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不斷,新年總是熱鬧的氣氛,一場年夜飯將人的心拉近了。
「我們喝點酒怎麼樣!」正在興頭之上,洪虎突然提議。
「喝酒?這個提議不錯!」洪厲微笑著,同意著洪虎的提議。
「小輝輝也要!」正在埋頭和烤雞激戰的小輝輝聽到要喝酒,抬頭揮著滿是油漬的小手急道,生怕慢一步就沒有了。
「我沒還沒喝過酒!」洪凌突然想起曾經爸爸就是經常一個人抱著一個大酒罈坐在屋頂上喝,不由得對酒也期待了起來。
「好,那我去弄點來!」洪虎放下手中的筷子,下桌離去。
「快快,我剛剛趁四叔他們不注意偷偷弄了點來!」賊頭賊腦地四望了會兒,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酒罈,洪虎的呼吸微微有點急促,顯然作賊心虛。
小孩不能喝酒,這是常識,因為酒精會影響孩子腦力和生理的發育,所以洪虎他們也只有偷偷淺嘗。
「快把碗拿來,我們快分了,不然被發現就糟了!」洪虎打開封壇的紅布,頓時酒香四溢,還未品嚐便已沉醉!
「好香!」酒香溢出,還未等四散,就被幾隻貪婪的鼻子所汲取,頓時發出一聲讚賞。
把碗聚集,酒水傾灑,頓時那撲鼻的酒香更加氤氳醉人了。微微帶黃的酒液蕩漾在碗中,倒映出一張張渴望的臉龐。
「好哇!你們竟然偷喝酒!」正當洪凌他們迷醉在那撲鼻的酒香時,輕鶯宛啼的聲音從身後傳出。
「筱媛表妹!你可不要亂說,什麼叫偷喝酒,我們這可是光明正大的喝!」轉身看到筱媛那唯美的身影和那似笑非笑的臉龐,洪虎首先開口,一副理直氣壯模樣,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拿起桌上的一碗酒,淺淺地喝了一小口。
「偷喝就偷喝,還說的有理似的,我去跟村長爺爺說!」筱媛大大地白了洪虎一眼,隨後轉身,飄逸地就要離去。
「筱媛表妹這就不對了,怎麼能出賣哥哥呢!」實在無奈,洪厲不得不出口以阻止筱媛的動作。
「洪厲堂哥還好意思說,帶頭偷喝酒!」嬌媚的丹鳳眼大大地白了洪厲一眼,筱媛一臉狡黠。
「筱媛表妹你要怎樣才能不打小報告呢?」洪凌對於酒早已期待,此時久久不動,有些無奈地望著筱媛。
「嘿嘿!分我一份就行了!」筱媛一臉壞笑,淺淺的酒窩浮現,嫵媚天成。
「額!」被筱媛的話弄得無語,洪凌他們現在才後覺,原來筱媛也打上了酒的主意。
「成,多分只碗而已!」洪虎瀟灑地拿過一隻碗,傾倒了小半碗,遞給筱媛。
「哇哇!好辣好辣!」突然一聲不和時宜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望去,只見小輝輝正滿臉通紅,小小的粉舌伸得老長,精緻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油漬漬的手抓起一旁的茶就往嘴裡灌,也不管誰是誰的。
「該,剩我們不注意竟然想偷喝!」看到小輝輝那痛苦的模樣,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洪虎更是開口笑罵。
「我們還是要加快動作,不然就被某人偷喝完了!」洪厲望著小輝輝的狼狽樣,笑著打趣。
聽到洪厲的話,眾人有意識地拿起了屬於自己的那碗酒,生怕那饞酒的小酒蟲來橫掃。
「第一次喝要慢,不然一下子就醉了!」洪凌和筱媛都是第一次喝酒,有過經驗的洪厲開口提醒著。
「嗯!」端著手中那沁人心脾的水酒,洪凌輕嗯了聲,隨後將嘴湊了上去,小小的抿了一口,頓時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著洪凌的口腔,讓洪凌感覺到了服用藥液的感覺,火一樣的撩紅蔓上了臉頰,通紅的如同猴子的屁股。
「別吐出來,嚥下去,嚥下去!」望著那就要吐出的洪凌,洪厲開口指引。
耳旁傳來洪厲的聲音,洪凌下意識地微點了點頭,隨後喉嚨一動,艱難地吞下了那如火的酒液,辛辣之感順著咽喉而下,瀰漫全身。
「嘿!」
張嘴吐出一口酒氣,洪凌伸長著舌頭喘氣,想用那冰冷的的空氣來降低那火辣的口腔。
「哈哈哈哈!」
看到洪凌的模樣,眾人又是一番歡笑,氣氛濃郁。
「第一口都是這樣,再喝一口就好了!」洪厲同樣歡笑,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隨後才對洪凌開口。
