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沒有接著說下去,只用兩句哼哼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但這個表示已經讓陳峰大跌眼鏡了:他果然知道蘭家的底細!他既然知道蘭家底細,那麼,是不是他就是蘭家的仇人呢?想到這裡,陳峰突然靈光一閃:他決不是蘭家的仇人!如果他是蘭家的仇人,那麼,早就會對蘭家下手了,何必要一等再等?而且蘭傑也再三說明,仇家此時仍然沒有確切的消息,知道自己是女人,所以久久沒有下手。要知道,想要動蘭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任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那麼,老伯,」陳峰突然靈機一想,說道,「我可跟你打個賭,如果蘭家有男丁,你便要放我走。如果蘭家沒有男丁,我就永生永世留在這個洞裡,決不出此洞一步,如何?」
「哼哼,想要騙我嗎?」老頭兒瞪了陳峰一眼,說道,「你以為我很容易上當嗎?你可千萬不要說你就是蘭家的男丁,那樣做,我會吃掉你的。」
「我肯定不是。」陳峰知道此人完全瞭解蘭家的底細,因此並不想瞞他。
「很好,這就可以了,你還想賭什麼?」老頭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難道蘭傑那丫頭鼻子果然已經女變男成功了嗎?」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說,「我倒不是不相信蝕那老傢伙沒這本事。但就算他真的有那本事,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做成的,要想完全從一個女人變成一個男人,沒有幾十年的時間,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蘭傑為這事已經付出了十幾年的時間,但想要成功,也並不是現在就可以完成的。」
「那麼,」陳峰微微一笑,說,「你是不相信的了?」他說話的意思,完全是說蘭傑不會變成男人的事實,但其實心裡卻在想:這老頭兒好像還並不知道小小少主已經出世了。
「我不信。」老頭兒哈哈大笑,「我們就賭一把好了!」
「好!」陳峰說道,「老伯可不能欺負我後生小子。」
老頭兒白了陳峰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令陳峰很無奈的說:「你身上有什麼令我好欺負的嗎?」
陳峰心說,果然沒什麼東西值得這老頭兒下本錢。因此臉上微微一紅,說:「雖然我身上沒有什麼本錢,但我肯定會贏。」
「為什麼?」老頭兒白了陳峰一眼,說,「難道你是那蘭其成小子的私生子?」
陳峰聽到老頭兒對蘭其成不但直呼其名,而且竟然叫他小子!陳峰對這老頭兒的身份來歷極為吃驚了!
因此說話間便倍加小心翼翼:「那麼,老伯有什麼想法?」
老頭兒嘿嘿一笑,說道:「我倒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想法。只不過人老了,很怕孤單,如果你輸了呢,從此之後,就要一直住在我這裡,一直陪我到死。」
陳峰聽了,臉上顯出一種難看的表情來:這老頭兒,難道這山洞裡很舒服嗎?竟然讓我一直在這裡陪著他等死?
不過,眼下似乎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陳峰只好點頭表示同意。反正他已經勝券在握。
老頭兒見陳峰竟然同意,倒是十分吃驚,居然問了一句:「你確保蘭家有兒子嗎?」
陳峰剛要點頭,突然想起來,瞪著老頭兒說:「你不是說蘭傑不是兒子嗎?我要好好想想才行。」
老頭兒愣了一下,急急地說:「不行,不許反悔!」
「不許反悔就不許反悔。唉——」陳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雖然我是男人,到底也是不能反悔的。」
「哈哈,那就好!」老頭兒似乎十分得意起來,說,「我去替你弄張床去。」
「慢著,老伯。」陳峰悠悠的說,「老伯已經多久沒去過蘭家了?」
「哦——」老頭兒想了一想,「有五年了吧?我上次閉關練功,整整五年沒去過了。」
「哦,既然這樣。」陳峰說道,「那麼,你跟我一起出去找找蘭家那小少主怎麼樣?」
「小少主?」老頭兒吃了一驚說,「你不要說蘭其成那小子還能再生!上次他明明已經徹底的完玩了的,除非服下玄武魔核,不然的話,做夢都不要想他會再生的!」
「唉,人哪,真是什麼都會發生啊。」陳峰似笑非笑的對老頭兒說,「老伯,我的要求呢,就是蘭老爺如果果然再生了,你呢,就要一直陪著我一這個明珠大陸上閒逛,怎麼樣?」
