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明白嗎?我看你根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明白,就不該叫我張姐!」
聞言,尚處悶氣中的張蜜相杏眼微皺,柳眉微挑,一副相當委屈的神色,更宛如碰上白眼狼一般懊悔,顯然,她會錯了意。
見狀,楊凡心知三言兩語難以解釋清楚,索性不作解釋,死賴在床上不起,等著張蜜氣的一塌糊塗前去洗澡發洩之際,隨手扇出一縷微薄的勁風將房門上,旋即吃起撐起身無一物的身體,撿過床邊的衣物穿上,立刻盤腿坐在床上,調息恢復功力。
隨著一縷縷渾厚的真氣,奇跡般從丹田內誕生,楊凡枯井般的丹田邁入充沛之態、近而進入飽和、飽滿、精粹直至瓶頸的境界,緊接著丹田之氣在楊凡的操控下,開始緩慢旋轉,雖然帶給腹部一陣旋轉剌疼,可那飽滿的真氣卻在旋轉中急速壓宿,近而形成一個玻璃彈珠大小的氣旋,這便是先天境中期的象徵。
憑借敏銳的感之,楊凡可以肯定,此番修為和精神力皆有所突破,即便是週身的筋脈與骨骼,也得到了相應的強化。
深呼吸長吁一氣,吐出一口濁氣,楊凡的體力已經恢復如初,卻顧不上享受突破後的快感,趕緊下床,本欲向張蜜解釋清楚,可是剛剛行出臥室,便看見客廳的茶機上,擺著四道小菜,廚房裡還有抄菜的聲音。
楊凡疑惑摸不著頭腦。
早上還生氣來著,也就四個小時,氣就消了?
張蜜這是哪初啊?
「張,那個,我早上說的是修練!」
光著腳丫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繫著圍裙的張蜜忙著抄菜,楊凡脫口便要叫張姐,可是想起兩人已經確定的關係,愣是將張姐二字嚥了回去,然而不叫張姐,他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張蜜。
「我當時的確很生氣!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本想找你解釋清楚,卻感覺到房內有真氣波動,所以我沒有叫你。但是我依舊在乎你對我的稱呼,所以你最好琢磨出一個我喜歡聽的稱呼!不然我就扣光你的薪水,賠我的房子。」
波浪型的秀髮略顯凌亂紮在腦後,張蜜身著白色吊領毛衣長裙,繫著圍裙,倒是一副十足的家庭主婦打扮,一邊說著,一邊將鍋裡的西紅柿抄蛋盛入盤中,轉身行至客廳,將西紅柿抄蛋放下,然後走到楊凡原來的房間門口,彷彿指認現場一般,指著破壞嚴重的房間。
「又扣薪水,我那點薪水能被你扣幾回呀?」
聞言,楊凡頓時感到肉疼,如今他最缺的就是鈔票!雖然張蜜那點薪水與煉丹、煉器大業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可是不管怎樣,那也是勞動所得啊!
「知道你想不出讓我滿意的稱呼,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你以後就叫我咪咪,又或者wife張。」
張蜜環抱著雙手,斜靠在門框之上,笑瞇瞇的神情似乎不容拒絕。
聞言見狀,楊凡磨嘰了片刻未曾開口,令正在興頭上的張蜜大失所望,她並非特別乎彼此間的稱呼,而是想通過一個親暱,肯定的稱呼,讓她漂蕩的心靈找到歸屬的感覺。
可是楊凡的表現讓她很失落,似乎為了發洩心中的失落,又似乎為了試探楊凡的修為是否恢復,張蜜頭一次使出修練已久的水墓天碑。
站在房間的門口,張蜜臉上的笑容忽然變的很認真,雙手從膝蓋處緩緩抬起,掌心之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碧波蕩漾的水球,嬌吒一聲「水波四射」雙手將碧波蕩漾的水球推向楊凡。
張蜜的突然舉動,讓楊凡感到鬱悶,可是並未開口解釋,他也要想試試神木天訣與張蜜的術修功法,到底誰的威力更大。
精神力迅速擴張,體內零星的真氣湧出,形成一根尺餘長、半尺粗、燃著熊熊烈火的木樁,隨著楊凡右手輕揮,燃燒的木樁飛將上前,與張蜜的水球撞到一起,相互對撞之時,發出「滋滋」般的聲響,一縷縷水蒸氣緊跟著騰空而起。
張蜜見狀,本就失落的心情更懷了,精神力略作調整,體內的水系真氣湧出,那拳頭大小的水球立刻進入旋轉狀態,於旋轉之間飛快的改變的形態,僅僅只是三個呼吸的瞬間,那拳頭大小的水球竟然成了一柄拳頭大小的水鋸輪,水鋸輪的周邊有著水色的半月形利刃,水鋸輪旋轉宛如伐木機的齒輪,將燃燒的木樁從中砌開,並且火速席向楊凡。
楊凡見狀不由大急,趕緊施展乾坤身法躲開,水鋸輪一直未果,在張蜜精神力操作之下,宛如跟蹤導彈一般,楊凡前腳閃到那,水輪後腳便跟著捲向那,一來二去,寬暢的空廳裡留下楊凡數不清的幻身。
最後,楊凡無計可施,又不能出手傷害張蜜,隨即施展身法躲進廚房的瞬間,將廚房的房門摔上。
「彭!」
一聲青翠之響,宛如放鞭炮似的,廚房的房門被拳頭大小的水鋸輪打中,論為大小不一的木屑,看著木門的下場,楊凡感到無奈之極,倒底是水靈珠元靈傳授的術修功法,就是比一般的術修強悍,神木天訣在人家面前,就是孫子般的存在。
「你想謀殺親夫呀?」
「有嗎?你不是好好站在那嗎!修練了一段時日,只是聽你說我的修為漲了,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敢冒然找別人試驗,那就只有找你咯!反正你不會傷我。」
見得楊凡那欲哭無淚的樣兒,張蜜失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精神力再度施展,一股尺餘高的水柱漩渦誕生,將滿地的木悄捲起扔進垃圾通道,施即,邁入廚房,拿出一瓶她的最愛——人頭馬,親暱挽住楊凡的胳膊,行至客廳茶機旁落坐。
「你這是拿我當沙包呀?」
楊凡有種想哭的感覺,女人太弱,是花瓶、是拖油瓶,太強!那就是母老虎呀!
「拿你試刀有什麼不好嗎?我以後還會經常偷襲你。」
張蜜一副不把你打殘誓不罷休的樣兒,令楊凡相當無語,可是轉念想想也對,張蜜初入修練,沒有實戰經驗,經常打打鬧鬧,多少也能累集一些經驗,更能增加她對術修功法熟悉度。
「偷襲歸偷襲,你可不要太過火了!你那水珠變化多端,比我那木樁厲害多了,搞不好被你打殘,我可就慘了。」
楊凡再三叮囑,心裡卻有一個老大的疑問,同是術修功法,神木天訣也有著三攻一防的絕技,自己的修為與精神力皆遠勝張蜜,可自己到目前為止,也只能施展神木天降這一種絕技,根本不如張蜜!是功法的原因,還是自己領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