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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卷 361 拋磚引玉(十九) 文 / 風暴壞壞

    柳業與韓蓉便是這樣的心態。

    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心裡的想法瞬間心領神會。提出前往消失的小島一探究竟。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為了除魔衛道,為了三界蒼生,即便是百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去力爭。

    三老兩少各施神通前往西海某處,無故消失的小島。

    周妍有傷在身,只能讓周齊背著,而周齊雖然服下了六道轉輪葫內的丹藥傷勢痊癒,可是法力並未完全恢復,腳程比之柳業、韓容和王馨要慢上許多。正好周齊也想單獨和周妍聊聊,不僅因為周妍是周族千百年來獨特的體質,還因為周妍講述中的楊凡。

    周齊雖然相信周妍所說的一切,可是周妍的講述,絕大部份只是一個框架,只說了結果並沒有詳細的細節,周齊要知道楊凡所有事跡的詳情。

    漫漫長路,周妍一五一十的講述楊凡從默默無名的出現到崛起成名的點滴滴,其中包括柳族、周族與楊凡之間的恩怨,蜀山長老、蕭族族長先後敗在楊凡手裡,龍虎山白鶴道人對楊凡畢恭畢敬,炎黃門狄千秋、龍神廟空相禪師對楊凡言聽計從,至於人尊部被消滅的詳情,周妍也只是知道一個結果,並不知道當中詳情。

    灰蒙的空中,周齊背著周妍,身上施了隱身術,藉著風遁前往西海。聽完周妍的講述以後,周齊和藹笑道:「丫頭,方才在山洞裡,你怎的就將龍虎山、炎黃門還有佛門高人對楊凡的態度忽略了呢?」

    「老祖,不是晚輩不說!是柳家那兩位老祖根本不相信我。他們的態度您也看見了,就和普通的族下弟子一樣,眼睛從來長在頭上。我姑父,也就是現任柳族族長柳戰,柳族長老柳雷,還有我表哥柳浩,蜀山判徒虛塵老道的徒弟沈天一,蕭族族長蕭剛,他們從來看不起楊凡,結果交手之下,差點被楊凡取了性命。」周妍爬在長輩的肩膀上,大肆數落著別派人員,卻忽然想起不知何時消失的周遷,她甚至懷疑楊凡殺了她最敬愛的周叔,但是阿姐又說楊凡解去了周遷身上的禁制,她的心裡很迷茫。

    「丫頭,別只顧著數落人家!我們周族就沒有門縫裡看人嗎?老祖雖然初來人間,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族人那點毛病,老祖心裡豈能沒數!柳業和韓容都是成名人物,他們看不起楊凡,實屬正常。但是你就算看上了楊凡,也只能放在心裡,懂嗎?周家的神玉寶典,修練條件苛刻,你應該知道!但是寶典的精髓並非絕情,而是博愛!」

    周齊背著周妍,指點神玉寶典精髓所在,周妍似董非董的點頭,正欲求教怎樣能夠做到博愛,卻見前方不遠處的空中,站著柳氏夫妻和王馨,三人傻呼呼看著腳下一望無際的海面。柳氏夫妻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似乎看了出端倪,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周齊背著周妍移至柳業旁邊,尚未詢問結果,便見柳業疑惑搖頭,自語:「怪哉,元神覆蓋不會出錯,前方四百米開外明明有物體,可是卻感應不出物體的形態,驅劍攻擊又是虛無!怎麼會這樣!」

    隨著柳業的自語的疑惑之聲響起,韓蓉祭出莫邪神劍凌空劈出,前方四百米開外的海面之上,掀起高達百丈的巨浪。她似乎要向在場的眾人證明,前方本來就是虛無一物,並不是柳業看錯了。

    「夫君,前面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我看定是某人故弄玄虛。你我法力再高,始終未到破碎虛空的境界,我們還是走吧!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韓蓉收回懸空的莫邪神劍,勸說旁邊的柳業。其實,她的心裡和柳業一樣疑惑,礙於外人在場,不願丟了面皮。

    「蓉兒所言甚是!王姑娘,你這個玩笑開的似乎有點兒大了!前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你硬說有一座小座在這裡消失了。本來一座小島消失也就消失了,你卻將小島消失的原因歸結於楊凡身上,還說這個楊凡有可能懂得聚仙令,害的我們不僅白跑一趟,還空歡喜一場。我看你和周家那個丫頭一樣,目的都是為了抬高楊凡的身價,助楊凡闖出一番事業。」皺紋滿佈的臉上掛著譏笑的神情,柳業終於說出了心裡想說,又一直不能說的話。

