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張小姐,你也知道的。還記得幾年前金家的婚宴嗎?」刑鋒大聲嚷嚷站了出來,見得張蜜一副回味之色,不予理睬解釋道:「幾年前,五星島朝聖鬼王忽現都市,在金家的婚宴上殺了上百人,楊兄弟因此和朝聖鬼王對上,當時若不是龍組第七小隊和張小姐拖了楊兄弟的後腿,我想朝聖鬼王應該不會活到今天。」
「不可能,老七不會做出此等事來。」獨孤真一果斷否決。
「有什麼不可能的,菲姐還險些死在那個鬼王手裡呢!你家那個鬼王胡作非為,濫殺無辜,做的壞事可多了!與那曾柔竄通一氣,專使卑鄙下流無恥的招數。虧你還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提,還說什麼奉公守法,我都替你臉紅。」周妍憤憤不平站了出來。
經過刑鋒和周妍的提醒,張蜜想起了幾年前還在做的律師的時候,發生在金家婚宴上的事兒,雖然那時候她並不知道朝聖鬼王的存在,可是此番經過刑鋒和周妍簡單的講述,她終於明白了,楊凡當日為什麼要以拖油瓶為借口,放走曾柔的真實的原因。
「原來令婚宴幾百人憑空消失的罪魁禍首是你家老七!還用迷心術迷倒我!巧了,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想起金家的婚宴風波,張蜜便惱火不已,尤其是朝聖鬼王站在曾柔的那邊,更令她厭惡之極。隨即杏目圓睜,柳眉微挑,似笑非笑看著客廳裡的天陰鬼母,卻自知不是對手,即雙目斜視看著楊善,不溫不火道:「楊善,你還站著幹嘛!人家要替屬下找回面子,你可不能給小凡丟臉。」
楊善聞言,並沒有立刻採取行動,而是看著雲碧瑤投以詢問的目光,因為離開洞天的時候,楊凡吩咐過,一切聽從雲碧瑤的吩咐,不得有違。
「張姐,以前的恩怨就算了吧!現在敵強我弱,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仇家。」雲碧瑤婉言相勸,可是張蜜正值怒火當中,絲毫聽不進去,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個朝聖鬼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曾柔,而曾柔卻三番兩次和楊凡過不去,還涉及到算計王馨。
感情和友情同時受到同一個人的傷害,張蜜忍無可忍,吼道:「楊善,我的話沒聽見嗎?」
「對不起!主人只讓我聽雲碧瑤主母的差遣!實在不好意思!」楊善陪著笑臉,扭頭看著雲碧瑤,道:「殺還是不殺?」
雲碧瑤擺手示意,下得樓梯,行至獨孤真一面前,道:「你有今天的成就來之不易,我也做過一部之尊,上下相蒙添油加醋,所言不實之事見過不少。關於你家老七的事情,你應該仔細問問!如果要打,且不提我家小凡的能耐如何,只是楊善一個就能讓五星島消失。」
「好一個雲碧瑤,果然有大家閨秀的禮數,一部之尊的風範,比之某人強出太多。」獨孤真一讚揚之餘,目光斜視瞅了瞅樓上,氣呼呼的張蜜,復焉然一笑,回頭看著雲碧瑤正欲言語,卻是貝娜趕緊將獨孤真一拉到飯廳。
「獨孤姐姐,算我求你了,別再鬥嘴了!不就一點面子嗎?餓了不能當飯吃,冷了不能當衣穿。更何況周妍與刑鋒說的有板有眼,以二人的年紀,如果沒有遇上,怎會知道朝聖鬼王。朝聖不是有個媳婦兒叫暮雪嗎?俗家名叫什麼,獨孤姐姐可曾知道?」貝娜小聲勸說,以免再次傷及獨孤真一的面皮。
「暮雪就叫曾柔!可是老七向來老實,應該不會騙我吧。」聽完貝娜的勸說,獨孤真一起疑了。
「這可說不准!人間有句俗話,狂風暴風不如枕頭風!如果暮雪是一個懂得取悅男人的女人,想讓朝聖說假話,簡直太容易了。」貝娜不屑撇嘴,忽然計上心頭,不僅能留住獨孤真一,還能化解五星島與楊凡之間的恩怨,隨即獻計,道:「獨孤姐姐,周妍和刑鋒可能知道更多的內情,不如你冷靜下來與他們談談!而且成功渡劫與楊凡脫不了干係,你現在就和張蜜、雲碧瑤鬧的不可以開交,以後你們怎麼相處啊!」
「死妮子說什麼呢!我豈是那種甘願做小的無知之輩。楊凡助我渡劫,總有報答的方法,並非一定要委身下嫁。」獨孤真一對楊凡沒有好感,加上楊凡已有兩個女人,更令她感到厭惡之極!可是貝娜提議倒也是可以一試,不管真假如何,至少可以摸清暮雪底細,近而判斷朝聖回島之時,所述的事情是真是假。
