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今天是不是又賺了一大筆?」陳峰剛進家門,就聽到大哥陳劍在問陳洪。
陳洪哈哈一笑,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千?」陳劍猜測。
陳洪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五萬。」
「五萬?」陳劍和陳辰齊聲驚叫起來!
連走進來的陳峰也是愕然,看著父親。
「最近的生意全靠陳峰啊。」陳洪說,「現在不但壺關城的人都對我們十分巴結的緊,就連附近的城市對我們也是十分的友好啊。」
「那是當然。」陳劍說,「畢竟在這個世道,功力才是王道。」
陳洪看到陳峰進來,向他招了招手:「峰兒,你過來。」
「父親。」陳峰向陳洪走了過去,把一件衣服隨手丟在地上。
「峰兒,你這次有什麼打算?」陳洪慈愛地看著陳峰。
「什麼什麼打算?」陳峰一臉茫然地看著陳洪。
「二哥!」陳辰忍耐不住了,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以二哥的勢力,想要取代安天之是舉手之勞!二哥何必婆婆媽媽的猶豫不決呢?安天之已經出關,二哥現在完全可以明目張膽的跟他挑戰!」
陳洪聽了,搖了搖頭,對陳辰說:「要想正式挑戰安天之,只是功力上,峰兒自然完全不在話下,但安天之最近又尋來的六鬼谷的人物。只怕他們會暗裡使殺招。」
「讓二弟去請華省長來坐陣。」陳劍提醒說。
「華省長來坐陣,雖然跟峰兒親近,但面上這種事也不好做。」陳洪搖頭說,「而且想了取得城主之位,只是武力也不是行,坐上城主之位第一件事,就是必須立刻向國君上交兩百萬兩銀子。而且此後每年都是這樣。」
「殺了安天之,取了他的財產,不就可以了?」陳辰立刻說。
陳洪搖了搖頭:「殺了安天之,安天之的財產會由國君派來的人收繳,以充國庫。如若不然,各省之間如何會動輒有人向城主省長挑戰而無人過問?」
陳峰聽了駭然,想不到這個世道竟然是如此條例。想起自己前世的時候,雖然常常被代表,被投票,但至少沒有這樣**裸的性質。看來,人類的進步,是思想的進步——人變得越來越狡詐而已。不像現在,可以直接明目張膽的公開挑戰,並取而代之!
天空一望無際,卻彤雲密佈,電蛇狂舞。似是要有雷雨降臨。
陳峰舒舒服服的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心裡暗想,既然如此,自己定要勤練武功,必將登上至尊巔峰!
夜幕下,空中遠望有數點黑影,臨近一看,卻是形形色色之人立於房頂之上。一人居中,身著青色長袍,面容猙獰。四周約有五六人,衣著不同,形體各異,或飄然,或陰鬱,或乖異,或冷然,不一而足。然皆神色凝重,眼望居中之人,不敢有絲毫大意。
陳峰隱隱約約聽得屋頂有聲音,以為自己聽錯,又聽仍有細細的聲音發出。這時天空一陣驚雷響過,聲音又消失。
「原來是要下雨了。」陳峰說道,翻了個身,剛要睡下,忽然跳了起來,向外一閃,立刻召喚出靈陣,躍入院落中央!
幸虧他見機的快,居然就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有刺客!」陳峰高聲一聲,立刻陳府燈水通明,陳洪首先跳了出來,陳劍陳辰等人和眾武士立刻一齊來到院落,看到陳峰正站在外面,立刻問,「刺客在哪裡?」
陳峰指了指屋頂,大家放眼看去,果然有數十人站在那裡。
「是什麼人?」陳洪大叫一聲,凌空向前一步,手中長劍,遙指中央青袍之人。
看到被人發現,長毛怪面色更加猙獰,似乎週遭空氣化為壓人之鐵牆,正以他為中心逐漸收攏。
長毛怪長吸一口氣,陰陰地說道:「誰是陳峰?速速過來受死!」
長毛怪的腳下,三條銀色條紋閃爍不定。
看到如此情景,陳洪失聲道:「原來是靈士十段!」
「陳洪,此時你率家人離開壺關城,還來得及,只消讓陳峰交出冰火旋風靈技,我等兄弟自然會放你走。」長毛怪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瘋狂。
「唉——」陳洪長歎一聲,「前輩所言極是,但我陳家十世居於壺關城,從未與人與敵,一直兢兢業業,安分守己,想要祖宗基業斷送在我陳洪手裡,我陳洪有何面目見九泉之下的祖宗?」
陳洪的眼中,有光芒閃動,語氣擲地有聲。
「轟——」狂舞之電蛇如閃亮寒光之利刃急速劃破虛空,帶起沉悶聲響,似海嘯山崩,天翻地覆。夾雜著風雨雷電,讓人膽顫心驚!
「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長毛怪說完,立刻如血日一般,週身血光萬丈,於中央朝四周放射,所過之處,錚錚有聲。
見此情景,陳府眾武士臉色大變,只消一擊,便足以滅已性命,長毛怪的力量,實在令人心寒。
陳洪面沉如鐵,手腕微抖,手上寶劍迅速升空,放出霞光萬丈,一時之間星光大閃,夜空忽然如白晝一般明亮。
見此情形,長毛怪冷笑一聲:「好,果然有點實力。」
「父親,讓我來。」陳峰已然看出長毛怪十分不凡,怕陳洪受傷,立刻向前一步,就要出招,忽見長毛怪一聲長噓,其餘五怪立刻團團圍住,上下亂翻,半晌過後,陳峰大驚:原來那五怪已然又是成為長毛怪的陣外之陣!
