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子老實了幾天後舊病發作,依然是帶著人嘲笑長弓那臃腫的身材,這一切長弓都記在心裡,每天辛苦的挑水,給大家準備伙食,認字練武。
雲仙子發現自己這個小徒弟開竅了,每天能認字上百了,不到一年時間竟然認齊了文字,而且可以自主的讀書,這讓雲仙子很是驚訝,不過看他喜歡看書,弄來了不少前人典籍讓他看,不然他實在跟不上四代弟子的進程,可以說他連龍牙和龍菱都比不上,很多東西都不懂。
轉眼又是一年,天下四大門派,清風,飛雲,五行,天雨四大派各佔仙山,屹立於不同國度,但是為了交流心得,每年都會在年底輪流舉行大會,而且每五年舉行一次盛大的天下修行界者大會,包括妖,魔也盡可以自由參加。
其實那根本就是一場交易大會,讓各門派手中的寶貝可以流通,今年只是小會,只是四大門派來清風山進行為期七天的交流,交易和比武。
長弓雖然做飯不錯,但是他畢竟剛剛九歲,清風派自然不會讓他當廚師,但是長弓自己喜歡去廚房幫忙,跟那些廚師們學習廚藝,現在這些廚師們基本已經趕不上他的手藝了。
人人穿新衣,迎接三大門派弟子,四百多人聚集在清風山上,交易自然是四門主秘密進行,他們自己交易,可是比武就不能私下進行了。
「豬妖?」飛雲弟子中一個冰雪可愛的小姑娘忍不住指著接客的長弓笑道:「比豬妖還肥。」
「雪兒,不得無禮。」
飛雲派主寒冰劍聖白寒冰板著臉訓斥弟子,這小丫頭是白寒冰的後代子孫,而且此女只有九歲,可是已經將寒冰真氣修到了第三層,可以說千年一出的奇材,所以白寒冰對她很是寵愛,雖然訓斥著白雪,但是白寒冰那美麗的臉上確毫無嚴肅,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長弓這形象太胖了。
「堂堂飛雲派主竟然也被表象所迷嗎?」雲仙子臉色鐵青,她很疼愛自己這個胖弟子,雖然人胖,而且笨蛋,資質也差,可這就是被嘲笑的理由嗎?
「雲仙子生氣了?」白寒冰輕輕一笑:「華國公主還是這麼氣性大哦,讓你弟子看到對你形象可不好。」
白寒冰和雲仙子是夙敵,白寒冰身為楚國王族,與雲仙子本為一代人,當年楚滅華,將華國王族斬殺一空,而後雲仙子橫空出世,刺殺楚王族百人,這仇可就結下了。
當年滅國之仇,殺父之恨是兩人之間的仇恨所在,當年雲仙子殺的楚王族為之一空,若不是飛雲山上王族出面,那楚國自亂,但是話說回來,若不是飛雲興風作浪,華也不會被楚所滅,所以這修行界兩大仙子年年都會打上一場。
「我弟子今年九歲,聽說雲仙子的弟子也是九歲,不如讓他們兩個打上一場吧。」白寒冰嘲笑到:「不知雲仙子敢迎戰嗎?或者你是卑鄙的刺客,你的弟子也是卑鄙的刺客呢?」
「你。」雲仙子知道長弓並非練武之材,不過看看那小姑娘年紀並不大,而長弓天生神力,倒也可以一戰:「長弓,去和飛雲的師妹比試一下,不必留情。」
此來弟子中最小的就是他們倆和龍菱了,可是挑起戰火的確是兩人,雲仙子話一出口立刻後悔,她知道長弓連內氣都沒有,武功招式更是不堪,無奈話已出口。
「豬,來讓姐姐教訓教訓你。」白雪躍躍欲試,她並不知道兩人仇恨,不過師傅說話了,那自然要好好打,而且她是個小魔女,最喜歡的就是與人動手。
長弓混到現在連個兵器都沒有,只能用雲仙子的寶劍與之動手,礙於體型,一套優美的幻月劍在長弓手裡實在難看,但是一動手,白寒冰就是大吃一驚。
一般來說胖子行動慢,可是長弓動作如飛,雖然胖,但是竟然比那白雪後發先至,最竟然的是他用劍的方式太過詭異,根本就是當棍子用,白雪以劍封招,確沒想到長弓力大無比,白雪那裡接的住?被這一劍拍出去三米多遠。
如果不是白寒冰出手快,那白雪肯定會撞到身後的樹上,那一條命可就沒了,剛剛還覺得好笑的四大門派笑不出來了,白雪手中劍一看就是靈器,可是被長弓一劍拍彎了,這得多大力氣?沒五百斤根本辦不到。
「雲仙子你手下弟子下手還真有其師之風呢。」白寒冰臉沉如水,立刻取靈藥給那昏迷的白雪治療傷勢,這靈藥就是不凡,吃下藥的白雪雖然沒清醒,但是氣色好了不少,這一條命是保住了。
「劍上無眼。」雲仙子表現的很有風度:「我這裡有本門療傷聖藥,希望白門主還用的著。」
「閣下好大的力氣。」白寒冰起了殺心:「不如由我來教導教導你這弟子如何?」
「我的弟子用的著白門主來教導嗎?若是有意,不如我們來過兩招如何?」雲仙子輕輕一笑:「一百多歲的人了竟然想跟個九歲孩子動手,白門主實在有點,有點哪個了吧?」
雲仙子和白寒冰關係不好,弄的清風派和飛雲派關係也不好,所以兩派弟子彼此仇視,每年都會進行一場生死大戰,經常就有死者出現,可是清風大劍力押不允許傷人性命,畢竟修行界對抗的是妖和魔兩族,憑此時修行界的力量已經是捉襟見肘了,怎麼能自殘身軀?
雲仙子與白寒冰一戰打了三天三夜,突然白寒冰手裡光芒一閃,法寶玄冰錐已經扔出,這法寶最擅長的就是穿人心臟,將敵人凍成塑像。
一線寒光撲奔雲仙子,但雲仙子為清風大劍首席弟子,腰中法寶魔音笛同時飛出,這兩個女人已經下了殺心,而且不是一年兩年了。
眼看兩人已成死局,一青,一藍兩道人影飛出,青色的是清風大劍古劍魂,一手接住了那玄冰錐;而那藍色的人影確是天雨山主冷滄海,抬手已經捏住了魔笛。
「平手。」兩大門主無奈的搖頭:「不必在打了,只是切磋不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