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上交高手。」廿世明點了點頭,說道,「當世的宇宙之主,是位靈魂之主,本來,真正的靈魂之主,是不需要這樣的。完全可以不依靠別人的靈魂,來充實自己的靈魂。但這位靈魂之主在練功的過程中,卻走火入魔。當時差點焦爛而死。想不到他的求生**異常強烈,居然活了下來。這樣一來,便成了一個魔咒,每年必得一定數量的大靈師以上的高手為他的靈魂補充力量。」
「你的意思是,他必須殺死一定數量的人?」陳峰的神情之中,充滿了恐懼。
「是的。」廿世明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們廿氏之中,也曾被上供過一次。但那次,卻異常的僥倖,當時他正需要一個人手,為他做一件事情,我們那位祖先,便非常幸運的被他選中了。因此,便多活了幾年,這幾年之中,他用了我們廿氏的一種秘法,記錄下了在那裡的一些生活。」
聽到這裡,陳峰和陳洪對望了一眼,不由的對廿氏有了重新的認識。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祖先,要知道,單單是想在那種人的身邊活下來,已經是個問題,那位廿氏的祖先,不但活了下來,反而可以有辦法記錄下來。
「那位前輩真的很了不起。」陳峰由衷的佩服道。
「雖然這樣,」廿世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真是可惜。」陳峰歎道。
「不過,那位祖先還是想辦法,把記錄送了回來,他被發現,其實只是被懷疑,因為那種秘法,是一種極為特別的方法。」說到這裡,廿世明看了陳峰一眼,陳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完全可以不必說出那秘法出來,畢竟那是人家廿氏的東西。
廿世明見他理解,便接下去說道:「後來那位宇宙之主,便隱隱覺得不安,開始懷疑我們的祖先,但他查了很長時間,也一直沒能發現。雖然這樣,為了安全期間,他還是殺掉了我們那位祖先。所以,我們廿氏,對那位宇宙之主,還是多少有一點瞭解的。」
陳峰點了點頭,說道:「那麼聞天令的事情,也是那位前輩寫下來的?」
廿世明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那是另一位祖先寫下來,當時那場戰爭激戰之後,基本上人都死光了。我們的祖先後來臨死之前,也用同樣的秘法,給我們留下了訊息。」
說到這裡,廿世明見陳峰眼上充滿了迷惑,看了一眼廿世臣,想了想,說道:「陳國王,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相當重要。我們也相信,以陳國王的勢力,和運氣,說不定會有奇跡。但這畢竟是我們廿家的獨傳秘法,因此,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廿氏,可以利用空氣寫字。」
「利用空氣寫字?」陳峰聽了,幾乎要跳起來,眼睛瞪的老大。
「是的。我們有一種特定的秘法。可以利用空氣寫字。寫成之後,可以催動已經成字的空氣,向我們指定的方向傳來。在一定的年限之內,只要是我們廿家的人看到,一定可以記錄下來。當然了,因為要寫這樣一個字,是很難的,所以,常常一天寫不了幾個字。」
陳峰聽了,一陣冷汗直竄了下來,心想,幸好這廿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然的話,還不定他們家還會有什麼奇門別技呢。這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當然,廿氏兄弟也限於此,對於如何使用空氣的流動來傳遞信息的,這個方法,他們自然是斷斷不肯講出來。
「原來是這樣。」陳峰說道,「所以,你們是知道那位四前輩的下落的?」
「不。」廿世明搖了搖頭,說道,「那位四前輩的下落,可以說人人皆知,又可以說,人人不知。」
「這話怎麼講?」陳峰聽的一頭霧水,睜大了眼睛,望著廿世明道,「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廿世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位前輩性情古怪之極,本來他是飛天雷前輩當中最憨厚老實的徒弟,雖然勢力最強,但其實是那幾位師兄弟當中,最愚笨的一個。正因為他極其愚笨,所以往往比別人更加辛苦,當別人已經睡下的時候,他仍然勤學苦練,每天煉到很晚。這樣一來,雖然靈活性不及其他幾位師兄弟,但根底卻是他最為厚實。所以,在到了狂師極別之後,這個優勢便充滿發揮出來,不是一般的靈活性能比的了。那樣的高手之下,往往是出手致敵,沒有極為高強的靈活性,是萬難躲開那樣的一擊的。」
「廿前輩說的極是。」陳峰由衷的佩服起來,想到自己能混到現在,完全也是靠著一時的僥倖,自己的根基,卻並沒有打牢,這樣下去,真的早晚要吃虧的。因此,廿世明今天說的這番話,可真是捅到陳峰的心窩裡去了。
