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在那個人類身上。這句話無疑再一次讓桷峰與兩位王子大感疑惑,可是血刺的靈魂波動卻顯示出他並沒有說謊。可是為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想知道,就連血刺本人,也想知道雨澤手臂上的那個印記從可而來。
「還不帶我們去看看?!」冥焦急地說道,一旁的袁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大哥啊,永遠都是這麼著急,好像什麼事都如同火燒眉毛一般。
雖然這一片海域的王是桷峰,但是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盡快的成長起來。可是冥的脾氣與自己一樣,都是那種沉不住氣的角色。袁雖然沉著冷靜,偏於計謀,但是他卻不擅言表,所以桷峰有些擔心他的心機太重。所以,桷峰的心中也是有苦難言,好在自己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但是這個女兒卻在三十年前便消失不見了。這一找,就是三十年,卻毫無音訊,而這一次,女兒的消息突然出現,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與其說是血刺帶領著桷峰三人去找雨澤,還不如說是桷峰領著眾人而去。在這片宮殿之中,桷峰只需要靈魂力一動,裡面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易進入到他的眼中。只不過剛才只顧著問血刺怎麼回事,卻沒注意到藍珀已經死於非命。
四人來到關押雨澤的房間時,血刺的臉色有些凝重。究竟雨澤手臂上的印記是不是小公主所留,這決定著自己的將來。而且他並沒看到藍珀的身影,同樣也擔心藍珀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事情終需面對,大門緩緩打開,露出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雨澤。在他的身前,還躺著一具難看的屍體,屍體一旁,一柄黝黑的長劍,也靜靜地躺著,散發著淡淡的冰冷氣息。
「藍珀?」藍珀雖死,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沒有消失,血刺在見到藍珀的屍體時,第一個驚呼了出來。從藍珀倒下的模樣來看,應該是藍珀想要持劍做什麼事,然後受到了攻擊。
冥與袁都在奇怪,他們也同樣知道藍珀是跟著血刺一同回到宮殿中的,但是藍珀卻死了。這些人中,最疑惑的便是桷峰,能在他眼皮下殺死藍珀,這等實力,恐怕已經不得不讓他正視。但是當桷峰的雙眼移向邪影時,嘴角處終於露出一絲放心的笑意。
「父親……」冥有些擔心地望著藍珀的屍體,低聲叫道。這一次,他沒有再激動,但是他的言語卻顯現出他的擔心。
「這柄劍倒是好劍。」桷峰手臂一伸,邪影便突然一晃,出現在他的手中,左右打探一翻之後,這才點頭說道,不過話語中卻有些失望。「可惜卻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搖頭之時,隨意地手指一動,邪影便如同受到了恐怖力量的刺激,『咻』的一聲,插進了一旁的牆壁上。
突然進來的這幾人,雨澤也僅僅認識血刺,看血刺那恭敬的模樣,雨澤就已經猜測到其他人的身份恐怕非常之高。只不過對方不出聲問自己,他自然也不會率先開口。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只不過在桷峰這等人的眼裡,卻顯得格外的幼稚。
「妹妹呢?」見邪影已經被深深地插進了牆壁,冥再一次將目光匯聚到雨澤身上,偏頭盯著血刺問道。不僅冥心存疑慮,就連桷峰以及袁,也同樣不明白血刺的意思。
「不要亂動。」血刺快速走到雨澤身前,丟下一句話後,雙臂突然用力,撕開了雨澤右手臂的衣袖,雪白的胳肢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手臂之上那個紫金色的印記,就如同一頂小皇冠,就這般**裸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雙兒?」看到紫金色印記的那一瞬間,桷峰突然感覺到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多年未見的女兒,終於有消息了。與此同時,冥與袁都來到雨澤身旁,仔細地確認著。但是結果卻是真的,那個印記真的是他們的妹妹留下的。海族王族的印記的特殊之處,也唯有他們能夠確認真假。
「我妹妹在哪裡?快告訴我!」冥似乎已經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抓著雨澤,搖晃著說道。
不過雨澤卻依舊迷糊著,什麼妹妹,難道對方是個同性戀?還是神經有問題。自己明明就是一個男人,就一個人,問什麼妹妹。不過聰明的他突然發現大家都非常重視自己手臂上的那印記,一瞬間,他明白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得狠狠地敲詐對方一筆。
「你們是說的它?」雨澤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眼眸還可以轉動,在大家都確定地點了點頭之後,卻突然閉上嘴,不再說話。對方既然已經確定了,而且眼神中還那麼在乎,自己自然要保持冷靜。
