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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卷 373 都靈裹屍布 文 / 風暴壞壞

    一行數人分成兩組,王馨和雲碧瑤一組,於停屍間內施展遁術隱匿身形。貝娜率領其餘人等,走出停屍間,從醫院的正門正大光明的外出,然後由刑鋒安排住處,以周族的周齊名義,大肆招攬各族各派散落四地,且尚未被二部所擒的弟子,志在吸引地尊、鬼尊二部的視野,務必要讓二尊相信,他們正在籌備與二部決一死戰的死士。

    然而,按照天條規定,貝娜身為陰神不入輪迴,不能堂而皇之的涉足人間紛爭。雖然鬼尊部與陰司的磨察從不間斷,可是此間鬼尊部的所有行動,並沒有直指陰司。

    貝娜不能直接參與,對現今本就弱小的正道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正道雖然有周齊這樣的強人,周妍這樣的後起之秀,又有蕭蕊、畢樹的投誠,可是他們的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而且同時面對高手如雲的二部,神秘莫測的陣法,即便四人乃是鐵的身軀,也是抗之不住。

    為此,貝娜沉思一夜,決定前去搬救兵,臨走時特別吩咐刑鋒,招攬四方散落弟子的氣勢一定要大,還要充分的利用已經投誠的蕭蕊和畢樹放出狠話,要多狠有狠,必須要做出螳臂當車的氣勢,只有這樣,才能讓一直都旗開得勝的二部感到可笑,二部才不會提前下手。

    吩咐完所有的一切,貝娜憑空消失,可她並沒有告訴眾人到哪裡去搬救兵,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返回。以至五天以後,由刑鋒安排在hy市某私人墅內的眾人,因為貝娜久久未歸發生爭執。

    別墅諾大的客廳內,不同程度受傷的周齊、周妍、蕭蕊、畢樹、刑鋒齊聚一堂,經過五天的調息,他們傷勢足漸恢復接近痊癒,卻因久久未返的貝娜,相互猜忌起來,加上從未曾有過任何審核便投誠的蕭蕊和畢樹,有的人甚至懷疑,貝娜是陰司的判徒,而刑鋒也早以被二部收買,畢樹和蕭蕊的投誠完全是早就安排好的。

    懷疑的原因可謂條理分明。刑鋒打著周族的招牌,運用周齊、周妍的名聲招納各族各派四散各地的弟子,五天內竟然沒有招納到一個。而貝娜聲稱前去搬兵,卻沒有說明去哪裡搬兵,而且一去就是五天,杳無音訊,分明就是拖延之計,好讓二部有足夠的時間將所剩不多的敵人聚而殲之。

    發表懷疑言論的正是周族周齊,儘管周妍已經竭盡全力的勸導周齊這位老祖,可周齊依舊對貝娜和刑鋒的言行舉措感到懷疑,尤其是貝娜私下與刑鋒的攀談。更加一口咬定,蕭蕊和畢樹的投誠,實際上就是為了監視眾人,眾人所看見的一切,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苦肉計。

    周齊越說越疑,越說越火,可是卻沒有十足的證據。而他所懷疑的一切,卻使的屋內的氣氛充滿了火藥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翻臉,而大大出手,同時也令剛剛投誠的蕭蕊和畢樹的內心尤為不滿。

    蕭蕊還好說,必竟她出生四族中的蕭族,如今即已投誠,對待周族的長輩,實在不好過份的無禮。

    可是畢樹卻不然,他初次出道便是為人所痛恨的十惡不赦的魔頭,對於那些滿嘴仁義道德卻專幹骯髒之事的偽君子最為厭惡。

    「姓周的老不死,別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古修界有今天的結局,就是你這種打嘴仗的人太多了!如果老子投誠的對象是你,老子寧願魂飛魄散。現在還沒開打呢,自己的陣腳先亂了!等到開打的時候,打贏了覺得應該,打輸了就懷疑內奸!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呀?」

