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將小貓留在這裡自然是有目的的,說來奇怪,這個孩子身上有妖氣,看來這事別有隱情,所以幾步離開這船,尾隨著那員外回到家中,這員外滿面殺氣的回到家,兩位夫人正在等待,而二夫人一身妖氣,此時正在抱肩哭泣,那大夫人確也是一臉緊張,不過她緊張的是家中有妖孽,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太多的表象容易讓人忘記本質,殺人者未必是壞人。
「小寶說是你刺的他,說你這賤人,為什麼要殺我的獨子。」這員外滿面猙獰的揪著大夫人的衣服。
「老爺,他不是小寶,他是妖孽,我今天本來路過花圓看他正在讀書,可是沒想到他背後竟然伸出了尾巴,而且頭上不知是什麼畜生的耳朵。」大夫人趕緊解釋道:「它一定不是小寶,你回來的太快了,不相信你去看看那屍體,看看它死後會不會化為原形,老爺,我跟了你十幾年了,我的人品你該知道。」
「哼,我宰了你。」這員外可不相信,回手去拿牆上的寶劍。
「老爺,不要啊,姐姐是你結髮之妻。」二夫人趕緊攔阻道:「這裡面一定有所隱情的,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哼。」這員外爺惱怒的說道:「什麼隱情?秦小姐說小寶肝臟被傷,活下來的可能性是零。」
「老爺,他就是妖。」大夫人堅持道:「二妹你是孩子的母親,難道沒發現小寶有什麼問題嗎?」
二夫人問明白了地點,著急的前往煙雨湖,可是一頭小老虎一樣的玉貓對著她咪咪叫了兩聲,眼裡都是嘲笑,二夫人心裡大驚,這怪貓絕非凡間物,其眼神之間法力閃動,已經看破自己真身。
「小玉。」千羽笑呵呵的從遠處出現了,那小胖貓咪咪叫著,興奮的跳到了主人懷裡,千羽掂著它那圓滾滾的身子:「哎,你啊,又偷吃了,讓你減肥簡直是不可能的,你個豬。」
「喵。」小貓不滿的揮了一爪,縮在懷裡開始睡覺。
船艙並不大,但是裝這幾個人還是夠的,千羽只能鳩佔雀巢的將秦雨小姐請到了外面:「本為山中精靈,為何出現在紅塵?」
「真人。」二夫人撲通跪倒在地:「小妖本是山中兔,當年夫君進山救了被狼追趕的我,所以小妖前來報救命之恩,還請真人代為隱瞞。」
「一身妖氣這麼強橫,想瞞也瞞不住的,若是有修行者從此路過,你難免是肉架子上的肉,不過恩確要報,可是報恩並非以身相許一途,如今大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今日險些害死你子,不如救此隱去,日後在找機會報恩就是了。」千羽勸道:「如果今天員外殺了自己的法妻,那他能逃脫法典的制裁嗎?你這報恩不能報的家破人亡吧。」
「求真人指點迷津。」兔妖連連磕頭道:「我夫妻情深,如今我子年幼,還請真人指點迷津。」
「天下之事複雜,我都看不穿,如何能指點你呢?算了,幫你演場戲吧。」
員外來找孩子的時候,二夫人正驚訝的看著一隻兔子,大夫人立刻說道:「老爺你看我沒騙你吧。」
「怎麼回事?」這員外震驚的問秦雨。
「不知道,死後就變成這樣了。」秦雨也幫忙撒謊,不過也談不上,因為她只聽到船艙內一聲驚呼就看到孩子變成兔子了,可是等回家以後確看到兒子正在和鄰居小夥伴玩遊戲,一問才知道兒子今天一下午都在鄰居家玩,那被殺的自然就是妖了,不管如何,這樣一來就家庭矛盾就算瞭解了,而那兔子成了千羽的午飯。
「多謝小姐招待了,告辭了。」千羽提著小貓要走,可是這貓死死抓著船咪咪叫著,它竟然讓千羽跟這姑娘學如何做魚:「死貓,不要太過分哦,不然拔光你鬍子。」
「怎麼了?」秦雨小姐疑惑的看著一人一貓在那拔河。
