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救火!」牛占山見火勢兇猛,立刻說道。
陳峰聽了,立刻使出冰旋風來,只聽哧拉拉的聲音,火慢慢的降了下來。
「唉。」牛占山搖了搖頭,「威力雖然極猛,但使用起來還是不妙,萬一有自己人在旁,也不給燒個精光?」
「是啊。」陳峰點了點頭,看了看已經被燒焦的樹木。
「可惜了一身皮毛。」牛占山說,「至少可以做件袍子。」
「哼,」靈芝白了他一眼,「難道你稀罕這樣的袍子嗎?」
「可惜了那虎肉,行不行?」牛占山大笑起來,「女孩子永遠都是女孩子!峰小子,我們去吃熊掌了。」
陳峰聽了,看了靈芝一眼,果然就跟著牛占山吃熊掌去了。
「可惜了一副好爪子。」牛占山說道。
靈芝白了他一眼,顯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到很白癡。
吃完熊掌,牛占山看了一眼陳峰,說:「你那把鑭拿出來給我看一眼。」
陳峰聽了,把白相骨鑭拿了出來,給牛占山看了。
「啊?」牛占山看了大驚,問陳峰,「這只白熊在什麼地方發現的?還有麼?」
「有,」陳峰說,「我把它埋了。」
「埋在什麼地主?」牛占山急急的問,「多長時間了?」
「有幾個月了吧?」陳峰不確定的說,「時間已經不記得了。」
「唉,可惜啊可惜。」牛占山搖了搖頭,不再追問。已經半夜了,牛占天看了看天,說,「我回山洞睡了。你們要是還想談談風花雪月,我可不等你們了。」說完,自己下去了。
「誰跟他風花雪月?」靈芝起身下去。陳峰只好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往下走,一面走,一面想:這些煉藥師果然一個比一個古怪。但陳鏡和說煉藥師「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像靈芝這樣的女孩,怎麼自宮呢?
「這種事情居然也想得出!」靈芝突然折回身來,打了陳峰一下。
陳峰突然想起她的神法來,被她打了一掌,忍不住問:「你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管在想什麼你就知道什麼?」
「哼,你憑什麼知道?」靈芝折身進了洞口。
「如果你是她男人,她就會告訴你了。」牛占山一面說,一面搬了些乾草,在左邊躺下。
陳峰見,也去搬了草,在右邊鋪下,剛要躺下,被靈芝攔住了:「你去他那邊!」
「啊?」陳峰看了牛占山一眼,只好往牛占山那邊走去。
「去去去!」牛占山道,「小兩口不要被我活生生的拆散了,還是去你女人那邊的好。」
靈芝白了陳峰一眼,自己躺下了。陳峰只好在牛占山身旁躺下來。
「你過來!」靈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坐了起來,叫陳峰道。
「啊?」陳峰剛要睡著,被靈芝一叫,也坐了起來,看著靈芝。
「過來!」靈芝瞪了他一眼。
陳峰看了一眼牛占山,牛占山似乎已經睡了。陳峰便站了起來,向靈芝那邊走去。
「你到裡邊睡。」靈芝指了指右角落裡,對陳峰說。陳峰不解,但確實已經困了,走過去,倒下便睡了。
第二天天大亮,三個人才醒過來,牛占山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嗯,可惜啊可惜。」
「牛老可惜什麼?」陳峰睜開眼睛就聽到這句話,接了一句。
「你是白癡嗎?」靈芝坐了起來,瞪著了陳峰,「昨天晚上沒被人家剪掉那裡很不爽快嗎?」
陳峰愕然想起這件事來,這才明白靈芝昨天晚上為什麼又突然叫自己過來睡。
「牛老,」陳峰忍不住說,「這件事到此為止,好不好?小子實在還想生一堆孩子呢。」
「哦,好。」牛占山道,「生一堆孩子嗎?」他看了一眼靈芝,說,「那可得至少四五個女人才行呢。」
「啪!」靈芝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憑什麼老打我?」陳峰怒了,「要不是因為你是女人,我早就不客氣了!我一忍再忍,你卻總是蠻不講理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過來!這是算什麼?」
陳峰還沒說完,就見靈芝臉色頓變,氣得在地上死命的跺了跺腳,轉身要走,忽然看到牛占山竊笑,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但忍不下這口氣,便恨恨的對牛占山說:「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饒過你!」說完,竟然氣呼呼的走了。
「唉,小子,」牛占山長長的歎了口氣,「我這下完了,這輩子不會想你做我徒弟了。」
「憑什麼聽她的?」陳峰怒道,「我自己樂意做你徒弟,管她屁事?」
「好,好,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說出來的!」牛占山大喜過望,向陳峰奔了過去。
「你動他一下試試?」靈芝忽然幽幽的說道,不知何時已經又轉回來了。
牛占山見了,這才死了心,揮了揮手:「算了算了,鬥不過你了!」
陳峰剛剛一時失意,差點兒再上牛占山的當,眼見幸虧又是靈芝來救,心裡感激,嘴上卻不說什麼。