    韓蓉面帶微笑:「王姑娘,老身能夠理解你和周丫頭的用意!但是用誆騙的手段去達到目的,就算讓你成功了,也不會長久。而且為了楊凡這種宿頭烏龜撒慌、奔波,老身認為很不值。憑王姑娘和周丫頭條件,別說是一介散修,縱然是世家子弟,門派首席也要排長隊呀!」

    柳氏夫妻一個黑臉,一個紅臉,王馨十分無奈,微笑稽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打不贏人家就說人家狡猾,這是你們古修界慣用的方法。明明是自己的道行不夠,看不出玄妙所在,卻硬說我撒慌。好吧,柳家的二位老祖,周家的老祖,害你們白跑一趟,小女子給你們道歉了!你們請自便,小女子就守在這裡,我就不信了,如今魔漲道消,他楊凡還能摒棄恩愛情仇,放著天音閣幾十上百號人不管,躲在島上閉關千年。」

    「王姑娘,你一口一個玄妙,可是又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你叫柳兄和柳夫人如何信你?」周齊看著前方良久,並未看出任何端倪!若非趕來的路上,周妍講述楊凡的種種,他真的會以為王馨是在騙人。

    王馨笑道:「周老爺子,看您還算和氣,加上周妍與我家楊凡也是朋友,小女子可以給您一個提示,您不防找一塊石頭扔過去,便見分曉!」

    柳氏夫妻聞言倍感疑惑,暗自猜想,莫邪神劍都沒有探明虛實,一塊石頭能有什麼用!可是前方的確存在怪異,二人不敢多言,以免搬起石頭砸了腳。

    周齊沉頓片刻,將背上的周妍交給王馨,隨即枯瘦的右掌從腳下的海中吸起一股水柱凝聚成水球,約摸一丈的直徑,凍成寒冰,大手一揮將冰球打向四百米開外。

    冰球呼啦飛出,王馨一臉微笑,柳氏夫妻、周妍、周齊,四人八眼眼巴巴看著飛出的冰球。當冰球飛到相應的位置以後,但見四百米開外的地方,空中忽然一陣扭曲。在那扭曲的虛空內,但見狂風如刃,地火湧動。冰球只在眨眼的瞬間被那風刃擊碎如片,地火湧起,瞬間蒸發!緊接著所有的異相憑空消失,風刃、地火,扭典的虛空不見了,虛空恢復了平靜,放眼望去,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虛空。

    四百米開外忽現的一幕,令柳氏夫妻那深凹的雙眼鼓若銅鈴,令周齊感到乍舌,暗歎,世間竟然有此能人,不僅將陣法隱匿,還能避開相應的攻擊隱而不發!

    「王姑娘,佈陣的這位仁兄,果真是楊凡?」周齊還是有些不信,因為周妍的講述中,楊凡不僅不會擺陣,破陣也是亂搞一通!楊凡應該屬於實戰派的修士,近攻、遠攻一律通殺!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小島消失之前,島上發生過強烈的震動,整個小島先被連根撥起再憑空消失!元嬰境的修士可以輕鬆毀掉小島,可是要將小島連根撥起,周老爺子自問有這個本事嗎?」王馨面帶微笑,目不轉睛看著周齊,見得周齊搖頭,即補充道:「將一座小島連根撥起再憑空消失,楊凡本身只有金丹境初期的修為,他沒有這個本事,除非借用蒼穹之力,以天地為爐,日月星辰為火,祭煉整個小島,否則小島不可能憑白無故的消失。」

    「借用蒼穹之力!王姑娘該不是吹牛吧!我自問邁入出竅境中期已有兩百年餘,也做不到借用蒼穹之力,更別提以天地為爐,日月星辰為火了!這種境界即便是仙家也難以做到,一個金丹境初期的散修能夠做到?當心牛皮吹破呀!」柳業忌妒心大起,極力想要推翻王馨所說的一切。因為,如果讓王馨不幸言中,他這數千的時間,豈不是白活了。出生名門旺族,數千年的苦修竟然不如一介散修,如果真是這樣,他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達不到的境界,不等於別人也達不到!修練之道,不僅要講天賦,還要講底蘊!你們柳族的底蘊無非就你們兩個老傢伙,而楊凡的底蘊堅如磐石無堅不摧!氣數之道,說了你們也不懂。」看著柳氏夫妻皺紋滿佈的臉上瞬間變的和豬肝一樣色澤,王馨心裡甚是喜悅!柳眉微挑,嘴角高翹,一副好不高興之色。

    可是喜悅的心態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見王馨傻呼呼盯著腳下的海面,似乎從海裡獲知了什麼消息,欣喜的神色忽然一緊,俏皮吐舌,迅速將周妍推給周齊,轉身凌空跳躍,宛如跳水運動員,一個標準的入水跳向海中。卻在距離海面不到三尺的距離,忽見碧藍的海面,不知何時泛出一層腥紅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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