「呸!」老頭兒狠狠地啐了陳峰一口,說,「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我程老爺為你當保鏢嗎?也不打問打問,就敢說出這種話來!就算是蘭其成那小子也沒這膽子!」
陳峰輕笑著:「本來嘛,既然有賭,必然有來有回,不能只限我的賭注,你什麼也沒有啊。」
「你已經吃下我的水聖果怎麼算?」老頭兒白了陳峰一眼,「那可是已經有兩千年的極冰深水聖果了!吃下那個水聖果,本來我可以再提高一個層界的,現在又要耗費我五百年的功力了,白白的耽誤了我五百年!」
陳峰原想不到那幾枚小小的水聖果竟然有如此之大的魔力,因此大為吃驚,瞪著那老頭兒。那老頭兒卻一臉的不屑,看著陳峰說:「算了,你今天就說說吧。蘭其成那小子是怎麼又生下個臭小小子的?」
「當然正如您老人家所說的,蘭老爺已經服下了玄武魔核了。」陳峰輕描淡寫的回答說。
「真的?」老頭兒大為吃驚,說道,「你可別逗我玩!」
「小子自然不敢拿這種事逗老伯玩兒,我現在就是急急的去尋找那小小少主,再遲了,只怕那小小少主就沒命了!」陳峰此時不知道那小少主性命如何,十分著急。
「哦,那好,那好,是誰膽大,居然敢把蘭家的小少主奪了去?」老頭兒得意起來,「想不到除了我程老爺之外,也算有膽大的了,哪天我程老爺倒要去好好的會上他一會!」剛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瞪著陳峰,說,「是蘭傑帶了去?」
陳峰點了點頭。
「你他媽的不早說?」老頭兒突然勃然大怒,瞪著陳峰說,「還不快滾!」
陳峰不知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居然的變化,因此立刻提腿就往外跑。想不到那老頭兒也緊緊的跟了上去。陳峰自然不想多問什麼,他心想,這老頭兒如果跟著,到是自己多了幾分平安,因此提腳就往西南方向跑去。
下山的速度已經很快了,眼下的陳峰體力遠不及之前了,所以儘管他已經認為自己盡了全力了,卻仍然遠遠不行,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的了。那老頭兒看了,極為不耐煩的模樣,一把拎過陳峰來,把他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立刻如飛一般的向前飛奔而去!
陳峰只覺得自己如騰雲駕霧一般的,風嗖嗖的從自己耳邊飛過,竟然無法睜開眼睛,只好閉上眼,任那老頭兒飛行。
老頭兒突然慢了下來,陳峰睜大眼睛一看,見已經到了山腳下,便立刻從老頭兒身上跳了下來,直往那座高高的樓層奔了過去。
「少爺,您找哪位?」立刻有一名龜奴跑了過來,上前問了陳峰。
陳峰愣了一下,這才記起什麼來,立刻在龜奴面前重重的甩下一袋金幣,冷冷的說:「有一位少爺帶著一位小朋友,可是住在這裡?」
「請問,你跟這位少爺是什麼關係?」龜奴雖然十分想要得到這袋金幣,卻仍然十分敬業的查問。
「那是我兄弟。」陳峰眼睛一轉,說道,「因為跟我弟媳婦兒鬧了點彆扭,所以帶著孩子跑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龜奴哧哧的笑了,說道,「怪不得那位少爺總是不停的看著孩子歎氣呢。」
「是嗎?」陳峰聽了,臉色大變,「那孩子在哪兒?」
「在南廂房。」龜奴剛說話,才要好心的帶著陳峰過去,陳峰已經飛也似的奔了過去了。老遠見到南廂房的門緊緊的關閉著,一腳就把門踢了開去。
「啊——」突然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陳峰立刻就看到一個衣著零亂的女人從床上急急的爬了起來,一面伸手把一個小小的嬰孩抱在手裡。睜著恐怖的眼睛看著陳峰,結結巴巴的問:「你是誰?」
「把孩子還給我!」陳峰看到那女人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一顫一顫的,晃得人眼花,跟她手中的嬰兒一般的雪白無比。立刻強行**住自己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興奮,伸手去搶孩子。
那女人哪裡是陳峰的對手?孩子立刻就掉入了陳峰的手中。
「把孩子還給我!」女人尖叫起來,立刻拼盡全力大叫著。
從後面進來的那老頭兒悶哼哼的說了一句:「真吵。」只見他手往那女人臉上輕輕的揮,女人立刻暈了過去,倒在床上。
「女人真的麻煩。」老頭兒掃了床上那女人一眼,說道,「長得倒是挺白的。」然後看著陳峰手上的那孩子,說,「這便是蘭其成的私生子?」
「是正宗的小少主。」陳峰翻了他一眼,說道。
「也差不多了。」老頭兒倒十分輕鬆的說,「反正苗石青也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自然這小子就是野種。」
「啊?」陳峰瞪了老頭兒一眼,說,「你又在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