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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09章 第二百六十五章 師父茶 文 / 四座山

    「二公子,我想喝杯茶。」鼴鼠突然轉頭向陳峰說道。

    陳峰愣了一下,倒也沒多想什麼,立刻去倒了一杯茶給鼴鼠。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裡,可能是因為他還沒有習慣於自己二公子的身份,因為自從他轉世到這裡之後,便離開了陳府,一直東奔西走,所以竟然一時忘記了鼴鼠是自己的家僕,自己是不可以替他倒茶的。

    等到陳峰明白這一層的時候,鼴鼠已經接過茶水,一口飲盡,望著陳峰,淚水湧了出來,卻對著陳洪跪了下來:「多謝家主!正如二公子所言,我當年便明白了這件事之後,知道那個人並沒有經過我父母的同意,而是殺害了他們,雖然此後,他們也專心教我雙生門的靈法靈技,但父母之恩大於天,我和弟弟如何還肯在那裡呆下去?」

    「本來想要動手殺了他們,但一來,那裡是雙生門的大本營,就算我們真的殺了那兩個人,也必然無法逃離。更何況,他們也的確真心真意教過我們。我們那時候終於明白,其實雙生門的弟子,基本上都是這樣弄進來了,因為雙生門的要求極為嚴厲,差一點便無法滿足修煉的需要。但雙生兄弟本來又少,父母親也未必會同意,所以,雙生門的人只要看到條件合適的雙生兄弟,必然會如這一般,殺害人家父母,取了人家小孩。」

    「所以,他們嚴厲禁止我們互相交談。總是讓我們獨處一室。等到我們也出師之後,他們便會帶著我們到外面,用同樣的手段,去找自己的徒弟,只要我們被逼迫這樣做一次之後,此後也無法翻身了。」

    「但那次,我和我弟弟早有預謀,不肯殺了那對兄弟的父母,反而設計把他們及那對雙生兄弟逃了出來,並安排在一個秘密的地方。」

    「那兩人大驚,知道我們原來早就知道了自己父母被殺的實情,又怕回去之後,被雙生門的掌門責罰,因此便到處追殺我們。」

    「在一次交手中,我弟弟便被殺害了,我當時其時也已經死了。」

    「幸而當時的陳家主路過那裡,見有兩具屍體那裡,便好心命令家僕把我們掩埋了,在埋的時候,發現我竟然沒死,把悄悄的運回陳府,並改名鼴鼠。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也謊編了我的身世。並在臨死之前,叮囑我,一定不要再說出自己的身世來。」

    「唉——」陳洪聽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鼴鼠道,「既然父親已經叮囑你,不必再說出來了,今天何故要說出來。」

    鼴鼠聽了,忽然激動起來,眼睛望著陳洪,紅了起來:「這個洞裡,所設計的,便是我的那兩位師父!」

    「原來是這樣!」陳峰這才明白過來,盯著鼴鼠說,「原來你早就打到了洞裡,也看到了你那兩位師父留下的標誌,所以便一直沒有出來。」

    「是的,我當時恨不得立刻就動手拆了他,但立刻意識到趙武是趙家的嫡親的長子長孫,如果因為我一時的魯莽,陳家必然要遭到滅頂之災,但我也不敢立刻就出來,到時候,會讓那位趙前輩疑心,所以便一直呆在裡面。」

    「辛苦你了。」陳洪說著,看了一眼陳峰,說道,「你剛才已經敬過師父茶了,現在你師父準備傳你心法,你有信心在多長時間裡學會?」

    「啊?」陳峰此時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倒的那杯茶,原來是鼴鼠故意那樣做的,他望了一眼鼴鼠,說道,「難道你真的想教給我?」

    鼴鼠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注意二公子已經多時了。自從二公子出生到現在,我就一直在留意,因為二公子有某些方面,居然跟我有很相同的地方。但不知為什麼,二公子開始的時候,進展極其緩慢。但我卻看到二公子的心法跟別人不同,就算我們不是雙生兄弟,二公子也應該可以做到。」

    「這個,你不是胡說吧?」陳洪聽到鼴鼠這樣說,非常的意外。

    「陳家主,我怎麼敢在這件事上,胡說八道呢?」鼴鼠正色道,「我只所以要苟活於世,就是為了要找到傳人傳下去,另外——」鼴鼠說到這裡,突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只要能傳下去,便好了。」

    「我明白了。」陳峰突然說道,「我會達成你所願的。」

    鼴鼠聽了,眼睛裡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出來:「二公子!」

    「但我不會做得更多。」陳峰簡單地說道。

    「是,不需要更多。」鼴鼠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冤有頭,債有主。」

    「你們在說什麼?」陳洪見兩人突然說了些著天不著地的話出來,自己愣在那裡,倒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說什麼。」陳峰跟陳洪微微一笑,說道,「父親,我跟鼴師父出去一下。」

    「嗯。」陳洪明白了,鼴鼠已經決定傳給陳峰靈法靈技,而陳峰也決定要學了。自己便不好再說什麼,不管怎麼說,陳峰多學一樣,總是好的,只是有些擔心,這畢竟是雙生兄弟才能修煉的法門,陳峰不知道能不能行呢?

