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爍之間,刺眼的光芒,頓時讓許多的黑暗一族,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有種快要凝固的感覺,就連他們的呼吸,都好似受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壓制,居然有些難受。
一道金光,正天而降,劃破天際之時,耀眼的光芒,讓周圍的一切,都陷入於凝固之間。可怕的威壓,就像在摧毀這裡的一切,包括這座焦環島。
「怎麼可能!」被雨澤一劍擊退的天翀,現在居然有種強烈的壓迫感,他還想繼續與天翎一起,對雨澤,可是那恐怖的氣息,卻讓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喃喃自語之時,不可思議地望著天空,搖頭暗道。
此時的雨澤,無疑是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於這一劍之中,白瑞父子以及妙靈,也終於看清了雨澤的終極力量到底有多強。如果這一次,炫元不再出手,恐怕不僅會損失一名長老,就連這一片沙漠,以及不遠處的建築,都會在這一劍之下消失。
「好恐怖的力量!」另外六大長老也是暗捏拳頭,皺著眉頭,望著天空,驚訝地歎息道。尤其是與雨澤糾纏過的兩位長老,更是悄悄地為自己的捏了一把汗。
「不……」光芒越來越近,強烈的勁氣已經吹起了天翎的衣袍,獵獵作響之時,天翎的瞳孔也快速放大,當整道金光佔據他的雙眸時,他已經完全失望了。
這只是考驗,是對黑暗聖女的考驗,沒想到卻讓天翎與雨澤之間的恨達到了如此地步。外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是作為黑暗一族的至上長老炫元,卻是深深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仇恨,或者說是嫉妒。
雨澤現在是雙手緊握邪影,在小金的幫助下,他已經感覺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細密的汗水不斷在額頭上匯聚,然後又快速被蒸發,青筋暴起之時,恐怖的力量也隨之劈斬而下。
轟……
強烈的撞擊聲,瞬間傳遍了整座焦環島,沙漠周圍所有的人,都緊緊捂著自己的耳朵,望著天空中爆射而出的刺眼光芒。這一劍之下,天空中空無一物,只剩下一眼望不到邊的金色光芒,還有那一道漸漸從光芒中浮現而出的高大身影。
是雨澤,他正雙手緊握邪影,雙腿向兩邊伸開,整個身體都形成了弓形。強大的力量重重劈下之下,連他自己的手臂,都一陣發麻。不過雨澤的臉上並沒有微笑,相反,是凝重。
炫元又出手了!天翎已經安然地回到了地上,只是因為雙腿無力,正斜坐在天翀的身旁,重重地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而在雨澤的身下,卻是一道半透明的黑色屏障,正是炫元的傑作。
當所有金芒消散之後,那道屏障也隨之消失,不過炫元臉上卻多了一絲凝重。鬆了又緊的手指,似乎正表示著他內心的糾結。在一聲歎息之下,炫元終於說話了。「第三考驗,聖女已經贏了。」
呼……妙靈終於重重地釋了一口氣,好在雨澤並沒有將天翎長老擊殺,否則就算是自己接手這座島,恐怕也會遭來眾人的唾罵。不過她也明白,雨澤為什麼會如此猖狂的劈出這一劍,因為他需要尊嚴!
雨澤快速收起邪影,穩穩地落到妙靈身旁,一身白袍,依舊潔白無瑕,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揮動,倒也是英俊瀟灑,氣勢奪人。「二位長老,承讓了。」雨澤落地之後,居然還不忘含笑對天翀二人拱手說道。天翀也只能趕緊還以禮數,唯恐招惹到了這個恐怕的傢伙。
「聖女,第三關你已經過了,是否現在就要繼續?」炫元轉過身來,微笑著望著妙靈,問道。「不過我需要告訴你的是,接下來的這一關,也是最後一關,如果你能成功,你就可以馬上接手焦環島,從此帶領黑暗一族。但是,最後一關,卻是比較凶險的。」
「凶險?能與人心相比嗎?」妙靈又何嘗沒有看出,天翎是招招下狠手,就差沒能擊殺雨澤。就連炫元最後那一揮手,不僅救下了天翎,還借勢擋住了雨澤的那一劍,甚至是幾乎出手。她甚至在想,如同是天翎這般對待雨澤,又會不會出手。
炫元尷尬眼神一閃而過,依舊微笑著。「戰場上,刀劍無眼,的確有重有輕。不過對於聖女的考驗,也是奉行的點到為止。所以無論是為了考驗也好,還是因為天翎是我黑暗一族的長老也好,我都不願意看到他出任何差錯。」
「那如果是天翎長老與雨澤的角色對換一下呢?你還會出手相救嗎?」妙靈轉過身去,冷眼對視著炫元,沉聲問道。
「雨澤是聖女的朋友,我自然會救。」炫元微笑道。
「是麼?接下來的這一關,我需要休息一下,並且還需要考慮考慮是不是還有進去下去的必要。炫元長老,請給我安排住處吧。」妙靈輕哼一聲,說道。
