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清楚怎麼做了?」,舒岳經陰測測邊說,腳尖在楊頂天胸前磨踏著。看腳下楊頂天面色漲紅,他身心舒爽透了。
「岳,岳經公子,我清楚了……」楊頂天艱難喘息。
舒岳經哈哈笑著,這才將身心透著爽意將踩踏的腳收回。
他舒岳經父親,在巨象城兼任守備一職,位高權重。不過,那也是沾了『武威侯』的血緣之光。在武侯面前,不說小小的他,就算是他父親守備大人,武侯一聲令下,也能輕易罷免。
「舒世福,我的世福堂兄!嘿嘿,你生的比我好,在你面前,我就算卑躬屈膝,阿諛奉承還要看你臉色!現在倒好,你竟弄了個小雜種當你替身,不敢對付堂兄你,揉捏揉捏你的替身,一樣爽感十足呀,哈哈哈……」
舒岳經搖擺著,轉身離去:「掌控了這雜種小廝,明日,冉靜兒大美人,還不乖乖上了老子的床?」
砰砰砰!
悲憤、怒火!
煉筋骨,鍛燒心肺,仇怒的烈火在楊頂天血液中,灼灼燃燒著。
「天為被,地為床!君子也知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我——楊頂天,也不過真小人一個!」楊頂天眼神凶狠。
楊頂天棄兒出生,不知親生父母是誰!
他,也不想知道是誰!
棄我者,我棄之!
從小在魏老頭魔鬼式訓練下,簡直身不如死,當他十四歲那年,將偷技練得青出於藍時,魏老頭只是喝著最劣質的糙米酒,酒氣渾濁的笑罵了聲:「好死不死,你這小鬼,就一賤骨頭,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魏老頭酒後吐真言,一句話就說出了楊頂天真正的性格。
對我好者,我對其好,對我惡者,我十倍報之!
楊頂天的拳頭,瘋狂的砸下地面,剛猛暴烈,宛若狂風暴雨,一拳又一拳,好像瘋牛一樣,直到指骨碎裂,血肉模糊。
握著血肉模糊的手,楊頂天感到了什麼疼痛,什麼叫撕心裂肺。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該死!可明著干,那狗崽子已煉到「筋骨齊鳴,雷鳴爆音」的武徒九品境界。楊頂天很清楚,自己的武徒八級絕不是對方之敵。
「可惡,要老子我真是世子,一定將你抽筋剝皮……嗯,對了。」
突然間,楊頂天雙眼發亮,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世子,對啊!暗地裡舒岳經地位是要遠勝於我,不過明面上,我是世子身份,府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世子啊,為啥不利用這個身份來對付舒岳經呢。只要計劃得當,定能叫舒岳經這混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楊頂天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興奮的右拳擊左掌,頓時裂骨的痛楚讓他頸脖青筋直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隔夜難安!
……
侯苑巍峨,仙雲墮影,亭台樓閣,侯府盡顯大氣磅礡,若從高空鳥俯而下,背山面水,宛若巨龍汲水,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肅穆而莊嚴。
侯府門前行人極少,老百姓面對武侯府邸都要繞道而行,文官下驕、武將下馬,據聞大趙開國,大乾寶帝建造了一座敕封開國功臣的供奉樓「靈霄閣」!內有開國功臣畫像二十七人,都是顯赫一時的權臣。
而能夠得「大乾寶帝」欽賜「鎮府碑」,文官下驕、武將下馬的開國功臣只有四人,而武威侯正是其中之一。
俗話說「文治武略」,文可治國,而武卻可安邦!
大趙帝國民風凶悍,作為門閥貴族的弟子、武侯旁系子親們,更加清楚想「榮耀加諸我身,習武是最快,也最為便捷的出路!」
清晨十分,朝霞薇拖,絢爛朝霞映染了整個武侯府邸,日計於晨,在武侯府邸西南邊,有一塊足有五百丈餘的校場,此刻,魚肚剛剛過了翻白的時候,校場上已是人影攢動,漸顯熱鬧。
「子蒼兄,昨日教官演練的『海蟾托頂』招式,我揣摩良久,還是感覺不對!打不出蠻山當頂,威不懼的感覺!」一名弟子朝一個面色秀清的青年誠懇的請教道。
清秀弟子「子蒼」微微一笑,說道:「蔡於師弟,你演練一遍我看看!」
那蔡於師弟微一點頭,旋即拉開架勢,他身子一顫,低吼聲起,出掌擊腿,動作之間,全身骨骼摩擦齊鳴,雷鳴爆音,竟然也達到了武徒九品。
「海蟾托頂,首重『穩』字!方才蔡師弟你演練了一遍,師兄已知癥結,蔡師弟你的雷鳴爆音,只是練到筋骨齊鳴地步,還不能凝聲成形,或者說,形似身不似,聲似,形亦不是!」待到蔡於演練後,子蒼指點道。
「形似身不似,聲似,形亦不是?」蔡於略思片刻,有點憨厚的摸著後腦勺:「師弟愚笨,一時片刻還是不得要領!」
這個時候,三十多名貌色如花的白衣侍女們已經婷婷顰顰來到校場,忙碌開來,擺弄茶道,炮製香薰。
「哎呦!」
突然聽到冉靜兒一聲嬌呼。卻是一名白衣侍女不小心打翻了茶盞,茶水飛濺到冉靜兒手背,那侍女驚慌上前要擦拭。
「冉靜姐,芸兒…芸兒不是故意的!」
世子「舒世福」偏愛對冉靜兒,或許不用許久,冉靜兒就能鳥雀變鳳凰,脫離侍女卑賤身份,一步登天。
那叫芸兒的侍女,自然不敢得罪冉靜兒。
而冉靜兒心中雖然有點著惱,但習武校場都是武侯府子親或弟子,身份尊崇,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小小侍女發威。因此冉靜兒只好壓下怒氣,黛眉微揚,只是輕聲訓斥道:「你也太不小心,今日也就是燙到了我,若日後再這般毛毛躁躁的,要是得罪了場上公子,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侍女芸兒惶恐的忙不迭點頭。
「哎呦呦,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燙傷了我靜兒妹妹!」
就在這時,冉靜兒突然發覺眼前一黑,白嫩的玉手已被他人抓住。
抓她手的人正是舒岳經。
冉靜兒驚呼一聲,待看清是舒岳經時,既驚又怒,但卻不敢對他出言訓斥。
舒姓的公子哥,哪能是她們侍女能夠得罪的起的?
