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興高采烈的張蜜離開病房,楊凡心裡依舊有些鬱悶,雖然他對張蜜的年齡和過去並不關心,但是內心深處的自卑卻時刻提醒著他,彼此之間的差距。
張蜜是個標準的高薪階層,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大學生。
張蜜花容月貌,曲線玲瓏,而自己卻平凡之極。
想著想著,楊凡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期望似乎過於高了一些!就如先前對待曾柔,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高。
「或許我應該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我的腦海裡有恩師用玄門法術打入的知識,這些知識曠古絕今,我守著一寶山卻不知開採運用,真是混帳之極,一時間的得與失,又何必在意呢!」
張蜜的開解就彷彿一把鑰匙,開啟楊凡內心智慧的寶箱,又彷彿一道曙光照亮了楊凡昏暗的內心世界,內心的霍然開朗,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楊凡閉目而坐,進入清心避魔篇修練狀態,同時也將腦海裡知識再次溫習!
他不怕被張蜜看見,因為張蜜已經見識過了。
三個小時以後,天色足漸暗了下來,張蜜擰著盛滿的燉品的食盒回到病房,見得楊凡氣定神閒,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盤膝坐於病床之上,不禁有些好奇。
這是傳說中的運功療傷嗎?
張蜜心裡非常好奇,她雖然不知道楊凡的本領倒底有多高,可是從小看了不少武俠小說,知道這種不時候不能打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心翼翼關上病房的房門並且反鎖,張蜜躡手躡腳行至病房門口的沙發前落坐,雙手托著下額,目不轉睛看著氣定神閒的楊凡,等著他睜眼。
事實上,張蜜抵達病房外,尚未推門的時候,楊凡便知道了,可是他卻沒有及時睜眼,他要趁機試探張蜜的耐性和忍耐力的底線,近而去驗證張蜜所言的真誠度。
楊凡的確有所醒悟,可是並不等於他會傻到,明知是陷阱,還要往裡跳。
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楊凡依舊沒有睜眼,張蜜有些困了,就地倒在病房裡的三人沙發上和衣而睡。
夜涼如水,張蜜漸漸進入夢香,卻因病房裡沒有空調,冷的她身體卷宿打哆嗦,只見閉目而坐的楊凡右手輕拂,病床上的被子飄然而起,悄無聲息蓋在張蜜的身上。
病房裡沒有任何氣氛,很安靜!
可是位於清泉市南郊的地火d吧裡,卻是一片喧鬧,接近四百平米的舞池霓虹綵燈閃碩,各式各樣的少男少女、混混拚命搖擺著身軀。
d吧的櫃檯前,金俊的半個身子爬在櫃檯之上,手裡攥著一瓶五糧液,時不時往嘴裡灌上兩口,他已經喝高了,嘴裡卻時不時冒出幾句為什麼?偶爾還會忽然蹭起身,醉兒熏熏罵上兩句賤人,然後一巴掌後在櫃檯之上,活像只醉貓怒視櫃檯吧員。
金俊的心裡有氣,無處撒!
自從得知張蜜被暗殺的消息以後,他立刻發動手下小弟去找兇手,並且前去探望張蜜,可是換來的卻是挨罵,而且張蜜還將長林實業,某些不能見光的生意材料、證據送到相關的檢舉部門。
這些不能見光的生意以前也被人檢舉,是金俊委託張蜜一手將之扶平,可如今卻成長林實力被罰巨額款項的罪證!
因為手下管轄的公司忽生的異變,金俊在家裡的地位大跌,他父親金輝一怒之下提前將長林實力的控股大權交給了弟弟金鱗。
金俊身為長子,遲遲未能繼承父業,在同行中已經丟了天大的臉面,張蜜的檢舉更讓他徹底失去繼承父業的希望,而且還被霸免了一切職務,他心裡有恨、有怨,他只想殺了張蜜,可是顧殺手要錢的,他沒有那筆錢,只能在d吧裡買醉!
第二瓶五糧液喝光了,金俊打了一個酒嗝「嗝」嘲雜的dj音樂,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
「記,記賬!」
金俊醉兒熏熏指了指吧檯服務員,腳步蹣跚竄向d吧的入口。
夜涼如水,冷風撲面而至,金俊胃裡翻騰,捂著嘴竄向d吧旁的大樹,卻因醉酒眼糊難辯方向,竄向大樹的時候與一名正準備進入d吧的少女撞了個滿懷。
「哎喲!」
「你這人怎麼吐我一身啊!」
少女一身天藍天色齊膝羽絨服,齊耳短髮,穿著發打扮非常淑女,與金俊撞了一個滿懷,尚未起身,醉酒想吐的金俊已經忍不住了,就地嘔吐起來,不偏不移吐在了少女的羽絨之上。
少女驚呼質問,金俊吐完以後猛的甩了甩頭,醉意濃濃道:「對,對不起!」轉身欲走,卻被少女一把拽住胳膊。
「你得賠我。」少女怒道。
「賠,我賠你,你叫什麼名字,住、住在哪裡,電、電話多少號,我、我明天賠給你。」金俊搖晃著身軀半閉著雙眼,結巴道。
「我叫曾柔,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你要麼現在賠我衣服,不然我就報警,天知道你給的電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這件羽絨服剛買的,兩千多呢!你要是跑了,我找誰賠啊!」
曾柔拽住金俊的胳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兒,事實上,自從在殺手網上下了暗殺張蜜的訂單,她就知道暗殺一定會失敗,同時派人盯著金俊,為的就是找機會接近金俊,近而達到挑唆、爭利的目的。
至於兩人撞了滿懷,與其說是金俊撞她,不如說是她主動撞金俊。
「行,我告訴你電話,你馬上打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我金俊會欠債不還,真是笑話。」金俊雖然醉酒,可是酒醉心明白,滿臉不屑說出電話號碼,讓對方立刻打。
「不行,要是你換了號碼怎麼辦?」
曾柔不依不饒拽住金俊的胳膊,心想到嘴的鴨子飛了,多可惜,盯了你幾天才見你醉酒,讓你跑了豈不浪費姑奶奶一番心血。
「那你說怎麼辦!」
金俊無奈,也不管地上有自己的嘔吐之物,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如去開個包間等你酒醒,賠我衣服,不過開包間的錢你出。」
曾柔提出建意,儘管表現的非常吝嗇,卻是合呼常理!事實上她早已將金俊的一切,調查清楚,只要能與醉酒的金俊獨處,她就有把握挑起金俊與楊凡之間的恩怨,近而與金俊從陌生到認識,然後慢慢混熟,奠定向長林實業伸手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