    「你這個魔頭膽敢辱罵老夫,要你的命!」

    周齊何時受過此等辱罵,如今卻被一個投誠的魔頭罵作老不死,當真怒不可言!隨即立刻幻出震天神弓,身形掠至二樓,站於扶手之上,左手握弓右手拉弦,三支軒轅箭瞬間成形,瞧那架勢,似乎要將畢樹瞬間秒殺。

    而畢樹也受夠了周齊的冤枉,身形微側現了法身,退至門後準確硬接周齊的軒轅三箭。

    雙方勢成水火,任誰多說一句都會導制一場一發不可收拾的爭鬥。

    周妍見狀,趕緊邁到雙方的中間,來回扭頭嘶吼道:「你們不要鬧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窩裡反!貝娜沒有說去哪裡搬兵,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刑鋒跟隨龍組多年,要判變早就判變了,何需要等今天!蕭蕊和畢樹以前的確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可是雲碧瑤相信他們,楊凡也沒說要殺了他們,我們就應該相信他們。」

    「丫頭,你趕緊讓開,危險!」見得周妍距離畢樹僅三尺之遙,站於二樓樓梯扶手之上的周齊頓時大急,右手鬆弦拂空揮過,一投勁風將周妍吸至身旁,苦口婆心,道:「丫頭,人心隔肚皮啊!那個雲碧瑤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還有那個楊凡,如果真乃一階正值之人,又豈能為魔頭為伍,你看看楊凡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魔頭、惡靈,相信他們就是與虎謀皮啊!」

    「老祖,西海海域一戰,您沒有出手,周妍本以為你和柳家二位老祖有所不同。如今看來,還是我周妍的閱歷太淺,您和柳家二位老祖沒有區別!在您的心裡,根本沒有信任二字;在您的心裡,只允許洲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在您的心裡,自己不管犯了多大的錯都可以原諒,別人那怕是一點點小錯,也不能原諒。」周妍渾然不顧周齊老祖的身份,道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的神色很靜,可是她的每一話卻深深的說進了畢樹的心裡。

    畢樹收了法身,幻化常人形態,衝著周妍抱拳稽禮,道:「週二小姐的見地,遠比那些輩份奇高之人寬闊。如果古修界人人都用你這樣的心態待人,古修界只會越來越強,斷然不會落得今天下場。」

    「畢樹使者言重了,我哪有什麼見地呀!這些都是跟楊凡學的!」周妍苦笑聳肩,下得樓梯,喃喃道:「如今回想起來,以前的種種依舊歷歷在目。曾幾何時,楊凡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散修,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時候的楊凡,甚至連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緊張。可他從來沒有放棄!他之所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人尊、地尊、鬼尊在替他揚威,而是我們的內鬥,將他推到了權勢的巔峰。」

    刑鋒感概,道:「周妍小姐真知灼見一語中的,楊凡從弱小崛起,到如今可以媲美至尊的地位,我應該算是見證人之一吧!重情重義,忠孝兩全,刑某憑生所見,僅楊凡一人爾。」

    「我看你們都被楊凡的假仁假義迷惑了!倘若那楊凡真是忠義之人,如今正道論亡,又豈會躲起來不見人!老夫閱人無數,楊凡的作為豈能瞞過老夫的眼睛,他分明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小人。」

    周齊聽見周妍和刑鋒對楊凡的讚揚,內心尤為不喜,加之如今的局勢,他實在很難相信從未見過傳言,更一度認為楊凡是哪種誇誇其談的小人。

    豈料,教訓與肯定之言剛剛說完,別墅外便傳進一句嬌吒的怒罵之言:「你才是小人!老雜種!你要是有膽,去拼呀,在這裡瞎吼算個鳥!」接著別墅的防盜門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轟開:「彭」但見一名身著淡黃色旗袍的女人,帶著兩男兩女外加一名老者,從別墅外邁進。

    「張姐,小包、小古,你們怎麼來了?」眼見來人正是昔日的張蜜以及包古天、古天臣、顧紫衣、東方婉兒還有莫良,以及七個衣冠楚楚的小矮人,周妍倍感大驚,趕緊上前站在張蜜身前,讓身後的老祖周齊沒有拉弓射箭的機會。

    周妍真的很怕,老祖一時氣盛,拉弓射箭殺了張蜜,那這個麻煩可就惹大了!