「你倒是說啊,我妹妹在哪裡?」見雨澤居然耍起花樣來,冥一臉怒氣地瞪著雨澤,沉聲喝道。
「大哥先別急。」袁卻是無奈一笑,「來人啊,給我把他放下來。」很快,兩名海族人員就細心地將雨澤放了下來。雨澤卻不管其他人,獲得自由的那一刻,終於好好地釋放了一下壓抑的情緒。「你們把我綁來,究竟想怎樣?」
「這位小兄弟,先不要著急。」桷峰淡然一笑,他自然明白雨澤想的是什麼。「藍珀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確有些過分,不過他天生心性就不太正,再加上你一刺激,所以……」果然是老奸巨滑,僅僅一句話,就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已經死去的藍珀身上,而且話中還有一層意思是:雨澤自作自受。
「這位老爺爺,難道說我早就應該自己綁著來這裡受罪了?」雨澤冷笑一聲,雖然眼前這位老人沒有任何鬥氣波動,但是他卻異常的小心,越是表現得平靜的人,將越危險。「還是說你們管教不嚴?」
「大膽,你知道你……」冥突然一聲怒喝,不過卻被桷峰攔了下來。桷峰揮了揮手,示意冥不要說話。「好吧,就算是我們管教不嚴,那你想要什麼?或者是補償。」
有這麼好?看來手臂上的那個印記還真有些用處。不過雨澤可不想那麼快就說出印記的由來,否則大意之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赴了藍珀的後塵。「補償?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過如果你們還想破壞我類的生活,就休想從我這裡獲得半點信息。」
「我也聽說了你是鳴江海域的將軍,而且我還有兩萬大軍死在你的手上,沒錯吧?」面對雨澤的刁難,桷峰卻不在意,「再加這一次你多管閒事,又讓我痛失一批精銳,這筆帳總得算算吧?不過看在你人還不錯,所以我也不想太為難你。」
可惡,居然拿這事來壓自己。「難道說你們去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就不能反抗嗎?你們死多少人,那是你們自作自受,管我們什麼事?」雨澤話中的峰芒也絲毫不弱,他知道桷峰如此說話,不過是想壓倒自己。但是自己天生就不是服輸的人,又怎能輕易屈服呢。
「哎呀……雙兒,我的雙兒,你在哪裡啊……」這裡,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位富貴的中年婦人便出現在房間裡,環視一圈之後,卻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便大哭起來。
「你怎麼來了?」桷峰一愣,有些不悅地說道。「女兒的事我知道解決。」從冥與袁都有些驚訝的目光中看出,桷峰有著比較嚴重的『妻管嚴』,雨澤眼眸一轉,趕緊上前幾步,來到那位中年婦人的身旁,低聲細語地問道。「請問你是想找到你女兒嗎?」
「是啊,快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裡,快告訴我啊……」中年婦人正是桷峰的老波,海族之後——喬清。平日裡幾乎不管桷峰,但是只要跟自己的兒女相關的事情,那桷峰就得聽她的,否則整個海族宮殿,就別想有清靜之時。
雨澤的猜測沒錯,看到桷峰有些失算的表情,趕緊在喬清面前裝出一副為難的神情。後者一見,這還得了。雨澤分明就知道女兒的下落,桷峰卻還要故意為難。這不分明就是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兒嗎?這還了得,喬清趕緊將雨澤向自己身旁一拉,怒視著桷峰。「老頭子,你究竟答不答應他的要求,如果不答應,我就自己去找女兒,再也不回來了,哼……雙兒啊……」
巨大的痛苦聲,不斷在宮殿裡迴盪中,桷峰是氣得臉都有些發綠,但是卻只能抱以無奈的神情。最終開始妥協。「夫人啊,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吧,這裡……」這裡的確有些丟他這個海王的顏面,但是雨澤卻就抓住了這一點。
「是啊,這位夫人,你們還是回去說吧,不用管我,反正我是死是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雨澤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來了一個欲擒故縱,就這一句話,卻瞬間將喬清穩穩地拉到了自己身邊。也因為喬清,他這知鹹魚,也終於在海族的領地裡,翻身了。
「什麼不管你,老娘我今天還管定了。」喬清一副潑婦的模樣,氣喘吁吁地瞪著桷峰。「老頭子,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永遠別想回來,以後也別想睡床。」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要好好給我保護著他,如果有人敢動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給老娘先劈了他再說。」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針對桷峰而說的,看樣子,就算是雨澤有萬個不是,他也不敢輕易將他怎樣。桷峰此時的臉色,已經是一陣紅一陣紫。在一個外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這如何讓他這個海王再有面子站在雨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