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殺的,都說是媒氣中毒!而且我也準備違約退訂金了,你還要我怎樣嘛!」
張蜜在楊凡面前不敢擺譜,她被楊凡罵服了,因此只能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實際上她真的很委屈,卻沒有想到,刑、檢兩位市級官員家裡會發生煤氣爆炸。
楊凡站在門口皺眉沉思,本來他不想管這些麻煩事,可是與蔣豹有關就要管。
這個王八蛋太壞了!
縱然不能用恩師傳授的奇功解決,也要用法律的手段,讓緝事者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法律走不通,那就只能動武了。
「煤氣爆炸?我看只是表面而已!」
楊凡轉身走到張蜜的辦公桌,行至窗戶前,看著天上灰色的雲層,忽然計上心頭,轉身看著張蜜,試探道:「你剛才說的話該不是為了麻痺我,以備你將來報仇吧?」
「我要真是你那麼想的,保佑我嫁不出去!」張蜜發誓,肯定道。
「好,相信你一次,那你繼續幫著蔣豹打官司吧,有錢不賺是王八蛋。」楊凡聳肩笑道。
「你不是不讓嗎?」張蜜迷糊了,楊凡搞什麼呀,一會要打,一會又不打!
「我現在改主意了,你就說幫不幫吧!」
楊凡又有些不耐煩了,心想行事幹練的張蜜怎麼突然間扭捏起來了,像個小女人似的,真不習慣。
張蜜愣了片刻,著磨楊凡改變主意的原因,忽然反應過來,抹淚笑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幫你!還能狠敲仇慧蘭一筆,反正她們家有錢不怕敲!」
「謝啦張總!你真聰明!」楊凡笑呵呵豎起大拇指,準備離開。
「等等,你剛剛叫我張總?」
張蜜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學著楊凡挖了挖耳朵,問道:「怎麼不是傻帽了?」
「傻帽是對賤人的稱呼,你現在不是賤人!」楊凡的微笑十分溫柔,不有帶毫怒氣。
「看來為人低調,真的很受歡迎!你如果不計較先前的不愉快,可以回來繼續上班!」張蜜有感而發,僅僅只是一點改動,便立刻收到了成效,至少楊凡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兩八字不合,我不想罵任何人!」
楊凡委婉拒絕,所言句句出自肺腑,他不想得罪任何人,可是並不等於任何人都可以騎到他的頭上,一旦被戳到痛處,管你是誰,該打的照打,該罵的照罵!
「古人云,棒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雖然我們之間不屬於這種關係,但是我的缺點卻需要你來糾正!而且你以後考律師資格證,也需要實習論文,反正都是實習,何不留下呢!」
張蜜出自內心的挽留,她將楊凡當作一面反省的鏡子,她深信,周圍的人群當中,除了楊凡敢勇於吐露真言,就沒有第二個了。
這樣的人,對張蜜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誘惑!
儘管她意識到身上的缺點,可是並不影響她對自己的優秀產生質疑。
挽留是一種策略,她要讓楊凡看見自己改正錯誤,她要徹底征服楊凡,儘管楊凡只是一個小男孩,她也要讓楊凡知道,自己永遠那麼優秀!
初生牛犢的楊凡,雖然聰慧,卻不瞭解張蜜,或者說不瞭解女人,更加不瞭解女強人的內心,但是張蜜所言卻並非不無道理。
都是實習,在哪實習不一樣呢!
只要沒有搶銀行的打算,實習是考證前必經的路程。
雖然與張蜜之間有些過節,但是只要她沒有給自己穿小鞋,那些過節倒是可以當作從來沒有發生。而且張蜜接手了蔣豹的官司,藉著這個機會,還可以瞭解長運公司,爭取盡早為民除害。
楊凡心裡尋思片刻,點頭憨笑應了下來,因為下午還要上課,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學府。
看著楊凡離去的背影,張蜜心裡頓時疑惑起來?