帶有點懷疑地望著那喝酒卻沒事的洪厲,洪凌重新拿起碗,嚥了口還略帶辛辣的唾液,心一橫,重新往嘴裡灌了一口。
「咦!」酒液一入口,那辛辣的感覺減少,那醇醇的酒香在嘴裡化開,盈繞而開,充滿口腔。嚥了下去,辛辣中略帶點微甜的酒液順勢而下,將那滿腔的醇香,帶入身體內部。
「好酒!」飄然的感覺漫布全身,洪凌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毫不猶豫地讚歎。
「嘿嘿!酒可是好東西!」洪虎笑了笑,隨後也品嚐了自己手中的酒液,同樣露出一副滿足感。
「嗯!」體驗到了酒的美感,洪凌又喝了一口,再次體會著那飄飄然的感覺。
眾人開始喝酒,筱媛第一次喝酒也和洪凌一樣面色通紅,配上她那可愛美麗的面容,更加迷人。一桌人輕笑喝著酒,唯有小輝輝在被酒折磨之後老實得不再去碰,一個人自顧自地和桌上的美食『搏鬥』。
一場年夜飯吃得歡快,而洪凌等人一身酒氣自然也引起大人們的注意,一頓批評是少不了的,不過大過年的也不好說太多,象徵性地警告之後就任他們離去了,而後自然就是到了發壓歲錢的時候了。
壓歲錢,華夏國伴隨新年的一項民俗,是由長輩將錢包成紅包發給小輩,傳說這樣可以壓下孩子的年歲,永遠開心快樂。
「耶耶!」小輝輝攥著剛剛拿到的紅包,興奮地蹦著。
「今年的壓歲錢比去年多,足有三十銅幣!」打開紅包,數著裡面的錢,洪虎興奮地道。
三十銅幣,對於洪虎這些孩子來說已經算是一大筆財富了,他們可以買自己喜歡東西。在華夏國,錢幣從低到高分為銅幣,銀幣和金幣。其匯率為一枚金幣換一百銀幣,一枚銀幣換一百銅幣。華夏國的物價不算太高,三十銅幣買些小玩意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明天我們一起去逛年會吧!」有了錢自然就想著花銷,洪虎提議逛街,新年時的大街上物品琳琅,他們所喜愛的小玩意兒數不勝數,望著手中的三十銅幣,洪虎彷彿看到了那甜甜的冰糖葫蘆、惡作劇的鬼臉面具…
「好,明天去逛年會!」被洪虎這麼一說,大家的性情高漲,同意著,筱媛她們那班女孩也同樣興奮地期待著。
「大家回去準備下,等下我們就去拜祠堂!」洪冥陽的聲音響起,讓眾人準備著。
祠堂,是安放祖宗的地方,每當有什麼重大的活動和節日都要去祠堂中祭拜祖宗才可以,如今過新年,自然要去祠堂中向老祖宗祭拜,這也是新年的一項步驟。
「走,我們去祠堂!」大人需要準備香紙,洪凌他們就不需要了,悠悠往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坐落在洪家村的西北方,距離操場不算太遠,不一會兒就到了,路上也有著零零散散的幾個準備好的大人。
一座古撲的院落出現在洪凌他們眼前,在黑夜的襯托下如同一隻巨獸,安靜地沉睡著,但若是有朝一日甦醒,那將會震驚天地。
祠堂的漆紅大門大開,隱隱可見內部那模糊的紅燭和微弱的光芒,此時人還少!
「平常祠堂都不開放,今天終於可以進去瞧瞧了,走!」洪虎一臉興奮,帶頭往裡走,隨後洪凌他們跟隨著,只有筱媛那班女生遲疑著,畢竟祠堂的氣氛還是略微有些清寂的,不過僅是遲疑了一會兒便也跟著進去。
走進祠堂,古樸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本能地打個寒顫,常年的人氣稀少使祠堂變得有種莫名的清冷。
縮了縮脖子,洪凌抬眼觀望,首先映入眼簾是三幅巨大的人物肖像圖,三個不同的人皆慈顏善目,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據說這是祖上三個對洪家村有重大貢獻的族人。
將目光從圖上移開,洪凌向兩旁觀察,一排紅燭已被點燃,昏暗的光芒照耀著周圍的黑暗,一張桌子上擺著幾盤菜餚和幾樣糕點。這是給祖宗享用的,相傳死去的人的靈魂會在後輩的祭拜時回歸,而後輩為了引接祖宗會擺上一桌菜餚,俗稱接魂宴,待祭拜過後這些食物又會被分食,老人們說這些食物已經被祖宗們享用過,再分給後輩吃,祖宗就會保佑他們。
目光在祠堂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洪凌收回了目光。
洪厲他們各自分開去各處看看了,此時大人們都還沒來,是看賞的最佳時段。
洪凌也尋了個方向,隨意地觀察。
「咦!」
突然洪凌驚訝地輕咦了聲,目光被一件東西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