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六人精神抖擻的來到了大廣場之上。
今天是二十強的排名之戰,戚長劍對此沒有任何壓力,能進入二十強取得一個歷練的名額已經很讓他知足了,今天無論什麼結果,他都沒有任何遺憾;沈翼對此也看得很淡,排第一還是第二十,對他來說都差不多,對這些功名利祿他向來看得很淡;倒是方謹瑜略微有些壓力,當初烈祖可是命令對他說過,要保五爭二,進入前五他自信沒問題,但要達到第二名卻也有些壓力了。
「大師兄,今天可就全看你的了,我跟沈師弟只是陪著你來打醬油的。」戚長劍笑道。
「你們也應該爭取一下,能進入前十,對咱們烈火洞來說,也是一種榮譽。」方謹瑜也笑道。
「能進入前二十強,我都是有些僥倖,前十?我沒想過。」戚長劍苦笑一聲,旋即將得目光看向沈翼道:「倒是沈師弟可以爭取一下,昨天你擊敗習彬躍,我看你似乎還沒有用盡全力啊。」
「我哪有那麼厲害。」沈翼搖頭笑道:「能混到現在,也都是運氣好罷了。」
「行啦,你們都別謙虛了,讓我們幾個怎麼活啊。」江菲在一邊翻著嬌俏的白眼道。
「哈哈!」聞言,幾人都是大笑了起來。
今日大廣場之上的觀眾似乎比昨天還多了兩分,今天可是代表著青桐宗年輕一輩最強力的比試,沒有一個人願意錯過這麼精彩的時刻,而且在一旁觀摩著這些高手們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受益匪淺。
「今日的排名之戰,隨機抽取的比賽對戰名單如下,第一輪,乾坤洞趙夢天對戰烈火洞戚長劍……」
「我靠!」戚長劍和宋樺同時爆了句粗口,旋即就苦笑連連,說是說無所謂,但能夠取得前十那當然是最好的,誰知道是這種悲哀的結果。
「唉!天意難違啊。」戚長劍無奈的歎了口氣。
「第二輪,烈火洞方謹瑜對戰星辰洞祁宇明……」
「哈哈,居然是這傢伙。」聞言,戚長劍眼中就是一亮,「大師兄,你待會可得替我好好教訓教訓祁宇明這小子啊,我昨天可是被他奚落的夠慘。」
方謹瑜微微的搖頭笑了笑。
「第三場,紫雷洞豐南對戰……」
……
「第八場,烈火洞沈翼對戰乾坤洞吳書劍……」
……
「是乾坤洞的老二,沈師弟,你這場大有希望啊,吳書劍只不過是靈慧境第七階,僅僅比習彬躍高一個階位,你全力而為,說不定能取得勝利。」宋樺連道。
「靈慧境第七階嗎?」沈翼微微一笑,旋即道:「我盡力。」
下一刻,當得十組對戰名單宣佈完畢之後,第一局比試就拉開了序幕,戚長劍對戰趙夢天。兩人之間的實力隔著一條巨大鴻溝,此番上台,戚長劍便是直接道了句棄權,便灰溜溜的走了下來,一路下來時依舊是苦笑不迭,太他娘的背了啊!
對於他的棄權,沒有人取笑他,實力差得如此之遠,硬著頭皮一戰,那才是傻子的行為呢。
第一輪比試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之後,第二輪比試馬上就拉開了序幕。
這一輪依舊沒什麼懸念,方謹瑜如今可是造化境第四階的高手,祁宇明不過是靈慧境第七層,雖然有陣法在身,但奈何本身實力相差太大,十餘招後,便是被方謹瑜一掌擊下了台去。
一輪輪比試精彩紛呈的展現在眾人眼中,不知覺第七輪比試已經畫上了句號。
「沈師弟,輪到你了,上去吧。」方謹瑜拍了拍沈翼的肩膀,道:「這場比試你好好發揮,贏面很大,爭取為咱們烈火洞再拿下一個前十。」
沈翼微微點頭一笑,旋即手中的寒尺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飛速的躥到了比武台上,目光望著前方早已經登台的吳書劍,微微抱了抱拳道:「吳師兄,請!」
「沈師弟,你很厲害,這場比試不用再比了。」聞言,吳書劍擺擺手笑道:「以往我跟習彬躍也曾切磋過,沒有數百招我贏不了他,我昨天觀你二十餘招戰勝他,似乎還沒有盡全力,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這場比試我棄權。」
「嘩!」聽到這話,下方一眾觀眾們都是嘩然起來。
「就這麼認輸了?」
「不過,依我看他還是挺明智的,昨天那一戰你們也看到過,沈翼單單一二十招便斬下了習彬躍一條臂膀,功力何等高深,如果是我,也可能跟他做同樣的選擇。」
「哼,依我看,他是膽子小,被沈翼嚇怕了。」
「誒,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咱們這些功力低弱的人,自己不能體會他們的想法……」
直至吳書劍一臉微笑的走下台,沈翼還站在原地有些發懵,就這麼進入前十了?他搖了搖頭,耳畔聽得宋樺和江菲的歡呼聲,這才回過神來,衝著他們一笑,旋即在眾人尊敬、艷羨的眼光之下走下台去。
此時此刻,在那主席台上,雷動滿臉陰沉的道:「乾綱,你這弟子也未免太窩囊了吧,身為靈慧境第七階強者,竟然向一個靈慧境第二階的人認輸。」
聽到這話,乾坤洞洞主乾綱臉色不悅道:「書劍認輸,乃是我授意的,雷洞主莫非以為我也窩囊嗎?」
「是你授意的?」雷動神色一怔。
「你們都是沖虛境高手,莫非看不出來此子的厲害之處?他昨天斬你徒弟一條手臂,仍然留有餘力,雷洞主難道視而不見?」乾綱冷言道:「造化境之下,此子第一,哪怕是靈慧境第七階大圓滿之境,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造化境之下第一人……」眉頭微微一皺,所有的洞主們都是深以為然,造化境以下的修者,確實沒有人能制得住他了。
「烈祖,你這弟子了不得啊,再過個幾十年,此子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倒也讓我等翹首以盼了。」一名洞主羨慕道。
「雖是在體質上略有欠缺,卻在武技上彌補上了上來,再加上過人的天賦,幾十年後,這個世界年輕一輩讓人敬仰的高手中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眾位謬讚了。」烈祖微微一笑道:「他能成長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短則數年,長則數十年,就能見分曉了,我只希望他走出去,不要玷污了我青桐宗數百年的聲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