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番,如此三番,陳峰被牛占山折騰到第七天之後,終於覺得全身極為舒暢!陳峰大喜,覺得自己體內的冰火兩重天似乎完全融入了體內!
牛占山再次為陳峰煮了一天之後,終於把陳峰搬了出來,替他擦乾淨身子,放在床上,歎了口氣,說道:「小子,保重!」
陳峰似有感應牛占山這次是要真的離開了,張嘴說話,說不出來,想要伸手去拉,卻好像並沒有抓到什麼。
陳峰正難受之際,忽然嘴裡被塞進一物,接著後面被狠狠的打了一下,那東西立刻滾進自己小肚裡,一會兒,陳峰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屋裡早已空空蕩蕩,牛占山不知去向!
「師父!」陳峰正在叫出口,卻想起一事來,立刻閉口不言,只在心裡叫道,師父,師父!原來師父一直給自己含著閉氣藥丹,原是為想陳峰說話。陳峰和李霸天這場血戰之的一,不知要引起多少血雨腥風,更不知要捲入多少是是非非?而牛占山從小聆聽教導,自然不想參與這些戰事當中,奈何陳峰肯為自己捨命相救,從雷包天手中救下自己性命,因此牛占山又不忍心不管不問,只好如此辦法,本來此甚是難辦,只怕府中人多嘴雜,不知何人會走露風聲,哪知應厥原是為個老狐狸,竟然看穿了牛占山的想法,大膽丟下陳峰一人在這裡等他!
經過七週期的氣息運轉,此時陳峰已經是衝破靈士階段,到了大宗師初段!
想不到我小小年紀就可突破大宗師!陳峰想著不免心中得意起來,立刻起身出門,門外的武士見陳峰竟然神情氣爽地走了出來,暗自心驚,疑為天人!
「老城主和我兄弟他們都在哪裡?」陳峰問道。
一名武士立刻慇勤的說:「正在老城主府候著陳城主甦醒。」
「嗯,」陳峰點了點頭,「我去看一下。」
「城主要不要轎子?」那名武士為了巴結陳峰,趕緊說,「陳城主身體剛剛復元,只怕走路辛苦,不如小的去請一頂轎子過來,送陳城主到老城主府?」
或許是那名武士話說的太多了,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陳峰已經不見了。原來陳峰早不耐煩他說的放在,已經拔足向老城主府裡衝了過去。
「二弟!」陳劍首先看見陳峰,立刻站了起來。陳辰聽到聲音,顧不上和應雲貧嘴,向陳峰面前撲了過去,大叫一聲,「二哥!」
「哼。」想不到那應雲兒見陳辰如此行為,冷冷一笑,說,「我原以為那孩子已經長大了,原來還只是個三歲娃子!竟然如此哭哭啼啼,惹人笑話!」
陳辰白了應雲一眼,氣呼呼的站在旁邊,不再吭聲。
「二弟,已經沒事了吧?」陳劍看陳峰的模樣,知道已然無事,但仍要陳峰親口確認,才肯相信。
「大哥,已經沒事了。」陳峰大笑,說,「大哥和三弟要抓緊時間修煉,不要被我落下太遠!」
「哦,哦,」陳劍喜道,「原來是二弟又進了一層,難道已經是大靈師了嗎?」
陳峰含笑不語。
「父親知道了,一定會開心不已的!」陳劍大喜,對陳峰說。
陳峰聽了,半喜半憂,對陳劍說:「請轉告父親,我暫時不能回去,如今在這裡闖下大禍,連累了父母兄弟,陳峰只怕日後後患無窮。」
「怎麼會是後患無窮呢?」正說著,華蓋突然進來了。
「華省長何時到了龍鳳城?」陳峰想不到居然會在此地見到華蓋,大喜過望。
「我來了已久,只是你睡得香,不敢打擾。」華蓋嘿嘿笑道,看著陳峰,心下突的一冷:想把這小子收為已用,看來是越來越難了,這小子的功力上升如此之快,只怕日後非但是自己人,反而是對手了。
陳峰見華蓋臉色有變,心中也是有些疙瘩,但仍然對華蓋說:「陳峰多謝華省長來,如此已經全沒事了。」
「事情還在後頭呢。」華蓋冷冷地說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陳峰聽了,知道華蓋在說什麼,便不吱聲,靜待華蓋說話。
華蓋見陳峰半天不語,只等自己開口,心裡暗想:這小子果然心思聰慧,一件一件事的連續發生,已經讓他大長頭腦了,日後其勢為,說不定要在自己之上!
「這是歸陽國的王令。」華蓋說完,遞給陳峰一張紙,陳峰打開一個,只見那紙抬頭上畫著陳峰!下面是大大的一個「殺」字!用白底黑圈圈了起來,卻把陳峰兩字打了大大的「x」號!
難道真的要逼老子造反?陳峰見那令字下,果然是「歸陽國趙弧」字樣!