    「我怎麼來了?你以為我很想看見你們嗎!本以為面臨絕境,你們會團結一些,沒想到剛到門外,便聽見樓上的老雜毛罵我老公!」張蜜對周妍向來沒有好感,如今也是如此。仰頭瞅了瞅站在二樓樓梯扶手上的周齊,不屑道「老雜毛,沒見過你呀!華山離這裡不遠,你要是有能耐,應該去那裡發飆,而不是做一隻隻會叫不會咬人的狗。」

    「區區神通境也敢辱罵老夫,反了反了!老夫不殺你,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尊老愛幼。」周齊怒目瞪眉,一眼之下盡知來人修為,隨之正欲拉弓,又見周妍不要命的擋在張蜜身前,周齊為之怒,訓道:「不肖子孫,還不讓開。」

    周妍泣聲搖頭,道:「老祖你殺誰都可以,你不能殺張姐!殺了她,楊凡不會放過我們周族的。」

    「楊凡又是楊凡,他到底給你這個不肖子孫下了什麼迷藥,你處處偏袒於他!」周齊怒了,顫抖的右手指著泣聲的周妍訓斥。

    周妍泣聲搖頭不作言語,只是一味的護住張蜜。

    她的心裡非常明白,如今楊凡不知在哪,不管她說什麼都難以令人信服。但是楊凡的存在實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不管怎樣,她堅決能讓發生在柳族與蕭族身上的悲劇在周族重演。

    周妍的苦心遭到周齊的不解,正欲施法將之拉回身邊,卻是張蜜身後的莫良邁前一步,拱手稽禮,笑道:「樓上這位老先生,方才聽周妍喚你老祖,想必就是周族現今,輩份最老的周齊了。」

    「沒想到後輩當中,竟然還有人知道老夫!既然知道老夫名諱,就應該知道震天弓下無活口。」周齊面帶譏笑,言語驕傲,左手持弓,右手輕輕撥動弓弦,一副好不高傲之色。

    「震天弓,軒轅三箭!的確厲害無匹,可惜你不知何謂『道』只能憑借修為和法力練就軒轅三箭,離那震天之箭尚且還有很遠的距離。也正因為你不知何謂『道』方口出狂言辱罵我閣主。你自持寶物、修為、輩份,持強凌弱,以大欺小,實非一族老祖應有的作風。」莫良畢恭畢敬的姿態,不帶一個髒字的數落之言直令周齊老臉發熱,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面露尷尬。

    周妍趕緊打圓場,道:「張姐,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怎麼來了?難道貝娜找到了你們?」

    「貝娜?我不認識!」張蜜微微一愣,道:「是雲碧瑤和馨馨找到我,要我帶人來這裡與你們匯合!恰縫我又查到了養父養母的真正死因,而凱恩諾傑那個老鬼與教廷大批人馬,也密秘來到了東方,所以我就趕來了。」

    「我說菲姐提過,東方和西方的修練界訂立了互不入境條約,他們來幹嘛。」周妍皺眉沉思。

    畢樹上前問道:「楊夫人,你可知道西方修士的行程。」

    「閣中弟子匯報,他們加入了一個旅遊團,分批進入東方,具體的行程摸不清楚!」張蜜如實回答,偏頭看了看屋內戴面具的女人,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笑道:「你應該就是雲碧瑤所說的畢樹,裡面那位應該就是蕭蕊了。」