靈芝看了他一眼,轉身又走。
「你不去追她?」牛占山見陳峰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納悶地問。
「追她幹嘛?」陳峰冷冷地說,「她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又不是我什麼人,隨她去吧。」
「唉,你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牛占山歎了口氣,「你知道靈芝有多少人想追追不到手呢?」
「很稀罕嗎?」陳峰說道,「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並不稀罕她什麼。就算她有錢有勢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將來娶了她,就是要天天看她臉色,被她一巴掌扇過來一巴掌扇過去?」
牛占山聽了,愣愣地看了陳峰一眼,過了半晌,讚歎道:「小子,你有種!」
兩人一面起身往山下走,牛占山一面問:「你打算去哪裡?」
「去國都。」陳峰道。
「去國都?」牛占山望了陳峰一眼,「不會真的想去做國王吧?」
「誰稀罕做國王?」陳峰說道,「我只是去找我的未婚妻而已。」
「哦,」牛占山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峰一眼,「你小子倒是個情種,只怕你以後的日子難嘍。」
「本來也沒好過,只會一天比一天更好,不會更糟糕到哪裡去。」陳峰毫不在意的說。的確,比起從前來,雖然到處都有危險,到處都陷阱,但那個天天被像孫寒曹祥這樣的人物打過來踢過去的日子快活多了!而且此次出來,也長了不少見識。
「牛老,你為什麼說你是毒門的?」陳峰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此事說來話長。」牛占山眼睛掃了一眼,看到一家客棧,說道,「我們上去喝一杯酒,慢慢再聊。」
「好。」陳峰見到不遠處一家客棧,叫做「龍鳳客棧」。
「汗。」陳峰驚訝道,「昨天那叫『死亡——』」「客棧」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看牛占山狠狠地瞪了回去!陳峰啞然,立刻住了嘴,指著龍鳳客棧道,「難道這裡只准一男一女來的嗎?」
牛占山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是哪裡跟哪裡?一男一女倒是真的,前面的村莊就是龍鳳城,城裡有一個奇怪的傳統,不管是哪裡的女人嫁進來,只要進了這個城,一定會生龍鳳胎。」
「啊?」陳峰吃驚的問,「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牛占山說,「不信一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去看看!這還不奇怪,更奇怪的是,但凡是龍鳳胎,只要一個出了問題,另一個必然出同樣的問題。比如說,有個人噎死了,另外一個也必然會噎死。」
「我不信。」陳峰說。
「由不得你信還是不信。」牛占山說,「反正我是親眼見過這樣的事情的。有一次路過這裡,兩兄妹一起走,忽然有人衝了過來,想要殺那兄長。那妹妹救兄長,便挺身而出,擋住了那人的刀。那人見失了手,再想刺殺已經來不及了,被保安軍就地格殺了。事情很順利,那兄長便抱起妹妹準備回家安葬,哪想到剛抱起妹妹,那妹妹竟然忽然醒了過來,抽出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就向哥哥刺了過去!那當哥哥的哪裡會想到這個?因此就被刺中,倒地死了。」
陳峰聽了,起了一身的冷汗:「我們還是換地方吃飯吧。」
「你又無雙胞胎姐妹,怕什麼?」牛占山說完,抬腳往上走去。陳峰見了,只得跟著往上走。
牛占山一上樓,店家見了,分明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一句話不說,帶著牛占山往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走得近了,又推開門,任牛占山進去,然後一句話不問,直接小心把門帶上,陳峰聽到那店家在外面搗通了一陣什麼,等到店家走了,自己開門來看,見門上插著一根紅黃旗。
「這是什麼意思?」陳峰指著那紅黃旗問。
「把門帶上。」牛占山吩咐說。
陳峰把門帶好,回到牛占山的對面坐下。
「那是煉藥師的標記,行走江湖的人一般都知道,所以見到這個標記,一般不會過來打擾,就算是同行也不會進來。而會另找地方。」
「我們還沒點菜呢。」陳峰說,「我去喊一個店小二。這也太過份了,竟然把客人丟下就走。」陳峰起身要喊,被牛占山制止了,「不用喊了,他們知道上什麼菜。」
「啊?」陳峰更加吃驚,「煉藥師有這麼多古怪?」
「有興趣想知道嗎?」牛占山看到陳峰一臉迷茫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問道,「做我徒弟吧,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