「大哥!」陳峰雖然暗想,反就反!但既然陳劍在這裡,陳峰仍然要問一問!
陳劍聽了,半天沒有說話。
「華省長,」應厥突然說道,「華省長遠道而來,必是辛苦,我們且在外面吃上一吃,這兄弟三人長久沒見,陳城主又是大病初癒,想必三兄弟有不少話要說,我們則也很有日子沒見了,就在別處說去。」
「很好很好。」華蓋何許人也?自然不必應厥點的清楚,立刻站了起來,「聽說你府上後花園十分清靜幽香,今天正好去看上一看。」
「非但風景秀麗,氣味清香,小的還特意派人弄了一條小河,一條小船,無事時一個人坐在那裡,悠悠蕩蕩,十分愜意,華省長有這閒心,也跟小的一起去快樂一番?」應厥極力推薦自己的小船。
「當有婢女擊樂最好。」華蓋道。
應厥聽了,歎了一口氣:「可惜那最通音樂的已經死了。」說完,把曼紅的事情逐一跟華蓋說了一遍。華蓋聽了,不免唏噓不已,連道可惜,「如此精通音樂的女子,你竟然放任自流?」語氣裡似有責怪之意。
「小的原以為華省長勤於煉功,並不在意這些。」應厥見華蓋發怒,小心翼翼地說道。
華蓋聽了,看了應厥一眼,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縱然我華蓋有心,也只怕無此力了。眼見得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前浪推後浪,這些後生小子可畏,想當年,我們前輩,煉習到煉體鏡五層,竟然要需幾十年,而到靈士,又要上百年,至大靈師,卻也要三百年以上。而且既要有貴族出身的人才能拿得到靈技在手,才能夠有此機遇。所以一向是貴族一統天下。」
「眼下已不同那時,陳峰小子竟然開放各城靈技館,縱容所有平民武士學習,只怕明天他又要傳他們靈陣,到時候萬一有一天,那些窮平民起來造反,我們這些貴族,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應厥聽了,淡然道:「想必他便是真龍天子出世。所以才能此與眾不同之處,如他小小年紀,便至大宗師級別,更是曠古以來沒有的事情。」
華蓋聽了,臉上陰陰現出殺氣,應厥見了,心下大驚,暗暗說:原來傳言並非是傳言,華蓋果然要對趙弧取而代之,然而如今陳峰功力大大提升,而且速度之快,超乎於人,只怕還不等華蓋動手,那陳峰已經取得歸陽國國王地位!所以華蓋必然隱隱不快!
個中隱情,應厥心中隱隱有知,原來華蓋族中本是歸陽國第二朝國王,後被第三朝取而代之,華家一族當年差點兒被全部殺死,止逃得一傻傻呆呆的後人,原來此兒一直傻傻呆呆,所以經常夜宿荒郊野外,一日忽然政權,華氏家族被第三朝的鄭姓國王取而代之,此後數千年後變化不斷,不知換了多少王朝貴族。
然其他王朝弟子,朝亡之後,要麼外逃他國,要麼全族無一生還,要麼即或留有後人,卻不思進取,淪落為貴族下品,整天游手好閒,不務正業。
據聞華家不同,代代弟子要求極嚴!好似要恢復華家王朝一般!傳聞這跟華族中那位癡呆兒的貼身僕人有關!那位貼身僕人本來出身平民,然華家祖先取得國王帝位後,竟然對自己原來的女人再無興趣,與後宮諸嬉戲不絕,經年沒有進過自己原配女人房間。
可憐華氏王后孤苦無助,止有一個傻兒,又癡癡呆呆,非得不能煉功,連最基本的做人的都不能!據聞那時華氏國王就要一劍劈了:那時華氏國王已經有嬌兒五位,嬌女三位,個個如掌上明珠一般,只要開得口來,華氏國王寧可傾國之力,也要為他們辦到,如此荒唐數年,終於引起各省公憤,起而造反,最後被第三朝的鄭氏王朝幾乎滅了滿門!
幸而那傻兒當天夜裡並沒在家,因此逃得一劫。而鄭氏王朝對這逃走的傻兒並沒放在心裡:憑一個如此癡傻的傢伙,縱他百年千年也無法報仇。因此鄭氏國王倒也沒有理會他,清正了幾年,人民剛剛對這位新上任的國王有所好感,還沒等到這好感的滋味洋溢起來,卻發現這位鄭氏國王雖然不愛美女,卻極喜金幣,常常勒令各省上貢金幣,而且必定要求有不重樣之金幣,即或類似也是不行,倘若發現兩省有相同金幣,竟然命人把兩省省長拖在地上當小狗玩耍!
其中一位不堪屈辱自殺身亡,另一位卻忍下這奇恥大辱,三十年後,竟然起來造反,滅了鄭氏王朝,再建新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