獨孤真一採納了貝娜的提議,在貝娜的搓合下,心平氣和與眾人攀談。
期間,張蜜幾番想要發火,尤其是提到曾柔的時候,怎耐卻被雲碧瑤每每搶先,只能次次將怒火之言壓回腹中。而周妍、刑鋒、古天臣、包繼天等人則是將所知道的,有關曾柔所做的一切如實道出。
四人輪番講述,互補不足,每每提起曾柔這個名字,都會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依照諸位的講述,曾柔不僅是一個貪慕虛榮、無情無義的女人,還是一個毒如蛇蠍的毒婦!可是她在島上的幾年很規矩呀!」儘管眾人說的繪聲繪色,獨孤真一還是有些不信。
「我看她不僅規矩,還寸步不離吧!」周妍嗔聲以對,看見獨孤真一疑惑之色,心知自己猜對了,不屑笑道:「她當然要聽話了,不然哪天被你趕出小島,她那是小凡的對手呀!」
「好了,這些都是五星島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不易插手。」眼見獨孤真一併未完全相信,雲碧瑤心知再談下去也是枉然,隨即打斷眾人的話題,彬彬有禮道:「鬼母也是一方梟雄,五星島與陰司相輔相成相得益章,放眼鬼道當中,五星島是面旗幟!此番陰司蒙難人間勢危,正所謂唇亡齒寒,鬼母既然離開了五星島,不知可願助我等一臂之力?解救華山被困眾人。」
「雲夫人秀外慧中、大方得體,誠誠相邀本母豈有推遲之理。可是華山的異狀不容小視,本母雖然僥倖渡劫成功,擁有掌控空間的神通,可那陣法實在非凡,非本母一人可破之。」獨孤真一對雲碧瑤稱讚有加,並且一口答應下來,可是卻沒有十足把力解華山之困。
「鬼母博古通今,小妹佩服之至!華山的陣法雖然怪異,終究是一群換魅之士!鬼母和楊善皆已成魔,只是氣息,便能令陣中的鬼魅四肢顫抖!加上小凡送來的這口金棺,破陣應該不難。」雲碧瑤對待獨孤真一出奇的有禮,不為別的,只因獨孤真一絕對比各門各派可靠,再則就是那聲「雲夫人」,古時的男子三妻四妾,稱呼多以夫家姓氏加上進門先後的順序而喚,以女方姓氏作夫人之稱,在古代屬於尊稱。
取出一尺長的金棺放到茶機之上,回顧醫院停屍間內以及神龍島上,楊善不清不楚的述說,雲碧瑤總覺得楊凡送來金棺另有玄機,可她也曾仔細觀察過金棺,並未察覺任何端倪。
面帶疑惑看著一旁的莫良,雲碧瑤淡淡道:「莫良,小凡指名交給你,相信不會沒有原因,你來看看金棺有何玄妙。」
莫良聞言倍感蹊蹺,未作言語微微欠身稽禮,行至茶機旁蹲下,從不同的方位仔細觀察金棺。
金棺通體琉金光滑珵亮稜角分明,除了金質且體積較小以外,單從外表而論與普通的棺材沒有兩樣。
可是這樣一口金棺,卻被古修界傳的沸沸揚揚。
一度成為各族各派爭先恐後想要爭奪的寶物,卻又在沸沸揚揚中無緣無故的平息下來,杳無音訊。
「蚩尤金棺!」觀察了片刻,莫良觸目驚心抬頭,看著雲碧瑤,道:「雲夫人,這口金棺真的出自閣主之手?」
雲碧瑤疑惑皺眉,道出所知原尾。
金棺本非楊凡之物,乃石墓陣一戰,從岳貴手中所奪,爾後不知楊凡從何處悟出玄機,得知金棺內的骸骨並非蚩尤,而是一隻虎妖修成魔仙以後被誅殺的遺骸,而金棺本身便是誅殺虎妖魔仙的法器。
莫良聽聞似乎明白了一點,沉思片刻,起身圍著金棺轉了兩圈,似乎想明白了一切疑惑,即揭開金棺的棺蓋。
但見金棺內,骨骸全無,卻是金棺的底部留下了骨骸長期存放而留下的痕跡。
「閣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仙魔日誌有載,魔之長生取億萬生靈之精,有傷天河有違天理,雖可速成劫中必隕,仙之長生取天地之氣日月交匯之精,浩瀚無極取之不盡用之不絕!雖有劫數,尚有生機一線予爾。」莫良滔滔不絕的背誦出一段令大多數人感到莫名的文字,復合上棺蓋,肯定道:「此棺並非蚩尤金棺,而是日月玄棺。乃一代狂仙柳無塵以五御天極陣,采炎焱之氣為陽、浩月之氣為陰,以華山為鼎,宏願為火所鍛造,棺成之日日月齊鳴,存放於人魔通道入口,有以阻止魔界諸魔肆意擾亂人間。虎魔真是一個不幸的傢伙!」
莫良所述眾人皆不明白,閱歷強如獨孤真一、貝娜、雲碧瑤之輩皆是一頭霧水,唯周齊知曉柳無塵這個名字,正欲加以解釋和詢問莫良所知從何而來,卻是一直躲在臥室打座的柳氏夫妻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