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厲堂哥,這是怎麼回事?」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腦袋,望著眼前鮮血淋淋的洪凌和洪厲,洪虎驚訝地神情中還帶有一絲驚恐。
「不要多問了,我們要趕快離開!」洪厲扶著左肩受傷的洪凌,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浸染了他們的衣服,讓他們看起來恐怖無比。
「嗯!」沒有多問什麼,洪虎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讓洪凌穿上,以遮住那刺眼的鮮紅。
「將面具帶上,免得被人發現!」擔心易家的人再次搜尋過來,洪厲想到了他們所買的面具。
很快地將面具戴上,遮住了面容無法認出。
「快走!」一切準備就緒,洪厲急促開口離去。
周圍的叫賣聲和熱鬧的場面已經吸引不了洪凌他們,他們趁著人多,緩緩走出硯亭鎮。
「洪虎堂弟,你在這等著其他人,我帶著洪凌堂弟先回去!」出了城門,洪厲急切地對洪虎道。
「嗯!洪厲堂哥你們快回去!」知道事情輕重的洪虎鄭重地點頭答應,他沒有在這個時候質問洪凌為什麼要打昏他!
「洪虎堂哥,剛才的事,對不起!」洪虎現在沒問,洪凌卻自己開口賠罪。因為怕最弱的洪虎受傷,洪凌將他帶出來後就把他打暈了,獨自一人回去救洪厲,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事情。
「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也不是怕死的人,下次不能再這樣做了!」洪虎體會洪凌的苦心,而且作為哥哥他也不好怪罪洪凌,所以僅是警告了一聲。
「嗯!」看到洪虎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洪凌顯得很高興。
「好了,快走吧!」擺了擺手催促著洪凌和洪厲,洪虎臉上滿是擔心之色。
告別了洪虎,洪厲和洪凌沿著走來的路返回,一路上滿是人群,但在面具的遮擋下卻沒有人發現他們的異常。
「村長爺爺,洪凌堂弟受傷了!」回到洪家村,洪厲帶著洪凌直接回家,正碰到準備出門的洪冥陽。
「帶他進屋!」洪冥陽關切地看了眼洪凌,催促著進屋。
「爺爺不用擔心,沒什麼的!」早已摘下面具,洪凌艱難地微笑著,讓爺爺放心。失血過多讓他有些虛弱,蒼白的臉龐白得有些恐怖,這也是經驗少所至,看到受了傷,洪厲他們所想到的只是趕快回家,卻沒有想過要及時止血,這點就連經驗最多的洪厲都沒有想到。
匕首穿透了洪凌的左肩,血肉模糊,洪冥陽小心翼翼地扯下被血液凝固的衣服,衣服碰觸到傷口,疼痛感讓洪凌一陣齜牙咧嘴。拿熱水清洗著傷口,洪凌咬牙忍著那疼痛,傷口洗淨,爺爺在上面敷上了止血草的汁液,然後用紗布將之包好。
「一點皮肉傷,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休息兩天就沒事,這兩天就不要出去玩了!」收拾工具,洪冥陽開口訴說著。
「洪凌堂弟,那你就在家休息兩天好了!」一旁的洪厲也已經包紮好傷口,一臉關心地對洪凌道。
「好了,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一切都完成了,洪冥陽開始詢問,目光望著洪凌和洪厲,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這事因我而起,還是我來說!」和洪凌對望了一眼,洪厲開口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包括挑戰戰台、風嵐的邀請及小巷遇敵,洪厲全無保留一五一十地向洪冥陽訴說著。
「硯亭鎮的易家!」聽完洪厲的敘述,洪冥陽低語了聲,渾濁的目光中不知是何神情。
「這件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但給我記住一點,我們洪家的兒郎不是任人欺負的!」低語過後,洪冥陽抬頭望著洪凌和洪厲,目光中有些異色,肅然地道。
被洪冥陽的話弄得一振,洪凌和洪厲半天才反應過來:「爺爺,您是說讓我們反擊?」
「這點小事我想你們應該可以解決的,洪家村以後還得靠你們!」被人欺負到了頭上,洪冥陽也是憤怒,但想到這正好是個磨練的機會,就順勢了。
「我們一定會自己解決的,村長爺爺放心!」得到了洪冥陽的允許,洪厲自然想著要報仇,目光中充斥著狠厲的神色。傷我親者,定百倍償還!
