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鎮和蕭泰達成協議誓除楊凡,並且準備將周遷和虛幻拉入陣營!這兩位老謀深算的人精會不會鋌而走險暫且不知!而張蜜、王馨、雲碧瑤等人離開鑽戒商店前往兩條街以外的商務酒店與楊凡會合以後,四人同乘一車駛往龍騰大廈,張蜜駕車、楊凡坐於副駕位不停打噴嚏,王馨和雲碧瑤坐在後座,車廂裡沒有人說話,可每人的臉上都寫著疑問二字,就是遲遲不願開口。
汽車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行駛了約摸十分鐘,張蜜打破了車廂內的沉寂,針對楊凡今日的所作所為,埋怨道:「馨馨和碧瑤,連你都捨不打,卻讓那群王八蛋給打了,虧你還對他們手下留情!回頭我非把莫良這個王八蛋碎撕萬斷不可!」
雲碧瑤為楊凡說情,道:「張姐,你就別埋怨小凡了!這件事一則怪我大意,二則小凡處理的並無不妥,三則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各派撕破臉!從這件事不難看出,各派加入龍組,並不是為了大義而是為了利益。另外匡鎮和蕭泰對張姐和馨馨存在骯髒的念頭。其次那個聯絡點應該早就被偵破了,可是他們卻沒有上報!而作為一殿之主,莫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聯絡點被偵破,這只能說明莫良另有居心。」
張蜜聞言衝著楊凡氣呼呼的哼聲,道:「我知道碧瑤說的有道理!可我心裡就是氣不過!要不是某人膽小,我真想趁他們病要他們的命!」
「行啦!你的冤氣都能把我熏死了!你當我不想宰了他們?我比你還想!可是能宰嗎?你有幾顆腦袋呀?還是你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之體?蕭族、周族、林族、太乙玄門、蜀山屹立千年,你當人家是泥捏的!」
聽著張蜜怨聲載道的數落,楊凡心裡同樣窩火,橫眉豎眼質問一番,又補充道:「碧瑤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在酒店也對你講過了。莫良身為一殿之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聯絡點被偵破,那他為什麼還要我來呢?我認為有兩個可能,其一為了試探我有沒有膽量和各派作對,其二為了栽贓,臨死找個墊背的!你怎就頭腦發熱聽不進去呢!」
張蜜被數落了一番,心裡很是不快,使勁摁著喇叭拍著方向盤,發洩心中的不快。
雲碧瑤見狀,趕緊安慰道:「張姐心胸寬廣,待人和善不分彼此,令我好生感動!今日的委屈我們暫且記著,來日有了機會,定當十倍找回!」
張蜜瞪了楊凡一眼,不屑道:「這樣的機會很快就有了!蕭泰中了罡氣結界,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幾天,我這裡的狼牙棒隨時供候!」
「狼牙棒?罡氣結界?是什麼呀?」雲碧瑤雖然見多識廣,依舊不明白的張蜜的意思!
張蜜笑道:「罡氣結界是小凡絕活,中招以後筋脈封閉,二十四小時以後開始穴爆,只有小凡能夠解開。而我的狼牙棒有名無形專敲冤大頭!蕭泰不是蕭族的長子嗎,還敢對我和馨馨居心不良,我不叫他蕭家破產我就不姓張!」
雲碧瑤聞言,對於罡氣結界存在疑問,卻忽然想起鑽戒店中,包裹蕭泰並且斂入其體內的那道火紅光罩,瞬間明白了所以,可是蕭家乃四族之首,欲敲竹槓談何容易。旋即提醒道:「果如張姐所言,那蕭家遲早會找上門,屆時張姐切莫獅子大開口才好!蕭泰雖是蕭族長子,可是身後還有兩個弟弟,其父蕭剛心狠手辣,就怕他不惜蕭泰之命,藉故將小凡推上公敵之路。」
「不會吧,虎毒不食子啊!難道蕭剛會看著兒子慘死!」張蜜聞言甚是大驚。
雲碧瑤不屑道:「我曾做過人尊,對於各派皆有瞭解!別人肯定不會,但蕭剛卻是說不准!此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根本坐不上蕭族族長之位!張姐或許不知道,蕭剛在蕭族排行老三,論繼承族位根本倫不到他,可他的兩個哥哥卻先後死在上屆人尊古萬年的計謀之下,其中老二蕭齊死在我的手裡!」
雲碧瑤的講述,引起張蜜和楊凡的異常的關注,可是雲碧瑤並沒有打算調二人的味口,於是解釋道:「能夠殺掉蕭齊,並非當時的我有多厲害,也不是古萬年的計謀天依無縫,而是蕭剛的救援遲遲未到,導制蕭齊真氣耗盡最終死在我的手裡。」
雲碧瑤輕描淡寫的講述,不僅說明蕭剛的為人,同時也在提醒張蜜,蕭家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而張蜜乃聰明之人,豈會不明所以,但是卻不會因此放棄敲竹槓的機會,而楊凡也不會因此輕易為蕭泰解除身上的罡氣結界!
