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什麼想法?」陳峰微笑著望著趙夫乙,說道,「是打算投降呢,還是打算去尋華蓋,回來復仇?」
趙夫乙望了望陳峰,又望了望自己的四周,已經空無一人,全是陳峰的人了。
趙夫乙望著陳峰,望著周圍的人,狠了狠心,說道:「不瞞你說,對於陳公子來說,小的並無多大把握,小的身家性命,陳公子自然可以取去,但小的並不能就追隨於陳公子。」
「好,你走吧。」陳峰揮了揮手,向趙夫乙說道。
趙夫乙聽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望了望陳峰,卻見陳峰一臉的淡然,揮了揮手,令人讓開路來,讓他走。
「國王!」有人叫了起來,上前一步,準備取趙夫乙性命。
「閃開!」陳峰厲聲叫了起來,向那人罵道,「我說的話,難道可以不算了嗎?」
眾人聽了,立刻替趙夫乙讓出一條路來,任他離開。本來還有人抱有希望,認為陳峰不過是欲擒故縱,因為以陳峰的勢力,就算他走出一千米去,陳峰也完全可以輕取他的首級。
然而,直到趙夫乙已經完全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陳峰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眾人不解,眼望著陳峰。
陳峰卻揮了揮手,說道:「進省府!」
「是!」上萬名將士齊聲歡呼起來,立刻舉兵進省府。
名閣省省府,是座地勢十分顯要的城市。此處的地勢,幾乎可以高出利亞城有五十米之多。而且此地的山勢十分顯要。因此,利亞城的居民們,立刻有秩序的安排下來。
「大哥。」陳峰此時看到陳劍,見他已經長出鬍子,顯得有些老了,然而,看上去,卻更加英俊瀟灑。
兩兄弟緊緊的抱在一起,不說什麼,各人已深知對方要說的是什麼。
「二弟。」陳劍輕呼一聲,陳峰這才想起來,此時還有許多旁人在場,此時兩兄弟如此親熱,倒未免顯得冷落了別人,因此立刻回味過來,吩咐人立刻準備酒菜上來,酬勞各路人馬。
「小的張明在此借花獻佛,敬國王一杯,祝國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名喚作張明的說道。
「好,也希望你們可以更進一層樓!」說著,陳峰便命人去名閣省府取了一些靈法靈技過來,一一分散下去,說道,「各位這次立下汗馬功勞,陳峰無以為謝,便以這些靈法靈技權表謝意,希望你們不要介懷。至於軍費,」陳峰看了一眼金順來,金順來立刻命人端出一個盤子來,走到每位將軍的面前,說道,「一些小小意思,不足掛齒,還望不要介意才好。」
有人早已打開,發現數額已經遠遠超過自己想像,又有靈法靈技在手,更是喜出望外,一齊說道:「陳二公子但有所命,必當從之。」
「好。」陳峰眼望著他們,心情高昂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今晚便不醉無歸。」
陳峰果然喝的爛醉如泥,晚上和陳劍抵足而眠,足足睡到一個通亮。
早晨起來時,已是中午。陳劍早已起床了,此時看陳峰醒了過來,微微一笑,說道:「你居然可以睡得這麼香,我都不好意思吵醒你。」
陳峰揉了揉睡松的眼睛,沖陳劍笑道:「拼的時候,自當盡全力而動,睡的時候,便可以痛痛快快的了。」
陳劍聽了,便無端的羨慕起自己的兄弟來,他好似便一直如此,從來不會把什麼事放在心上。
「我要先帶兵回去了。」陳劍臉上嚴肅起來,說道,「此時舉事,已經顯示出強大的勢力來,然而,長途漫漫,更應該加緊訓練。」
陳峰聽了,望了望陳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之言甚是,只是大哥也要保重身體,不要過於辛苦了。對士兵的要求,雖然可以嚴格,但其他方面,要好一些,如果是資金上的不足,儘管開口向我要。」
陳劍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不成問題,他們的家族,已經得到了相應的地位,他們已經十分的滿足了,將來有一天,倘若那些人真的膽敢向我們陳家挑戰,我們的陳家兵,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嗯。」陳峰望了望陳劍臉上的剛毅之色,越發欣賞。
陳劍便立刻向陳峰告辭,其他的將領們也各按原路返回。
陳峰便立刻取而代之,代替了趙夫乙的省長之職,派人飛馬向水前輩報告了此事,請他做好準備,預備放水。
也發佈出號令,立刻命人通告下去,全省的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各各把老少細軟收拾停當,按區域的劃分,立刻到達指定的山頂上。凡有建築才能的人,一律以高出平常十倍的價錢,立刻大面積的建築簡易房屋。因為這事個攸關各人性命,因此,雖然有些人不會拿到貨幣,卻仍然前去幫忙,所以居然在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裡,已經全部處理妥當。
