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扯了幾塊布,讓她們各自蒙了起來。顯然華蓋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來,所有的武士都是蒙面的。因此這樣一來,倒也令自己方便多了。
「什麼人?」有人低聲吼道。
「自己的。」陳峰伸手展現了一下飛鷹標誌。那人見了,沒再吱聲,轉身去查看別處去了。
「後面有出去的路嗎?」陳峰問香草。
「有一條小路。」香草說道,「但那條路口已經被封住了。」
「哦。」陳峰聽到香草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忽然心生一計,向芷萱香草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閃開一些,然後低吼一聲:「冰火旋風之火旋風!」令出風行,只聽哧的一聲,火光沖天而起!灌木林忽然劈哩啪啦地響了起來!
火光一起,銀月樓立刻混亂起來。
「有刺客!護駕!」亂糟糟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趙弧的護衛隊果然不是蓋的,剛才因為被偷襲,所以失去先機,但見火光一起,眾人都有了準備,立刻知道發生了大事,只聽哨聲齊起,忽高忽低,似乎在傳達不同的含義。
同時火光四起,畢竟此處是趙弧的範圍,護衛隊大批湧來,王宮內的御林軍見到信號,也立刻向銀月樓趕了過來。
片刻間,慘叫聲連起。火光之下,刀光劍影,飛血流柱,此起彼伏。
陳峰見勢起,低聲吩咐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不要亂叫起來!」
香草和韓芷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正在此時,忽見一行人匆匆走了過來,前面分明就是國王的護衛隊,後面幾個人雖然也穿著護衛隊的服裝,陳峰卻眼尖的發現了趙弧!
一定是去暗道了!陳峰一驚,向兩個女人使個眼色,叫她們跟緊自己。
護衛隊果然進了後院一個房間。陳峰等了一會兒,見半天沒有動靜,便立刻衝了進去:房間裡已經空空如也。
「暗道就在這裡。」陳峰說到,「趕緊找找看。」
香草和韓芷萱立刻找了起來,陳峰也四下裡打量,沒發現任何問題,所有的地面都踩過了,沒有一處是空的。
「真是奇怪。」陳峰著急起來,只怕不多時,這裡也會有人趕過來。
「媽的!」陳峰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句,揚手把一張桌子丟在對面的牆上,忽聽牆嘩的一聲,有了動靜。
陳峰大喜,立刻奔了過去,一把拉開牆上的一副仕女圖,果然見牆上有一道縫隙,分是是剛才被陳峰擊中的地方。
陳峰見了,把牆上看了一下,見除了掛仕女圖的一顆鐵釘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便伸手去拿那鐵釘,那鐵釘果然有些古怪,陳峰用力一轉,只聽一陣嘩嘩聲,牆面竟然開了!陳峰大喜,往下一看,果然有一處暗道!竟然如此隱秘!
「快來!」陳峰招呼兩個女人下來,暗道沒有光線,陳峰使出一成的冰火旋風之火旋風來,暗道便有些光線了。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終於發現開發始向上走了,陳峰知道出口已經快到了,示意兩個女人小心一聲,千萬別出聲,便一個人向前走去,盡量離她們更遠的距離,避免萬一被前面的人發現,可以及時動手。
居然沒有任何動靜,可見趙弧一行人只顧忙著往前趕路去了,根本顧不得後面會有人跟蹤。因此陳峰輕而易舉的找到出口,發現出口竟然隱藏在一座山洞水下。好在陳峰並不怕水,他知道韓芷萱也是不怕水的,便立刻拉過香草,從她衣服下用力扯下一塊碎布,把香草的嘴堵了上來。
香草雖然並不明白陳峰要幹什麼,卻無端的相信他舉傷害自己,因此並沒有多問。
韓芷萱自己浮了上去。
陳峰隨後拖著香草上了岸。
韓芷萱替香草取出口中的碎布,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香草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道:「總算逃了出來。」
陳峰忽然噓了一聲,叫她們別吱聲,香草立刻閉了嘴,果然就隱隱的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在這裡,千萬別出去!」陳峰說著,使出輕水流步靈技,悄無聲息的向前滑了過去,剛到洞口,就聽到有人桀桀的笑道,「趙弧,你自己讓出來吧。」
趙弧冷冷的笑了一下,說:「有本事的,自己過來取了去。」
「何必呢?」那人說道,「這樣一來,很傷兩家和氣,你乖乖的讓出來,仍然可以保全家世襲盛世貴族的好處,如果非要自取滅亡,那麼整個家族也保不住了。」
「我姓趙的雖然沒什麼本事。」趙弧冷冷的說,「不過,既然是靠本事取下來的國王位置,自然也希望別人有這個本事,在擂台之上,正大光明的取了去。」
「哈哈,趙弧!」那人大笑起來,「飛鷹王既然想動手,自然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哈哈,所謂的飛鷹王,自然是因為功力並沒有超過我,或者說,他沒有那個自信能超過我,所以不敢輕易挑戰。才會有這種卑鄙的手段!武老前輩本是世外高人,五十年前已經金盆洗手,聲稱從此之後,絕不再涉塵世一步,永不插手世間俗事,想不到今天夜裡,卻來為難一個小輩,並且為虎作倀,跟一個逆反的人同流合污。倘若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武老前輩可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趙弧言之鑿鑿,聲之切切,令武向後退了一步,臉顯愧色。
「武前輩只要肯放手,趙弧決計不會將今晚之事宣揚出去,以保武前輩之名。」趙弧見武已經動心,立刻說道。
武聽了,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已經遲了。不必再說了,我們只管手底下見真章!」
「武前輩難道仍然在糾結那件事嗎?」趙弧叫了起來。
「不必再多說了!」武忽然狂怒起來,左手起掌,陳峰只見一道凌厲的棕色光波向趙弧衝擊過來。趙弧似乎全然不知,竟然沒有任何防備!
