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歎拜師後與羅驍盤踞十幾天,交流那心法的妙處,但他可不敢和羅驍動手比武,那大槍掄起來連山都能砸開,羅驍雖然很想給君莫歎弄匹馬,可無奈皇帝的馬場裡愣沒找出一隻能承受君莫歎重量的戰馬。
「哎,我以後得走路了。」君莫歎無奈的看著自己一身威武的行頭:「不過我的速度十天內可趕不回家。」
「你晚幾天怎麼了?」木青青調笑到:「這麼幾天寂寞就難忍了?」
「有三位姐姐陪伴,倒也不寂寞。」君莫歎無奈的拍打著長槍:「三千里路,我每天步行也不過百里,這得走上一個月,而且以後到那都走路,這實在不方便。」
「除非你能抓到什麼高級魔獸了,不過那不太可能,哎走吧,只希望日後你還記得我們。」青青悲哀的看著君莫歎:「你以後還會來輝煌皇朝嗎?」
「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每年都會來這裡陪伴恩師,不過到時候三位姐姐可就都出嫁了。」
「我今生不嫁。」青青臉色一紅:「希望你記得你的話吧。」
「姐姐,今生我對不起你,若有來生在報姐姐恩德。」君莫歎知道馬是禁不起自己的,但這個世界方法很多,木雲沉給他準備了一輛四馬拉的車。
「怎麼又回來了?」青青心一喜,他以為君莫歎要邀請自己同去,如果君莫歎說,她就拋棄自己那丈夫只能愛自己一個的信仰。
「青青姐,我沒錢了。」君莫歎不好意思的說:「雷老虎把人牛咬死了,我把錢都賠給人了。」
「哎。」青青幽怨的看了君莫歎一眼,讓人取了一千金幣給他:「你就不想說點別的嗎?」
君莫歎跳下馬將青青抱在懷裡:「青青姐,日後若有所需,我捨命而來。」
四馬拉車速度和一馬拉也差不多,但比君莫歎靠走的可快多了,一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僱傭兵們或騎馬或走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前面到底是什麼,可君莫歎知道,他要回家,這馬車經過了改裝,如果遇到雨天,只要在車轅上插上兩跟鐵條,把遮雨棚蓋上,馬就不會挨淋。
「閣下,不知您能否讓我搭乘一會,我的腿扭傷了。」剛剛出城不遠,一個腰都直不起來的老婆婆攔車請求。
「請上車吧。」君莫歎對這並不在意,將那老婆婆攙上了馬車:「不知婆婆您去那裡?」
「光明城。」
「好,正好順路。」君莫歎靠在馬車上趕車,他車裡的地方只夠躺一個人,裡面有兩箱那精靈酒,這東西可是很昂貴的,在這裡只賣一千金,但在疾風皇朝價格就翻了好幾倍,這是商人運送的原因,價格自然就高了上去,君莫歎帶這回去倒不是為了賺錢,風家是開酒店的,拿回去兌水賣也是美酒。
「謝謝你,好心的少爺。」那老婆婆聲音很是感激,但她的聲音中有絲殺氣。
這一路上倒也安逸,那老婆婆很是能說會道,這一天走到荒僻無人處,那車廂內的婆婆手裡確提起了兩把鋒利的短刀,刀鋒上滿是青光,這是有毒的特徵,那刀緩慢的推進,生怕帶起一絲風。
突然馬車加速,那婆婆身子不由得後仰,那鋒利的刀滑破了車鏈,連君莫歎的戰袍也被割出了一條大口子。
「你為什麼殺我?」君莫歎冷冷的說:「圖財害命?」
「哼,殺你,自然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拿命來吧。」這老婆婆身子前撲,可君莫歎已經側身滾到了馬車外,這老婆婆出了車棚,那佝僂的腰已經挺了起來:「拿命來吧小輩。」
「給你,你拿的走嗎?」君莫歎冷笑的揮舞著神槍,以長打短自然是簡單,逼的這刺客根本不能近身,兩人就在路上你來我往殺在一處。
「著。」那老婆婆心裡懊惱,突然短劍灌注強橫的內氣飛射而出,君莫歎側身而閃,神槍橫掃而回,那老婆婆冷笑著後退閃避:「再見了,十萬金幣。」
君莫歎常年與蛇打教導,感覺非常敏銳,忽聽背後惡風不善,但他也不閃避,而是將全部內氣外放集中於那惡風來攻擊的一點,可手中大槍去突然橫著砸了出去,讓那身在空中的老婆婆無從閃避,兩人同時被擊中,君莫歎身有神甲,而且全力運功防禦後背,可那短劍太鋒利了,穿透兩層防禦刺進了君莫歎後背,君莫歎頓時感覺身體一麻,心說不好,中毒了,可是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很乾脆的撲倒在地上;但那老婆婆刺客也不好受,她沒想到那大槍竟然那麼重,而且身體已經無從閃避,只能以短劍應擊,但她功力畢竟高超,可倒霉的是那槍竟然拍的那短劍刺傷了她自己的胸,兩人頭對頭的倒在那裡。
「能讓我死個明白嗎?」君莫歎苦笑到:「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什麼仇人,而且看閣下身手高超,為什麼非要與我為難。」
「你跟我沒仇。」那老婆婆聲音突然一變,變的無比嬌嫩起來,只是這聲音中有幾分痛苦:「我能和一個如此英俊的青年死在一起也值了。」
「哎,可惜我在也回不了家了。」君莫歎無奈的問:「告訴我,誰要殺我。」
「殺手工會紀律嚴明,我們絕對不會透露關於僱主的消息,不過我能告訴你我的名字,我是殺手工會的百變魔女,本來很有希望成為十大殺手,可是今天竟然死在這裡了。」
「你自己的毒沒解藥嗎?」君莫歎還不想死。
「有,就在我懷裡,可是我渾身麻痺,在也拿不動了,看看這個世界吧,在有一會,你我都要去見冥王了。」
「我去拿。」君莫歎中過的毒太多了,小時候被毒蛇咬過不是一次,何況還中過朝月影那歹毒的毒藥,體內對毒已經有了承受能力,雖然費勁,但還是努力爬著,區區一米距離,他竟然爬了十幾分鐘,伸手入懷去摸解藥,可是沒想到竟然摸到了一條冰涼的東西,可君莫歎也無力吃驚了,因為他摸到了一個小磁瓶,伸手掏了出來,瓶子上纏著一條巨毒無比的金環蛇,只是如今這蛇連動的勇氣都沒有,君莫歎很是狼狽,藥是拿回來了,可是打開後確已經無力倒進嘴裡,瓶子一倒,兩枚藥丸落在臉前,但這也好,君莫歎伸出麻木的舌頭,從地上舔起了那藥,這藥入體感覺身體裡頓時一輕,君莫歎看著那殺手渴求的眼神,又取了兩顆餵進那殺手嘴裡。
這裡的確是荒僻,半天內竟然沒有人經過,君莫歎吃了藥立刻運功排毒,可是那殺手確中毒比較深,直到半夜才醒來。
「醒了?」君莫歎此時依然渾身不對勁,酸軟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上休息。
「你為什麼救我,我可要是要殺你的人。」
「你也只是收了人錢來殺我,這也是一種職業。」君莫歎苦笑到:「我也不問你為什麼來殺我了,恢復力氣就走吧。」
「三天內是不可能恢復的。」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馬車,車廂內的兩人對坐著休息,看起來很是和諧,可誰知道他們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兩人都無力去找食物,好在這有酒,那精靈送的那箱玉葫蘆酒就是最好的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