「岳經公子,奴婢,奴婢還望……岳經公子自重!」看諸侍女等目光紛閃,冉靜兒面色火辣辣的,急聲求饒。
舒岳經垂涎冉靜兒美色,已非一日兩日,此刻握手軟玉溫香,哪裡肯放,更是陶醉的放鼻尖猛的嗅了嗅:「我的美人,你便從了我,本公子叫你吃香喝辣的,如若不然,哼哼,本公子折磨你一個小小侍女,有的是手段!」
「岳經公子……奴婢等都是侯府侍女,除非是世子允諾,否則……」
冉靜兒急中生智,想用侯府世子身份壓他。
這邊騷動,早已引來侍女、校場子弟們注目,一個個悄然議論起來。
「冉靜兒姐姐,不是昨日才剛剛得到世子偏愛?假日時日,靜兒姐姐若能沾世子雨露,就能飛上高枝,一步登天了!舒岳經公子膽子還真夠大的,難不成要同世福小侯爺搶奪靜兒姐姐不成?」
「就冉靜兒,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哎呦呦,這可難說的很!」
「蘇禪,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侯府侍女中,論品貌才德,靜兒姐姐當屬第一。就算有朝一日,靜兒姐姐真受小侯爺恩寵,成為妾室也不奇怪!」
「咦?那舒岳經倒是好大膽子,連侯爺看中的女人都敢動!」
「嘖嘖,說實話,冉靜兒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要是能把她弄上手,夜夜壓在身下聽她**,倒不失一件樂事,哈哈哈!」
「聽冉靜兒**?舒岳經他想找死,你也想找死?你以為世子會對此無動於衷?冉靜兒現在遭受輕薄,我等就坐看好戲,看世子如何處理!」
區區侍女,在這群門閥子弟眼中的確只是玩物,不過冉靜兒長的國色天香,就連這些門閥子弟,也對其垂涎不已。
只可惜冉靜兒是屬於舒世福小侯爺的,沒人敢造次。
「哼,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見冉靜兒居然敢拿世子壓他,舒岳經心下惱怒,居然當眾對著冉靜兒就是一巴掌,頓時引起諸人嘩然。
「用世子壓我?以為本公子就真會畏懼?嘿,悄悄的告訴你,等下小侯爺到來,信不信本公子只要開口,他就會把你賞賜給我?」湊近冉靜兒的玉耳邊,舒岳經陰森森的冷笑道:「當老子玩夠了你,再將你賣到官窯裡去,供千人騎、萬人壓,看你這個小婊子還敢不敢給老子臉色!」
舒岳經陰森森的恐嚇,令冉靜兒不由花容失色,嬌軀瑟瑟發抖。
「來了,世子來了!」
就在這時,一身黑衫的世子「楊頂天」出現眾人眼簾當中,在他身後,跟隨著兩名精瘦中年男子,內息長綿,渾厚不絕。
這兩人身著紅袍,竟是侯府紅袍護院。
武威侯護院三等,青甲是武士級別修為、紅袍則是武師一品到五品的修為,而武師五品以上的護院,則可自選服裝,換而言之,現在隨世子前來的兩名紅袍護院。
雖不如「裂骨手」舒震那般厲害,但也是堂堂正正的「武師」,實力遠比在場的武徒和武士們能相比。
「小婊子,世子現在來了,我這就叫世子叫你賜給了我,看今晚本公子怎樣懲治你這騷蹄子!」
舒岳經陰聲一笑,在他心中,冒牌的楊頂天就是他日後在武威侯府逞現凶威的一個傀儡。
「世福兄您可來啦?」舒岳經朝楊頂天暗暗瞥了個眼色,輕蔑中夾帶著威脅:「小子你要是敢不長眼,老子就要你好受!」
「岳經,你好大膽子!」誰知楊頂天卻突然變臉,聲如怒雷。
舒岳經眉頭一皺,壓低聲音道:「小侯爺,我的世福堂兄,您什麼意思?」
說罷,舒岳經又用凶的眼神瞪著楊頂天,威脅之意極濃。
「什麼意思?哼!在侯府撒野不說,還敢當眾欺辱我侯府侍女,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裡!」楊頂天冷冷一笑,然後冷叱道:「來人,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