    看陳峰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堅定,似乎完全沒有問題,自己的那點擔心,也只好生生的憋了回去。

    兩人找到另外一處崖洞,躲了進去。

    「便在這裡吧。」鼴鼠說道-

    「嗯。」陳峰說完,立刻重重的跪了下來,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這個不敢當!」鼴鼠見陳峰居然在自己面前跪了下來,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去接他,但無論如何也攔不起來,陳峰還是按照三跪九叩之禮,給他行了拜師禮。

    鼴鼠立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兩行熱淚不停地往下落著,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活在這個世上幾十年,原以為一切都成了泡影,想不到,卻在自己已近百年的時候,收到這樣的一位國王的徒弟!

    「師父。」陳峰行完了禮,便不用鼴鼠再扶自己,立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望著鼴鼠正色道,「這樣,師父才可放心傳我靈法靈技,此時我便只是師父的徒弟,出了這裡,我才是國王,是鼴鼠的二公子。」

    「好,好。」鼴鼠激動的熱淚盈眶,說道,「多謝二公子!」

    「師父,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峰兒便可。」

    「峰兒——」鼴鼠叫了一聲,立刻哽咽起來。

    「好了,師父。」陳峰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心想,這老頭兒,真是太容易激動了,他在自己府上呆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他現在的表情這麼多,變化這麼快,印象中,他一直那麼板著個臉,不跟任何人說話,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只管一聲不吭的呆在自己屋裡,自己吃飯——他一向在陳府是單獨開飯的。從來不跟任何人在一起,也沒見過他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鼴鼠說著,立刻先把自己家傳秘法傳給了陳峰。原來,這種秘法,只有勢力夠了,卻是不行的,而要有另外的一種意識要注入自己的眼睛裡。好在陳峰的勢力已經足夠,此時的魂器,已經自行修煉到非同一般的境界,眼看著鼴鼠一遍遍的講習著練習的門路,一面註解著要點,陳峰只覺得自己的體內已經如三江五海一般的沸騰起來,等到鼴鼠講到天亮的時候,陳峰的眼睛裡,已經透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來。

    鼴鼠見到陳峰的眼睛,吃了一驚,半天沒敢說話。

    「師父,怎麼了?」陳峰見他神態有異,趕緊問道。

    「你,你現在便會了嗎?」鼴鼠有些結巴,取出一張紙來,鋪在一張石桌上,開始寫了起來,寫完之後,取走了紙,叫陳峰過來。

    陳峰看了一眼,已經明白他寫的是什麼了。

    「你便念一下,我聽聽。」

    「我——」陳峰神情複雜的看著鼴鼠。

    「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法本來就跟別人不同,所以,儘管你在小的時候,便一直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但我終是相信有一天,你會與眾不同的,只是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會怎麼的與眾不同,現在看起來,原來是這樣:只要別人教過的,不需要太多,你便完全可以吸收進去,這樣的造詣,便不是後天努力的結果出來的,這是多少人,一生想求也求不到的。」

    「是,」陳峰見自己身帶魂器的事情,已經被鼴鼠看破了——雖然鼴鼠並不知道,他的腦裡有一種叫做魂器的東西,可以迅速的把自己聽到的,看到過的靈法靈技轉化為己有,對鼴鼠來說,他只是一個天才而已,是腦海裡注定所有的一種東西,但他到底是明白了自己不同。「我的確比較容易接收一些。剛才師父在這裡寫的便是:國王拜師,師出僕門,情泣天下,淚震五嶽。」

    鼴鼠聽了,沒說什麼,只把那張紙在石桌上重新的鋪了下來。陳峰看了一眼,果然便是自己念過的那幾句話。

    「天亮了,我們先回去吃飯,然後跟父親和那位前輩打個招呼。」陳峰說道,「今天夜裡,我們再來此地,學習如何拆去那道機關。」

    「好。」鼴鼠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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