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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卷 247鬥獸棋 文 / 風暴壞壞

    一行三人各懷不同的心情,下得梅山回到家中,宋田非常識趣的外出溜溜,把空間留給楊凡和雲碧瑤,本意是想讓兩人好好聚聚,以後別再鬧矛盾了!怎奈,楊凡前去祭拜亡父亡母,引起雲碧瑤心裡陣陣悲哀。

    楊凡尚有墳墓可以祭拜,而她卻是連親人的墳墓也沒有!因為天音山莊已經被岳貴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她的親人即便是骨灰也沒有留下一粒。

    從梅山返回家中,雲碧瑤便將自己關在臥室裡,天音山莊滅門的一幕再次呈現腦海,各門各派衝進山莊見人便殺的血腥場面剌激著她壓仰在心底仇恨,父親被岳貴暗算,挑斷手筋腳筋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令她壓仰心底的仇恨暴發出來。

    「即便我死,也要拖上岳貴一起下十八層地獄。」

    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雲碧瑤冷若冰霜臉龐,浩月般明亮的眸子中暴出濃濃的殺氣,雙手捏作拳頭發出「格格」聲響。她已經忍無可忍了,準備離開楊凡,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岳貴即便與其同歸於盡,也再所不惜。

    「恐怕你死了,岳貴也未必會死!常言道,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像岳貴這種壞蛋中的壞蛋,小人中的極品,即便你能抓住他,為了活命他會不顧尊顏的求你,任你賤踏,可是只要你稍微鬆懈,他就會毫不猶豫取你的性命!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是愚蠢的行為。」

    在山上的時候楊凡便發現雲碧瑤不對勁,至少她傳音入密的言詞中充滿了蒼傷與悲哀,下山回到家中,楊凡對其注視有佳,一直站在房門外守候,雖然聽不見雲碧瑤的心聲,可是卻聽見拳頭發出「格格」的響聲,隨即肯定雲碧瑤要做傻事,但是房門被反鎖,楊凡又不能踹門而入,只能施展乾坤遁法遁入臥室,見得殺氣騰騰的雲碧瑤,心呼好險。

    「可是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岳貴一天不死,我就一天生活在痛苦當中!我的一生注定了為仇恨而活。」雲碧瑤依舊看著窗外的天空,話音中帶著泣音、帶著悲哀與痛苦。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知道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就是看著對方永遠生活在痛苦當中!仇恨可以帶給你動力乃至力量,可是仇恨也能要你的命。」

    楊凡站在雲碧瑤的身後柔聲安慰,心中忽然生起一個疑問,當年的岳貴連首席弟子都不是,能有多高的修為,怎麼可以殺死一莊之主呢,難道天音山莊的人全是泥捏的!心中有了想法,立刻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疑問,當年岳貴是怎麼殺害的令尊的!天音山莊既然有神器坐鎮,想必令尊亦非善類,當時岳貴連首席弟子都不是,又怎麼能夠殺害令尊!難道他耍了什麼詭計。」

    雲碧瑤解釋,道:「蜀山有一種無色無味的禁藥,叫做陰陽散功粉,是蜀山為防制門下弟子強搶民女充當爐鼎修練而專門煉製的禁藥,這種藥服下以後對本身修為並無影響,可是只要陰陽交匯,中藥之人的修為就會無聲無息中慢慢下降!就連修練者本人也很難察覺。」

    楊凡嘶聲道:「如此說來,令尊是被老烏龜下了藥?」

    雲碧瑤點頭,道:「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不然會害死很多人。我已經滿手血腥,我不想再害死一個無辜的人!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件事,岳貴能做上蜀山掌門,與他血洗天音山莊密切相關,為了達到目的,他以做感恩為由在我家住了一個月,也是這一個月,他悄無聲息將陰陽散功粉放進我爹飲食當中。」

    楊凡柔聲勸解,道:「記得當初剛在我家見到你的時候,在河邊你告訴了我一些大概,我相信你留有後招,更相信終有那麼一天,你會原原本本告訴我每一個細節!但是眼下你必須聽我的,我想你也希望還天音山莊的清白,對嗎?」

    「說實話,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但我心中的仇恨卻揮之不去!平時還可以壓制,但是只要看見人家去祭拜親人,我就會想著報仇!因為我的親人連骨灰都沒有留下一粒。」雲碧瑤的聲音帶著哭泣,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顆淚水,由此可見仇恨已經將她折磨的脫成了人的七情六慾。

    「對不起,我不知道去祭拜我爸媽會讓你傷心!但是我有辦法緩解你的壓力!記住我的一句話,只有好好活著才有機會報仇,而報仇並非是負出生命,而是殺掉仇人的同時還要活著。我去買樣東西,很快就回來,但是你現在的心情,我很不放心,所以……!」