    「夫人好眼歷!」畢樹尷尬而笑,話入正題,道:「依照夫人所言,西方修練界在這個時候密秘而來,依我之見,極有可能是為了搶回一件東西。」

    「賢兄是指都靈裹屍布!」蕭蕊上前加以補充,卻又嘶聲疑道:「都靈裹屍布在鬼尊部手裡一說,李即一直沒有得到實際上的證據,賢兄如何能夠肯定?」

    「賢妹忽略了一個環節!你仔細想想,這些年李即為收服各方妖王霸主,在沒有收服之前,與之的打鬥可謂是慘烈之極,可是每次大戰過後,只要沒有形散神消的傷患,一旦送到鬼尊部治療,用不了多久,非旦傷勢痊癒,而且修為不減!」畢樹看著蕭蕊淡淡一笑,接著解釋道:「鬼尊部雖然私設輪迴,可是也只能保證輪迴者保留記憶,並不能讓輪迴者保留修為!而都靈裹屍布就有這樣的奇效!本來這塊布一直是西方修練界的至寶,可是在二戰尾聲的時候不翼而飛,沒有人知道在哪!就因為鬼尊部無限復活、治療傷患一事,李即感到奇怪,為此還讓笑咪咪去西方查過,得到的結果是,就連守衛這塊布的衛士,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如此密不透風,應該不會是鬼尊部干的吧!鬼尊部全是鬼魅,跑去惹西方修練界,真當人家沒有神呀,那不是找死嗎?」蕭蕊還是想不明白,西方修練界好歹也是一個道統,對付鬼魅之物自有一套,如果真是鬼魅所為,又豈能輕而易舉的接近聖殿。

    「賢妹,鬼尊部的確全是鬼魅,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十個魔王比李即座下的十二擴法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空間跳躍這個技術,鬼尊部掌握的一切比李即多出很多!不然王莽憑什麼三天兩頭與陰司過不去。而且打輸了還能全身而退,你真當陰陽界的大門那麼容易打開嗎?」畢樹一番質問,似乎在告訴了眾人,鬼尊部盜取都靈裹屍布的方法便是空間跳躍,可是很多年來,李即不知收買了鬼尊部多少部眾,而得到的結果卻是毫無此事。至於西方修練界是從什麼樣的渠道得此消息,畢樹懷疑很有可能是李即在暗中放風,否則一直不知都靈裹屍布下落的西方修練界,怎會突然密秘而來。

    畢樹的分析只能用入目三分來形容,蕭蕊在聽了畢樹的分析以後,結合地尊、鬼尊二部之間的磨察,已經可以肯定,放風之人除了李即別無他遠。

    然而,對於很多不知內情的人而言,畢樹的分析只能說是一種猜測,必竟現如今的局勢,乃是地尊部和鬼尊部合作的結局。

    周妍提出疑問,道:「如果是李即,那他不是拆鬼尊的台嗎?雖然為了利益相互拆台很正常,可是我們還沒有死絕呀?而且李即憑什麼肯定那塊布一定在鬼尊部的手裡!」

    「週二小姐,你的智慧真的不適合勾心鬥角。」畢樹呵呵一笑,請眾人進屋,各自落坐以後,真知灼見一針見血的分析,道:「其實現在的我們,在李即和王莽眼裡,已經是一群沒有任何威脅的死人了。加上先前刑鋒表露出的強勢,二尊現在應該等著我們去送死呢。既然勝券在握,是不是應該想想利益的事情呢?」

    「我明白了,刑鋒強勢招攬,生怕消息不能傳出,就是為了麻痺二尊!」回顧刑鋒所做的一切以及毫無收穫的效果,周妍猛的起蹭身而起,滿臉委屈看著依舊站在二樓樓梯扶手上的周齊,道:「老祖,您錯怪好人了。」

    整個過程周齊聽的份外清楚,冷靜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現今的正邪之鬥,就好比貓和老鼠,只是各自扮演的角色有所顛倒。

    如今的正派與那老鼠似乎沒有兩樣,如果東躲西藏,反而會引起獵貓的注意,以及捕殺的心態,與其這樣不如主動落到獵貓的手裡,令其沾沾自喜,再趁其不備侍機反機。

    周齊想明白了,可是先前所做所言的一切卻讓他無顏再與眾人齊聚一堂,商討策略。為保老臉,周齊重重哼聲,跳下樓梯的扶手,轉身回屋。

    眾人見狀,除周妍以外皆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啦,你們都嘴上積德吧!那好歹也是我周族的老祖,當著我們這群晚輩的面丟了面皮,沒有發火就不錯了啦!」周妍趕緊制止眾的稀噓,話入正題,道:「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貝娜一直沒有消息,雖然張姐帶了一部份人前來,我們可以繼續虛張聲勢,可是如果一直沒有行動,我怕瞞不了二尊多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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