這小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剛才還凶吧吧的像只暴燥的獅子,逮誰咬逮誰,這會又像只羔羊了!
嗯,我得去找王馨,多瞭解一些情況!
張蜜心裡一番嘀咕,回到辦公桌前整理蔣豹的案子,順便上網查查刑、檢兩大要員被害的資料,這是向仇慧蘭提高律師服務費的必備工作。
只要稍微動動腦子都知道,兩大要員死的太離奇了!
張蜜想到的疑點,市級有關部門也想到了!
清泉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解剖中心,整個解剖中心的周圍,不知何時多出數十名便衣,進入解剖中心的門口也增添了兩名便衣崗哨。
解剖中心內,某間解剖室的大門緊閉、門框上方亮著紅燈,門外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和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子,兩人身穿護士服、戴著口罩,似乎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們的樣兒。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直至晚上九點,解剖室門框上方的紅燈忽然變成了綠燈,接著解剖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戴眼鏡的解剖醫師拿著一份解剖後得到的資料走出,將資料遞給身材魁梧的男子,道:「刑副隊長,你的猜測沒有錯,他們兩個並非死於煤氣爆炸,我可以斷定,在煤氣爆炸之前他們兩個就已經死了,死亡時間大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之間。」
「赦醫師,致命原因呢?」被稱作刑副隊長的魁梧男子問道,順手將資料遞給旁邊的戴口罩女子。
戴眼鏡的醫師解下口罩,疑惑道:「死者週身骨骼很脆,輕輕一碰就成粉沫,五臟更奇怪,看似沒有異樣,可是一旦接觸空氣就會自腐,我估計應該是中毒,但是我在他們的體內卻沒有發現任何毒素?」
姓刑的魁梧男子哦了一聲,看著旁邊戴口罩的女子,問道:「組長,你看這事兒!」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足以證明內線傳出的情報沒有出錯,長運公司和破天教的確有瓜葛!否則兩位要員不會慘死!」
戴口罩的女子分析老沉穩重,頓了頓道:「停止對長運公司的內部調查!」
「組長,你沒有搞錯吧!我們好不容易才挖出一個與破天教有關聯的長運公司,你叫我終止調查?」姓刑的魁梧男子焦急道。
戴口罩的女子解釋,道「挖出長運公司純屬巧合,更何況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再鏤草打兔子,頂多抓兩個外圍成員,對我們沒有一點作用!我雖然接管第七組不久,可是身在族域,我知道的情況比你多,人尊醞釀的計劃已經七年了,如果輕易就能告破,也等不到今天。」
聞言,姓刑男子猛然清醒,歎氣道:「還是組長心細!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就此終止,會被懷疑的!」
「擺在桌面上的法律程序繼續,調查組集中力量查長運公司的外圍貨源!還有,刑鋒,你要幫我一個忙。」戴口罩的女子意味深長道。
「幫、幫忙!」
刑鋒有些驚訝,就組長那本事,還需要幫忙,這不是扯蛋嗎!
「我要你給一個人不斷的製造麻煩,但是不能傷害他。」戴口罩的女子吩咐道。
「誰這麼能耐,竟然讓組長束手無策?」刑鋒驚道。
「楊凡!」
「楊凡,他不是組長的朋友嗎?」
刑鋒感到奇怪,組長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此番若非楊凡被曾柔算計,組長出於好心調查曾柔,也不可能順籐摸瓜查到蔣豹頭上,並且挖出長運公司,組長不感謝朋友,反而要給朋友製造麻煩?
「你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麻煩的尺度,我要強調一下,不能動手、不能進局子,不能接觸道上的人物,不能建立小派系!」
戴口罩的女子一連說了四個不能,刑鋒倍感頭大,摸著臉頰,大大咧咧,道:「難度很大啊!」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正隊長的位置你就別想了!還是乖乖做你的副隊長吧。」
言罷,戴口罩的女子邁入女廁所就再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