陳峰便吩咐老幼,立刻登上山頂的房子裡,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允許下山。山上已經備足了糧食,以供他們的生活。
「好,」陳峰見全部安排妥當,立刻起身,親請水前輩到了省府,見水前輩剛一落座,便立刻說道,「水前輩,眼下萬事具備,只欠東風,這些兵馬,現在全部交給你出安排,只要能解決了這一場的災難便好。」
「嗯。」水前輩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這樣,還是不夠的。」
「啊?」陳峰吃了一驚,望著水前輩,說,「難道還不可以嗎?」
水前輩搖搖頭說道:「只解決了名閣省一省之內,自然不可以,必須要在歸陽國內,打通一條運河,使所有的積水,都可以流入海口。」
陳峰聽了,半晌無語。過了良久,才對水前輩說道:「我知道了,前輩便請先行處理名閣省的事情,天香省也屬於我的管轄範疇,而且離此地不遠,鄰近名閣省,我即刻派人前去父親處,讓他派人來與您接洽,看看如何安排——這些事,便由前輩多費心了。」
水前輩聽了,便點了點頭,逕直離開,到自己的水司府去了——水司府是陳峰剛剛為他選擇的一座辦事的府弟,花重金買下了一位上品貴族的府第,一來做為水前輩暫住之用,二來也方便他開會辦事。一些有治水以經驗的高手,此時也大多住在這卒府第,大家可以通宵達旦的商量事情,利於早已救人們於水患之中。
陳峰也立刻派人前去天香省知會陳洪,讓他派人做好準備,立刻讓天香省最有經驗的治水管事,到水前輩這裡來報道,商量兩省的治水工作。
一切比較順利。
各地的雪已經開始融化,水前輩親上前線,督促日夜開工,終於完成了從天香省到名閣省,流通海口的大運河,於是,天香省和名閣省的水勢,便得到了大大的緩解。
各省見此情景,早已按壓不住,紛紛派人前來聯絡陳峰,想要陳峰幫忙。
陳峰徵詢了水前輩的意見,立刻歸陽國的八省五十二城,竟然來了十之**。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把陳峰當成國王一般。因此,各城城主,各省省長,竟然親至陳峰處,表現得十分恭敬,倒一時令陳峰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國難當頭,也由不得他不好意思,便立刻安排各處人員,緊急處理雪洪之事。
自上而下,齊心協力,終於一條繞國三水十八灣的大運河成形了。
望著已經融化的雪,滾滾的向海口方向流去,陳峰站在河壩上,臉上呈現出喜悅的神情,看了水前輩一眼,說道:「前輩辛苦了!」
水前輩臉上帶著疲憊和不堪,為了這條運河的通行,他可是事事親為。
「我可以回去了。」水前輩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還請陳公子麻煩海之鷹送我回海地。」
「前輩先在此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再行回去也不遲。」幾個月的交往下來,陳峰對水前輩竟然有了依依不捨的感覺。水前輩又何嘗不是如此?奈何他是久居海地,已經習慣了海地的生活,既然水患已除,自己自然再無留在這裡的必要。
「陳公子委派海之鷹送我回去,倘若他日有事需要幫忙,陳公子只需讓海之鷹前去,我即刻便來。」水前輩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道,「你這邊,事情才剛剛開始,我也正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先回去好了。」
陳峰自然明白他說的「事情」是什麼事,因此,點了點頭,望著水前輩,說道:「還望水前輩保重身體,陳峰他日會親至府上拜謝。」
「陳公子有事去便罷了,拜謝兩字且就莫說了。」這些日子以來,水前輩對陳峰已經十分欣賞,知道他並非年少輕狂,而是心繫天下之人。所謂的名利之事,於他根本毫不相干,因此十分欣賞,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意味深長的說道,「倘若明珠大陸並不適合陳公子,只需直去我處便可。」
陳峰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因此十分感激,說道:「他日定去拜會。」說完,便向天招手,令海之鷹過來,撫摸著海之鷹的脖頸說道:「便麻煩你送這位前輩回去,一路之上,可要安安穩穩,不必太急。」
海之鷹點了點頭,便落了下來,由水前輩坐好,向天一聲嘶鳴,果然緩緩的升了起來,向天際慢慢的飛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