「因此,飛天雷前輩臨死之前,把那本真寶級靈技便交給了四前輩。哪知,飛天雷前輩剛死不久,四天輩就瘋掉了。」
「什麼?」陳峰大為吃驚,說道,「怎麼會瘋掉了呢?」
廿世明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被人傳了幾個版本,其中一個,說是他的師兄弟因為妒忌他,所以暗裡下了藥。本來想要套出靈技的下落,誰知因為不是同一個人下藥,四前輩竟然吃了兩種藥,結果這兩種藥,合起來,便是一種劇毒的笑魂散。四前輩便瘋瘋顛顛起來。所以,他常常跟個瘋子似的,流浪街頭,不一定會走到哪裡,所以人人皆知,人人不知——每個人都會看到他,但每個人都不能確定,他到底今天睡在這裡,明天還會不會在。」
「是這樣啊。」陳峰聽到這裡,心中真是五味俱全,說不出來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明明只是一種煉法的寶書,是可以幫助人進步的一種工具,卻引起了這番無謂的爭鬥,死傷那樣的嚴重。
「陳國王不要以為飛天雷前輩只是為了奪書而已。」廿世明顯然知道陳峰的想法,因此說道,「自從飛天雷前輩奪得寶書之後,我們明珠帝國的上貢人數,便從每年的三人,減到兩人了。」
「每年!」陳峰尖叫起來。
「當然。」廿世明平靜地看著他,說道,「神鴻宇宙有許多星球組合而成的。每年兩三個人,那宇宙之主,一年365天,也會天天有人的。」
「那不是意味著,一旦達到狂師的地步,便有了被上貢的危險?」陳峰吃驚地問道,「我豈不是也成了名單上的人?」
陳洪聽了,大急道:「峰兒,你在胡話什麼?」
「陳國王沒有說錯。」廿世明淡淡的說道,「說不定你明年便是名單上的人,而且,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一定是——」
「肯定是。」廿世臣說道,「那鄭卷必定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目前是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人。」
「那怎麼辦?」陳洪急得站了起來。團團亂轉,一會兒望望這個,一會兒望望那天,六神無主。
「父親。」陳峰見他疼愛自己心切,趕緊扶他坐下,說道,「父親不必如此焦慮,既然廿家兄弟今天來找我們談這件事,必定有他們的法子,你儘管放心便是。」
廿世明聽到陳峰這樣說,不由的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了廿世臣一眼。廿世臣衝他笑了一下,似乎兩兄弟已經在這不經意之間,已經交換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是的,陳前輩。」廿世明見陳洪仍然放心不下,立刻說道,「我們這樣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正是為了這件事和絕龍門的事。」
「這兩件事有什麼相干?」陳洪望了他一眼,不明所以然。
「這件事,目前說起來,正是一件事。」廿世明回道。
「不錯,不錯。」陳峰已經明白了廿世明的意思,只是有些發愁,「這是唯一的法子嗎?」
「唯一的法子。」廿世明說道,「倘若你不想坐上明珠皇帝的位子,那麼,你是必死無疑,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不是被鄭卷殺死,便是被聖主殺死。」
「好!」陳峰聽到這裡,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來,望著廿氏兄弟,說道,「既然這樣,便準備吧!」
「那麼說,陳國王是同意了?」廿世明問道,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我就算不同意,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陳峰重重的說道。
「的確沒有任何辦法。」廿世明道。
「既然這樣,那麼就只好這樣做了。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其所,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說到這裡,陳峰立刻變得果斷起來,眼睛望著廿氏,「只是此事大成之後,廿氏還要作我陳峰的後盾,我陳峰不求其他,掛個明珠皇帝的名義是無所謂的,但事情,一定要廿氏家族傾力來做。」
「我們就等這句話!」廿氏兄弟大喜,立刻站了起來,一左一右,重重的握住了陳峰的手,說道,「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但這件事——我不必多說,只怕除了陳國王您,其他的人,一概不能參與其中——包括陳前輩您!」
陳洪心有不悅,但見廿氏兄弟一直以來,一直是恭恭敬敬,十分客氣,說到這裡,卻是義正言詞,沒有半點含糊,便拿眼看了陳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