    楊凡苦口婆心的勸導的一番,撓頭嘿嘿笑了笑,拿出捆仙索將雲碧瑤捆個結實,隨即急充充的出門,去富士店買了一種小孩子玩的東西返回家中,然後解開雲碧瑤身上的捆仙索,行至裡屋蹲在茶機旁,笑道:「小孩子玩的東西,雖然幼稚了一點,不過加上一點綵頭,或許能夠幫到你。」

    雲碧瑤看著楊凡拿在手中紙制小盒子,疑惑道:「你手上的盒子看上去像是棋盒,你要和我下棋嗎?你不是我的對手,從小琴棋書畫我無一不精!」

    「傳統的象棋、圍棋我肯定贏不了你!但是我手中這種棋,我從小到大就沒輸過!」

    楊凡笑呵呵打開盒子,裡面一個個彈珠大小的方塊上面繪著八種動物。擺好棋盤,笑道:「敢不敢和我殺上一盤,輸了不輸金不輸銀,在臉用毛筆畫一下就行!」言罷拿來墨汁和毛筆,一副敢來叫你滿臉是花的神色看著雲碧瑤。

    「可我都不知道怎麼玩!」雲碧瑤蹲到楊凡對面,拿起棋子看了看。

    「簡單,很容易就學會了!」

    楊凡笑咪咪告訴雲碧瑤鬥獸棋的規格和下法,又讓她試驗幾局,確定她學會了,隨即進入正題。考慮到雲碧瑤心裡的壓力,楊凡沒有承讓,一開始便讓雲碧瑤從頭輸頭尾,當然雲碧瑤那冷若冰霜的臉龐也被楊凡用毛筆畫滿臉是花。眼見雲碧瑤輸的很慘,已經沒什麼興趣再玩了,楊凡心知時機到了,故意讓雲碧瑤贏上一盤!

    「哈哈…我終於贏了,過來讓我畫一下!」

    雲碧瑤吃光了楊凡的棋子,迫不急待的拿起毛筆從沾上墨汁,從楊凡的眉心畫到下額!其實下棋並不能解決雲碧瑤內心的壓力,只是看著楊凡擔心的樣兒,她的心裡實在不忍,幽幽道:「其實縱然你把天上的星星給我摘下來,也是無濟於事!你放心,只要你不點頭,我不會單獨去找岳貴。」

    楊凡苦笑道:「仇恨這種情緒很難說,你原先不也答應我不會亂來!可剛才要不是我一直守在房外,你這會八成已經滿世界的開始尋岳貴了!」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對你沒有心機,而你千方百計的保住我,卻是為了增添你的勢力!你的拖油瓶太多了,你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以免將來回到龍騰集團受制於人!我說的對嗎?」雲碧瑤沒有清理臉上的墨汁,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楊凡的用意,只是不願說出來,以免大家都尷尬,必竟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讓楊凡知道。可是短暫的相處,已經讓她對這個家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感,她不想和楊凡繼續這樣你猜我猜,猜忌下去!她需要和楊凡攤牌,讓楊凡知道,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被雲碧瑤如此直言不諱的揭開心裡想法,楊凡彷彿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尷尬,吱唔道:「那個,這個,我去洗把臉!」

    「等等,你不用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答應你,當我快死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真相。而且你不用對我耍心機,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雲碧瑤喚住楊凡,道以心中所想,隨即衝到廚房沖洗臉上的墨汁。

    「為我做任何事?要不是她的腦袋被驢踢了,就是我的腦袋被門夾了,產生了幻象幻聽!」楊凡傻呼呼站在原地喃喃自語,早知道鬥獸棋會鬥出雲碧瑤心聲,打死他也不會和雲碧瑤玩鬥獸棋,鬥來鬥去,被雲碧那麼一說,自己彷彿成獸了!

    「我的腦袋沒有驢踢,你的腦袋也沒有被門夾!當然也不會產生幻象幻聽,我再說一遍,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雲碧瑤敏銳的感觀聽見楊凡的自語之音,洗乾淨臉上的墨汁行到楊凡面前非常鄭重的重複先前的話語。

    「等等,我被你弄蒙了!感情你找到我家裡來並非偶然!我得記憶向來很好,你不欠我錢啊!」楊凡異常納悶,回顧這短短的幾日,雲碧瑤就像一隻乖巧的兔寶寶,與昔日滿手血腥的人尊截然不同,而且對自己也似乎太好了一點!

    「我剛才說過,當我要死的哪天,我會告訴你為什麼!但是現在不行。我說穿你的心事,你不高興!但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出來,否則任由演變下去,就會成為相互猜忌的導火索!我可以和任人勾心鬥角,可是永遠不會害你!」雲碧瑤再次道出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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