起過天靈子,但是後者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我怎麼能相信你,怎麼能相信你!」
由於太過衝動了,翔大聲吼道。「如果你是我父親,這些年來為什麼不來找我;如果你是我父親,為什麼不能保護我的母親;如果你是我父親,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如果……我不相信!」
「樂天,你可以責怪我無能,但是你不能指責我思子的心。」刀疤的眼神變得有些凌厲了。「這些年來,我哪個日日夜夜沒有想你,哪一天沒有想起你的母親。原本以為,我加入了天風傭兵團,憑藉著鳳天家族的勢力,便可以找到你,可是我錯了。在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可言,而我,不過是一個被人家萬般利用的小小的棋子而已。直到遇到了雨澤,我才看到另一種希望,是他那神不可測的實力提升的方法,讓我看到了希望。也因為他,我開始暗中背叛了鳳天交給我的一系列任務。還是因為他,我才能找到你,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鐘樂天!」
沉默了,房間裡的氣氛都可以擰出水來了。父子多年未見,卻是這副場面。二人都陷入了沉默,或許都在責怪自己的語氣太沖,或許都在思考過去、現在與未來。
「對不起,翔,或許我不該來打擾你現在的生活。」良久,刀疤率先開口了。「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我的確不應該來打擾你。只要你平安無事,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區別呢。或許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錯,或許一開始,我就應該跟你母親一起去,也省了這麼多年的相思與痛苦。」
說罷,刀疤便轉身而去,一步一步,走得極為沉重,翔雙眼模糊地望著那道彷彿在剎那之間老了好多的身影。心中的苦澀,已經掩飾不住痛苦。當他不由自主地叫出兩個字時,走至門口的刀疤,卻是渾身一顫,腳下彷彿陷入了泥潭,再也不能動彈。
父親……
刀疤白大聲說話,讓原本想要進屋看看翔的雨澤停止了腳步,當房間裡再度歸於平靜時,雨澤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大踏步地向雲梯走去。
雨澤一層一層向下走去,見老湯也醒了過來,也去安慰了幾句。只不過當他來到天靈子的房間裡,卻發現房間裡的氣息非常不對。
正欲推開門,卻見房門猛然被打開,一道驚恐的身影快速地從屋內跑了出來,剛剛撞在了自己的懷裡。「丹?怎麼回事?」
丹也是臉色一紅,趕緊抬起頭來,詫異而驚喜地說道。「天靈子…天靈子他出事了?」下一刻,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居然忘記了要離開雨澤的懷裡。好在雨澤輕輕地扶起她,這才讓她找回一點自己的感覺。
跟在雨澤身後,丹小心地打量著房間裡。雨澤也看到躺在床上的天靈子,正露出痛苦之色。一道道金色鬥氣正不斷散發而出,充斥著整個房間。房間裡的水杯等物體也在強大的威壓之下,陸續化為了齏粉。
雨澤正欲動手時,小金的聲音卻又出現了。「你若敢動手,他就敢死!」雨澤心中一驚,趕緊收回手掌。緊張地捏了一把冷汗,只能向後退了退。當雨澤退到門口時,卻剛剛碰到從樓另一邊走來的周怡。薩曼正縮卷在她的懷裡,似乎很享受一般。
「薩曼,來我抱抱。」或許是感覺到薩曼與周俊有些關係,所以雨澤也不直呼自己是薩曼的爹了。薩曼卻是露出兩個酒窩,然後抻出雙手,向雨澤撲來。
周怡也感覺到天靈子所處的房間裡出現了異樣,所以也悄悄地向旁邊躲了躲。薩曼倒是滿不在乎地向房間裡望了望,然後用頭在雨澤的懷裡摩挲著。
「雨澤不好了,雨澤……」就在幾人靜靜地關注著天靈子的變化時,另一道急迫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當妙靈急匆匆地從雲梯裡跑出來時,正好看到雨澤幾人。臉色難看地望了一眼周怡,似乎有所擔心,但還是說了出來。「雨澤不好了,周俊也出事了。」
轟……雨澤幾人如同都遭受到了雷擊一般,出現了一剎那的空白思想。下一刻,兩行熱淚頓時自周怡眼中灑出。薩曼也停止了摩挲,然後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妙靈。雙眼居然瞬間變紅,炙熱的氣浪頓時向四周散發開來。尤其是兩隻雪白的小手,也快速向身體兩旁一伸,一些細密的羽毛居然快速地從皮膚中冒了出來。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