陳峰暗叫一聲:完了。便可武突然強硬的收回手去,對趙弧說:「不必手下留情,儘管出手吧。」
趙弧搖了搖頭,說:「無論如何,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想殺便殺吧。」
武臉上變了變色,突然發狠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便再次出手!
陳峰原以為趙弧這次必然接招,哪知趙弧仍然閉目等死!眼見著那道棕色光波已到眼前,趙弧沒有半點反應!
只聽刺刺現的聲音,陳峰以為趙弧已經中招,卻發現武竟然再次強硬的收了回去,瞪著趙弧說:「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我決不會再客氣了!」說罷正在再行出招,哪知,只聽趙弧一聲斷喝,大叫一聲:「好!」便立刻一招天雲變向武擊了過去!陳峰眼睜睜的看到一股強大的藍色之光向武擊了過去!
武顯然沒想到會突然發生如此變故,急急出手,棕色光波的威力卻已經大減!——前兩次強硬收回已然自傷,這次又是猝然間出手,自然威力大大減低!只見兩波兩交,藍色光波彭然有聲,棕色光波雖然強行接住,卻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正在此時,只見趙弧目現凶光,雙手忽變,大喝一聲:「破天決!」
陳峰便見到藍色光波驟然間跳了一下,立刻分成幾股,向武射了過去!陳峰見藍色光波竟然可以分前後之序,依次攻進!
武見了,臉色慚然,一面拚力抵抗,一面說道:「原來,你竟然欺騙了整個歸陽國。」
「哼哼。」趙弧冷笑道,「並不是我欺騙了整個歸陽國,只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太看輕了我而已,區區幾個女人,就可以讓我失去力道嗎?人各有各的武力,大多數人是陽力,偏偏我是陰力。既然是陰力,自然應該借助於女人力量才能達到更到一層的武力。」
「原來是這樣。」武黯然道,「大家都誤會你了。」
「哼哼。」趙弧道,「我是憑武力正大光明的取得國王資格的。為什麼偏偏要有那麼多人等不及呢?我現在在位時間已經二十三年,再過七年,便可正式比賽了。何必如此著急?」
武不再說話,全力出擊,陳峰見他不過是三角靈陣,陣法變化卻是奇快無比!只見他操縱的陣角忽強忽弱,忽上忽下,完全配合著手上的靈技!
天,陳峰暗歎,如果剛才不是強硬回收兩次棕色光波的話,憑武的武力,只怕此時趙弧不死也得受傷了!可那趙弧竟然也敢如此之膽,竟然在對手面前,生死之搏之際,兩次慨然等死,倘若武不是生生收回的話,趙弧已經斃命!
陳峰不懂其中道理,只見兩道光波時而糾纏,時而分開,時而互相爭鬥,發出裂裂的聲音來。半空中似有響雷擊過。
漸漸的,趙弧已經顯出體力不支來,高手相鬥,除了武力上的高低,體能上的高低也是很大的。一般的武士比鬥,不會出現生死立決的情形來,然而高手之間,只一個氣息時間,立然就能決一生死!哪怕其中一方想要認輸也是妄然,根本不可能收回!
武雖然自傷了兩次,又被趙弧突襲一次,然而時間一長,立刻顯出他的優勢來,趙弧想要速戰速決的希望破滅了。武竟然使用了纏字訣,令趙弧無法再次得手!
「喝——」忽然一聲綿綿的氣力從趙弧口中呼了出來!驟然間,陳峰發現趙弧的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