車廂裡在雲碧瑤講述完畢以後,再次進入沉寂,直到汽車抵達龍騰大廈的後門,那道由專人看守的鐵門前停下時,王馨才趁著楊凡和雲碧瑤前往地下密室見莫良之機,向張蜜提出一路以來都沒有想明白問題。
「咪咪,剛才蕭泰罵小凡一個蘿蔔佔著三個坑是什麼意思呀?」
張蜜聞言噗吃嬌笑,附耳告之含意,王馨的臉上頓時火紅一片,碎道:「下流!」卻又異常擔心道:「咪咪,你說小凡和碧瑤能夠說服莫良嗎?」
「這個就要看莫良的用心了!希望小凡沒有猜錯。」
張蜜憂心感慨,倘若莫良真是為了試探楊凡的膽識,那還好些!因為雖然為此得罪了各派,可是也得到了莫良的投誠,令楊凡的勢力得以增加,反之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二人坐在車裡為楊凡的猜測擔心不已,而楊凡和雲碧瑤抵達地下密室,關押莫良的房間門前時,房內的莫良面帶微笑,道:「很高興還能看見你活著出現在我的眼前。
楊凡亦是笑道:「看來我所料不差,你早就知道聯絡點被偵破了!能說說你故意讓我去的用意嗎?」
「你說的沒錯,那個聯絡點早在一個月前便被蕭族偵破了!他們還拿到了我們的聯絡信號,殺了我好幾個兄弟!」
莫良坦率的承認,笑道:「我讓你去就是想看看你倒底有多大的膽識!你對我的諾言是否真的可以實現。」
「那你現在有什麼需要對我說嗎?」楊凡內心大喜,面上卻絲毫不亂穩如泰山。
莫良閉目仰頭,深深吸氣緩緩睜開眼睛,忽然跪在楊凡的面前,抱拳道:「從此時此刻起,我莫良歸順你楊凡,若有異心甘遭五雷轟頂!」
楊凡微笑搖頭,伸手示意莫良起身,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的誓言雖然很動聽!但我不喜歡這套!說點兒我感興趣的,比如人尊部的藏經閣,有哪些高手,又比如你的部眾都在哪裡,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莫良起身道:「人尊部的藏經閣屬於絕密,除了潘銀玉的親信,沒有人知道藏經閣究竟有多少高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虛塵向鬼尊部借了部份現代化的武器,聽說縱然是金丹境的強者,也能一槍致命!至於我的部眾都不在臥龍市,這裡只有三個聯絡點!被蕭族撥掉了一個還有兩個!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在那,我並非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關押我的房間!」
楊凡點頭笑道:「等你出來再談也不遲!但是我有個疑問!還記得當初伐木場一役嗎?我記得當時的你好像沒有現在狡猾!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人蠢一點,差事少一點,命要長一點!知道的事情越少,活的越久!破天教並不是鐵筒,裡面同樣有鬥爭,但是破天教在關健的時候會一至對外!不像那群偽君子,越是關健的時候,越是他們排除異己的好機會!這點你身後的那位應該比我更清楚。」莫良面帶微笑,目不轉睛看著楊凡身後的雲碧瑤。
楊凡微笑點頭,又問道:「昨晚你說你殿中的兄弟都是被各派逼的走投無路,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走投無路!當然,還有你加入人尊部之前的背景。」
莫良頓了頓,面露為難之色,片刻後苦笑道:「我既然投誠於你,以後就稱呼你少爺吧!」
言罷,閉目沉寂過了大約五分鐘,深深吸氣歎道:「少爺你既然提起兩年多以前伐木廠一役,就應該還記得當年柳菲為了讓你出手,所說的威脅之言。」
「這與你的背景有關嗎?」楊凡眉頭緊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
莫良閉目苦笑,點頭道:「我的真名不叫莫良也不叫梁模,我改名莫良,是要提醒自己,時刻做到埋沒良心!我的真名姓孔單名一個臣字!」
「孔臣!你就是孔臣!」
雲碧瑤聞言吃驚之極,見得楊凡一副你認識的樣兒,隨即解釋道:「大概是四十年前左右,那時候我還沒坐上人尊之位,古修界忽然出現一位奇人,憑借一桿火焰槍出名!那時的人尊是古萬年,他命我招攬此人,可我的動作慢了一點,讓柳族搶了先機!事後大概兩年左右吧,古修界便傳出柳菲有個堂姐叫柳瑩與孔臣無媒苟合無顏於世雙雙自盡的消息!」
雲碧瑤講述完,卻又嘶聲疑道:「你說你是孔臣,可是據我所知,四十年前孔臣便已經是先天境後期,可你如今只不過神通境初期!難道四十年的時間你只往前邁了一步,這不符合孔臣當初天才的稱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