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那窄道之後,前方愈發的炙熱起來,沈翼硬著頭皮朝前面走去,連運足功力抵禦那炙熱的氣息,下一刻,當他整個人踏足到前面的一間山洞之時,整個人一愣之餘隨後便是大喜過望,只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灘水小溪旁邊,竟是生長著許多火炎草,而且在其旁邊的低矮小樹之上更是還有著非常之多鮮紅欲滴的赤紅果。
「太好了!」神情振奮無比,原本還打算去那極北之地去尋找火炎草和赤紅果,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就得到了,沈翼連三兩步走了過去。
整個人一站在那藥草的邊沿時,沈翼便是感覺一層撲鼻的熱量從那緩緩向下流動的小溪之中傳了出來,仔細一看這小溪之中泛著滾滾的氣泡,溫度竟是極高。
沈翼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那數十株火炎草以及上百枚的赤紅果小心翼翼的採集下來,放置到了靜心齋之中。
做好了這些之後,沈翼四處看了看,沒有再發現藥草,旋即便是再次朝前面走了過去。
當得他轉過一個彎道之後,陡然之間一道金光鋪頭蓋臉的射了過來。
在金光傳來的一瞬間,沈翼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壓迫而來,即便是如今達到了黑洞境後期的實力,也讓得他為之一陣氣血翻騰,渾身上下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舉步維艱。
淡淡的金芒便如佛光一般,縈繞在前方,沈翼將真氣遍佈週身,探眼望過去,立即便是發現在前方不遠處靜靜的躺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這強悍的金光便是自那戒指之上發出。
瞧著眼前的金光,沈翼心中猛然一動,整個人興奮得渾身顫抖,這個戒指絕對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古籍中記載,那些遺落在世間的靈器。
靈器啊,據說每一件都擁有莫大神通,得一件便可睥睨世間。
但是現在,就有著一件靈器出現在自己面前!
沈翼使足真氣,趨步向前,抵禦那戒指散發而出的強大威壓,打算強行衝過去將那戒指收歸囊中。
驟然,就在這個時候,沈翼豁地皺了皺眉,耳朵一動之間,同時整個人迅速抽身直退。
「轟!」
與此同時,在他剛才棲身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猛地爆裂開來,地面瞬間被砸了一個大坑。
「姓沈的,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我利用超音功投下的雷震子你竟然也能躲得過去。」硝煙散去,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眼神怨毒的瞪著沈翼,充滿了無盡的仇恨之色。
「穆姜碑!」眼睛一瞇,沈翼冷笑道:「你是來為你兒子穆林峰報仇的?」
這個穆姜碑正是當日古武盛會之時,沈翼在林間擊殺的穆林峰的父親。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穆姜碑一雙眼睛如毒蛇般死死盯著沈翼,嘿嘿冷笑道:「從你來的路上我就一直遠遠的跟著你,進入這山洞之後,我也是發了瘋的尋找你的蹤跡,目的就是一個,要親手將你挫骨揚灰。」
「嘿嘿……」沈翼陰冷一笑,不屑的道:「就憑你?」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本身是星雲境後期的強者,加上我連續服用了十顆狂暴丹,現在已經是銀河境的實力了……」
沈翼倏然一驚,這個老傢伙不要命了,服食一粒狂暴丹損傷就是極大,連續服用十粒,必死無疑,看來,這個老傢伙是打算跟自己玉石俱焚了。
沈翼心中冷笑一聲,就算你服食了狂暴丹達到了銀河境那又如何,結果也照樣只有『死』這一個字。
下一刻,他身形一動,整個人悍然的一拳朝著穆姜碑擊了過去。這一拳十分普通,但那強大的威壓一時將他鎖定的死死的,絲毫無法動彈。穆姜碑就這麼瞪大眼睛眼睜睜的望著沈翼的拳頭朝自己腦袋砸來,根本無從反應。
「轟!」下一刻,穆姜碑毫無懸念的被沈翼一拳打爆腦袋,就此掛掉。
這就像是一出鬧劇一般,穆姜碑強勢登場,卻是淒慘收尾,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而已。
沈翼朝著他的屍體吐了口唾沫,旋即不再理會他,他現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那戒指之上,當務之急,最為緊要的是將那戒指收歸囊中才是正經。
目光再次看向了那戒指,沈翼身形豁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在了那戒指十米之遠處,沈翼一步步艱難的迎向那古樸戒指,每走一步,丹田之內的真氣便如扎破的車胎一般迅速流失……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周炳權當頭數十人驟然衝了過來,相繼在此停了下來,各自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那令人驚駭的一幕。
只見,前面不遠處的位置,一名男子昂首挺胸的立於那金光之光,俊逸非凡的外表鑲嵌著一層金邊,令得他看起來猶如九天而來的天神一般,風采懾人心扉。
瞅著這奇異的一幕,周炳權心中猛地就是一震,目光一凝看向了那枚古樸戒指。
這就是那出土的寶物!每次隱霧山開山,都會有一種寶物現世,這戒指絕對就是那寶物!
周炳權瞳孔放大,死死盯著沈翼,這個人不就是第一個抓鬮進入此山洞的那個年輕人嗎,md,這寶物居然被這麼一個人得到了!
周炳權心中勃然大怒,一巴掌將旁邊一個無辜的人直接震死,衝著沈翼大喝道:「兀那小子,趕緊放下寶物,老子給你一條全屍。」
「周炳權,你機關算盡、費盡心思,可這寶物終究還是不歸你所得啊。」旁邊的那『靈智老人』孔明語氣之中甚帶嘲諷之意。
周炳權撇目瞪了他一眼,高聲道:「是我周炳權的,終歸是我周炳權的,就算被他先行得到,我也要搶過來。」
「哈哈!」孔明突然間仰天肆意的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周炳權勃然大怒。
「我笑你枉活了七八十年,枉自稱為這大華國第一人,你難道看不出那戒指是一枚靈器嗎,靈器一旦滴血認主之後,就永遠屬於那滴血之人,就算此人死了,這靈器也再發揮不出效果。」孔明上下打量了周炳權幾眼,嘲笑道:「周炳權,若是那青年知道靈器奧秘,滴血之後,你還要怎麼得到那靈器?」
聞言,周炳權臉部肌肉一顫,眼神凶光一現:「老子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說完這話,他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流虹,快若奔雷的一掌朝著百米之外的那個沈翼擊了過去。
十米!
三米!
身形躍到這個位置,卻再也寸步難進,整個人如同撞向了一道無法逾越的氣牆一般,狠狠的被撞了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數十人中立即發出一陣嗤笑聲。
狠狠的吸了一口怒氣,周炳權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tmd,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若是不殺了這個小子,解了這口郁氣,這輩子都別想有所突破了。
練功最重要的就是心無旁騖,若是有梗在喉,分心之下,走火入魔也是時常之事。
想到這裡,周炳權乾脆回到百米之外盤膝坐了下來,開始靜等,等到那小子出來之後,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