「啊——」陳府上下見此情景,竟然嚇昏過去不少:那長毛怪的靈陣之中,猶如鬼火,忽明忽暗,不停的閃出血光。而綠眼怪的陣中,竟然泛出陣陣綠光;大頭怪的,則是黃光;獨眼怪的黑光;白光怪的自是白光,猴臂怪的卻是青光和藍光!
如此情景,讓陳峰想起了前世中的霓虹燈。
只見七光交替輝映,十分好看,卻透著陰陰的冷氣,如鬼火一般。
「怎麼樣?」長毛怪冷冷的說,「陳峰,你是準備一個人上呢,還是全家一起上?」
「前輩有如此功力,理當一對一。」陳峰試圖拿話壓住。
「哈哈哈——」長毛怪大笑一聲,劍指陳峰,「你可知道我們六兄弟是一胎所生?既是一胎所生,自然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好,既然前輩如此說話,我陳峰也只好捨上這條小命陪前輩玩玩了!」說著,陳峰立刻召喚出六角芒陣,大喝一聲「冰火旋風!」直向半空旋轉而上,巍然立在半空,腳下六芒托住,似是神仙一般。
「哈哈,」長毛怪一聲怪笑,「小子如此造詣,今天死在這裡真是可惜!不如你跪地求饒,叫我一聲親爺爺,我就放了你,把我一身功夫傳授給你,怎麼樣?」
陳洪聽了大怒:陳峰叫他一聲親爺爺,自己豈不是要叫一聲親爸爸?因此立刻也召喚出自己的靈陣,又對陳劍陳辰大聲吆喝道:「既然人家一起生一起死,我們陳家滿門便也是一起生一起死好了!」
「是,爹爹!」陳劍陳辰此時已然是靈士二段,雖然知道對手強大,但受此侮辱,陳家子孫必當以血濺之!
「好,好,如此一來更是痛快,省得我兄弟麻煩!」長毛怪大叫一聲,立刻直取陳峰。
陳峰絲毫不慢,立刻一個旋身,腳下一躍,向長毛怪直衝過去。
「小子,不必如此快求死!」長毛怪見陳峰竟然向自己劍身直衝過來,冷冷一笑,手上立刻加重,使出十分力氣,衝著陳峰胸口而去!
「峰兒小心!」陳洪大叫一聲,側身去取綠眼怪。
陳劍陳辰也各各應對。
「陳峰,我今天看你還不死?」不遠處,一人隱身在後,陰陰的冷笑著。此人剛笑沒笑完,忽然發現正南方疾電一般的衝來兩道人影。此人試圖看清是什麼來歷,卻見所來的人影竟然把週身打扮得只剩下兩眼眼睛!
「怕人認出來。」安天之冷笑道,「既然如此,必是華蓋!」
原來,隱藏在樹後的人正是壺關城城主安天之。自送上次送給華蓋長壽丹藥之後,心裡對華蓋的忌憚已經少了幾分。雖然那長壽丹藥的中暗藏的散魂元效力極慢,但只要使功的動用功力越強,散魂元的效力便擴散的越快!之所以如此,因為安天之不敢使用那種極快的散神丹,怕華蓋發現後立刻可以尋醫救治!
那長壽丹藥卻是實打實的長壽丹藥煉製而成的。服下一顆後人的身體會立刻感覺到沸騰的力量,並且武力大增!不然,華蓋必然不信。
安天之果然沒有猜錯,來人正在華蓋和他的屬下雲。華蓋聞聽六鬼出山之後,知道以陳峰此時的勢力,恐怕難以匹敵,因此立刻和雲千里奔程而來。為防機變,華蓋和雲週身是黑,遮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
華蓋見前方已經戰在一起,立刻躍了過去,靈陣即出,手中蛇鞭長揮——他原是使劍的,今天為了防止身份外露,才改是鞭法,而此鞭法,便是那瘦老翁所傳,此前從無在任何人面前使用,因此今天拿出來。
華蓋和雲一加入,陳家這方立刻控制住了局面。
「來的是什麼人?」長毛怪大叫,「鬼頭鬼臉的不敢見人?」
陳峰聽了,知道華蓋意思,立刻朗聲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無怪乎手段,除惡即為善。」
華蓋聽了,微微含笑,向陳峰投去讚許的目光。
「哼,難道我等便是惡鬼不成?」長毛怪冷笑道,「即使惡鬼,我等也敢以真面目示人,卻不像這等小人!」
其餘五人雖沒說話,神色之間,卻是贊同。
「閉嘴,暗夜偷襲之輩,有何資格議論別人?」陳峰大喝道,「你們自甘墮落,與陰險狡詐之人為伍,竟然還在此嘲笑別人?」
華蓋更不搭話,只見他週身隱隱黃光流出,靈紋結陣,立刻直取獨眼怪!
原來七色光中,唯獨獨眼怪的黑光色淡,隱約不清。華蓋知道他必是六人當中最弱之人,因此獨眼怪首當其衝,成為華蓋的攻擊對手!
獨眼怪如何是華蓋的對手,一道血虹過處,獨眼怪另一隻眼已經消失!
「啊——」獨眼怪怪聲叫著,又蹦又跳。揮劍胡亂舞了起來,正在他旁邊的白光怪全然沒有防備自己兄弟,竟然就被獨眼怪正正擊中!
「你瘋了!」白光怪大怒,向獨眼怪怒目而視,發現獨眼怪已經成了無眼怪,而自己的右腿已經被他劈中!轉眼間,已經兩人受傷,剩下的四人,滿臉驚恐。