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殺手死的死,倒的倒,艷妃的大勢已去。她沒想到所仰仗的最後一張王牌,這麼簡單就被人全殺光了。
他們可是「日落暗武」裡千挑萬選的暗金殺手,暗金殺手在「日落暗武」最多也不會超過一百個,現在四十暗金殺手居然被人一鍋鏟。
艷妃臉上的妝在汗水蹂躪下,早就不**樣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唾手可得的皇位,弄得最後,怎麼會變成這樣。
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會功虧一簣。自己明明計劃的非常周詳,不可能有漏洞。
一時間,她的腦裡充滿千萬種負面的想法,情緒變得無法控制。
到底是誰害事情變得這樣?
艷妃充滿血絲的眼睛舉目四望,最後看到皇后身前的芷妃。
是她!一定是她!
她盯著芷妃,心裡的怒火像巨浪一樣,不斷的翻騰。
要不她多嘴,那麼武定邦也不會知道殿裡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
是她,一定是她!
該死的賤人,自己的兒子是廢物,居然敢來壞我兒子的大事,想讓我兒子做不成皇帝,我絕不會放過你。
艷妃瘋了!
她把苗頭對準武承光的母親,只因芷妃把事實講出來,就把所有的失敗原因都歸咎於她。
艷妃現在根本就失去所有理智思考的能力,只是找一個失敗的代罪羔羊。
她現在只想找一個最殘忍方式,報復讓她失敗的人。
艷妃滿臉筋暴,從懷裡拿出一個墨綠色的東西,往芷妃的頭上一丟。那個墨綠色如箭般,射向芷妃,在她的頭上散了開來,罩了下去。
「啊!」
芷妃看到墨綠色的煙霧,從頭罩下來,不禁驚叫了起來。
「糟了!皇后就是這樣被艷妃控制的!」玉妃看到那個墨綠色的東西,想起了皇后的遭遇,驚恐的大叫。
她被當時皇后的慘狀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艷妃在敗局已定的情況,會出此毒招,所以要救人都慢了一步。
在玉妃尖叫聲中,有一道人影擋在芷妃的面前,他正是武承光。
武承光早就發現艷妃神色陰睛不定,因此小心的警戒著,怕她暴起傷人。
因為對於供奉高手們,她沒有什麼殺傷力,可是對於後宮的后妃,那可就不一樣。尤其是自己的母親,所以武承光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艷妃身上。
「喝!「劍旋分陰陽」」
紫銅劍射出一小團劍芒氣旋,那些散了開來墨綠色煙霧,被劍芒氣旋倒捲回來。
所有的墨綠色煙被捲進劍芒氣旋中,劍芒氣旋整個變成了墨綠色。
「呼!「逆轉換乾坤」」
武承光招式再變,把變成墨綠色劍芒氣旋彈向艷妃,它撞到艷妃身上散了開來。
一出手就是連續二式「外劍八訣」,終於讓武承光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他的母親。
「啊~~!」
在一聲驚心動魄的尖叫,艷妃身體極劇扭曲。
墨綠色煙霧罩在的頭上,好像有上千條蟲鑽進她的身體裡,讓艷妃極劇的痛苦。
接著她二眼一翻,隨即一動也不動。
艷妃二眼空洞全是眼白,神色呆若木雞,變成和皇后一樣,像是少了三魂七魄的行屍走肉。
武承光沒想到艷妃會因此自食惡果,只是不知道那個墨綠色煙霧是什麼東西,皇后也中了這種毒煙,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仲見狀,過來查看。
在艷妃在身體極劇扭曲時,身上的掉出三顆墨綠色的球體。林仲把它們檢起來看,驚訝的發現,這墨綠色的球體那不是媚狐山的「奼女迷心煙」嗎?
難道艷妃和媚狐山有什麼關係?
「奼女迷心煙」是媚狐山僅次於「媚魂迷心功」的***武。
它不像「媚魂迷心功」那麼厲害,能令被**的人為之生為之死,言聽計從,偏偏神智又全都非常清楚。
像上次金碧煌他們五人,就是中了媚狐山妙舞的「媚魂迷心功」,才會在五行宗的劍修攻進媚狐山時,用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求他們退兵。
那可是全在神智清楚下的自主行為,不是被人指揮著。
而「奼女迷心煙」則是迷住對方的神智,讓對手聽令於自己,是媚狐山門下邪修,常使用的***武。
被迷住的人,神智全失,會聽令行事,狀如傀儡。
雖然效果沒有「媚魂迷心功」那麼好,能**人於無形之間。但是「奼女迷心煙」若是沒有解藥,被迷住的人就會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無法醒過來。
五探堂裡還保存著一顆「奼女迷心煙」,為的就是讓所有探子認識這種恐怖的藥武,遇到它能躲趕快躲開,絕不能用身體去試驗它的威力。
至於解藥,五行宗上下是連一顆都沒有。
要找解藥,那可一件麻煩的事!