接下來的情況,自然在一千多人的注目禮下,雨澤四人在炫元的親自帶領下,進了一座房屋。
眾人還心有餘悸之時,炫元卻再度回到了這片沙漠的地方。「大家都散了吧,等聖女什麼時候決定好了,我再通知大家。不過這兩天或許不會太平靜,大家得小心一些。天翎、天翀,你們到我房間裡來一下。」
回到房間之後,雨澤便盤腿坐下,進入到修煉的境界中。這一次,由於他太過著急擊殺天翎了,所以一時心急,居然差點沒能控制住體內的鬥氣。好在並沒有發生走火入魔,否則他永遠也別再想靠自己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空間戒指裡,現在是一片烏天黑地,彷彿大雨欲來。李長清皺著眉頭,擔心地望著天空。而小金則是不以為然地躺在草坪裡,呼呼睡著大覺。李長清一直呆在這裡,雖然說他也知道鶴行家族已經毀於雨澤之手,但是他整日沉浸在修煉之中,不僅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在一點一點提升,還可以讓自己的心境更平靜,彷彿自己家族的仇恨,也可以隨著修煉慢慢變淡。
「哎……」李長清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又進入到了沙漠之中,繼續了他的修煉。
而在雨澤的房間裡,妙靈也是雙手托著下巴,無力地歎息一聲。靈動的雙眼靜靜地望著雨澤,生怕對方有什麼需要,自己沒能聽到一般。在妙靈的心裡,這一次雨澤不僅是要找回『外人』這個面子,還為她也出了一口惡氣,這個天翎居然不將自己這個聖女放在眼裡,理應受到懲罰,只可惜,還有一個炫元存在。
「希望你沒事啊……」妙靈暗自祈禱著,這一刻她居然有種心慌的感覺,萬一雨澤出事了,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而在旁邊的那個房間裡,白瑞與白寒,卻是靜靜地端著茶杯,卻不喝水,眉頭緊鎖之時,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般。良久,白寒終於開口了。「父親,我們別為難雨澤了吧。」雖然他也比較恨雨澤,可是他更不希望因為雨澤,再一次讓自己失去了這份剛剛找到的親情。
「寒兒啊,這個雨澤你究竟瞭解多少?」見白寒搖了搖頭,白瑞又苦笑道。「看來他隱藏得連妙靈都不知道啊,或許我這一次,做得的確有些過了。可能,我以後就留在這裡了。」
「父親,那我們白家怎麼辦?」白寒心中一緊,趕緊問道。「我們向雨澤道個歉就可以了,他雖然殺伐果斷,但是還是很講情理的。」
「道歉?我這一輩子就沒跟人道過歉。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有。」白瑞冷哼一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我會留在這裡,至於他,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他的造化了。不過寒兒,你可要一直跟著妙靈啊,她現在可是聖女,我這邊跟著炫元長老,這樣我們就可保萬無一失了。」
「父親,我們不要跟雨澤作對了好嗎?我覺得他好可怕,好像就算有妙靈姐姐幫助我,我也沒有任何的安全感。」白寒擔心地說道。「如果你留下,我肯定也會留下。」
「至上長老,是我們無能。」另一邊,天翀帶著天翎來到炫元的房間之後,一臉愧疚地說道。他可是活了兩三百歲的人了,還是黑暗一族的長老,沒想到兩位黑暗長老,還敵不過一位年輕小伙子,這也讓他實在沒有面子可言。天翎似乎還沉浸在那一劍之下,所以除了目光有些呆滯之外,就連神情,也還泛著恐懼之色。
「這也怪不得你們。」炫元搖了搖頭,說道。「也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雨澤的實力。他剛來之時,就差點用這招,擊殺了我們的人。這一次居然還想下死手,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我還真就一掌要了他的命。」
「至上長老,是因為他是聖女的朋友嗎?」天翀其實也感覺到雨澤並對他,只不過不希望被他纏著而已,不像對待天翎那般狠心,所以他也在猜測,是不是在這之前,天翎得罪過雨澤。如今連炫元都有些擔心雨澤,所以更是想知道答案。
「不是。」炫元搖了搖頭。「是因為在他身上,有著我們黑暗一族不能動的東西。」
「那我們怎麼辦?」天翀擔心地問道。雖然炫元沒有明說,可是對方眼中的那一絲擔心,也讓他明白,那個所謂的『不能動』,一定很強大。
「哼,不是還有一關嗎?我相信以雨澤的性格,一定會代替聖女接下的。」炫元的臉上泛起一抹陰笑,說道。「這一次,就讓幽來幫我們解決他,相信就算有什麼麻煩,也只是幽的責任,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