「不過也不能鬧太大,畢竟他們還是硯亭鎮的三大家族之一!」讚賞地望了洪厲一眼,洪厲的狠厲一直是洪冥陽所欣賞的地方。
「村長爺爺放心,我們會把握好分寸的!」給洪冥陽一個瞭解的眼神,洪厲微笑地道,但那微笑中,卻隱藏著殺意。
「嗯!」洪冥陽微笑地點了點頭。
「這班小子還真能惹事,不過這件事對他們也算個磨練,凌兒他們現在都還太嫩了!」洪冥陽心中自語,但卻忘了他小時候惹的事比洪凌他們多多了,不然也不會慫恿洪厲去報復。
……
入夜,洪凌趁著爺爺睡著又偷偷摸摸地去後山學簫。這段時間,洪凌除了除夕夜沒有去學簫外,每天晚上都會去後山,而這番勤奮的學習所帶來的成果也是顯著的,現在洪凌已經能完整地吹出紫夢荼的前兩段了。
「凌兒,從明天起你可以在白天也學簫,但不可以吹紫夢荼,阿姨會給你一些其他方面的曲子!」看到洪凌,王阿姨並沒有詢問他的傷,而是將一塊白紗交給洪凌,上面有著一些曲符。
「白天學簫?那如果爺爺看到了怎麼說!」疑惑王阿姨的話,洪凌詢問道。
「你爺爺已經知道了!」王阿姨脆鈴般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入了洪凌的耳中。
「啊!被爺爺知道了!」洪凌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嗯!不過沒關係,你以後白天不要吹紫夢荼就行!」王阿姨手執長簫,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給她蒙上了一層流光銀幕,煞是迷人。
「哦!」王阿姨說行那就行吧!洪凌點頭應道。
……
學了一晚上的簫,在黎明之際,洪凌帶著王阿姨給的白紗從後山回到村裡。
「你真要讓凌兒使用簫之暗技?」後山之巔,王阿姨傲立其上,山風吹得她的長裙獵獵作響,她望著洪凌那遠去的背影,淡莫的聲音傳出。
「也是該讓凌兒經歷些戰鬥了,你的簫之暗技凌兒還未使用過,總得讓他熟悉熟悉!」不知何時洪冥陽的身影也出現在山頂上,望著那初升的太陽,洪冥陽的聲音傳盪開來。
「不能讓凌兒受傷就行!」王阿姨的冷漠聲響起,望著洪凌的目光有些柔和。
「凌兒是我的孫子,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受傷,不過不經歷磨難無法成長,有時候適當的受傷也是需要的!」洪冥陽的聲音中傳出,被山風包裹著飄去。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身影一抖,洪冥陽便消失在了山頂,只留下王阿姨那宛若天仙的身影在風中飄逸。
……
「殺星指,以力聚指,以點破面。練至大成有強大的洞穿力,淬體境內可越級傷人!」
坐在窗前,洪凌仔細地閱讀著手上的殺星指密典。這兩天洪凌聽從爺爺的話在家裡休息,洪厲則把那得到的殺星指密典給洪凌先學習,而他和洪虎一班人卻在進行著某個計劃。
「這殺星指倒也不難學,不過這要求有點苛刻,竟然要將手指練到淬體境四層的強度!」一臉苦澀地望著密典上的要求,洪凌心中思索著解決的辦法。局部的淬煉比進級簡單得多,洪凌在想著最好的辦法。
將力量聚集在手指上,那對手指的要求自然要高,否則手指承受不住力量的聚集,還沒有傷到別人自己就先廢了。
洪凌抱著頭思索著解決的辦法,要想將手指淬煉到淬體境四層的強度需要不斷承受傷害,但卻要及時休復,不然傷勢蔓延會傷害到手指。
「我不是有三葉芝嘛!」突然洪凌眼睛一亮,想到了那被他藏起來的三葉芝。
三葉芝價值太大,洪凌不敢將之帶回家,就藏了起來,此時想到淬煉手指需要恢復傷勢的藥,洪凌自然就想起了那一直未曾動用的三葉芝。
趁著爺爺出去的時候,洪凌偷偷跑了出去,在藏三葉芝的地方將那棵小三葉芝取出,隨後又偷偷跑回了家。
「我先試驗一下!」將力量緩緩聚集在食指上,力量的聚集讓洪凌的食指隱隱有些漲痛,沿著密典上的脈絡將力量運行在特定的位置。
「嘶!」手指傳來的漲痛感越來越強,洪凌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汗水淌下,佈滿他那稚嫩的臉龐。
咬著牙堅持,洪凌緩緩將力量收回。
「嘶!」力量退去,食指腫紅,隱隱的疼痛感讓洪凌一陣齜牙,快速地摘下一片葉子,吃了四分之一。
三葉芝不愧是二品藥材,只一會兒洪凌那紅腫的食指就恢復了原狀。
「再來!」感覺到食指的變化,洪凌興奮之後又繼續淬煉。
時間無情地劃過,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這段時間內洪凌不斷淬煉食指。
將力量不斷聚集,集中在食指之上,洪凌的食指隱隱有些腫起,隱隱的疼痛感刺激著洪凌,洪凌咬著牙堅持著,終於當力量聚集到一個臨界點,洪凌爆發開來。
「殺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