林仲檢查完皇后,對著皇帝武靖世搖搖頭,表示他沒有辦法。
要救皇后和艷妃必須到媚狐山取得解藥,這可是個大工程,不是他小小的一個探子可以辦得到的事。
武靖世知道連上界使者都救不了皇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對著武承功怒道:「你們母子幹得好事!為了奪取皇位,把皇后弄成這副模樣,你們百死難解朕的心痛。」
武靖世氣得不願意再看到他的臉,轉過身去,揮手道:「禁衛軍,把武承功打入天牢,從今天起,武承功癈為庶人,不再是我武陵帝國的皇子。」
白毅行大聲應諾,二個禁衛軍中的先天高手,把武承功架了起來,就要往天牢的方向走去,後面有一個五十人的小隊,跟在後面監護看守著。
當初在武陵九劍入宮時,二百名禁衛軍中的精英也隨著進入武德大殿,白毅行知道禁衛軍並不適合加入供奉高手的混戰行列,所以只在各個人口處,擔任守衛的工作,防止有其它意外發生。
武承功臉色鐵青的被二名禁衛軍架起來,要是平時,這二個禁衛軍早就被他的「白虎旡氣」給震死了,那裡架得住他。
不過現在他的體內被步獨尊打入了「一步氣爆拳」的拳勁,只要妄動「白虎旡氣」,就會氣爆而亡,所以他現在等於是被禁制了內力,成為沒有內力的人。
所以現在只要任何一個二流功力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他。
「我不服!父皇,當時你明明答應我,打勝仗後立我為儲君,為什麼只隔一個月,你就反悔了,反而立沒有軍功的大哥為儲君,我沒有錯,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武承功被拖著走,卻掙扎著喊道。
武陵帝國以武立國,立儲君更是以軍功的多少來考慮,武承功軍功震天,這是舉國都知道的事,武靖世立武定邦為儲君,很明顯是偏袒他。
雖然武承功落得這種光景,可是他還是要據理力爭,要不是父皇偏心違諾,也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皇造成的,他只是被逼的。
「慢!把他拖回來!」
武靖世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龍目一閃,心裡作出了決定,
武承功被禁衛軍架子拖回來,雖然他全身被架住動彈不得,可是他眼中怒火,表傳達他不甘心的心情。
看著武承功那種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態度,武靖世歎了口道:「你認為今天把皇后弄得有如傀儡,打得武定邦差點死掉,派人追殺你的七皇弟,都是為了拿回你應得的東西。」
武承功咬牙道:「沒錯,父皇,那都是我應得的,當初摩納帝國入侵,圍困永安城數月,你親口允諾,若是打退摩納二十萬大軍,父皇就是立我為儲君。經過一個月的浴血奮戰,我終於打退了摩納入侵的軍隊,解了永安城之危。你當晚也寫下了立我為儲君的詔書,可是一個月後,卻立武定邦為儲君,這對我太不公平了!我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呀!」
聽到武承功的指責,武靖世面無表情。可是聽到「親生兒子」這四字,他的心就像被刺了一刀,痛徹心扉。
武靖世心裡為了「親生兒子」苦笑自嘲,他看著武承功,緩緩道:「你真的要知道為什麼打退摩納入侵後,朕沒有立你為儲君?」
武靖世多麼希望武承功不要問這個問題,因為一旦箭從弓弦上射出去,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武承功像是豁出去似的,他直視武靖世,道:「沒錯,我只知道你生了一場病,之後就馬上立武定邦為儲君,在這期間,完全不肯接見我,我倒底是犯了什麼錯!」
武靖世想到那場病就一肚子氣,他冷哼道:「哼!朕是病了!被你娘給氣得生病!」
武承功疑道:「我娘?」
武靖世歎了一口氣,人瞬間好像老了十歲,他臉色蒼白道:「事以至此,朕告訴你吧!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兒子,朕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武承功瞪大眼睛,道:「這…這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想立我為儲君,也不需要編這種謊話來騙我。」
武靖世歎了口氣,道:「朕和你作了二十五年的父子,何嘗願意這是真的,因此我才會氣出病來,本來我想把這個秘密帶棺材裡去,現在卻不得不說。沒有立你為儲君,是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
武承功不敢相信,父皇會說出這種話。他激動喊道:「不可能!你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自己身為皇子這麼多年,為帝國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這真是天大的謊言。
這一定是為了報復自己爭奪皇位,所想出來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