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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卷 342 自食惡果(二十) 文 / 風暴壞壞

    洞天內恢復了寧靜,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蜜等人離開洞天,按照楊凡的吩咐,各施神通潛去國外暫避。

    一切看似非常的順利,可是每個人的頭頂,都懸著一把隨時皆有可能割破喉嚨的利劍。

    臥龍市東面海域,曾幾何時龍組高層人員的住宅之地,曾幾何時天音閣的創閣、立閣之島,擁有炎黃門四海困魔陣守護的獅子島,由於無人主陣,此刻已然成為地尊部的所屬領地。踏足這個被龍組認為是強者聚集之地的小島,地尊鯉魚精李即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狂喜。

    如今的李即,已然完成了帝氣灌體,帝氣加身鯉魚躍龍門,已然是那妖王級別的存在,一聲令聲群妖聽令。

    然而,李即的成功卻要感謝後來趕到,並且加以阻止的狄千秋、空相禪師、龍虎山、柳族、崆峒的眾弟子,如若不是他們不遺餘力的攻擊九星連珠柱,李即深信,此刻只怕已經因為承受不了帝氣的衝擊之力而爆體。

    在座下四名使者的陪同下,走在通往小島別墅的坡路上,李即面露陶醉之色,喃喃問道:「人尊部藏經閣那邊的動向怎樣了?」

    身後妖嬈萬千的風月使笑咪咪嗲嗲稟道:「尊上,據鬼尊部反饋過來的消息,天音閣除楊凡以外,盡數撤離!觀其方向,似乎有意向國外潛逃。」

    奪魄使蕭蕊補充,道:「潛逃人員當中,雲碧瑤受了重傷!而人尊部現任人尊潘銀玉在我們擒住狄千秋等人的當天死在了島上。鬼尊部借給岳貴的武器已然收回,並且還給了鬼尊部。不過岳貴到現在為止,尚無半點消息傳來,可是鬼尊部那邊摧的很緊,鬼尊的義妹天霞尚無點消息。」

    李即聽完座下兩名使者的匯者,陶醉的神色疾斂,嘶聲疑道:「岳貴是個陰謀家、野心家。如果雲碧瑤真的受了重傷,楊凡估計也就活成不了!天霞應該不會有事。但是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而言,拿到寶藏是不會與人分享的。更何況人尊部也有密秘,岳貴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之前,是不會傳出半點消息的。不過你們要多加注意,尤其是逃往國外的天音閣眾人,如果發現楊凡的蹤跡,就意味天霞遭了不測,一定要趁其病要其命,一則給鬼尊部一個交待,二則,這個人太危險了,一己之力將人尊部鬧的雞飛狗跳!」

    四使抱拳領命,李即又道:「這裡風景不錯,做監牢太可惜了!不過將敵人關押在敵人的地盤上,卻是一種享受。現在我們也應該去看看那些階下囚,不知我們的審訓師,有沒有從那些階下囚的嘴裡逼出玉符傳送陣的口訣?」

    摧命使了恩,笑道:「到目前為止,那群人的嘴巴依舊很硬!屬下已經採取了相應的措施。不過在攻克小島的當天,那該死的龍神敖鸞從島上救走一個女人!」

    李即聞言神色大驚,轉身一個巴掌將了恩打爬在地上,問道:「什麼樣的女人,重要嗎?」

    了恩沒有想到李即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過失,不問青紅皂白打他這位忠心耿耿的下屬。以前了恩還敢反駁兩句,可是如今的李即已然今非惜比,尤其對妖精而言,李即的一言一行,皆帶有隱隱的龍息,令他感到陣陣懼怕。

    膽戰心驚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疼痛的臉頰,了恩結巴道:「就,就是一個天音閣的女人,聽說是龍騰集團的副總,還是楊凡唸書時的導師。」

    其餘三使見狀,齊齊低頭莫敢再言,只覺自從帝氣灌體以後,李即的性格變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位體諒下屬的尊主。而李即卻渾然不覺自身的變化,聞得了恩回稟,又見其餘三使卑躬屈膝之色,他感到很受用,更有種君臨天下,王者風範的自毫。

