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看起來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實際上卻很重要,賊四是李斌一手帶出來的,最為可靠的手下。雖然隨著任有為、溫玉等人的加入,人才沒有那麼緊缺,但是李斌對賊四的信任仍然沒有絲毫動搖。
這兩個選擇都非常重要,賊四感覺到李斌對他還是信任有加,心裡更踏實了一些。想了想之後,賊四說道:「李哥,還是你給我定一下好了,我不知道怎麼選擇。」
「偷懶!」李斌責怪道,仔細給賊四解釋:「懷化本部包括懷化鄉全部,閩青包括除懷化之外的全部閩青區域。一個是已經建立完善的懷化系統,一個是正在推進懷化系統,很多事情還沒有完善的。一個在於守成,一個在於開拓。」
賊四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李哥,我覺得我這人開拓不夠,守成可能還可以,那我就接懷化這塊的事情了。不過我現在手生,李哥你也要多帶帶我才好。」
「切,有什麼手生的,我現在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慶元出大麻煩了,哪裡的企業拼了命往這邊跑,我現在也是左手漁網右手魚叉,大小通吃呢,你也這樣做,吃下來再說。」李斌說完,又盛了一碗飯,大口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的很快,等到吃完之後,吃飯的人們陸續走了進來,大都是外地來參觀的官員,在朱纖纖的淫威下不得不支付人民幣,見到李斌這樣提前吃飯的不由喧嘩起來:「哎,他怎麼能提前這麼多,我們也是給了錢的,怎麼就不能提前吃飯。」
朱纖纖中氣十足的回答道:「他給了一百,你們要給一百的話,也能這麼早吃飯。」
來參觀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面對一個五大三粗的婦女,吵贏了不足為榮,吵輸了太丟人,竟然沒有一個還嘴的。朱纖纖更加得意,張嘴還要說些別的,卻被李斌一聲咳嗽打斷了。
「士可殺不可辱,朱纖纖,話說三分就行,後面扯淡的都給我省了。」凝神看朱纖纖的氣運,竟然一尺多高,氣運之中有六分紅氣,四分灰黑之氣,在管廚房這一類人中也算是不錯。只不過氣運稍弱,駁雜無序,看起來沒有多少力量。
朱纖纖最怕李斌板起面孔,當即矮了半截:「我知道了李書記,以後我不亂說話了還不成。」
「嗯,這樣就好嘛,你辱了別人,別人就要記在心上,什麼時候發作出來,到時候不就是你的霉頭?堅持原則會讓人敬你怕你,但是隨意罵人只會讓人怨你恨你。」李斌說完,帶著賊四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門口,賊四見人少了許多,這才低聲問道:「李哥,為什麼要這樣做,多得罪人啊,不如咱們設個貴賓間,反正也是有地方的,也花不了多少錢。」
李斌點頭笑道:「這錢是花不了多少,不過我剛好是個吝嗇的,哪怕一分錢讓他們佔了去,我都心裡不舒服。都是咱們懷化老百姓辛辛苦苦賺來的,幹嘛給他們花,咱們節省下來,年底發給自己不更好。」
其實李斌還有一點意思,懷化現在風頭太盛,需要打壓一下,要不然會引起一些大鱷的注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很多事情,李斌就做的苛刻一些,招來一些非議,降低懷化的聲譽,這也是自保的一種方法。
賊四不懂李斌的真實想法,不過對於收錢年底發的做法,賊四是舉雙手贊同的:「嗯,是這個道理,這些人沒事過來做什麼,其實咱們懷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沒有這些人,也許咱們懷化不會這麼擁擠呢。」
這話說得沒錯,李斌也是深以為然,自從懷化去年成功升級為縣級經濟之後,過來取經的人絡繹不絕。今年更是多得讓人發愁,到現在已經接待了將近十五萬人。
有些地方一來就是大幾十號人馬,有些連招待費都沒有,擺明了想要白吃,消耗的人力物力都不在少數,隱然成為懷化第一大毒瘤。
雖然李斌想過根除這一弊端,但是想來想去,竟然想不出好辦法。最後只能用這種小招數擠兌,總之擠兌走一個是一個,如果把這些人都擠兌的煩了,永遠不來那就最好不過。
兩人回到縣委書記辦公室,李斌叫來梅秀紅,讓兩人把手頭上的事情交接一下,然後把賊四留下來,繼續單獨詳談:「賊四,這次你肩頭膽子很重,我也是沒辦法,如今正是大發展的時候,咱們贏了第一仗,以後的事情就會順利得多。」
「李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處理。」賊四拍了拍胸脯,只不過身子太輕,沒有多少氣勢,反而生出幾分滑稽的感覺。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多了,我就跟你說一件事,房地產不要發展太快,稍微抑制下,其他的都沒有大關係。」
「李哥,我這人見識淺。」賊四有些扭捏「我在黨校的時候,那些人都說要發展房地產。有好幾個都是因為房地產發展的好,所以才提拔成了縣長,進了黨校深造。我想這些人本事也有點,總不能一起看錯了吧。」
李斌點點頭:「你說的太對了,這些人就是一起看錯了。或者說,他們看得很清楚,不過反覆衡量之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急功近利。房地產這東西不能增加價值,反而會吸取打量的社會財富,短時間效果明顯,時間長了錢都留到房地產商,企業就沒有人辦了,比飲鴆止渴還可怕呢。」
說到這裡,李斌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咱們懷化的經濟模式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樣,更多的是強調民間私有經濟的活力,讓老百姓得到實惠,讓那些私營老闆得到實惠,而盡力壓縮政府的開支,跟他們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所以有些他們提倡的,我們就要反對,他們反對的,我們就要提倡,是吧。」
「說的差不多,有空去任有為那邊聽聽課,學習一下經濟理論,你都是縣長了,這方面的東西不知道,以後可怎麼搞經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