「這讒貓吃小姐的魚吃上癮了,讓我和小姐學學這廚藝,哎,行了,放爪吧,我學就是了。」千羽話一說完,這貓立刻送了爪子,咪咪的幸福叫著:「麻煩小姐了。」
「這?」秦雨小姐年方十八,容顏俏麗,留一個男人在身邊總是不放心的。
「小姐放心,我只是行路人,只在白天小姐有暇的時候學習下,日出前,日落後絕不出現。」
「好吧。」秦小姐看千羽並非好色之人,也就同意了,但是此時日已落西山,千羽將貓留下,自己離船上岸,他去的地方自然是煙花柳巷,在那裡溫柔多,而且妓院的生意如何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此地的經濟情況,而露的多不多代表著人們的思想是否先進,而這裡燈紅酒綠,風騷的女子賣弄著皮肉,千羽笑呵呵的隨波而入,不過這地方沒品位,沒有什麼歌舞表演,只是單純的皮肉生意,但是今天運氣好,一位剛剛買入的姑娘今夜正是破瓜時,而這自然是筆大生意,老鴇子熱情的招呼著客人,價錢確很理智,開苞也不過十兩金子起,比那水陸要塞可便宜多了,而且此女很有材,一曲淒涼的歎歌讓這些色心滿槍的男人**更盛,紛紛叫起了價格,從十兩叫到十五兩。
「二十兩。」千羽心裡感歎大漢這經濟發展不平均,而且二十兩就足夠輕鬆取得這開苞權了,千羽禮貌的表示各位謙讓了,帶著姑娘上樓回房,可是那姑娘進房之後第一件事竟然是拔掉了頭上的鳳釵頂在了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小姐不願為妓?為何在此?」
「只因父母早亡,長嫂無德,趁我兄長出門時將我賣進了這齷齪風流地。」這姑娘悲切的哭道:「求大人救小女一命,天下煙花女子何其多,何必逼我呢?」
「無防,多少兩金子夠給你贖身?」千羽推開門叫進了正聽房的老媽媽,這老傢伙還真有興趣:「這位美人我要了,開價吧。」
「呦,這位大爺。」老鴇子手裡手帕輕甩著:「這姑娘我從六歲開始調教,如今剛剛十六歲,正是青春好年華,怎麼也得百兩金子吧。」
「給你。」千羽抬手扔過去兩塊五斤的金子:「這賣身契拿給我,從此這姑娘和你們這裡無關了。」
「大爺,我說至少,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些首飾什麼的不也得花錢嗎?二百兩倒是能讓我捨得把這寶貝賣出去。」這老鴇子真是奸詐。
「你胡說,我前天才被賣進來的。」那姑娘憤怒的說道:「你買我也只出了十兩銀子。」
「無防。」又是兩塊金子出手:「如果你在不把賣身契拿出來,那我就砍掉你腦袋。」
「大爺,那裡話說,看大爺一表人才,這姑娘嗎也是完壁之身,好了,我虧點就虧點吧。」這老鴇子已經樂瘋了,兩百兩黃金這是,在賣幾十個姑娘也有富裕,今天可真是遇到冤大頭了,立刻利索的拿來姑娘的賣身契。
一輛馬車帶著姑娘回歸三十里外的家鄉,這家也實在簡陋,只是小村一草屋,推門進屋,一男一女正在媾和,可是男人並非女人的丈夫,而是她的表哥。
「嫂嫂你。」姑娘大羞:「等我哥哥知道看你怎麼交代。」
「你哥哥死了半年了,我就不能改嫁嗎?」這女人體態風流,可是眉宇之間滿是放蕩,她與自己表哥從小一起長大,山中人少,這男女竟然產生了感情,可是家中窮困,女人被以十兩銀子的聘禮嫁給了姑娘的哥哥,一位老實巴交的客棧夥計,可是沒想到娶回來的嬌妻確不是如容貌一樣,而是一個蛇蠍,以砒霜毒死了丈夫後,又覺得小姑子礙眼,所以將她賣進了妓院。
「她哥哥真是自己死的嗎?」劍輕輕點在了那衝出來的男人腿上,殺豬一樣的哀號刺破了夜空:「這麼荒涼的地方殺個人也不算什麼吧?」
「我說,是我下砒霜毒死的。」這女人抗不住了,可是說出來又如何?隨意的兩根樹枝點出,將兩人咽喉洞穿,一把大火燒了這草屋後揚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