    「了恩,你負責攻打、看守小島,製造監牢,責任重大,當中的重要性本座就不多說了!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無所謂,但是如此監牢中人逃走一個,你就提頭來見,聽清楚了嗎?」

    李即凌厲的目光,宛如兩柄無情的利劍,看著膽戰、哆嗦的了恩,冷哼一聲邁向小島監牢的位置。

    監牢由了恩督工一手建造,便是島上的那些別墅,只不過了恩在每幢別墅的周圍下了束神罵,別墅內施了蛇毒咒,加之小島四海困魔陣的限制,了恩即不擔心那群階下囚施展遁術逃走,也不擔心那些人恢復法力,因為蛇毒咒會讓那群人的四肢發軟,卻又不會要了他們的小命。

    小心翼翼引領李即抵達小島的中心位置,了恩指著東、西、南三幢別墅,似乎想要彌補先前的過失,恭敬解釋,道:「尊主,這三幢別墅關的是各派弟子,北面那幢關的各派負責人!屬下害怕他們逃跑,在每幢別墅的周圍施束神咒,為了防止他們暗渡陳倉恢復法力,屬下又在每幢別墅內施了蛇毒咒,如此一來,加上小島擁有四海困魔陣的限制,遁術難以施展,他們想逃都難。」

    了恩滔滔的闡述其中要理,暗想,這回應該受表揚了吧!

    豈料,李即聽後,無緣無故又賞給了恩一個耳光,雖然未將了恩像先前一樣打爬下,卻讓了恩感到莫名其妙。

    難道做對了也要罰。

    了恩心裡甚是不滿,可憐巴巴看著高傲、不可一世的李即,想要問為什麼,可是又不敢。

    李即瞭解了恩,見得了恩神色,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全做對了?沒錯,你在防禦逃犯逃跑的事誼上做很好!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些階下囚皆是各族各派的重要人物,如果讓他們所在的家族、門派知道他們囚在這裡,屆時大批強者擁入,而這裡因為炎黃門四海困魔陣的限制不能施展遁術,你叫我們的後援怎樣神速抵達?你叫這裡留守的弟子如何逃命?」

    質問之言雖然頗有道理,且目光遠大,可是以前的李即斷然不會因為絲毫小事一二再,再而三的歐打下屬,即便下屬做錯了,也是能免則免。

    那時的李即對於權術與籠絡人心掌的非常之好。

    然而自從帝氣灌體以後,他的性格改變神速,下屬一旦做錯了,輕則打罵,重則按部規處置。

    數日來,死在部規之下的部眾已然達到數十名之多。而了恩一直忙於小島的建設,未能跟在李即身邊,對於數十名部眾被部規處死一事渾然不知,故而多番觸及李即極力想要豎立的威嚴,而其餘三使則是目睹數十部眾被處死的經過,知道李即的性格,唯恐惹禍上身,縱然大家平時的關係再好,也不敢替了恩說半句話。

    前後不到十分鐘,了恩連續挨了兩記耳朵,心裡甚是不悅,卻又不敢當面表露,天知道觸怒了李即,會不會小命不保。

    無奈之下,了恩強忍心中不悅,陪上笑臉,恭請李即進入別墅,親自審問各族各派的重要人物。

    了恩受辱未怒,反而陪笑相迎的作風,對李即而言相當受用。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重重嗯了一聲,邁入北面兩層高的別墅。

    別墅的二樓,六間寬暢臥室內所有傢俱皆已搬空。在關押方面,人物的修為不同,關押的數量也不同。例如狄千秋、空相禪師、柳戰、東方唯一等人便屬於極度危險的人物,除了單獨關押以外,還配一名神通境的部眾看守外加了恩不知從哪找來的蛇小弟;而南宮炎、周倩、周妍、甄龍、甄虎、柳菲等人,則屬於柔弱型,六人被分別關押在兩間臥室裡,有專人負責看守。

    了恩部署可謂是天依無縫,可是當他將李即帶上二樓的時候,唯恐李即又挑出毛病,一直膽戰心驚的躲在最後,直到李即問起,狄千秋關押的房間,這才戰戰兢兢上前,推開中的房間,卻又很快的宿到三使後面。

    李即見之搖頭苦笑,那笑容彷彿在說,爛泥扶不上牆啊!卻也沒有多管,精銳的目光看向臥室之內,見得狄千秋混身鞭痕躺在木地板上,微笑嘲諷道:「昔日微風八面的狄堂主竟然成了本座的階囚,而且還是在您一手建造的獅子島上,不知您此時有何感想。」

    「鯉魚精,邪不勝正,有本事就殺了老朽,皺一皺眉頭就不是炎黃子孫。」狄千秋渾身皆是鞭痕,雖然還不是皮開肉綻,卻也是血淋一片,且四肢無力,就算是想拚命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好,有骨氣!本座看你能忍多久!」

    李即怒極反笑,他雖然是妖精,卻最煩感別人用他的原形作為稱謂。爾今狄千秋觸及逆鱗,又豈會好過。扭頭看了戴著面具的蕭蕊一眼,李即陰沉笑道:「奪魄使,狄堂主的嘴很硬,你說該怎麼辦?」

    蕭蕊聞聲,立刻心領神會,邁入臥室蹲在狄千秋旁邊,右手小拇指在狄千秋的上嘴唇輕輕劃過,金鱗毒劇毒無比,立刻將狄千秋的上唇腐濁,並且開始潰爛。

    蕭蕊起身解釋道:「狄堂主,您最好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否則您身上的上腐濁將從您的嘴唇開始,慢慢腐遍您的全身!」

    「哈哈…老朽活到現在,什麼樣的毒沒有見過,縱然死在爾等屑小之輩手裡,也無愧於炎黃子孫這身皮!而你這個小女娃,背祖忘宗與妖為伍,如果有一天死了,你不僅會被世人唾罵,即便是你的族人也會指著你脊樑罵。」狄千秋可謂是貨真價實的閱厲超強,剛剛中毒便已識破劇毒來由,對於施毒者的身份,心裡加以猜測。他希望猜測準確,更希望能夠罵醒眼前這位戴面具的施毒者,因為這是唯一的生存機會。

    可是蕭蕊的心裡對於所謂的名門正派已經深惡痛絕,對於狄千秋嚷罵之言的喻意不予理會,陰沉笑道:「所謂的名門正派已經一敗途地,您苦心栽培的楊凡已經死在了蜀山判徒岳貴的手裡,天音閣眾人逃往國外避難,龍組已經不復存在,您又何必為了一群偽君子的生死,搭上自己的性命呢?我們不要炎黃門的玉符傳送陣口訣,我們只要您合作一下!」

    狄千秋不屑,道:「炎黃門的玉符傳送陣口訣,縱然給你們,你們敢去嗎?小妮子,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一點。想用老朽的合作換取各族各派玉符傳送陣的口訣?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

    蕭蕊聞言毫不生氣,反而笑贊狄千秋深謀遠慮,同時調笑道:「您是好骨氣,小女子欽佩有佳,可是各族各派的負責就未必了!他們會像您一樣視死如歸嗎?」

    「那你可以去試試!你們的陰謀詭計無非就是升東擊西。現在更想故計重施,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用毒就能如願,鯉魚精就不會在這與老朽糾纏!」狄千秋率眾打進臥龍市的瞬間,已然明白了人尊部只是一個誘餌,可惜明白之時已經晚了,臥龍市被鬼尊部圍了個水洩不通,為了成千上萬的普通人,他們只能投降。現在他只希望戴面具的女人所言乃虛,否則落在地尊部手裡的這些人,皆難免殘酷的人身,而各族各派的大本營也就危在旦夕了。

    蕭蕊聞言,點頭不語,行出臥室對李即恭敬行禮,道:「尊主,屬下無能,實在沒有辦法讓這老東西開口,但是他中了屬下的奇毒,遲早難逃一死,炎黃門也失去了一個強者!屬下斗膽提議,從其他人的身上尋求突破。必竟那些人,不是每一個都不怕死!」

    李即沉重歎氣,轉身下樓,出得別墅,吩咐道:「各族各派的底蘊不容小視,如果硬拚,我們也會損失慘重!所以從各族各派的負責人身上尋求突破實乃下下之策!須知,兵書有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乘用兵之法。古修者雖有異於常人的本事,必竟沒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如此前題下,計謀的高低便是決勝的關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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